天琴宗靜心閣內。
“請喝茶。”一個長的嬌小玲瓏的女子將茶盤上的茶杯輕輕的放在北辰身旁的桌子上,隨即就站到了一邊,滿臉好奇的打量著懶洋洋的北辰。
“謝謝,這里沒你什麼事情了,你可以下去了。”北辰端起面前的茶杯輕抿了口茶,搖頭晃腦一番對身旁的女子道:“還有,去告訴你們掌門,這茶味道不錯。”
“那……,那是當然了。”女子磕巴的道:“這……,這……可是……,我師傅……,珍藏了……好多年的茶葉。”
“咦?小磕巴?”北辰立刻來了興趣,他一把將茶杯放回桌子上:“你師傅?你也是天琴七音中的一員?告訴我,你是第幾音?”
“說……,說什麼那?誰……,誰磕巴了?”女子那美艷的苹果臉上頓時閃過一絲潮紅:“人家……,人家……,只是見到……,見到陌生人……,緊張了……,才會這樣的……。”
“緊……緊張了才……才會……這樣。”北辰學著女孩的口氣道:“那……,那你告訴我……,為……,為什麼……,這麼緊張……,好不好?”
“你……,你欺負人。”女子這一生氣不要緊,頓時眼圈紅了起來,一顆一顆豆大的淚珠順著她的臉上向下滑落開來:“我去告訴我師姐要她收拾你。”
“咦?這下怎麼不磕巴了?”看著女子匆匆走向房門的背影北辰嘀咕道:“磕巴?這下在天琴山不會無聊了,等下一定要好好的逗逗她。”
然而很快北辰的好心情就沒有了,一盞茶的功夫,剛才端茶的女子就回來了,不止是她,她的身後,一個臉如寒冰的美艷女子冷冷的走了進來。
“哇!好冷啊。”北辰怪叫一聲,隨即他探頭看了看門口:“這三伏酷暑天我怎麼會感到冷呢?是不是生病了?喂小mei女,去廚房幫我要碗姜湯,我要去去寒氣。”
“誰……,誰認識你?”女子指著北辰向身後的女子道:“師姐就是他剛才欺負人,他嘲笑我是磕巴,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你呢?想說什麼?”北辰突然看向寒冰mei女:“別裝成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誰也沒欠你幾千兩銀子,我是你們師傅的客人,聽清楚,是客人,不是囚犯。”
“解釋。”寒冰mei女冷冷的吐出這兩個字,仿佛在她的嘴里,這兩個字真的很難得。
“惜字如金。”北辰感嘆的道:“我承認我說了,怎麼了?說實話難道還有錯嗎?她就是一個磕巴,難道你們天琴宗有什麼規定不許客人說實話的嗎?有的話那這里是天琴山,是我錯了,沒的話你板著那張寒冰臉給誰看?想凍死幾個人你才甘心?”
“你說話真刻薄。”嬌小mei女鼓著腮幫子怒聲道:“有你這樣和人說話的嗎?”
“刻薄?我說話就這樣怎麼了?犯忌諱嗎?”北辰瞪著眼睛陰陽怪氣的道:“說我刻薄?你們天琴宗不刻薄?兩個四代弟子就敢向我這個天道宗的二代弟子遞劍,這也就是我,換成天殺宗的絕情七殺在場,你以為那兩個人還活得了?我倒要問問了,你們天琴宗理解了修真這兩個字的涵義沒有?那個真字代表著什麼?修真修真,不先修心何來修真?不懂得尊師重道的人何來修心?我今天把話撂這了,從看你們四代弟子我就可以知道,天琴宗四代之前的人沒有一個人可以修煉成天琴第九音,為什麼?教不嚴,師之惰,徒弟的修心不夠就可以看出師傅的修心到了什麼地步了,以為整個板著張臉就叫修心?那你們可以去問問大殿里供的那尊雕像了,它成年歷月的板著臉站在那,那他修仙成功了嗎?”
“說的好。”門外傳來琴青那溫和的聲音,聲落處一臉喜悅的她走進了屋內:“北辰道友這翻話對於天琴宗上下不啻於敲響了警鍾,修真不體會天心何謂修真?雅琳雅茹你們還不快點謝過北辰道友?”
“免了吧,別難為兩位大姐了。”北辰不冷不熱的道:“嘴上說謝心里還不知道怎樣恨我這個毛孩子,小弟我敬謝不敏了,琴青掌門來找晚輩不知道有什麼吩咐啊?”
“沒什麼,只是想來看看你在這住的習慣不習慣而已。”琴青溫和的笑道:“不過照現在看來北辰道友似乎並不習慣這里,你看要不要再給你換個地方?”
“不必了。”北辰擺了擺手道:“這里就挺好的,咱就是一個小門小派的二代弟子,何敢勞煩掌門的關心?我看掌門這次來還另有事情的吧?”
“就知道瞞不過你。”琴青搖了搖頭道:“我這次來就是想問師侄一件事情,你,是不是得到了那個人的筆錄之類的東西?”
“佩服佩服,從晚輩的年紀上就已經看出來這麼多了。”這下換成北辰搖頭了:“不錯,晚輩承認找到了點東西,能在半年的時間內修煉成九轉玲瓏訣的第七層那東西的幫助是不小,怎麼?難道琴掌門也想過目?那可對不住了,這次沒帶,所以……。”
“哪里,那是你們天道宗的東西,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琴青的嘴角閃過一絲苦澀:“不過,那東西的上面應該還記錄了一些關於天琴宗的事情吧?希望北辰道友能夠坦言相告才好,就算,天琴宗上下欠道友一個人情好了。”
“哇!天琴宗的人情?那n輩可得收藏好了。”北辰的話令坐在那里的琴青臉色微變,從這個青年的話里可以知道,那個人當年確實留下了某些可以說是決定天琴宗命運的話來。
那個人就是在那次的浩劫之戰中唯一的幸存者,天道宗的第一任掌門——道無痕。
“你們兩個出去一下,師傅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和北辰師侄商談。”事關機密,琴青這個掌門當然不會允許另外的人知道這里發生的事情了。
“別走別走……。”北辰召喚道:“作為天琴宗的一員,我個人認為你們應該知道這里面發生的事情,畢竟將來的事情也關系到你們。”
“那就留下來吧。”琴青淡淡的道:“北辰師侄,現在你可以說了。”
“其實把晚輩得到的那本筆記說成是祖師的日記更切合一些。”北辰搖頭晃腦沒個正形的道:“里面主要記載了當年他和,呃,天琴宗第二代掌門年輕時的一些事情,這些晚輩也沒有細看,這里也就不和各位詳細介紹了,但是在筆記的最後一頁,也就是祖師從那次的浩劫之戰回來之後的八個月後,那時離他的大限只剩下不到四個月的時間,也許是知道自己時日不多,如果再不把心里的話說出來估計也就沒機會說了,於是他說道,僅僅從異世界來了兩個神級的高手修真界就已經罄盡了全力,但是我們卻並不知道這樣的神級高手在那些人的世界里到底有多少,一旦某一天他們的同伴順著线索找到了這里,那麼等待著這里的修真者又會是什麼下場?從這場修真界的浩劫可以看出,仙界的神仙們似乎對這些入侵者采取了一種聽之任之的態度,但是最終經歷災難的卻是我們這些人,他還說,因為大部分的修真高手都已經盡喪在那一戰中,這樣勢必會導致各種絕學的失傳,將來,面對著更加強大的高手,修真界會怎麼樣?”
“那貴祖師有沒有提過那兩個天神到底是從哪里來的?”琴青擔心的道:“如果我們能夠在對方下一次來到這里之前將那個通道封印住,那麼修真界也許就會逃過下一劫。”
“沒有,祖師的日記里說那兩個天神說的都是他聽不懂的語言。”北辰搖了搖頭道:“不過有兩個字祖師還是聽懂了的,蟲洞,因為那兩個人不止一次的提起這兩個字,而且發音也和我們這里差不多,估計,那里就是連接我們兩個世界的通道吧?”
“蟲洞?那是什麼地方?”面對著北辰的回答,琴青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