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會留意的,一旦被我發現,我會讓他們徹底消失的。”葉玉龍現在還不知道赤青子的為人如何,又有什麼目的,所以,他並沒有准備說出他已知道的情況。在他的乾坤戒中,放著“一二0行動”計劃,包括哪個省有多少天欲教徒,被押送到哪里都有詳細的計劃。但不知道天欲教主要人員的資料。葉玉龍更想從赤青子嘴里多知道一些情況,故而才豪邁地說。
“真是太狂妄了,我師兄弟們那麼多,還沒有一個敢稱上人的,他一個小小的修行者竟敢妄稱上人,英哥,你去把他滅了吧!”胡玉芹氣憤憤地說。
“芹妹不必生氣,他離死亡的日子不遠了。”葉朝陽掐指一算,就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但他的身份不容他過問這些凡間之事,所以他只做個聽眾。
“為此,我曾經到茅山派、天師教,向他們詳細說了此事。茅山派掌門人青松道長、天師教主張無行聽後,都大為震怒,兩個月前就派門下弟子查探此事去了。”赤青子又說。
“吆,這世上真有茅山派和天師教?”葉玉龍驚奇地問道。
“按修行界的說法,這兩個教派都處於亦正亦邪之間,若危及不到他們的利益,他們決不會過問的。但若是他們門下弟子,在外面作奸犯科,他們也是決不允許的。”
“天師教不是正派嗎?張天師降妖除魔,為人類立下許多功勛,道長怎說天師教亦正亦邪呢?”
“師叔祖說的也對,只不過天師教在明朝後期,就變得正邪不分了。當時的教主張宇處,為了一統江湖,不知有多少正道人士慘死天師教手中。對於黑道人物更是變本加厲地加以鏟除。總之不論正、邪、黑、白,天師教都奉行的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教旨。遭到了武林門派和修行界的強烈反對,相斗了幾百年。直至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後,老教主不幸歸天,新教主張無行就將該教關閉起來進行反思,禁止教中弟子下山歷練。所以,世上才沒有了該教的消息。我因為與老教主關系不錯,又取得了現任教主的信任,才得知天師教的一切。現在的天師教派駐地設在天山之上,外邊設的是大四象陣,里面設的是八卦陣。別說平凡人看不出來,就是一般修行者也看不出來那里就是天師教總教重地。茅山派仍在茅山上,他用的是二丁三甲大陣。青松道長和我是同時代的人,也有五百多歲了……”。
“等等,這麼說你也有五百多歲了,可你的大師兄赤松子還沒有五百歲呀?”葉玉龍忍不住問道。
“師叔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修行界中不論年齡大小,只論入門早晚。我三十八歲才拜在我師門下,而當時我的大師兄才十歲不到,論年齡我比大師兄大了近三十歲,可他卻比我早入門六年,所以他是老大,我只能是老二。
由於我發現了天欲教使用出符咒,就聯想到青木妖道可能是茅山派或者是天師教下弟子。因為我們元始門眾多弟子中,都是靠法寶、道術、真氣修煉成仙,而沒有一個門下弟子會畫符使咒的。而茅山派是畫符使咒的老祖宗,他們完全靠畫符使咒來修煉自己的道力。若是單論畫符使咒,就是天師教也甘拜下風。所以,我就先到了茅山,我和青松道長的關系還算可以,就毫無忌諱地闖上了山說明了我的來意。惹得青松道長大怒,立即派他的大弟子秋雲道長,帶領十幾個高手下山調查此事。茅山派門下弟子數千,分散在五湖四海之中,門規又非常不嚴,致使各弟子各行其是,青松道長很難說得情是不是其門下弟子。天欲教主青木妖道若是茅山派,應該和青松道長同輩份。可青松道長師兄弟就有四、五百,都是青字頭,又沒有典籍可查。我不遠幾千里前往報信,憑著和青松道長不錯的關系,竟連杯茶也沒討到喝,可見青松道長對我也有了怒意。
然而,我並沒有氣餒,告辭下山後,為了天下蒼生,我又跑到天山。天師教規是非常嚴的,門下弟子收徒弟,也必須報請總教知道備案。當我報出天欲教主青木上人的名字。他們竟不厭其煩地派出大量人力,查了三天三夜,終於查出一個叫青木的道長。竟然是現代教主張無行的師祖輩的,不過,早在明朝未期因走火入魔而亡,典籍記得明明白白。可張教主仍然不放心,派他的師弟無心道長,和他的兒子張明山二人聯袂下山,去徹查此事。這可是天師教閉關六十年,第一次派人下山。”
“想不到道長是一個熱心腸,為了正義不顧個人安危,萬里跋涉,令我欽佩。”葉玉龍說。
“師叔祖謬贊了!我自知資質愚鈍,入門又晚,對於得道飛升,根本沒抱過希望。最大的願望就是游戲人間,該伸手時就伸伸手,該管的就管管,才不枉來人世走一遭。雖然我在派中功力最高,可我並不想擔任什麼掌門人,我知道我自己不是那塊料。但是,我派最好的人選五師弟死了,我也只好勉為其難。唉,真想不到我派竟然會出現這樣的事,讓我感到心寒,真的有點心灰意懶了。”
“道長切莫心焦,更不用灰心,自古以來都是邪不勝正。不論赤松子也好,青木妖道也好,雖然會得逞於一時,卻不能橫行一世的。道長放下心來,能否給我們介紹這天下還有多少門派,又都在哪里修行嗎?”葉玉龍安慰道。
“既然師叔祖相問,晚輩不敢不據實回答。不過也僅限我知道的,除了我蜀山劍派、茅山派、天師教外,酈山派自從二次世界大戰以後,僅余枯木道長師徒幾人,連我也不知他們隱於何處,我曾到古城市尋找了幾次,也沒有找到……”。
葉玉龍心道:“你在古城市永遠找不到酈山派,他們都在華山修行呢!”葉玉龍只是心里說,他還不准備告訴赤青子,想再熟悉一下他的為人。
“在泰山和嶗山也有兩派修行者,我是聽我師父說的。我修到元嬰期以後,游歷人間時,就到兩座名山去游玩,可游遍這兩座山也沒有找到……”。
“這個我卻知道,泰山乃是我二十二師弟逍遙真人,嶗山乃是三十師弟,人稱醉道人,他們都沒有收徒,並不能稱派。他們兩個也在大清朝乾隆年間得道飛升了,是除小師妹外最晚飛升的兩個師弟。”葉朝陽說。
“怪不得我找不到他們,不過他們飛升以後,應該留下寶貝一類的,以待有緣人,為什麼沒有一點痕跡?”赤青子不解地說。
“修行者得道飛升以後,法寶不能帶上仙界嗎?”葉玉龍問道。
“那要看什麼樣的法寶,神器和仙器是可以隨身帶往仙界的。在人間修行的法寶是不允許帶上仙界的,也算是對修煉成仙者的限制,修行者修煉的法寶,在仙人眼里簡直都是垃圾,根本不值一提。比如你師父修煉的金蓮座和降魔劍,在修行者眼中是比較好的法寶了,,可你師父在一重天重新修煉的金蓮座和降魔劍,就比原來的高明了何止幾倍。乾坤戒是神器,是允許帶上天的,你師父卻留給了你,可見他對你的期望是多麼的高。”葉朝陽說。
“二伯,那我的法寶呢?”苗金鳳心奇地問道。
“射日弓、射日箭是我師父分給朝霞師妹防身的法寶,是非常稀有的古神器,凝魂珠和噬魂匕以及風之衣,都是我修煉的,應該算是仙器。你師父沒有把它帶入天庭,一是覺得自有我的照顧,二也是想斬斷情絲,三也是想給你留一份重禮,所以她並沒有帶上去。可以說你有了這幾種法寶,在修行界是無人能夠戰勝你的。”葉朝陽道。
“呀,這麼厲害!”苗金鳳驚訝地說。
“當然厲害啦!你師父一生剛強,總想著要超過我,結果被困誅仙陣失去了道力,才不得不認輸。可她骨子里是剛強的,她更不希望她的徒弟弱於男性,所以才將法寶全部留給了你。待你這次旅行回來,我就傳你們御行大法,讓你能和龍兒並駕齊驅,瞬間能游萬里,好不好?”葉朝陽說。
“好呀,現在就教我吧?”苗金鳳撒嬌道。
“你當一會半會兒就能學會?等你們回來讓小白、小花、小黑一起學,也省得耽誤龍兒的行程。”葉朝陽又說,“黃山和嶗山我那兩個師弟,是我特批的,允許他們把他們喜愛的東西帶上去,所以,他們飛升以後,就什麼也沒有留下來。”
“二伯,你在天上當的什麼官呀?”苗金鳳問道。
“我的官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人之下,億萬仙之上。”
“那是什麼官呀?就象過去丞相一級的官嗎?”
“不,天上和人間還是不一樣的,天上的丞相比我的官大得多了,他可以管人、鬼、仙、神、妖、魔六界,我只是九重天巡查使,只管仙界。雖然官小,卻是實權派。九重天以內的仙人,我都有權獎賞懲罰,但我卻沒有提升的權利,提升誰都要經過玉帝的批准的。好了,別打岔了,還是聽聽赤道長介紹介紹天下修行門派吧!”
“其實,我所知也甚少,由於人口的過快膨脹,在中原大地,修行者是很難立足的。所以修行者大多都隱藏於大山之中去了,據我所知在中國大陸上,長白山、天目山,無量山、終南山,十萬大山、青海湖、洞庭湖,都有修行者在修行,只不過不知是一個門派或是一個人,峨眉山也有修行者,據說是娥眉派的修行地,人數大概有二三百人。武當派好象已遷移到了神農架,崇山派建國初期我還遇到過,而且門人眾多,現在不知遷到哪里去了,幾十年就沒有聽說過他們的下落。在天山還有一個天山派,由原來的武林門派不知遇到了什麼奇遇,突然轉為修行門派,也有一百多年了。好象大雪山也有一個門派,我卻沒有見過。西藏布達拉宮附近也有個修行門派,而且是佛教,,其活佛也修行到了小乘期,而該教的第一大長老據說到了散仙期。截教門下據說也有幾個門派,卻不知隱藏在哪里,他們若沒有十足的把握勝過我元始門,是不會現身的。只聽說有滅元門、太陰教、天乙門、天玄門等。對了在南海、東海幾個荒島上,聽說也有修行者在修煉,我還沒有走到過。”
“哎呀,原來還有這麼多的同行,有時間真得去會會這些神仙。”葉玉龍吃驚地說。
“師叔祖,您才是神仙呢!在這個世上能達到地仙期的,可以說不會超過一百個。”赤青子實心實意地奉承道。
“道長,我剛才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我呢!”葉玉龍說。
“什麼話?……我想起來了,我大師兄可能投靠天欲教去了。而且我懷疑他早已加入了天欲教。”赤青子有點傷感地說。
“赤松子會去投靠天欲教?不可能吧?不論怎麼說,你們派也是名門正派呀!是有得道飛升的希望的,一派之尊,怎麼會向天欲教低頭呢?”葉玉龍不相信地說。
“難道師叔祖和他作戰時沒有發現嗎?他也會使用符咒,驅動豺狼虎豹作戰的……”。
“這個我怎麼知道,我以為是你們派本來就會的法術。”
“剛才我就說了,凡是元始門下都是靠法寶、道術以及真氣修煉成道的。我們蜀山劍派也不例外,根本不會畫符使咒。也就是在和我大師兄的戰斗中,大師兄使用了符咒,才使我懷疑的。事後我門下弟子查遍了方圓三百里,都沒有發現大師兄的蹤跡。估計投靠天欲教去了,如果有掌門信物在手,或者門下弟子團結一致,我大師兄那一百多人是不足為慮的。他可能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惟恐我們去追殺他,才倉皇逃去。”
“道長,不要再難過了。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他自己走向歧路,這怪不得你。為了使你能夠抵抗天欲教,幸好我還有一顆百草丹,送給你吧,可讓你的功力迅速提高到中乘期。”葉朝陽說。
赤青子接過百草丹,又想大禮參拜,被葉朝陽攔住了。葉朝陽又說:“酈山派掌門人枯木道長,功力已到了地仙期,他的三個徒弟可能也投靠了天欲教。他們現在華山修行,你最好和他們聯合起來共抗天欲教。”
“這麼說真人不准備參加對抗天欲教?”赤青子有點失望地說。
“這些人間的爭斗,我是不能管的。龍兒和鳳兒正需要磨練,就由他們去歷練吧。”葉朝陽說。
“晚輩有個請求,還望師叔祖能夠答許?”赤青子說。
“什麼請求?說來聽聽。”葉玉龍道。
“如果你們遇見我大師兄,還請手下留情。”
“這又是為什麼?”
“雖然他是大師兄,但他可是我看著長大的。在我心里他就猶如我的親弟弟一樣,唉,算了,就聽天由命吧!”
葉玉龍這才徹底相信了赤青子是個好人,內心里也開始佩服起他那一心為了正義而獻身的精神,此時真心佩服地說道:“道長真是菩薩心腸,為了你們能抵抗天欲教,我也送你兩百粒益氣丹吧!每人只能服一粒,可增長三十年的功力。”
赤青子接過,再次拜謝。
葉玉龍說:“我想請道長幫我一點忙,也是幫我們國家的忙,不知道長樂意否?”
“師叔祖有事盡管吩咐,赤青子願意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不瞞道長,中央早就知道了天欲教的行為,它嚴重干擾了社會。中央已經將它定性為邪教,三天以後就會公之與眾。大後天黃河以南各省市將會聯合行動,將天欲教眾全部抓捕,秘密遷移到准備好的十幾個大型農場里。但中央並沒有認識到是修行者在興風作浪,我對此也估計不足,但靠我們葉家人很難面面俱到。我已請枯木道長師徒三人在y、e、w交界初,密切注意修行者的動向。所以也想請貴派為國家、為天下蒼生出點力。”
“好,我回去以後馬上和師弟們商量一下,抽出派中高手和酈山派匯合,共滅天欲教。”赤青子信誓旦旦地說。
“如此多謝道長了。”葉玉龍恭恭敬敬地向赤青子敬個軍禮。
葉朝陽突然說:“赤道長,你修行以來,遇到過天劫嗎?”
“天劫?就象我師父遇到的十二個天雷嗎?”赤青子搖搖頭說。
“第一次只有五雷,十二雷是千年大劫。想不到道長修為不是多高,天劫或者是大劫難很快就要來臨。不知貴派可有抵抗天劫之法?”葉朝陽說。
“不知用五行遁術能否躲過天劫?”
“若是一般的劫難,用五行遁術或許可以躲過去,但天劫用五行遁術是很難躲過去的。難道你師父就沒有講過怎樣預防天劫嗎?”
“我師父就沒有躲過天劫,平時也沒有聽師父說過天劫還分什麼大小,更不知怎樣預防,還請真人指點迷津!”赤青子誠懇地說。
“這個……,我的身份卻不允許我泄露天機,你還是向龍兒請教吧!不過,你仙緣淺薄,但你能一肩擔正義,更願為天下蒼生盡心盡力,我就先免你一次天劫。具體到能不能得道飛升,就看你在今後的正邪大戰的表現吧!”葉朝陽說。
赤青子也夠機靈的,先拜謝了葉朝陽,又急忙跪倒在葉玉龍面前說:“請師叔祖賜教。”
葉玉龍急忙扶起赤青子,說:“實話實說,我也不知怎樣預防,因為天劫來臨毫無征兆,只能靠隨機應變。貴派的金鉸剪,我曾經研究過,估計也難以與天劫抗衡。這可能是你師父天劫來臨時,沒有用金鉸剪的原因。算了,好人做到底,看你也是一個正派人,就傳你一招‘太虛初生’掌法吧!”
葉玉龍說完就站了起來,慢慢打出昆侖掌法第八式,那繁復多變的近千個掌印,讓赤青子看花了眼,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葉玉龍連使三遍,赤青子也沒有記住十之一二。這也並不能說明赤青子太笨,而是“太虛初生”這招掌法實在太復雜太詭異多變了。
葉玉龍見赤青子仍然不明白,不由嘆口氣。葉朝陽說:“龍兒這招掌法赤道長是一時半會兒記不住的,你還是用移神大法將這招式的圖象,傳輸到他的腦海里,讓他慢慢練習。”
赤青子不好意思地說:“晚輩愚鈍,慚愧,慚愧。”
葉玉龍說:“不是你愚鈍,是這招掌法太難了。下面請你放松心情,進入忘我之境。”
葉玉龍見赤青子已靈台清明,急忙念動真言,一揮手之間,就移神完畢。
赤青子清醒後,見腦海里清晰地印著這招掌法的圖象,心喜不已,急忙又跪倒拜謝。
葉玉龍扶起赤青子,說:“這招掌法只能用於抵抗天劫,對敵作戰完全無用,還請道長謹記在心。”
赤青子再次謝過後說:“晚輩不能久留,派中初定,人心不穩,還恐大師兄前來報復,只好告辭,下次再來聆聽真人和師叔祖教誨。”
葉朝陽曾因赤青子救過他一命,再三挽留不住,只好送出大門外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