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並不知道唐斗眼前這個男子就是逆天戰魔,就是唐斗自己現在也不知道了,但是這一切並沒有對唐斗以前就有本領產生任何限制,唐斗還是唐斗,那身足能打贏順天戰神的本領也一絲一毫都沒減弱,只是因為前事盡忘之後,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而已。
三姑娘拿人心切,連連進攻,唐斗從容躲閃,穿自如,不一會兒就閃過了三姑娘幾十次凌厲的攻勢,三姑娘倒是蒙了,一邊打一邊嬌叫道,“呵呵,你還真能躲啊!”手腳一變,進攻唐斗看她快了,跟著變快,如此這般,又是幾十次過去了,三姑娘已經有些氣喘,還是沒有拿住唐斗。甚至別說拿住唐斗,靠近唐斗的身體都不可能。
這樣一來,三姑娘反而不打了,站定身子,指著唐斗氣憤憤地問道,“你到底有多快?”
唐斗一聽樂了,笑嘻嘻地答道,“你有多快我就有多快!”
哭紅眼的四姑娘此時早就止住了哭聲,水汪汪的眼睛滿是驚奇的望著唐斗,舞了舞不拳頭,看樣子想打唐斗,只是不敢上前來。
三姑娘又問,“你這身本領跟誰學的?”
唐斗努力想了想,憑記憶沒有想出任何人物來,只得嘆了口氣,“老實跟你我也不知道,這本領可能是我生下來就有的了。”
“胡說!”三姑娘又火了,“你生下來就有本領了麼,那你倒是天界的真神了,可惜你根本不是。”
唐斗不服氣地道,“你們能是,為什麼我就不能是了?”
三姑娘氣衝衝地道,“因為天界沒有你這樣卑劣的小人。”
唐斗不禁也惱了火,“我怎麼是卑劣的小人了?你們剛才這麼多人圍攻我,我說你們才是呢!”
三姑娘大叫一聲,將平時挽成圈兒套的手臂上的那根繩子又抖散開來了,怒道,“似你這等卑劣小人,我妹妹才六歲,你就去親她抱她,換了別人,那還了得!”
唐斗心念一動,“剛才我聽人說,你們溫玉班有這樣一條規矩,那就是被人親了就要當老婆的,對不對?”
三姑娘想到自己的妹妹被唐斗親過,本來漲紅的臉立刻被氣青了,怒火中燒,高聲罵道,“惡賊,你還敢說,這回抓住你,看我不將你的那雙賊手廢了!”躍身撲來。
唐斗一邊躲開三姑娘,一邊大聲地道,“原來真是有這樣的事情的,那四姑娘被我親過,就是我的老婆了,你就是我的姐姐,怎麼可以這樣欺侮我啊!”
他不這樣說還不要緊,越說三姑娘就越氣的臉蛋氣得發了青不說,眼睛里也迸發出驚人的冷光,繩子猛地一甩向唐斗套去。要是在不久前遇上這等事,唐斗有心相讓,也許呼啦一聲就被套上了,但是現在的唐斗不那麼想了,他發現這少女越氣越可愛,淡眉微皺,鼻孔緊張,眼睛冰冰,緊密的睫毛都是緊緊豎起。緊俏的身影則縱舞如花,連著那半身青色衣裙,好像一朵花兒開放。
目前已經到了一年中最冷最冷的季節,天氣已經很冷,但是三姑娘還是穿著這麼一點點緊身衣裙,一雙紅紅嫩嫩的小腿都展露在外,著實優柔可愛到了極點。
也許是天ing使然,唐斗忘記前事之後,小時候頑皮的本ing反而得到了展現,三姑娘越是想拿住他,他越是不讓三姑娘拿住,眼看繩子套下來,急忙前向著旁邊一閃,那繩子便落空了。
多半那根繩子也是天界的什麼神物,沒有套著目標,猛地一卷,仍向唐斗攔腰卷去。
唐斗再往旁邊一跳,繩子又卷空了。
三姑娘怒叫道,“你看你躲到什麼時候,手一揮,繩子又向著唐斗飛卷而至。
唐斗心里說,“我這樣躲來躲去,雖然可以躲開繩子,但是繩子不停的追著我套總不是個法子,倒不如我讓他套住得了,看它又能將我怎麼的?”想到這里,故意慢了一下,繩子呼啦一下將他套了個正著,雙手綁在腰間嚴嚴實實的,又被捆成了粽子。
三姑娘飛縱而至,得意地大笑,“死賊,這下你逃不了了吧!”不由分說,先抓住唐斗踢了兩腳,又抽出手來,對著唐斗的臉噼噼啪啪地抽了十幾個耳光,余氣未休地問道,“你還惡不惡了?你還壞不壞了?”
唐斗心里簡直想大笑,三姑娘那雙手腳雖狠,對他來說也只是灑灑水的事兒,別說傷皮傷骨,稍微明顯一點的痛感都沒有。只是三姑娘由生氣變成得意的那幅模樣俊俏至極,少不得讓唐斗又看傻了眼。
三姑娘還以為唐斗嚇著了,放聲大笑,那格格的笑聲像銀鈴般搖蕩在唐斗的耳朵里,令唐斗感到全身都舒暢之至舒服之極,唐斗不由也笑了,很開心的笑著對三姑娘道,“謝謝你!”
三姑娘嚇了一大跳,“你、你謝我什麼?”
唐斗坦然道,“你謝謝你的笑啊,覺得你的笑好動聽好動聽,比歌聲還要動聽百倍。”
三姑娘的臉騰地紅了,又羞又怒,“好個惡賊,死ing不改,你還敢調戲本姑娘,本姑娘這就消滅了你!”一腳將唐斗踢倒在地,小拳頭咚咚地打了下來。顯然是氣急了,三姑娘的拳頭雨點一樣地落下來,打在唐斗身上撲撲有聲,周邊的孩子們都發出驚怕的叫聲,但在唐斗來說,這也只是搔搔癢兒。那雙拳頭雖急,打在哪里哪里就更加舒服,好比做了一次免費的全身按摩。
好一會兒,三姑娘氣喘喘的問道,“惡賊,你死了沒有?”
聽到她的話,本來已經閉上眼睛美美享受的唐斗便忍不住眼開半只眼睛,鼻子里輕輕地哼了一聲,“還沒呢。”
三姑娘驚跳而起,幾乎不敢相信的望著唐斗,“你倒真耐打啊。”
叫道,“因因,去與我取兵器來。”
那位被四姑娘稱作因姐姐的女子問道,“要取哪樣?”
三姑娘氣急了,狠狠一頓腳,“統統與我取來!”
唐斗這時禁不住又答了一句,“你取來也沒用,我覺得自己的皮子好硬,那些刀子恐怕一點兒也殺不進去。”
三姑娘怒火中燒,“你還答啊!”飛起一腳向唐斗腦袋踢來。
此時的唐斗雖已倒在地上,要躲開這一腳顯然也是很容易的,可他實在不想躲。三姑娘的體能他早就試出來了,力量再大也只是挺他搔癢,所以干脆任隨這一腳踢中了。
砰!
唐斗本人倒沒有感到什麼樣的疼痛,然而那一腳的力量到底是有的,踢得唐斗的身子接連翻滾,滾了好遠才停止。唐斗頑ing大起,心說你要叫我死,我就順著你的心意裝出死來,且看看你是如何反應。想著便故意用鼻子悶悶地哼了一聲,眼睛閉起,腦袋歪在一邊,並且極力的忍住氣息。
三姑娘躍身而至,本來還想補上一腳的,一看唐斗姿勢不對,連忙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唐斗的鼻息。探過之後立刻驚跳起來。
旁邊有人驚問道,“三姑娘,怎麼了?”
三姑娘臉色大變,“好像……好像死掉了!”
周邊立刻發出陣陣的驚呼聲。
四姑娘的聲音尤其緊張,“三姐,你打死他了麼?”
三姑娘顫抖著道,“我不知道,好像沒有氣息了。”還不相信,又去探探。
唐斗心中好笑,偏偏不出聲,任憑那只玉手在自己鼻子邊探查。別的倒沒有什麼,只是手指上那一縷奇特的體香鑽進鼻子里,直透心肺,弄得他的心里突然之間莫名其妙地一陣慌亂。
探過後,三姑娘的驚亂的聲音再次響起,“沒有氣息了!”
一陣腳響,有人叫道,“三姑娘,兵器拿來了。”
三姑娘喪氣地道,“這個人被我打死了。”
“什麼!”
緊下來是一陣兵器落地的聲音,有人衝到了近前,“三姑娘,你真的打死他了麼?”
三姑娘道,“好像是真的。”
“我”
因因又來探查唐斗的鼻息,不僅如此,她比三姑娘更細心,還摸唐斗的胸口,並且伏在唐斗胸上細聽,也是如此這般的弄了好一會兒,因因斷定道,“沒有氣息,也沒有心跳,真的死了!”
三姑娘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後悔,“這個惡賊,一不小心被我打死了,怎麼辦啊?”
因因道,“還能怎麼辦,找個地方埋了唄。”
正說著,有人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三姑娘吃了一驚,“妹妹,你哭什麼啊?”
四姑娘帶哭的聲音隨之響起,“姐姐,我沒叫你打死他,你怎麼就打死他了啊!你看他死得好可憐的,他還會不會活過來的啊?”一邊說一邊嗚嗚地哭。三姑娘和因因立刻去哄,可是左哄是哭右哄是哭,怎麼都哄不住,邊哭邊道,“姐姐,你還把他弄活吧,他真的好可憐的,我不要叫他死。”那稚嫩的聲音穿入唐斗的耳朵里,唐斗突然心痛起來,覺得心里又酸又痛的,實在不想再裝下去了,連忙一個翻身坐起,叫道,“小妹妹,不用哭了,我還沒死呢。”
這番意外舉動,頓時驚起了驚天波瀾,大哭聲嘎然而止,取而代之是陣陣驚慌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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