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走後,病房內又恢復了寧靜,只有池杏兒輕微的鼾地響起。
每隔幾個小時,池杏兒就會囈語胡言一番,這些迷糊中吐露的言辭讓歐陽宏不由深深地自責。
雖然選擇了一條冷血殘暴的不歸路,但歐陽宏也並不完全是一頭冷血動物,他的內心仍然有脆弱柔軟的一面。
古往今來,殘暴的君主總是層出不窮。當威望不足以維持勢力的秩序時,殘暴就成了最後一劑猛藥。殘酷冷血的鐵腕政策往往可以在幾年甚至幾十年內對一個國家的發展起到一個極大的推動作用,但卻無法持久。中國古代的秦朝、隋朝以及幾乎長期占據半壁江山的北方更迭頻繁的少數民族政權,都采取了鐵血殘酷的政策,雖然無法長期維持自己的統治,但也確實可以強盛幾十年時間。
要想迅速建立一個強大的魔族帝國,歐陽宏其實別無選擇,只能是采取血腥恐怖的殘暴政策。只有他在國家建立後對外星種族的戰爭中取得輝煌成就,建立起自己的崇高威望,才不再有必要用這種難以長期實施的鐵腕政策。
將國內矛盾通過對外擴張和侵略戰爭轉嫁到邊遠地區甚至是其他民族和國家,自古以來就是君主維持自己國內政權穩定的不二法門…
雖然暫時被池杏兒悲慘病情所惑,沉浸在自責和失落之中,但作為一個注定要叱咤蒼穹的王者,這種情緒也絕不會維持得太久…
默默反省著自己的過錯,歐陽宏開始試圖彌補自己的缺失。左思右想,他卻發現,其實自己什麼也彌補不了。對梅娘和於小芯好,已經做到了。和池杏兒結婚,實在有點不合適,自己畢竟已經可以算是不屬於這個世界,差不多等同於魔族潛伏在人類中的頭號間諜,奢談感情似乎過於荒謬了一些…
但無論如何,和池杏兒維持一種較為親密的男女朋友關系,也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如果她還可以接受自己的話。
決定下來,歐陽宏沉甸甸的心胸不覺輕松了許多。
枯坐良久。雖然身體還吃得消。但心理上卻覺得十分地疲倦。幸好在池杏兒地病床旁邊有一張供陪護家屬休息地床鋪。歐陽宏便歪倒到這這張床鋪上沉沉睡去了。
日上三竿。
歐陽宏從睡夢中醒來。下意識地朝旁邊池杏兒地病床看去。她地病**居然空無一人。
歐陽宏一驚。忙四處找人問池杏兒地下落。那些醫生護士看來十分重視池杏兒這個病人。聽到病人居然不見了。忙四處尋找。
很快。一個護士驚喜地叫道:“在這里。她在這邊呢。”
歐陽宏循聲小跑過去。便看到池杏兒從林園中一排扶疏地花木中走了出來。看到眾人似乎要圍上前去問長問短。歐陽宏心疼她剛剛有些好轉。便對眾人斥責道:“大家都散了。都散了。別打擾了病人休息。”
那些剛想過去詢問一番的一聲護士看來受過什麼吩咐,對歐陽宏的話倒也不敢違背,一個個悄然退去。
歐陽宏滿意地微微點頭,這才迎上前去低聲道:“杏兒,你剛剛好了一些就到處亂走,我很擔心你知道嗎?”
池杏兒雖然已經好轉了許多,但她的雙目仍然有些灰敗,大概是過多地注射和服用了心理治療藥劑的原因吧,那些藥物對人體地神經細胞有很強的殺傷力,副作用很大。
看到池杏兒有些呆滯的目光,歐陽宏心下又是一疼,溫柔地試圖將她擁入懷中細細地安慰,池杏兒卻忽然怒目相視:“歐陽宏,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被臭罵了一句,歐陽宏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欣喜地說:“杏兒,你還記得我啊,看來你的腦子還沒被那些庸醫給弄壞…”
池杏兒遲疑了一下,看來腦子真的有些不怎麼好用了:“你是誰?我好像認識你啊?”
歐陽宏嚇了一跳,他沒想到池杏兒居然被那些庸醫搞成了神智都不清晰的地步,看到池杏兒拒人千里的樣子,忙哄她說:“我是你男朋友啊,我們有過關系地…”
池杏兒一愣,低頭苦苦思索著什麼,半響,才有些不確定地說:“你是說,我和你上過床?”
歐陽宏為了取得她的信任,便哄騙她說:“是啊,你的**功夫好爛啊,我都沒什麼興致和你玩了…”
池杏兒憔悴的面頰上掠過一層潮紅,又低頭苦思了半晌:“沒有,我沒和任何人上過床,你騙我的,我不認識你。”
歐陽宏自然不肯松口:“怎麼沒有了?我還記得你的右邊胸口有一粒紅痣,要是我沒和你上過床,我會知道得這麼清楚嗎?”
池杏兒好不容易確定的事情又再次被推翻了,她猶疑了半晌,不覺拉起自己的上衣,看來她想檢查一下自己的右邊胸口是不是真地有這麼一粒紅痣,雖然她記得自己似乎是有…
歐陽宏嚇了一跳,忙摟住她朝病房那邊走:“杏兒,你的身體是屬於我的,怎麼可以再這種大庭廣眾之下暴露給其他人看到呢?”
池杏兒一聽這話有理,很溫馴地依在歐陽宏懷抱中隨他回轉病房。看來,她已經基本相信了歐陽宏是個和她上過床的男朋友的鬼話…
此後幾日,池杏兒的病體在迅速康復中。不過,似乎是越來越對歐陽宏的男朋友身份產生懷疑,池杏兒從剛開始一定要和歐陽宏相擁而眠一刻也不分離,逐漸發展到只肯睡在一床被我而不肯擁抱她,到這天,終於開始趕他回自己地陪護病床。
似乎有點理虧般,池杏兒小臉微紅道:“宏哥,雖然你是我男朋友,也和我有過那層關系,但這里畢竟是人來人往的病房,為了我父母還有我自己的聲譽考慮,你還是別和我黏得太近了。
從今晚開始,你還是睡到你自己**去吧。”
雖然有些舍不得池杏兒小鳥依人一般的依賴,歐陽宏還是很高興地撤離了池杏兒的被窩:“杏兒,看來你已經差不多好了。嘿,已經知道要自避嫌疑,你記得,前幾天可舍不得我這個男朋友走開哪怕一分鍾呢…”
池杏兒剛想頂嘴幾句,忽然感到一陣頭暈,頭一歪竟然要載下床來。歐陽宏一驚,忙上前扶住她,焦急地問:“杏兒,你又怎麼了?你可別嚇我啊。”(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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