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考還有兩星期,宿舍開始雞飛狗跳了,除了謝如玉,這幫人平時都懶得要命,直到這等緊要關頭才醒起有考試這一回事。
宋雄斌忍痛把他床邊貼的性感高叉泳裝美女圖給暫時撤下了,否則的話他無法集中精力。沐青樺貼身攜帶,隨時准備記錄美女資料的筆記本也鎖到了抽屜之中,一個學期下來,這本筆記本已記滿了大半了,可見我們學校美女之多。
當然,除了我們學校,外校的也有,甚至在大街小巷碰到一個美女,他都會跑過去,裝做記者詢問,然後在本子上記下。記得有一次吃飯時,一個金發碧眼的歐洲美女出現在飯店中,他蹬蹬蹬地跑過去,用他高考時所有科目中最爛,平時最為蹩腳,比初中水平高不了多少的英語流利地和她交談,讓我嘆為觀止,原來,愛好狂熱到一定程度是能產生奇跡的。
老大喜歡玩游戲,無心於功課,顏飛喜歡繪畫,一樣同屬玩物喪志之列。盡管平時也去上課,但都心不在焉,一個學期下來,能拿出來的東西是捉襟見肘。
我也是被一些東西分了心,但我記憶力總算夠好,再加上大一課少,只是幾門基礎科目,惡補了兩星期之後總算是搞上去了。現在離考試還剩兩星期,反而是有些清閒。其他人如李曉等大概也忙於復習,無暇整天出來玩樂。
這天,宋雄斌又在宿舍中拿著一本小指般厚,十厘米都不到的書長吁短嘆:“哎,這什麼鳥專業,怎麼書都這麼厚。”一只眼睛忍不住望電腦上看去,又收了回來。因為那里有他昨天用BT下的好東西,但在這關頭,又不敢分心。
我笑道:“老四,你現在埋怨個屁,等以後學到《本草綱目》和《皇帝內經》時你才知道什麼叫要命,到時干脆去跳樓好了。”這兩本中醫至寶我自然是不能忘記的,在外公家我就學過了。
宋雄斌打了個寒噤道:“沒那麼恐怖吧?”
此時電話零響,宿舍就我有空,其他人都在忙著看書,去接了後發現就是找我的,而且對方是很久不見了的雲艷艷。
在海雲區的歐亞飯店中,我見了了雲艷艷,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一身橙色上衣,下面是低腰牛仔褲,將她可讓模特失色的身材完美地勾勒了出來。一張臉沒有往日的冷艷,而是笑臉如花,因為她身旁坐著一個人,一個年輕的男子。
這也是我此行的目的,走上前去,雲艷艷見到我,立刻站了起來:“你來了?好久不見。”
她旁邊的男子也站起來,他身材很高,和我相比也不相上下,但比我要瘦了一些。雲艷艷給我介紹道:“這是我的親哥哥雲嘯。”
我呵呵一笑:“在電話中聽你說過了。”伸出手道:“你好。”同時打量著他,和我想象中有些差異。
這是一個比雲艷艷大概大二三歲,看上去稍微顯得有些頹廢的年輕人,不修儀表,留著一嘴的胡渣子,頭發留得長長的,有些亂蓬蓬,一套衣服泛黃,似是穿了許多年沒換過那樣,和豪華的酒店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整個人看上去很有幾分落魄藝術家的氣息,然而他並不是一個藝術家,而是一個搖滾歌手。話說回來,他們兄妹倆對音樂都是極其的喜歡。
雲嘯也伸出他的大手和我握上,一笑道:“我該叫你許逐,還是妹夫好呢?”
看來他也是一個幽默的人,但令我頗為不解的是,我和雲艷艷的男女朋友關系是有名無實的,他難道不知道嗎?抑或是雲艷艷並沒告訴他。
“哥……”雲艷艷嬌嗔一聲,我還從沒聽過她撒嬌時那甜膩死人的聲音,不由心中一酥。
雲嘯爽朗一笑:“呵呵,艷艷害羞了,這還真是少見。”
雲艷艷的臉似天邊紅霞一般,我疑牘更深,為什麼她不否認。
雲嘯道:“既然是自家人,也不用太客氣了,我們坐下慢慢談吧。”
我一個勁地給雲艷艷使眼色,但她低下了頭,只當沒看見那樣。
“這個,妹夫,是我托艷艷叫你出來的,我有一事相求。”
這個稱呼讓我覺得甚是別扭,但還是默認了:“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呢?”
“我是一個搖滾樂隊的歌手,艷艷應該和你說了吧?”
我點了點頭,雲嘯繼續道:“說起來我和你還是校友呢,我是一年前在醫科大畢業的。但我自小喜歡搖滾樂,一直到大學,因此畢業後我沒有選擇醫學方面的工作,而是和幾個愛好者組建了一個樂隊——真理樂隊,為此我還和我們家老頭子還吵了一架。”
雲艷艷不滿道:“你別老是這樣叫爸。”
雲嘯笑了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小就這樣叫他了。”
頓了下又道:“以前我學醫時本就是迫於他的壓力,然而大學四年下來卻是對這方面一點興趣都沒有,搖滾樂方面的興趣反是越來越濃了。”人是心理就這樣,越是被限制的東西就越想得到,更何況是人自身的狂熱追求。
雲嘯笑了一下:“我違背了老頭子的意願,他大為光火,說我在樂隊這邊發展也行,但從此不許再踏進家門一步。我早已決定,就這樣和他鬧翻了。你我不是外人,這家丑我也不隱瞞你了。”
雲艷艷白了他一眼:“你和爸都是牛脾氣的人,死要面子,其實爸心里還是軟的,他整天沒事都要到你的房間門口看幾眼。哥,你就別老惹他生氣吧,他年紀也大了。”
雲嘯嘆了口氣:“音樂這是我一生最大的理想,是絕不會放棄的,我也不想和他斗氣,但他不支持我,我有什麼辦法。好在你還支持我,我們組建的樂隊熬了一年,在一些酒吧,舞廳演出,漸漸地也有了些名氣。下個星期莎華集團美女兩年一度的選拔新人的大型活動就到了,莎華你應該認識吧,一家有名的音樂制作有限公司?”
我點了點頭道:“那很好是,是個機會。”莎華公司是一家已有十多年的歷史的老牌勁旅大公司了,在音樂界是鼎鼎大名的。據說它有一個習慣,每隔兩年都會在某個大城市舉辦一個音樂盛會,以此來挖掘新血。
這給一些默默無聞的樂隊提供了一個成名的好機會,在娛樂界要為人所知是非常困難的,許多人只知道藝人鎂光燈下的輝煌拉風,卻不知其出道時的辛酸。
莎華的音樂盛會有點像古時幾年一次的書生趕考,帶來了絕佳機會的同時,其要求也是非常苛刻的,能選中的都是擁有最強實力的人。每逢盛會期間,全國各地的大小樂隊都會到其舉辦地來碰一下運氣,以求一夕成名。競爭可以說是空前激烈。要在數百支樂隊之中脫穎而出,那簡直是難比登天。
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他說的這些東西和我有什麼關系。
“我們的真理樂隊對此次盛會很有信心,准備了許久,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但此時卻發生了一件我們意料之外的事,”
雲嘯終於轉入了正題:“我們樂隊的吉他手半也是和我一樣違背家里人意願,放棄了幫他選好的工作而加入樂隊的,但前兩天,他母親以死為威脅,要他回家。他無奈之下,只好放棄了樂隊了,他是一名好吉他手,大家在一起又配合了這麼久,早生默契。在這緊要關頭,哎……”
我也有些惋惜的道:“那確實是要命啊!”
雲嘯話鋒一轉:“幸好有妹夫你。”
我奇道:“有我?”心里隱隱感到有些不妥。
雲嘯道:“對,就是你,時間緊迫,我們倉促間找了好幾個吉他手,但都極不滿意,此時艷艷說能幫我找一個實力雄厚的吉他手,然後她就極力推薦你,說你絕不會讓我失望的,我這妹妹要求苛刻,眼界也非常高,還是第一次對一個人贊譽有加,她的話我自然是相信的。”
我隱隱已猜到了個大概,把詢問的目光轉向雲艷艷,雲艷艷剛好也正望著我,和我的目光一觸即收,像一只受驚的小鳥。
我甚是為難:“這個,我只怕難勝此重任啊。”
雲嘯激動起來,搭著我肩膀道:“妹夫,這個你一定得幫我,我相信你,雲艷艷推薦的人絕沒有錯。”
我看看雲艷艷,又看看雲嘯:“這個,這個……”
雲嘯打斷我道:“別老是這個那個的了,你看我這幾天人都愁得憔悴了,胡子一大把的。”
雲艷艷白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不是這樣了?”
雲嘯有些尷尬:“艷艷,你就不能在妹夫面前給我留點面子嗎?”
看到我還在沉吟不決,雲嘯站起來道:“別猶豫了,去試一下不就行了。走,立刻到我們的工作室去。”拉著我的手就欲走。
雲艷艷把他的手打下來嗔道:“哥,你別老是那麼急性子好不好,先吃完飯再說,人家還空著肚子呢。”
雲嘯一拍腦袋道:“哎,你看我這人,妹夫你勿怪,我只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先吃飯,慢慢來,慢慢來。”大聲喊道:“服務員,可以上菜了!”
接著臉上神色怪異地望著我,看得我一陣毛骨悚然他才道:“我這妹妹心高氣傲,我只道這世上沒有他看得上眼的男人,想不到始終是被妹夫你征服了。女生外向是沒錯,為出嫁前就什麼都為你著想,怕你餓著了,嘿嘿,嘿嘿。”
我也陪著干笑兩聲,卻不知自己笑的有什麼含義。
雲艷艷不依了:“哥——”
她將一個“哥”字拉的長長的,嬌媚的聲音頓時將我的心也拉長了。就連雲嘯也招架不住:“好,不說了,我不說了。”
我看著道:“你們樂隊准備的曲子是以什麼內容和創意為主的?”
雲嘯道:“青春,朝氣,不羈,奔放讓人熱血沸騰,反映現代城市中的年輕人渴望自由,創出自己的一片天地的理想,這也是一個很受歡迎的創意,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我看著眉飛色舞,滿懷信心,像獲得新生的雲嘯,和為哥哥高興也面含笑容的雲艷艷,雖不忍心打擊他,但有句話還是不得不說:“其實,我會彈奏的只是略帶點傷感的歌,要我演唱漏*點奔放的,只怕……”我停了下來,意思不言而喻。
雲艷艷和雲嘯臉上的笑容褪了下來,面面相覷。
因為即將寫到臭蟲步入社會了,所以會逐漸出現更多的新面孔,人際關系會的復雜一些。而反映的東西也會慢慢發生一定的改變,畢竟人生分幾個階段:初中純真,高中懂得一些世事,大學和大學以後就要變的成熟了。
以前曾有人說初中高中寫的太羅嗦了,當時我就說,要懷念中學生活的就趁現在了,因為以後主角性格成熟,走向社會之後,就無法將這些東西強加進去,到時想看也看不到了,在社會將人物寫的和初中一樣純真的話,那只會顯得幼稚。
因此只有對那些比較喜歡那段純純的有點朦朧的寫法的朋友說聲抱歉了,但主角的赤子之心,還有和女主角間的愛情,朋友間的友情是不會變質的,這一點可以放心,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