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彼此間也有些熟識了。
她們中的大姐,就是那個高挑女孩就是龐菁了,是川妹,川妹除了皮膚好全國聞名之外,潑辣也是在各大省市的女性中排得上號的,以前打電話到她們宿舍之時罵的最厲害的就是她。
穿綠衣的叫倪星,看起來還像個大孩子的模樣,其實在宿舍中是排行第二的。
黃衣的叫申夜佳,個性和倪星差不多,都是活潑好動型的。
扎兩根辮子的那位叫粟雨苹,是她們宿舍中宿舍最小的,也最喜歡幻想,沒事都會發下白日夢。
和我排名相同的是一個看似很冷漠的女孩子,電話中說話時總不帶感情色彩,就連以前在電話中罵我時都沒覺察出什麼火藥味。她說話少了些,進包廂後我最後發現的人才是她,見到她也讓我想起顏飛。
還有一個就是我熟得不能再熟悉的葉柔了,一個擁有魔鬼身材,性格……似乎也和魔鬼差不多的女人。
此時這幫女生早已把興師問罪的目的給忘記的干干靜靜了,我把後果想的太嚴重了些,她們原本就是為著湊熱鬧而來的。一熟悉,女人的嘴巴就閉不上了。
倪星道:“喂,你是怎麼把慕容倩泡上手的?”她是個很有意思的人,通常女人都會說“追”的,但她竟然用“泡”一字,而且是“上手”,不是到手。我很想笑,但又忍住了。
申夜佳也催促道:“就是,說說看啊?”她和倪星似乎比較喜歡一齊說話,只要倪星一出聲,她就要搭上一句,同時只要她出聲,很有默契。若非她們姓氏不同,我還真會以為是雙胞胎。由於姓氏不同,那我只好很不好意思地猜疑她們是同性戀了。
粟雨苹也不甘人後:“是不是有什麼浪漫的故事啊?”
龐菁最直接:“快說!”
女人一旦碰上這種花邊之事,個個都像是搶重大新聞的記者一樣。
葉柔哼了一聲:“還不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否則倩姐能看上他嗎?”
倪星似笑非笑的道:“柔柔啊,你是不是也讓他用那種手段給搞定了,否則的話為什麼現在對他這麼好,你不是很討厭男人的嗎?”我再度想笑,“搞定”這個詞從一個女人的口中吐出來,有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本來是我犯下的大錯,現在已經被眾女生拿來取笑葉柔了。葉柔聽到這話,臉不禁用了:“你……,鬼才稀罕他這種色魔!”心中暗道:我應該把他教訓的滿地找牙才對,為什麼卻恨不起來?
其他幾人找到樂子了,紛紛出言笑葉柔,只讓她扭捏異常:“喂,你們不是要發掘這小子和倩姐的事嗎?干什麼扯到我身上來了。”
這句話才把眾女生的注意力轉移開來,再度把矛頭指向了我。
我看著八道不揭開謎底絕不會罷休的目光,知道自己不能躲避了,否則會死的很慘,於是亂編道:“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我遇到了她,當時她在一幫歹徒的包圍之中,臉上的驚慌並掩飾不住她的美麗,於是當時我就冒起了強烈的不可遏制的喜歡的念頭:我喜歡她,於是我衝上前去,一論混戰過後,我把慕容倩救了出來,然後她也喜歡上了我,就是這樣。”
大部分女孩子對於這種英雄從天而降的浪漫愛情故事總是特別喜歡的,倪星聽得悠然向往:“要是哪天我陷入險境時,若是有個白馬王子突然出現,那該多好。”我看她那羨慕的神情,不由得有些擔心,萬一她真的為了驗證一下,而以身犯險,那豈非是害了好好的一個女孩?
龐菁半信半疑道:“幾個歹徒你也能放倒,是不是騙人的啊?”
倪星不屑道:“呸,老套!”
申夜佳幫腔:“哼,無聊。”
同性戀這個詞眼在我心中一轉即逝,我暗道糟糕,吹牛吹得過火了些,急中生智道:“你沒聽說過愛情的力量嗎?愛情的力量總是偉大到能讓一些奇跡發生的。”
一說到愛情這個神聖的字眼,龐菁等幾人也不好反駁了。我心中暗暗得意,許逐啊許逐,你真他媽是個天才。
我現在的撒謊技術是幾近爐火純青了,基本上可以不經大腦,從口中習慣性地吐出。這也是長期在美女群中周旋,被逼出來的本事。
和幾人隨便鬧鬧,手表上的指針已指向二十點了,這一頓飯就吃了三個小時,真夠久的,不過不是全無收獲,和她們的芥蒂是全消了,或者說,她們早就不覺得我怎麼樣,只是來玩腦的。
估計宿舍那幫人早和殷夜她們出去了吧,我以時間不早,需要復習為由,結帳後和葉柔等人告別。
撥了三次老大的手機才有人接,那邊簡直是聲浪震天,估計是把手機鈴聲都給掩蓋過去了。這兩幫瘋子都在扯著嗓子,男的吼女的尖叫,根本不像是在唱,吵得我都有點聽不見了。
老大的銅鑼嗓門在夾雜在嘈雜的聲音中傳了過來:“老五,他***,怎麼那麼久?你快點來,她們都說要見你呢。”
沐青樺一把搶過電話,走到聲音低點的地方:“老五,快,我已經幫你找了四個借口了,你再不來我可招架不住拉。”
我無奈苦笑:“好,好,我立刻趕來。被她們纏住,我脫不開身啊。”
“老五,沒失身吧?嘿嘿!”憑語氣以及話中含義的**賤程度,很容易就想得到是宋雄斌,我有些擔心,不知道這家伙見到女生會不會失態。
“什麼失身啊?喂,你就是許逐嗎?”一把女聲悄無聲息,毫無征兆的出現在話筒之中,我有些幸災樂禍,宋雄斌這家伙現在肯定很難堪。
“干什麼去了,快老實給我們交代,發起聯誼的人就是你,不給我們一個理由的話,哼!”這是另一個女的,看來這幫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啊,這讓我強烈地懷念起初中高中班上的女生。哎,現在的大學女生,太不懂矜持拉!
“限你半個小時過來,不然這聯誼的事就此算了。”
“喂,老五,你***一定得給我准時出現!”原來是宋雄斌聽到那句話後急了。剛剛可以享受到的幸福生活,如果沒了的話估計他得抓狂。
沐青樺更狠:“要是把聯誼弄泡湯了你以後睡陽台,天天做值日!”
我心里暗暗咒罵這幫過河拆橋的家伙,忍不住就引用了初中舍友眼鏡的話:“麻煩你們別一見到女人就知道用下半身思考好麼?”我沒好氣的道:“老子就是打的半小時也趕不及到你們那啊。”北平是首都同時也是個超級大城市,去個地方動不動打的都要一兩小時的,不比冰際市那種小城,市區范圍內任何地方打的在半小時內絕對可到。
我一說之下宋雄斌也意識到這是個問題,轉頭對身旁的兩位女同志低聲下氣道:“這個,到我們這娛樂城打的也得半小時啊,您看,是不是給他多一點。”一副奴顏婢膝之樣,古時的太監在皇上面前說話大概也不過如此了。
其中一個女的道:“那就叫他坐飛機好了!”
“她們叫你坐飛……”宋雄斌原封不動如實轉達上級指示,話說到一半感覺有些不對勁,又停了下來。干笑一聲道:“你可真幽默,哪有這麼短途的飛機?”
我心中立時為他默哀,我寧願見到那個色中餓鬼樣的老三,至少頭腦蠢到這個地步。哎,大好青年,就這樣毀於一旦了。
我聽著她們討價還價了一會,才把給我的最後期限判定到一小時。
掛了電話後我招了一輛TAI,火速趕往現場,遲到的話估計得被這幫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撕成碎片。
一推門後發現里面熱火朝天,老大拿著話筒在吼,老三和兩個看似比較放浪的女孩在碰杯,如玉和另一個比較嬌小點的躲在沙發一角,不知在聊些什麼,那女的十有八九就是對謝如玉有“非分之想”的人了。沐青樺的目的自然是近距離接近殷夜,以便在他的美女錄上增加更多的資料。只有顏飛是孤身一人地嗑著瓜子。
那兩個女孩見到我眼前一亮,一瓶酒推到了我面前:“喝!”聽聲音正是打電話時的那兩位。酒氣和女子的體香夾雜在一起,也不知是何味道。
我苦笑一聲,喝吧喝吧,就再瘋狂一回了。過了今天,除了要和雲嘯練習外就是考試,想瘋狂都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