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怎麼回事?他們都不用檢查就能通過,憑什麼我們要被你們如此盤查。”
正當蕭翎等人准備離開之時,背後不遠處卻是傳來一陣憤怒的聲響。
蕭翎有些疑惑地回頭看了眼,發現說話的是一名穿著打扮得和權貴子弟模樣的年輕人,在年輕人身後則是一堆氣勢不凡的護衛。
此刻,這年輕人正一臉惱火地盯著面前的那關卡的守衛,大有一言不合便動手的架勢。
不過,那守衛顯然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對於那權貴子弟的咆哮根本不在意,依舊冷冷地說道:“剛才那些是天龍帝國的貴客,有信物為憑,自然無需檢查。”
“什麼貴客,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你知道我是誰嗎?”那青年人掃了眼蕭翎,隨即頗為自傲地說道。
“不管你是誰,如若沒卒信物為憑,請接受我們的檢查。”那守衛依舊不言芶笑地說著。
“少爺,這些守衛也是奉命行事,還是不要和他們起衝突的好。”這時,一名中年男子上前來到那年輕人身旁,低聲地說道。
“莫非你怕了他們?”那年輕人瞪著身旁的手下,一臉陰冷地說道。
被年輕人如此盯著,中年男子只覺渾身一陣發冷,想起眼前這個少爺平日的殘暴手段,不由不寒而栗。
不過,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不宜多生事端,於是只好憑著頭皮說道:“少爺息怒,並不是我們怕了他,只是如若在這和這些守衛起了衝突,回頭老爺那里只怕不好向陛下交代。”
年輕人聞言,臉色微微一愣,繼而鐵青著臉,冷哼一聲,也不再說話。
那些守衛見年輕人服軟,心下也是松了口氣,常年駐守於此,早已學會了一套察言觀色的能力,自然也能看出眼前這年輕人的身份不簡單,如若對方執意和他們過不去,他們雖然不會服軟,但也不想多招惹麻煩。
對於蕭翎來說,這只不過是個小插曲,根本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想到這里,蕭翎便不再理會,轉身帶著眾人一道離開。
由於連續趕了幾天路,雖然蕭翎沒感覺如何,但無極仙宮此行一同而來的弟子中,有幾名修為尚淺的弟子,此刻已經顯露出幾分疲態。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雖然這只中修為即便再差的也是地玄之境的高手。
但是一路下來,這些地玄之境的弟子都在追趕著蕭翎等人的步伐,平日這點路程對他們來說自然不算什麼,但為了跟上已經達到天玄之境的蕭翎等人,自然要格外出力。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顯露出少有的疲態。
蕭翎也是發現了這一點,遂便打算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反正回無極仙宮也不是什麼太過緊急的事情,時間還是十分充裕的。
當蕭翎一行人在附近找了個酒樓休息之時,不到一會便從外面又走進來一群人。
蕭翎仔細一看,發現竟然是之前在他們後面和那些關卡的守衛起了衝突的那群人,為首的便是之前那個年輕人。
那年輕人進入酒家之後,在看到蕭翎等人之時,顯然也是愣了一下。
隨即不知為何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也不說話,徑直朝著蕭翎這邊走來。
身後的護衛見年輕人的舉動,眉頭微微一皺,只是也沒有阻止。
看到年輕人朝著蕭翎走來,一旁的凌統動作最快,一個晃身,便出現在了年輕人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那年輕人被凌統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愣了愣,隨即臉色微微一沉,冷聲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家少爺不喜歡被人打擾,朋友還請自便。”凌統懶洋洋地說道。
在他眼里,這些人不過是些倚仗家世的權貴子弟,絲毫也提不起他的興趣。
那年輕人聞言,呼吸不由一滯,繼而臉色陰沉起來,怒極反笑地說道:“我見那位朋友氣質非凡,有心想要結交,你區區一個下人也敢攔我,簡直是混賬東西。”
年輕人一番怒罵使得凌統原本有些懶散的眼神瞬間凝了起來,目光充滿些許冷意地盯著眼前的年輕人。
一股強大的威壓不自覺地迸發而出,直接壓著那年輕人動彈不得。
無極仙宮在大陸的地位超然,身為無極仙宮的弟子的身份自然也是十分尊貴,雖然無極仙宮從未用身份來壓人過,但卻不代表遭到外人辱罵依舊能夠無動於衷的。
不止是凌統,就連身後的所有無極仙宮弟子皆是臉色沉了下來,能夠成為無極仙宮的弟子,對於他們來說是這輩子最大的驕傲。
他們不能容忍也不能允許有人玷汙無極仙宮的名譽。
雖然他們侮辱的是凌統一人,但聽在他們耳朵之中,卻猶如在嘲笑整個無極仙宮,這是他們所不能忍受的。
不過,他們雖然憤怒,卻是沒有立馬行動,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凌統。
凌統自然感受到其他的目光變化,嘴角劃過一抹冷笑,繼而歪著腦袋慢慢朝前走去。
每走一步,凌統身上的氣息就增強一分。
來自於天玄強者的威壓,使得那你年輕人以及身後的一眾守衛皆是臉色一變。
“你你想做什麼?你可知道婁的身份,傷害了我你會後悔的。”那年輕人有些驚恐地看著凌統,顫聲說道。
“做什麼?你覺得我要做什麼?”凌統獰笑地說道。
說著,凌統根本不給那年輕人說話的機會,驟然出手,直擊那年輕人的面門。
“嘭!”
拳肉碰撞的聲響,凌統身形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這時,一旁的凌天亦是從原位站了起來,兩只虎曰緊緊地盯著前方。
待到安靜下來,眾人方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凌統面前已經站著一位老者。
此刻,那老者亦是一臉警惕地看著凌統,目光中閃過一絲驚異。
“這位小友,不知我家少主如何得罪於你,能否看在老夫的薄面上,此事就此揭過?”那老者雖然驚異,但很快就回過神來,語氣平和地說道。
凌統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掌,剛才雖然這老者有出其不備的偷襲嫌疑,但能夠將他的手掌震得發麻,足以見得這人的修為並不弱於他。
微微撇了撇嘴,凌統絲毫不給面子地說道:“原來是有靠山,難怪行事那麼囂張,倘若不是我也有幾分手段,只怕這個時候你早已讓人一擁而上,而不是如此心平氣和的和我談條件了吧。”
老者對於凌統的冷嘲熱諷絲毫不以為意,依舊淡然地說道:“不知朋友可否考慮好,如若幾位朋友願意息事寧人,天龍秦家必有所報。”
“秦忠,何必和他們說那麼多廢話,剛才這混蛋可是要殺了我,今天他們一個都不能走,我要讓他們知曉得罪我秦家是個什麼下場。”
未等凌統這邊說話,那年輕人已經面目猙獰,氣急敗壞地吼道。
“好大的口氣,只是不知你們這天龍秦家和秦白烈是何等關系?”一直未曾說話的蕭翎,此時卻是站了起來,三兩步來到那年輕人面前,臉帶笑意地問道。
“哼!原來你也知道秦家,不怕告訴你,你口中的秦白烈正是家主,也是我的祖父。”那年輕人一臉自得地說道。
蕭翎聞言,微微一怔,繼而不解地問道:“據我所知,秦白烈的孫子不是只有秦破武和秦破軍兩兄弟,你又是從何處冒出來的?”
誰知,聽到蕭翎的話,那年輕人不屑地瞥了瞥嘴,一點也沒有顧忌地回答道:“那兩個短命鬼如何和我比,以前他們仗著祖父的疼愛在秦家目空一切,如今不也是惹了不該惹的人,結果客死異鄉,還要讓我這個族弟替他們查明原因,如若不是祖父的命令,我也不會到這種地方來,真是晦氣。”
“那麼說,你也是秦白烈的孫子了?”蕭翎問道。
“不錯,如今我便是秦家第三代中唯一的繼承人秦若,識相點的給我跪地求饒,本少爺心情好,也許還能放你一馬,否則一會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秦若一臉猙獰地說道。
自從秦破軍和秦破武的死訊傳到了秦家之後,秦家上下震動。
而唯有秦若一人暗中高興不已。
雖然名義上,他和秦破軍兩兄弟同為第三代的嫡子,但是他的父親卻是秦破軍兩兄弟父親的弟弟,自然也不是第一順位的繼承人,再加上秦若的資質和秦破軍兩兄弟想比更是有著不小的差距,自然就更不受家族待見。
不過,這一次秦破軍和秦破武兩兄弟遇難,卻是給了秦若一個天大的餡餅。
原本不起眼的他,一下子就成為秦家如今唯一的繼承人,盡管秦老爺子不喜,但卻還是試圖栽培他。
而突然得到了權利和地位,也使得秦若一顆心膨脹到了極致,導致養成他目空一切的自大性格。
一旁的秦忠看到秦若的模樣,心中暗嘆秦家後繼無人,但卻也不敢絲毫怠慢,小心戒備著。
蕭翎聽了秦若的話,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臉上笑意更濃,緩緩地說道:“原來如此,只是不知道秦白衣得知自己這僅存的孫子也死了,會是個什麼反應,我倒是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