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方真優哉游哉的翹著二郎腿,蒼越和千山雪對視一眼,後者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一步,“請問,您來我們勒林公國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且你是怎麼知道聖殿的神祭祀大人也在這里?”
方真斜睨了他一眼,冷笑一聲,“一切都等你們所謂的神祭祀大人來了再說吧!他還要多久才能趕到?”
千山雪有些尷尬,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陛下,兩人原來對神祭祀的信心似乎很足,可是看到方真一幅勝券在握的樣子不由的也有了一絲不安。 “我也不大清楚,剛剛看到你的時候,我才派人去請他,不過神祭祀大人就在皇城不遠,應該很快就能趕到,只是……”
不等他說完,方真已經一躍而起,“他已經到了!”蒼越和千山雪又是一驚,神祭祀已經到了,可是……不等他們再想下去,大殿之外忽然傳來一聲長笑,“這位年輕朋友就是方真了吧,何不出來一見!”
方真帶著一臉笑意看看一邊的蒼越和千山雪,“走吧,一起去看看你們的神祭祀大人是怎麼一幅模樣!”說完再也不看臉色驚惶的兩人,傲然舉步向殿外走去。
隨著他的腳步,一絲若有若無的黑氣貼著地面悄無聲息的向他滑了過來,一步。 兩步,當那絲黑氣十分隱秘卻又迅速的纏上方真的雙腿時,他卻恍如未覺。 依然大步前行。 說來也怪,那黑氣一沾上、方真的身體,就驀然消失了。
殿外,一名白衣人正負手而立,一陣微風徐徐而過,帶起他略為寬松地白袍,乍一看去確實有點聖潔的感覺。 不過總體上卻散發著一種邪異的氣息。 一頭灰色的長發垂在肩上,雙眸是一種少見的暗金色。 皮膚瑩白,似乎連下面的血管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他地身後齊齊站了三個人,一色的白布麻袍,除了質料和他地有所不同之外,式樣一模一樣,三人從頭到腳都裹在那白袍中,除了兩只眼睛什麼都看不到。 配著前面那人。 看上去更是詭異莫名。
此時方真已經慢慢的走出大殿,直直的衝著那四人走去。 “不知道你又是第幾神祭祀?”方真直接走到那白衣人對面才停下腳步,身後的蒼越和千山雪及一眾侍衛一出大殿,馬上遠遠的避了開去。 神祭祀的神力和方真那一劍之威早就深深的刻入他們地腦中,任何一人全力出手就不是他們所能抗衡的,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那白衣人淡然一笑,“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本座正是第五神祭祀,雲茫。 他們是第九聖者斷樓,第十聖者梅文,第十一聖者明意。 希望不會另你失望!”
方真輕笑一聲,左手的手指飛快的彈動了幾下,“不錯。 果然是實力非同一般,不過似乎你的等級還比不上那個雲騰呢!更不要說這些垃圾一般的聖者了!”說這話他居然還回頭看了看蒼越逃走的方向,一幅根本不把對方放在眼里的樣子。
果然,聽了他十分囂張狂妄地話,雲茫平靜的臉色驟然騰起一片陰雲,但是馬上就恢復過來,“呵呵,莫非你以為激怒了我們就有機會逃走麼?”他輕輕一揮手,身後三人同時移步把方真圍在了中間。
“切,我為什麼要逃走!難道你以為憑你們就能攔住我麼?還是以為你們今天可以活著離開!”方真依然毫不在意的看著對面的雲茫。 聽憑那三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把自己包圍。
看到方真已經處於自己人地包圍中。 雲茫得意的一笑,“現在。 你已經沒有機會了,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剛剛介紹錯誤,他是第六神祭祀雲行!”說著話他指了指原本是第十一聖者的那個白衣人。
方真微微變色,而那個已經站在他背後的雲行長笑一聲,單手一揚,身上的白色麻袍忽然離身向著方真當頭罩下,一股白色的或者說是聖潔的能量從白袍上猛烈的散發出來,而目標正是方真的頭部。
戰斗終於開始了,方真身子陡然前竄,半空中問天已經出現在手中,泠洌的劍氣直逼對面地雲茫。 而本該退後閃避地雲茫卻絲毫不動,嘴角卻浮上了一絲詭異的微笑,同時口中輕輕吐出幾個深奧地字符。
方真前撲的身體忽然一滯,而且身體上猛的黑光大盛,總體看去就像是被一層黑霧罩上了,這黑霧不但限制了他原本快如閃電的速度,而且似乎逐漸的收縮,想要限制他的行動。
而同一時刻,站在他兩側的斷樓和梅文同時動手,斷樓手腕一翻,一把細長的似乎很有彈性的長劍已經出現在手中,對著方真的肋下直刺過去。 另一邊的梅文雙手一合,整個人忽然騰起刺目的白光,一道肉眼根本捕捉不到,速度極其快捷的白光從他的雙手之間冒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形,封死了方真躲閃的惟一一個方向。 只是才一交手,方真就陷入了無可躲避的險境,不論從哪個方面來看,他都避無可避。
果然,除了站在後面卻有最先動手的雲行之外,三人的攻擊同時見效,方真的身體被黑霧輕松至極的束緊。 而兩邊的斷樓和梅文也同時命中了目標。 方真的身體在收到攻擊的同時一顫,然後重重的落在地上,甚至斷樓刺入他身體內的長劍還無法拔出。
勝利來的似乎太快了一些,就連動手的四人也沒有想到打傷雲騰的方真居然如此輕松的就被四人聯手殺死。 因此都愣住了。 就在他們四人出現那一瞬間呆滯的時候,異變突起。
脫下身上麻袍的雲行忽然感覺一種異乎尋常的危機從身後襲來,能達到神祭祀的位置,雲行的實力可想而知,幾乎是出自本能的感覺,他的全身驟然騰起一片白色的光茫,不但把他的身體籠罩在其中,而且就像一顆炮彈般向前方半空中斜掠而起。 但即使如此,他還是發出一聲慘叫,就在他竄過的地方,留下了一片殷紅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