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時一驚,以三人的實力居然讓人到了自己頭上居然還沒有發覺,這說明了什麼!不等他們抬頭看,幾道人影已經從房頂上飄然而下,一字排開站在他們的面前。
領頭的是一個銀發男子,身材高挑,一件潔白的魔法師長袍在夜風的吹拂下顯得十分飄逸。 這人面貌異常冷峻,長眉斜斜飛起直插入鬢,一雙眼睛微微開闔,不時透出令人心悸的寒芒。
身後跟著的炎龍一眼可看出來正是和去殺自己的聖殿執事一般的打扮。 他馬上退後一步,低聲道:“聖殿的人!”
不用他說拉菲蘭和薇莉雅也明白對方是聖殿派來的人,只是不知道是誰而已。 拉菲蘭踏前一步,把炎龍和薇莉雅擋在身後,揚聲道:“不知道是聖殿的哪一位,深夜到訪,有何見教!”
那銀發男子冷笑一聲,“我是雲騰神祭祀屬下第六聖者加哈費爾,至於來干什麼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們有兩條路可以走。 第一從現在開始對聖殿效忠,第二,這里就是你們的埋骨之處!”
“放你**狗屁!”炎龍怒喝一聲,跨步而出,“聖者又怎麼樣,老子剛剛還干了你們五個執事,也不見我埋骨!”
加哈費爾雙眉一挑,寒聲道:“你就是炎龍吧!想不到你還能從那幾個廢物手中逃出來,也好。 就讓本座出手一起打發了你們吧!”言語間竟是根本不把拉菲蘭和薇莉雅看在眼里。
拉菲蘭雖然心中大怒,正要說話,身後的薇莉雅卻輕輕拉了拉他地衣服。 回頭看去,只見薇莉雅神色焦急的對他使著眼色,兩人相識多年,他馬上明白了後者的意思,以三人現在的實力根本不能和對方抗衡。 因此唯一的辦法就是想法拖延時間,期望方真可以及時趕回來。
但是拉菲蘭縱橫天平大陸多年。 成名更是在三十年前,如何能當縮頭烏龜,即使戰死也不會等著別人來救命,高傲的他還是決絕的握了握薇莉雅拉著自己地衣服的玉手,給了後者一個無奈地微笑。
“也好,就讓我來領教一下所謂聖者的實力,看看是不是真的如同傳說中的那麼強大!”拉菲蘭負手而出。 但是身後兩人同時看到了他在後面做出的手勢。 那意思是說由他擋住加哈費爾,讓他們快走。
炎龍和薇莉雅互看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身為傭兵工會的會長,薇莉雅自然遵守了傭兵守則多年,任何情況下都不會拋棄隊友。 更何況她和拉菲蘭纏繞多年地一縷情思,更是不可能棄他而去。
炎龍雖然年輕,但是十六歲便隨父兄征戰沙場。 勇冠三軍哪里有臨陣脫逃的愛好。 再加上剛剛才擊殺了幾名聖殿執事,正是斗志昂揚的時候,哪里肯獨自逃生。
因此兩人同時跟在拉菲蘭的身邊往前邁了一步,“咱們一起來吧”
拉菲蘭看看兩人,忽然縱聲長笑,“好。 今天咱們三人就共同對敵,且看看聖殿有多強的實力!”
加哈費爾不屑的**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個無所謂的微笑,“很好,梵迪亞,你去領教一下所謂法神的力量!”能在聖殿中走到聖者地位置,加哈費爾的心機實力自然都是上上之選,雖然法神和自己不是一個等級,但他還是要先試探一下對手。
他身後一名白衣人應聲而出,單手一揚。 腰間的長劍離鞘而出。 斜斜的指著三人,“上吧!”
炎龍伸手攔住正要出手的拉菲蘭。 “相信我,我能對付他!”說著話,他已經取下背後的巨斧,跨步迎上那白衣人。
薇莉雅握了握拉菲蘭地手,示意他先看看情況。 拉菲蘭想起剛剛炎龍說的話,既然能以一敵五,想來對付對方一個執事應該問題不大,因此他和薇莉雅同時退後幾步,給炎龍讓出了更大的空間。
炎龍雖然一人上前,但是氣勢早已提聚起來,手中巨斧也隱隱顫動,看到那白衣人依舊劍尖斜指自己,根本沒有想要攻擊的樣子,心中冷笑一聲,“去死吧!”隨著吼聲,巨斧帶著風雷之聲劈向那人。
雖然看上去聲勢十足,但是炎龍還是留有余力,要看看對方有什麼反應,然後再做打算。 對於這套瘋魔斧法,炎龍的確下了苦功,巨斧本來是長兵器,但是這斧法原本是雙手短斧,方真根據炎龍的巨斧特別給他做了某些調整。 甚至還糅合了一些大刀的招數在里面。 因此雖然這一斧看上去是全力劈出,但是還留了三種變化,可以說這一斧半實半虛,端的厲害非常。
眼看巨斧已經要砍到梵迪亞的頭頂,他才忽然發動,手中細劍陡然前伸在巨斧的斧柄上一點,同時借力收腹,身子陡然下縮前竄,竟是要撲入炎龍地懷里,而手中地細劍正對著炎龍的心髒,可以說這一招對付長兵器十分管用,但是他地對手卻是經過方真**的炎龍。
看到梵迪亞果然想利用自己的兵器長來作文章,炎龍的眼神中居然閃過一絲獰笑,卻絲毫不減勢子,任由巨斧朝著空處劈去,但是他的左手卻猛然放開了斧柄。 由於慣性,他的身子整個朝著右側偏了過去,恰好讓過了梵迪亞必中的一劍。
“轟!”院子里鋪就的青石板冒起一連串的火星,巨斧生生的在地面留下了一個大洞,借著那強大的反震力,炎龍左右手忽然交換,左手剛一握住斧柄,虎腰就順勢一扭,巨斧閃電般朝著剛剛錯身而過還沒有回頭的梵迪亞斜斜劈去。
一切都是在數秒之中發生,真可謂電光石火之間,拉菲蘭和薇莉雅面露喜色,實在想不到只是半年不見,炎龍的實力就達到如斯境界。 而對面的加哈費爾則是心中暗驚,看炎龍的實力果然不差,怪不得自己派了四個中級執事和一個高級執事還沒能把他除掉。
腦後風聲大起,梵迪亞自然知道是什麼聲音,情急之下也顧不得身份,俯身就倒在地上,然後一個驢打滾閃了過去,但是即使如此,巨斧落地時劈碎的青石碎塊還是打中他的腦門,鮮血頓時弄了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