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著,方真手上不停,接連不斷打出五張靈符,然後飛快的祭出入雲錦騰空而去,果然不出他的所料,看到他往天上去,連山慌不迭的也搖搖晃晃的駕著那塊牌子跟了上來。 方真心中暗笑,豬頭,到了天上,看你還不死!
他左手一招,驚雷劍已經持在手中,入雲錦在空中一個盤旋,“豬頭,來,來,咱們練練劍法!好像你們都是什麼魔武雙修,讓道爺看看你的武技練的怎麼樣,別給血魔丟人!”
連山雖然神志大部分喪失,但是還不算徹底遺忘,眼中紅芒閃動,口中荷荷連聲,只是一抬手,一柄火紅色的長劍慢慢的從手中探了出來。 方真自然是識貨的很,連山這劍分明是以斗氣凝聚而成,如果論起來,這種以氣成劍雖然鋒利程度已經能趕上自己的飛劍,但是頗為消耗斗氣。 當然,現在對於連山來說所消耗的不過是萬分之一罷了。
方真哈哈大笑,“乖豬頭,道爺來了!”手中驚雷劍一震,挽出十幾朵劍花直奔連山而去,只是一招便已經籠罩了連山上身的十幾處要穴,青芒閃了幾下就到了連山的眼前。
顯然沒有想到方真的出劍如此之快,但連山還是迅疾的一個鐵板橋仰身躲了過去,手中氣劍斜斜挑起,直指方真的小腹。
方真哈哈一笑,收劍,扭身。 反手一劍,變刺為斬,直奔連山的小腹。 這第一劍他純是試探,就是想看看連山用地是什麼劍法,一試之下居然也是青城劍宗的回柳劍法。 心中不由大定,這回柳劍法對於別人來說宛如絕技一般,對於方真則不過是以武入道的一門劍法而已。 要破了這套劍法容易之至。
青芒驟現,一團團劍花宛如梨花朵朵已經把連山籠罩其中。 雖然他有斗氣護身,但是始終架不住飛劍連斬,三招不過,驚雷劍已經在連山身上已經掠過數十次,不過由於他有斗氣護體並沒有留下傷口,當然這也是方真刻意為之。
一來他要試探出血祭的罩門所在,這種魔門功法不像正統道法渾然天成。 無隙可循,大多都有罩門可找,只要找到罩門所在自然也就破了這血祭。 二來方真也不敢逼的過緊,萬一這家伙反應過來,不跟自己比劍,還是改用魔法,那可就麻煩了。
半空中劍光霍霍,一身黑衣的方真和渾身暗紅的連山你來我往。 兩人地劍招身法都十分之快,漸漸的在空中形成兩團虛影。 方真緩緩地逐分逐分的加大了力度。 最後終於得出結論,只要他全力施為下,斗氣還是擋不住飛劍的威力。
方真暗自猶豫,要不要冒險一試,如果能一劍奏功。 把連山的腦袋砍下來,自然萬事大吉,不過萬一這家伙腦袋砍了還不死,再給自己來個自爆可就麻煩了。 但是試了這麼久,還是沒有找到他身上的罩門,方真也已按捺不住暗自發急了。
連山口中荷荷聲越來越大,似乎也不耐煩打了這麼久沒結果,口中低吟幾聲,一連串的火球忽然從他空著的左手騰起砸向對面地方真。 這火球自然是打不到方真的,但是也逼著方真下了決心。 絕對不能再給對方施放魔法的機會。 手中驚雷陡然加快速度。 連續向連山劈出五劍,逼得對方全力應付不能抽手再用魔法。
同時左手一揚。 驚雲劍已經破空而起,靜靜的懸浮在連山的身後,就在連山退出最後一步,氣劍堪堪震開驚雷劍的同時,方真暴喝一聲,“浩蕩乾坤,凌塵天劍,斬!”驚雲劍驚鴻一閃,霹靂一聲破開連山那濃烈無比的斗氣防御,生生的把他地腦袋砍了下來。
方真身形一閃,直接撲到連山的近前,手中靈符不斷,不要錢似的瞬間在連山的屍身上貼了上百張。 方真知道如果連山能頭顱斷掉而不死,那麼自爆是絕對的。 散神道的高手自爆之下,他現在地速度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太可能的,因此他必須賭上一賭。
鎮魂符,泰山符,定風咒,亂七八糟的符咒他在連山的屍體上貼了上百張。 同時催動靈力,入雲錦瞬間遠遁。 那麼近的距離下,他自然感到了連山身體不斷的震顫,心知自己果然料對了,如果自己能在他震開靈符前逃走,那麼連山就是自爆一百遍跟自己也沒關系了。
全力催動之下,方真瞬間遁出數里之外,沒有聲音傳來,只是他能感到周圍的空間似乎忽然塌陷了下去一般,一股莫大的吸力居然差點把他從入雲錦上拖回去。 大驚下,方真神念倏動,一直懸浮在頭頂的驚雲劍刹那的功夫朝著身後連續劈了百十劍,才算堪堪抵住那股狂暴地氣流。 回頭看去,遠處地天空似乎下起了蒙蒙細雨,不過顏色確實暗紅色的。
方真暗叫一聲好險,如果不是自己忽然靈機一動,以符咒暫時壓制住血魔下在連山身上地禁制,這才借機逃遁。 說不得這一下就能把自己多年的道行打回原形。 一個散神道的高手自爆哪里是開玩笑的。
剛剛那股氣勢簡直毀天滅地,自己已經離開了幾里之遙,還受到吸力的拖拉,要是在近前……方真打了個寒顫,不敢多想一刻多停的驅使入雲錦直奔星藍帝國國都去了。
這一場惡戰足足從黃昏打到夜深,等他再次趕到國都上空之時,殘月已上中天。 很容易他就找到了皇宮所在,下午的驚惶看來還沒有過去,皇宮內到處亮著魔法晶石的光芒,大隊大隊的士兵在皇宮內布防,看來那布蘭多已經成了驚弓之鳥,而且到現在他所倚重的貝諾和連山都不見蹤影,他自然是怕死的很,因此才加強了皇宮的警戒。
按下雲頭,方真已經隱去身形,在皇宮中四處游蕩,查找布蘭多的蹤跡。 隨便找了個內侍他就知道布蘭多從下午皇宮大亂之後,就躲進特設的密室之中,顯然這皇帝已經嚇破了膽子,不敢冒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