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輕視的懲罰 (一)“什麼?”老總管一聽之下差點昏倒。
“我說明天集結大軍,開赴布魯塞國邊境,對布魯塞國進行軍事打擊。”
陳宇再次字正腔圓地說了一遍。
老總管只覺頭大如斗:“大人,此時陛下……”陳宇凝視著老總管的白發,輕輕一嘆:“讓您憂慮了。
但是,在對阿爾美尼用兵之前,我已是下了決心,一定要懲戒布魯塞國。”
陳宇此話一出,老總管知道勸說無望了,苦笑了一下,輕柔地道:“既然大人已經決定了,那麼老頭就陪你去見識一下吧。”
第二日清晨,格勒馬城內軍隊,稍然無聲地一隊隊開出城外,陳宇特意地陪同著老總管坐於一輛馬車之中,輕笑道:“總管大人,這麼早就把您給弄起來,真是不好意思啊。”
“放心,老頭我這點折騰還是經得起的,就只怕那布魯塞國經不起你這樣的折騰啊。”
埃德加似忘了昨晚的憂慮,睡了一晚,再起來之時,已是顯得精神煥發。
而在格勒馬城的軍隊,剛剛一出發之時,兩只急速鳥軍情魔禽已是從格勒馬城飛起,撲騰著越膀飛向東方。
自從陳宇率軍趕赴狼魂要塞,實際上一直被布魯塞國密切地關注。
當陳宇率軍大敗阿爾美尼十萬大軍之後,布魯塞國的皇帝已是緊急下令,讓增派的軍隊立即回國都,同時秘密派人到泊羅國國都說情。
在暗中向包括宰相范在內的諸多大臣送出重禮之後,老皇帝對此事做出的批復是:“以此為戒。
多多反醒,莫要再生事端。”
事實上泊羅國老皇帝及大臣們,心里都對布魯塞國忽然兵壓邊境的用意一清二楚,布魯塞國是衝著陳宇來的,而無意也無膽對泊羅國進行侵犯。
所以當布魯塞國派出使臣,送出諸多大禮,又退兵之後,老皇帝與大臣們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了。
布魯塞國也以為萬事大吉。
但自從陳宇侵占了阿爾美尼南方之城瓦倫數十日,大勝而歸後,立即布魯塞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里來了,然而又對這位泊羅國地北线邊防軍大統領的性情,把握不住也不知怎樣才能滿足陳宇的口味,說穿了,其實是他們舍不得花那個大價錢去平息陳宇心里的怒火。
所以自從陳宇從阿爾美尼回來之後,布魯塞國一方面派人盯著陳宇在格勒馬的動靜,一方面也在探討著如何應對這位大統領可能的報復。
一些大臣認為,陳宇有可能縱容其軍隊,騷擾邊境。
或是讓其軍隊扮成強盜在他們地邊境區域內搶奪財物,認為只要他們那邊小心謹慎地提防一段時間,也許就能過了那一個檻。
也有大臣認為,陳宇或許終究會提出條件。
那時再視陳宇提出條件苛刻與否,給予適當的滿足,若是只要個把美人,或是幾百萬金幣就依了他算了。
布魯塞國的軍務大臣更是在私下里說:“干脆就送上一百萬金幣給這位大統領拉倒。
我想他們的皇帝都表了那個態,這位大統領難道還能抗逆皇帝的意思,悍然入侵我國不成?!”其實老總管對陳宇之所以一回來,就要對布魯塞國用兵也是心知肚明。
所以昨晚也只是表示了一下陳宇這樣做在皇帝那邊的不好影響。
說過之後,晚上睡在**,更是想了個透徹,縱觀陳宇的心性,輕饒布魯塞國已是決不可能的事,何況布魯塞國竟然愚蠢到放著正主不來賠罪道歉,背地里卻在泊羅國的國都大肆活動,也不知布魯塞國的皇帝與大臣們是怎麼想的。
不過老總管後來又想轉,若自己是布魯塞國的臣子,只怕也難以知道陳宇這今年青的,剛剛上任的北线邊防軍大統領有多麼地可怕,何況布魯塞國沒有哪位大臣與陳宇有私交。
諸多原因讓布魯塞國失去了在第一時間內,與陳宇溝通接洽的機會。
他們也更沒有想到,這個泊羅國北线邊防軍大統領,發動戰爭利器,根本不需要准備時間,在率兵回國之後掉頭就殺向布魯塞國……在堅冰堡壘軍團清晨於格勒馬出發之時,火煉與狼魂要塞的兩大軍團,也由兩位軍團長親自帶兵,各領二萬人馬在昨晚之即已是動身前來與陳宇匯合。
現在不論是埃爾維斯還是蘭塔、伊格納次都大是嘗到了與大統領一起出征的甜頭。
阿爾美尼之行後,三位軍團也都是暴富流油,個全身家倍增,分到的財寶珍玩不計其數。
總之,按照陳宇的話來說,凡是隨他一起出征的將領與士兵,只要有好處,大家一起分享,決不讓任何人落空。
因此從將領到士兵,聽說又要對布魯塞國出兵,當場就心里樂開了花。
但同時那些跟著陳宇打過兩次仗後的將領與士兵,也品味出了統領大人地狠,對別人狠的同時,對自己也狠。
那樣一種無聲的影響力,使得軍隊也首先從內心開始向著一種嚴於對己的冶軍方向發展。
這也是在埃德加撞到堅冰堡壘軍團第三大隊出城之時,感觸到的那種說不出的軍隊之魂,那是一種形式上的教條冶軍方式無法能達到的境界。
而現在馬車中的埃德加又再次感覺到了那種鋼流般的行軍氣氛。
只聽到車窗外一片的車馬之聲,卻少聞人之聲,有的也只是將官的命令聲。
埃德加再次無法想象陳宇,為何能在短短的二個月之內,讓軍隊發生如此的變化?他頌布了非常嚴格的軍律嗎?還是狠下苦功扎實地對這支軍隊進行了一翻整訓,可時間呢,他不需要時間麼?而且那一種內在的東西,也不是一支二流的軍隊,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訓練的出來地。
於是,埃德加在打開車窗簾看了看外面幾眼之後,轉過頭後再次感嘆道:“大人,老頭我真服了,能不能問一聲,你是用什麼方法在如此短的時間里,把他們變成一支真正的軍隊的?”陳宇笑了笑,本想打個馬虎眼就過去,但一看埃德加那一臉認真、熱切之情,當下也只得認真道:“我並沒想做什麼,只是給予他們足夠的尊重。
在我的信念里,就算是街頭上地一個乞丐,也是一尊神,只要喚醒他,那麼必然會看到一個不一樣的乞丐在你們面前出現。”
埃德加聽後,越想就越感覺這話極具深意,眼中的光芒也因此越來越亮。
忽然他笑呵呵地問道:“那麼,那個乞丐轉變之後,又是會怎樣呢?”陳宇笑道:“極品乞丐!”“哈哈……”埃德加不由大笑起來。
當太陽冉冉升起。
光明照耀大地的時候。
三大軍團兵合一處,頓時六萬大軍像一條綿延的長龍,極具壯觀地出現在那條大道之上。
而最前面竟然就是統帥部。
陳宇向來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已是成了慣例。
因此將領們也都有樣學樣地走在士兵的前面,在戰時也衝在士兵的前面。
還是應了那句話,上行下效,有什麼樣的統帥,就有什麼樣的部隊。
只聽飛馬趕到最前面的兩大軍團長,大聲地高喊:“薩耶雷特軍團軍團長埃爾維斯前來向統領大人報到,我部已經按時到達,請指示。”
“阿爾依軍團……”蘭塔也大聲地說著埃爾維斯同樣的話。
當陳宇掀開車窗簾之時,埃德加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
官品如此之高的兩位軍團長,在陳宇面前也表現得如士兵般地聽話,可見這支軍隊上下級之間的管理之森嚴。
而一旦長官的每一句話,都成了士兵們習慣性嚴格服從的命令的時候,那麼在戰場之上,軍隊便會像鐵流一樣的,依令而動,而不會因為危險或是死亡的威脅而慌亂。
埃德加只覺此趟之行,在陳宇地身上學到了不少的東西,但細想之下,陳宇並不沒有什麼過人之處。
他只把人性中最需要顯露出現來東西,加以呵護以及適當的抬高,把人性中不需要顯露出來的加以大力地掩藏。
這樣人們看到他的軍隊的時候,一眼看到的都是閃光的亮點,而看不到那些掩藏起來的弱點。
一旦人們的弱點暴露在陽光下的時候,人們也都會變得自私、自卑或自傲、互相不信任、畏縮不前。
到了下午五點時分,當泊羅國北线邊防軍壓至布魯塞國邊境线的時候,布魯塞國的三萬守軍已是亂成一團。
無數只軍情急速鳥魔禽急飛往他們的國都,但由於陳宇的軍隊來得太快,當布魯塞國國都接到消息時,注定來不及做出及時反應。
何況布魯塞國的辦事效率也是與泊羅國差不多,向來是此國一些反對行事托拉的大臣們極為頭痛的問題。
而陳宇之邊,六大軍團八萬余兵力,二話不說地便先猛撲向布魯塞國邊境第一座城市。
因為布魯塞國的邊區兩大軍團根本不敢與陳宇之軍在外一戰,兩大軍團全龜縮入兩座城中。
這兩城也全扼守於布魯塞國西南方邊區的東西方向兩大要道之上。
雖然陳宇可以率軍繞過此兩座城殺入布魯塞國腹地,可一來若要繞道的話,那麼必然最少也要走三天的路程才可越過一片丘陵地域,才能進入布魯塞國的腹地;二來,陳宇根本就不想繞道,因為這次他是立意要給予布魯塞國重重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