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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零章 花月劍影

異界礦工 蟲族魔法師 9718 2025-01-08 12:03

  

  第二三零章 花月劍影

  “老人?”陳宇一手摸著下巴浮想聯翩,這又是一個誘餌?

  經過二年的准備,陳宇搜集到了許多珍惜材料,可要打造一把絕世神兵,光有材料是不夠的,光有錢也是不夠的,陳宇發現還缺少最重要的一環,那就是人。

  一個在神撫大陸上稱之為終極煉金師的人,可這樣一個人要到哪去找?

  正在沒有頭緒的時候,在月真人的嘴里,忽然透露出一個這樣的消息,給陳宇的第一感覺就是,這老頭大有可能是一個比一般終極煉金師,更厲害的仙劍鑄造大師,這樣的人在異龍族無疑是國寶一樣的存在,如果能夠得到他的指點,那麼說不定,陳宇名下的武器裝備制造工坊,就能制造出第一把神品武器。

  所以月真人忽然透露出這樣一個消息,對於陳宇來說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但是,正所謂有一得必有一失,陳宇越來越感到月真人正在打自己注意,極力的想把自己拖入到那個是非漩渦之中。

  兩人的目光交結在一起,月真人仍然是一幅冷淡幽情的樣子打量著他,不動聲色的道:“怎麼,你不想要飛劍?”

  雖然她的樣子很冷淡,但陳宇卻只覺她如一個臉上堆滿奸笑的家伙,正在用一個大大的棒棒糖,引誘著一個小孩:“喜歡嗎?想要嗎?想要的話過來拿去。”

  “呃!”陳宇一時間還真的有些怕。

  忽然間,毫光一閃,接著一點點光華四射開來。在月真人一只晶瑩剔透、粉嫩的小手手心之中,出現一把三寸來長,似透非透,劍吻與劍身的中段,出現幾縷紫金異色的小劍。

  月真人懶洋洋的說道:“它叫‘羞顔’。這把飛劍劍尖一段的雜色,既是它的身價的標志,也是它無法晉身一把上品飛劍的致命缺點,不過,只要不是與我族頂尖高手的上品飛劍爭鋒的話,它還是可以一用的,但是如果要與高二級的飛劍爭強,就有可能當場被毀為一團粉末的危險。”

  陳宇再次說不出話來,這“羞顔”還真像是一個美人。對於像自己這種美人夠多的人來說,卻是很燙手的東西。

  不過,陳宇最終還是大方的接下了這把劍,因為他早知道自己已經不是局外人,就算不接受這把劍,最終只怕也要去一趟異龍村。

  看到陳宇接下“羞顔”,月真人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當即便開始傳授陳宇的御劍要領。

  陳宇本來就以為參悟到異龍心法的第四層,基本懂得如何隔空御物,並且也掌握了一些在御劍之時,加強御劍術的攻擊力的方法。

  被月真人這麼一點撥之下,更是如魚得水,蛟龍如海。心中一片明悟,這可是修真前輩們積累的,不知多少年的經驗,所以陳宇的獲益不僅僅只能用學會了更深層的御劍術來形容,而是同時一下子揭開了以前的許多困惑。

  月真人倒也毫不藏私,在傳授陳宇一些御劍真訣之後,又把自己的其他的一些東西傳給了陳宇,比如那日在祈聖山試探陳宇的功力之時,所用的御劍技。

  就像武術一樣,除了基本的修身養性的體制鍛煉的方法之外,還有一些威力強大的招數。御劍術也一樣,心法與單個的御劍技可是兩個層面的東西,御劍技也可以看成是招數,不過一個御劍技自成一個體系,它遠不止武術中的那些一招一式那麼簡單,而是在運用過程中,包括了需要的特別的御能啟動方法,神秘深奧的咒語真訣,臨場的要領等等一系列的要訣組成,只有全部掌握,才可以發揮出強大的威力。

  像那天月真人就用了兩個御劍技,第一個是“萬劍逐魔”,這萬劍逐魔的厲害之處,陳宇那天也嘗到了,它的厲害之處就是會在使出之後,除了瞬間鎖定目標之外,還能形成一個強大的“玄真力場”,使得包括精神體在內的目標難以移動。

  月真人那天使用的第二個御劍技叫做“流光追月”,聽起來這一招似乎很浪漫和詩意化,但實際上陳宇那天也感受到了,這一御劍技,來得剛陽而威猛,是一種排山倒海般的攻擊力強大的御劍技。

  傳完這兩招御劍技之時,月真人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臉上蕩漾開神往的淡笑,隨之轉為緬懷過去的憂傷。

  “以前我總是感到自己很笨,是一個怎麼努力也達不到高深境界的丑丫頭,後來他就忽然接近我,傳授給了我剛剛傳給你的這兩招御劍技。”說完,月真人輕輕的背過身去,在陳宇家的園林中信步而走,望著她那纖柔的背影,以及幽幽神態,給陳宇的感覺,月真人還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可是她已是有了兩個女兒的人了!”陳宇一驚而醒,大感修真者的可怕,是不是自己以後到七、八十歲的時候,也會保留著一幅光亮的身體,欺騙花季少女呢?

  陳宇搖了搖頭,趕緊摒棄自己邪惡的想法,不過東方的傳說中,修真者活個五百歲不成問題,那麼只要修真者有顆青春的心,幾百歲的人談戀愛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更何況傳說天上的仙女下凡與凡人相戀,那仙女的年齡豈不是更恐怖,可是有人譴責過仙女嗎?沒有!有的全是贊美,贊美仙女的愛心與美麗。

  所以,陳宇覺得不能用普通人的標准來看待修真界的男女情愛之事,在修真界年齡不是問題,也許他們並不怎麼關注時間,再者在修真的過程中,一晃百年之事,也是常見。這樣說來,東方義的老爸的年齡就可能會很大,還有月真人與月影無雙和月冰兒的年齡差距也是個耐人尋味的事。

  對於月真人流露出來的感傷,陳宇在後面不知如何搭話,更不知如何安慰她,當然只能當作沒聽見,東張西望的,一會覺得某片樹葉很特別,一會又對一棵小草產生了興趣。

  月真人回過身來,看到陳宇那樣子,不禁浮現一絲輕笑。忽然問道:“冰兒那樣恨我,你覺得我是個壞女人嗎?”

  陳宇一愣,這個問題還真的不好回答,月冰兒口口聲聲的說自己的老媽是個瘋子。可是她在自己的府中,還是表現的很正常的嘛,也沒看到她哪里瘋了,雖然她對府中的下人,和自己的親衛表現的冷漠一些,可那是他的個性吧,這也沒有什麼可說的。

  “怎麼,你也認為我是一個壞女人?”月真人的臉色慢慢的轉陰,冷冷的看著他。

  “不好說,真人,我想你不是一個在乎別人怎麼說的人,是嗎?”陳宇淡笑,一點也不害怕。因為他感到她並沒有生氣。

  果然,她佯裝的怒意一下子無影無蹤,幽幽輕嘆:“怪不得冰兒和無雙都喜歡你,原來是一個妙人兒。”

  陳宇嚇了一跳:“什麼?”

  若說月冰兒喜歡自己,他理所當然可以接受,可月影無雙,那課室他的師母啊,雖然他陳宇並不刻意的在乎輩分,有時口頭上也偶爾的稱呼月影無雙為姐姐,但終歸是師母。是東方義曾經的戀人,所以月真人這種說法,他萬萬不能接受。

  月真人輕蔑的掃了他一眼:“難道我還會在你面前說謊?可能要怪就怪我們族的妙人兒太少,不是一心想著修仙成大道、不解風情,就是生情品質低劣,心胸狹隘難成大器之人,你知道我們女人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嗎?”

  陳宇蒙了,雖然他也是一個不怕別人怎麼說他的人,可是從一個做母親的嘴里說出這種話來,還是讓他手足無措,有些找不到東南西北。

  可月真人自顧自地說道:“我們女人喜歡的人是那種能成大器、心好又不迂腐,能明辨是非又能裝傻的男子,討厭的是那種獐頭鼠目、自以為是、不解風情的男子。”

  可陳宇只覺他所謂的斷語,卻像是處處都在針對自己,讓他有些飄飄然的同時,也感到大是不好意思,另外,他也不想再談起剛剛的事情,於是,馬上轉移話題。

  “真人,什麼時候我能見到那位老,老頭,他是不是一位煉器大師?”

  煉器這詞是比較專業的,陳宇這麼一說,她定能知道陳宇在說誰。

  可是月真人卻毫不理會,繼續自顧自地說道:“了解你以後,我才發現其實一個男人多幾個女人不算什麼,關鍵是她們不討厭你就行,你說是嗎?”

  陳宇頭大的站在原地,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不想,一只素手輕伸了過來,一把捏起他的下巴,惡狠狠陰森森的道:“我知道你心軟,下不了那個手,不過我告訴你,如果有一天你敢惹無雙不高興的話,那麼我就殺光你那些如花嬌媚,我一定能做到的。”

  陳宇汗下,這一刻他才感覺到月真人內心的瘋狂。

  正在此時,衣裙的輕動聲傳來,陳宇的救星終於來了。

  月冰兒從轉角處衝出,一下子隔在了陳宇與月真人的中間,氣呼呼的看著她的老媽。

  其實,月冰兒嘴里說不想見自己的母親,實際上還是經常會來陳宇的家中,時不時偷聽陳宇和老媽的談話,偷看老媽傳授陳宇劍術。

  而陳宇和月真人都裝著不知道……

  但這次月冰兒終於忍不住現身了,所以她衝了出來,因為老媽的那一些話真是讓她太難受了,更氣人的是,她居然“調戲”起自己的愛郎。

  看到月冰兒現身,陳宇立即知趣的轉身就逃:“咳,你們談,我先走一步。”

  陳宇一走,母女倆又變成了另外一種風景。

  月真人立即擺出做母親的威嚴:“小丫頭,你來打什麼岔,我這樣做還不是為了你們?”

  月冰兒一片晶瑩皓齒緊咬自己的下唇,她實在是太憤怒了,可是她真的有些感到拿自己的老媽沒辦法,別說打不過她,就是能打過她,她又能對她動手嗎?

  憋了半天的氣,月冰兒終於憤憤的脫口而出:“那是不是你又想把他變成第二個東方義,如果是那樣,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月真人下巴仰起,臉轉向一邊:“你原諒過我嗎?”

  “我不管,你最好是盡快走,不要再來這里,他可不是東方又,遠沒有那麼憨厚能隱忍,媽,你也知道,他的異龍心法已經練到了第四層,姐說,一旦讓這家伙去到村里,一切都會被他查個水落石出,到時只怕……”

  “第一個會找我是嗎?”

  “你知道就好!別以為他只會劍術,他還是聖堂的高手,你明白嗎?就是以前那個跟老祖宗交過手的人的聖堂,光暗系魔法會讓你千里之內,無處可逃,你有老祖宗那飛天遁地的本領、有他那千里飛劍御神一斬的神通嗎?”

  “你說他還學會了光暗系魔法?”月真人的臉色凝重起來,在**夜色*(禁書請刪除)*(禁書請刪除)中泛著些許暗綠的眸子精光一閃。

  月冰兒無言的點頭:“姐怕你會上他的當,所以才叫我來提醒你。”

  一絲青氣在月真人的臉靨布開,月真人很憤怒,“原來那家伙……是可忍孰不可忍……”

  “光明聖化一出,功力立增兩倍以上,老媽,我求求你了,不要去自取其辱,當姐姐知道他的秘密後,也很生氣,可是生氣歸生氣,難道還要去氣上加氣?誰叫你今天傳給他萬劍逐魔,在光明聖化的激化之下,你是不能逃過鎖魂神力的。”

  “我不信。”

  “好,你不信就去試試,我不攔你,去啊!”

  “丫頭,你凶什麼?”

  “我是為你好,你不知道那家伙多麼的狡猾,還在這里想借他的手,去為你辦事,你以為天下人就你聰明嗎?他一去村里,固然可以解決村里的危機,可接下來他會干什麼?你不要忘了,他是異龍心法的傳人……”

  “好了,丫頭,閉嘴!”月真人一聲冷喝,過了一會又怒又驚的喃喃自語:“我不信,我不信……”

  於是,最終月真人去找陳宇了。

  一看到衝天的劍光,陳宇大慌,這可是在他自己的家里啊,真的跟月真人打起來,這個家還能保住嗎?

  一片急劇劍光過後,陳宇的臥室瞬間千瘡百孔,已經不能住人。

  還好,月冰兒在一邊提醒:“還手!用上光明聖化,不制住她,就會傷及無辜了。”

  只見陳宇駕劍就逃,先把戰場移到別處在說。

  於是,只見兩點光影一閃而沒,月冰兒頓足怒視著陳宇與自己老媽離去的地方,想追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兩人消失。

  府中,另有人和獸也對這場爭斗各有反應。

  菲絲表情怪異的看著陳宇和月真人逸去的方向,久久無言。

  碧雲火電獸之王不安的在府中轉動。

  唯有黑龍凱米特老神在在的自言自語:“啊哈,這麼美好的夜晚,不美美地睡覺,還飛來飛去的,太不可思議!她真是一個不安分的人類!”

  駕馭著“羞顔”,陳宇只覺又比以前御劍飛行的速度不知快了多少,眨眼之間,幾百里已是拋在了身後,也第一次有一種晉身高級修真者的快感,雖然後面還有一個老太婆在追趕。

  忽然,在飛至一片陌生的群山之間時,陳宇發現又有幾點飛劍光團急速移動而來,他不由一愣,停下來往回望之時,詫異的發現月真人已被三個穿黑袍、四個穿白袍的老頭團團圍住。

  這七個老頭高矮不一,但卻是各個神清氣滿,身板筆直,一看便給人一種蒼勁青松般的硬朗之感。

  陳宇但聽其中一個黑發飄須,月白臉色的老頭冷厲的喝道:“月青,這次看你還往哪逃,乖乖跟我們回去領罪,不然我們只好對不起了,若你不聽話,傷到了可別怪我們。”

  月真人半道被截住之時,就已是臉色大變,她萬萬沒想到執法堂七子齊出前來抓拿自己,不由心里又怒又憂,還有些黯然,以她的能耐對付七子中的三個已是有些勉強,七子全都來了,今天還能逃過此劫嗎?

  一時,月真人一顆心直往下沉,已顧不得說話,只全神戒備,一邊急急的想著怎麼脫困。

  “原來她叫月青!?”陳宇剛剛為全不費功夫得來的消息暗喜之際,一看七個老頭吃人的樣子,以及月青月真人那緊張的模樣,立馬又心頭一緊,看來更大的麻煩又來了,這七個老頭明顯對月真人懷有強烈的敵意,那自己是不是能夠袖手旁觀?

  陳宇正想著要怎麼辦之時,但見那邊猛烈的劍光突起,在月真人向一個方向急衝而去之時,紅、藍、白、綠、黑、紫、黃七種顏色的劍光,已是齊齊向著月真人絞去。

  陳宇一顆心已是提到了嗓子眼,再進一步的達到御劍術更高一層的境界之後,陳宇發現飛劍對飛劍,凶險萬分。因為都是瞬間出擊,幾乎是一招之內,強弱立判,何況七個御劍高手一齊對月真人出手,只要月真人的防御稍微出現點漏洞,那他就有可能非死即傷。

  還好,在那電光石火之間,月真人搶到了一點點的先行攻擊的時間,當先一劍把其中一個老頭殺的一邊肩膀加一邊胸口鮮血淋淋,當其他六子的飛劍攻向她時,月真人的飛劍已是及時回防。

  於是,但聽一片的“叮叮”飛劍撞擊飛劍的激鳴之音,月真人仗著自己飛劍的防御,同時身體周圍祭起一個白色的光罩,在一片劍光之中,左閃右躲,不過實際上她的移動遠快不過流光一樣的飛劍的移動,她只是在利用身體的移動,分化對手的協調性,同時在那些飛劍漏過她的飛劍防御,近體之時,一雙手忽彈、忽捏,居然上演修真版空手入白刃,但其中之驚險,很快讓陳宇看得汗水直下。

  也不用再看下去了,雖然月真人一出手便傷了對方一人,但那傷者還能再戰,並已經加入戰團,放出飛劍,狠狠的攻擊陷入只剩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的月真人,在七把如閃電急錯的飛劍來回絞殺中,月真人已是狼狽萬分,一頭黑發披散,並是不是有被劍光絞斷的發絲,在空中飛舞,隨即又在似水銀泄地的劍光中化為粉塵,也許再等一秒,月真人就可能慘叫一聲,被七把飛劍絞殺為一團血泥。

  千鈞一發之時,陳宇再也等不及的大吼:“等等!”

  嘴里說等等,手上卻已是放出“羞顔”,同時光暗魔力已是瞬間啟動,陳宇也有自知之明,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不動用光暗魔力,自己打不過在場八個人中的任何一個。

  當然,有了光暗魔力之後,一下子等於兩個陳宇疊合在一起,提高的實力遠非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

  天空一瞬間失去了顏色,不論是星光還是無邊的幽幽**夜色*(禁書請刪除)*(禁書請刪除),都變得像發黃的舊照片,在四方的天邊,幾道詭異閃電急劇蛇扭,預示著這一片區域發生了可怕的變化……

  八雙眸子駭然的齊齊看向陳宇,有若看到一個可怕魔王從莫名空間中蘇醒一般,能量的風暴使他們的發與衣衫狂舞,然後便看到萬道詭異的帶著血紅色的劍光衝天而起……

  忽忽忽忽……

  陳宇加持了光暗魔力的萬劍逐魔鎖定七子中最強的一個,也就是剛剛喝問月真人的那個月白臉色的老頭。

  但見老頭的臉在萬道血紅色的劍光中扭曲,他已經是驚駭得一句話也說不來,全身居然一個小手指也動不了,更讓他駭然的是,似看到自己靈魂正產生絲絲裂縫,大有在下一秒就有形神俱滅之危,若不是他意志堅定,早已精神崩潰的驚叫起來。

  在主人被完全控制之後,老頭的劍無力的墜地,陳宇手一招,一把赤霞般的晶瑩小劍出現在他的手中。

  等其他六個老頭從驚駭中反應過來,陳宇已是收了劍光,擺出一代宗師的派頭,一手疊背一手托著收來的戰利品:“停!不要打,月真人跟我是一伙的,因此在我不希望傷了你們的同時,也希望你們放了她。不然,我只好對不住你們了。”

  長長的寂靜。七個老頭加上月真人都呆呆的看著陳宇,他們似都石化了。

  “你是誰?”終於一招敗在陳宇手下,飛劍也被收去的那老頭驚問。

  其他六個老頭和月真人則繼續的呆呆的看著陳宇。月真人像是不識陳宇了一般,好不容易她終於想起了女兒的話,但她現在看到的是,遠比月冰兒提醒的更為難以理解更恐怖的一幕,從他的手中使出來的萬劍逐魔都變成了什麼?那威力何止是翻了一倍,只怕東方老頭功力全在之時,不知能不能破得了?

  趁著七個老頭的注意力全都移到陳宇的身上。月真人趕緊閃到陳宇的身邊,想給對方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可卻發現全身軟綿綿的,沒了那個興致。

  在月真人一番心理活動之時,陳宇也回答了對方。

  “你就是陳宇!”

  “是,各位前輩好,很對不起,今天我只能阻止你們為難月真人,想必各位都能理解。”

  七個老頭心里苦笑,不能理解又怎樣?能打得過你嗎?

  月白臉色的老頭神色一正:“想不到你就是陳宇,我們正要找你。但看來今天我們已是難以奈何你了,今天這事只得先放一放,我們回頭稟報族長再做定論,還有,我心里有個疑問,剛剛閣下用的可是萬劍逐魔?”

  陳宇老實的點頭:“是!”

  七個老頭神色古怪的面面相覷,最後月白臉色的老頭十分光棍的一拱手:“看你的神氣,無疑是我異龍族的人,在慶幸我族多了一個年少的絕頂高手的同時,我想,也有必要提醒你,你身邊的那個女人,是族里有多條人命案在身的罪人,你最好是與她劃分界线,另外閣下用魔道之法,融合我族御劍術,雖然威力倍增,但對你也許並不是一件好事,請三思,如果有心歸正的話,最好是斷了魔練之道,雖然也許會讓你大損功力,但那時,老夫一定會替你說清,並合我七子之力來培植你,告辭!”

  這老頭嘴里說的大義凜然,可心里卻也是很害怕陳宇會突然翻臉向自己下手,以至最後那“告辭”二字說得非常的突兀,一下子暴露了這老頭的心虛,而且連飛劍也不想要了,就想遠離陳宇。

  其他六子見老大這麼怕陳宇,也都生了退意,開玩笑,修真者最看重自己的生命,在如此危險的人物面前,充好漢那只能死得很難看,所以他們都很務實的選擇了退卻。

  見七個老頭轉身就要走,陳宇有些好笑,大聲道:“請等一等……”

  七個老頭無不緊張的一頓,尤其是那失去飛劍的月白臉色的老頭,連冷汗都出來了,他暗暗後悔剛才不該那般嘮叨,以為陳宇要露出真面目報復自己剛剛的說教,在他的印象中,修魔的人都是睚眥必報、心狠手辣之人。

  但玩玩沒想到,只見陳宇一笑,手一揮,那把赤霞之色的飛劍回到月白臉色老頭的手中,“前輩的飛劍很多嗎?如果有多的話,什麼時候送一把給我好嗎?”

  頓時老頭的白臉變成了紅臉,他深望了陳宇一眼後,一拱手由衷的道:“謝謝小友,除了那招御劍技外,你的性格為人都不像是修魔者,單元小友有一個好的未來。”

  陳宇笑得更燦爛:“謝前輩吉言,也祝七位老前輩一路順風,但願本族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七子剛剛想走,一聽陳宇的最後一句話,忽然又都站住,齊齊回頭深望著陳宇,因為陳宇那最後一句話,明顯是有深意的。

  “再見!”七子異口同聲的向陳宇告別。

  “再見!”陳宇也淡笑著揮手,霎時給七子的心里留下一個難以忘記的印象。

  ……

  “這陳宇……”

  “嗯,我總感覺他是一個明白人。”

  “我也這樣認為。”

  “你們說他這是故意的給我們留一個好印象嗎?”

  “不像,如果他真的居心叵測,想要騙取長老們的認同的話,就不會站在月真人的一邊,他有那個必要嗎?”

  “那他又為什麼要站在月青的一邊?”

  “可能有他的理由?或許他只想中立,他不是說了嗎?也不希望傷到我們。”

  “我忽然想起那個傳說,難道……”

  七子一邊往回趕,一邊交換著對忽然出現的陳宇的看法,當有人說出最後一句話時,大家都暗暗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陳宇真的跟那個傳說有關的話……

  之後七子都沉默了,壓抑無比的悶頭往回趕。

  ……

  幾天後,在陳宇家的會客廳里,泊羅國紫瞳精靈族現任族長希來恩,與獸人族領主穆圖等待著。當陳宇一出來,獸人族的族長立即跪在了地上,希來恩老臉灰暗,屈膝也欲跪,卻被陳宇一手托住。可希來恩反而急了,為什麼陳宇受了那個獸人的跪,卻不讓自己跪,難道……頓時希來恩汗水直滴。

  “你這個死老頭,以為我不想讓你跪嗎?只是看在夏婭的份上,讓你站著罷了。”陳宇冷著臉從希來恩身邊走過,走到上首大咧咧的坐下。

  獸人族的族長在地上惶然不安,希來恩則是站著繼續的汗水直流。

  “大人,小女雅芙的事真的與我們無關,泊羅國的獸人族對大人絕無二心,我們也絕沒有參與到突如斯的事件中去。”沉默了一下之後,穆圖沉不住氣的急忙為泊羅國的獸人族辯解。

  不久前陳宇在帝國的軍事行動,就是一柄萬磅重錘,不僅粉碎了三族不切實際的夢想,也讓泊羅國的紫瞳精靈族與獸人族感到大難即將臨頭,希來恩思前想後,覺得本族的一些動作,不可能不被陳宇知曉,與其等著陳宇的報復,還不如前來請罪,說不定陳宇會看在夏婭和與自己的舊交情上,放他們族一馬。

  而穆圖跟希來恩的想法差不多,並且實際上他們一直未能跟雅芙取得聯系,雖然在之前他們一直很想那樣。

  “領主請起吧,雖然雅芙是你的女兒,可我不至於糊塗到把她看成是你,而事實上你們族現在還沒有與雅芙他們取得聯系對嗎?”

  “是是……哦,不是那樣的……”穆圖恨不能給自己一個嘴巴,居然說漏了嘴。

  陳宇臉色一冷:“我不管你是還不是,你只需要記住,我不希望雅芙的那些軍隊,影響到泊羅國及周邊幾個國家,一旦出現那種情況,或者說有那個苗頭,那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穆圖一聽,直接不敢站起,陳宇也不再管他,而是把目光掃向希來恩。

  一時希來恩那個羞愧與緊張真是無法形容,想他這麼一把年紀,居然……

  “好了,老頭,剛才我也說了,看在夏婭的份上……其實我一直都看在夏婭的份上,因此,如果老頭還當我陳宇是以前的陳宇,請不要犯或者是試圖去犯帝國紫瞳精靈族的錯誤,那太對不起我了,明白嗎?”

  “是!”希來恩立即如獲大赦的大大點頭。

  “嗯,你這老頭還算誠實,那麼有錯就改,既往不咎。穆圖領主也請起,該到我們喝酒的時候了。”

  這回,希來恩與穆圖真個獲得大赦,笑逐顏開的跟著陳宇的屁股後面而去,當然,他們心里仍是余悸未平,大有後怕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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