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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文獨自行走在魔索布萊城的黑暗街頭上,充斥思緒的卻不是和艾絲瑞娜的纏綿一吻,而是和扎赫瑞斯家族結盟後,即將要面對的挑戰和可能得到的好處。
他不是傻子,也不是紙上談兵的趙恬。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句話,可不光是聽過了就算。盡管目前的情報搜集。還只能依靠灰矮人商團和珠寶盒子里面酒客們的流言蜚語,可是扎赫瑞斯家的困境,在城中並不是什麼秘密。和第十六家族結盟,接受艾絲瑞娜的武技長邀請,就代表了與第十三家族杜堊登的徹底決裂和敵對,就個人而言,即是站到了一個不得不直接面對扎克納梵的地位。
這位號稱全城最強武技長的黑暗精靈,是到目前為止,曹子文在魔索布萊城中唯一一名不帶絲毫功利關系而交結的朋友,也是唯一一名曹子文對他真正心懷顧忌的黑暗精靈戰士。盡管當日在珠寶盒子的地下角斗場比試中占了上風,可是曹子文非常清楚,當時的扎克納梵和自己一樣,並沒拿出全部的真本事,否則鹿死誰手,尚未可知。所以無論在公在私,曹子文都絕對不希望自己和扎克之間的關系,終於有一天會發展到不得不你死我活的地步。
但是艾絲瑞娜的邀請同樣難以拒絕。曹子文要找回所有轉生到這個世界,天龍八部中的其余七部眾,並且完成火雲戒中傳達的最終使命,他首先便非得將魔索布萊城納入自己手中不可。在執政議會八大家族已經對自己流露敵意的這個時候,加入第十六家族,可以在發展並培養出屬於自己的勢力之前,有效地避免成為眾矢之的。而且,除了正面臨極大危機的扎赫瑞斯家以外,相信也再難有第二個家族肯冒上觸怒執政議會,特別是觸怒班瑞家族的風險來接納自己了。
現在,唯一令曹子文為難的,就剩下摩登迦了。對於外來者的曹子文來說,魔索布萊城的所有家族,都和自己沒有任何仇怨,所以他可以和任何一個家族合作而無須背負心理負擔。可對於摩登迦來說就不同了。扎赫瑞斯家不僅是毀滅摩登迦所屬的哈德勒家的凶手,而且更將摩登迦本人當成奴隸與寵物,**凌辱了整整一個世紀。在他們之間,有著完全可說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按照黑暗精靈的法律,貴族戰爭中,戰敗一方的殘存者有權提出控訴,並要求執政議會對發動戰爭者展開毀滅性的懲罰。盡管從現實層面來說,執政議會根本不可能為了一個世紀以前那麼遙遠的事而毀滅扎赫瑞斯家,但只要機會依舊存在,扎赫瑞斯家都會覺得是如芒刺在背。即使摩登迦從來沒有想過要復仇(事實上她根本不敢)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作為天龍八部里的夜叉大將,更作為在這幽暗地域里第一位將全身全心都毫無保留地奉獻給自己的女性,忽視她的感受,自己跑去和扎赫瑞斯家合作,曹子文做不到。雖然說,在利益的面前,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但是曹子文實在不忍心,用這麼一套現實主義的利益觀,強加於單純的摩登迦身上。
曹子文相信,無論自己要摩登迦做什麼,她都絕不會反對,可是人活在這世界上,即使因應環境需求而不得不在某些時候,進行必要的讓步與妥協,可也總有些東西,是需要堅持的;而有些東西,則是決不能嘗試改變的;更有些東西,是無法用利益來衡量的。
曹子文輕咬著牙齒,只感陣陣心煩意亂,實在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半晌彷徨無計,他搖搖頭,仰首往魔火已差不多燃燒到頂端的納邦德爾時柱瞄了兩眼,信步走進了將〖望族高地〗與〖芭莎〗分割開來的巨蕈森林之中。
迎面走來了幾頭腳步匆匆的熊地精,還有一頭扛著用巨蕈梗造成的巨大木棒的食人魔。在魔索布萊城,這些卓爾以外的種族非常常見,通常是某家族的奴隸,因此曹子文並未有對它們多有關注。他只是皺皺眉頭,抬手掩住鼻子以遮擋食人魔身上的天生惡心氣味,加快了步伐,准備與他們擦肩而過。
就在雙方交錯的刹那,熊地精們相互打個眼色,忽然散開將曹子文包夾其中。三柄滿帶荊刺的鋼鐵流星錘,伴隨熊地精的怪聲厲嘯同時出手,分別砸向曹子文頭、胸、足三處要害。猛從自己心事中抽離出來的曹子文皺皺眉頭,左手施展擒拿手法伸出,電光火石間只聽“叮、叮”兩聲金鐵交鳴,緊接著”“呼”地破風之聲大作,熊地精哇哇大叫著被連人帶錘遠遠擲出,在幾米開外的地面上演了疊羅漢。
狂猛暴風驟從腦後呼嘯卷起,老練的食人魔把握最佳時機,趁著曹子文還未從投擲的姿勢中調整過來,掄起大木棒,運足它的天生怪力對准曹子文當頭砸下。“咚”地一聲巨震,曹子文雙腿深陷泥土,被食人魔狠狠砸進地下足足半尺深。
“南無,阿彌陀佛!”如意金身護體的曹子文雖然狼狽,卻是不傷不痛。他運起離火玄冰功,張口作憤怒獅子吼。音波入耳,食人魔頭腦一暈,仰後便倒。渾身上下金光燦爛的曹子文冷哼兩聲,右掌並豎如刀,罡風凝聚,要將這頭肮髒怪物一斬兩斷。掌刀前探,卻沒能接觸到意料中的血肉,反蕩起了大蓬白霧。白霧急遽分卷,隨即向上飄升,隱隱凝聚成一個食人魔齜牙咧嘴,向曹子文大笑挑釁的虛形。
他不是一頭普通的食人魔,而是一頭能運用天賦法術的狡猾食人魔巫師!
曹子文沉聲低叱,反手從背上抽出那根冒牌貨的〖定海神珍鐵〗。身如旗花火箭急升躍上,道聲:“看打!”十八羅漢伏魔棍法,〖一念三千〗!棍勢點點展開,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八變六十四;霎時間漫天棍影,將方圓三米范圍盡數籠罩其內。汽化形體的食人魔巫師左衝右突,始終難逾雷池半步。雖然汽化狀態可以免疫物理性質攻擊,可在滿蘊離火之氣的棍風烘烤之下,食人魔巫師正如熱鍋螞蟻,眼看就要被蒸干烤熟。卻忽然有五六根標槍同時從遠處擲至,正是剛才那三名熊地精已經緩過了氣來,向曹子文發動了遠程攻擊。
曹子文身處半空,招式已老。空中無法換氣,長棍在旁邊的巨蕈上一借力,全身平平下落,標槍恰好從他頭上飛過。曹子文腳尖點地,正要躍起再戰,驟然間四周溫度急劇下降,食人魔巫師稍得喘息,已呼喚出體內的天賦魔法本能,向曹子文發射出一道巨大的錐形凍氣。寒冰錐余勢所及,竟立刻將四周的幾棵巨蕈,凍得蒙上了層層霜白。
離火之氣,全力運轉!
極熱極冷的兩股氣息正面相撞,登時爆發出“轟”的巨震。蒸汽彌漫,將視线中一切事物都掩蓋於朦朧下。曹子文急忙挽個棍花,以人造強風將蒸汽驅散。卻是一愕。狡猾的食人魔巫師眼看不敵,竟是飛行著逃跑了。
曹子文冷笑一聲,展開輕功急趕而上。這次的街頭突襲,決不可能是區區幾頭熊地精和食人魔巫師自己的主意。他們每個行動步驟都經過精心設計,明顯是有備而來。雖然這群肮髒怪物邪惡又暴躁,但食人魔巫師可是比任何人想象中都更聰明,在不能得到利益的情況下,它們很少會主動發動攻擊。曹子文此刻身上除了馬塔爾贈送,黑暗精靈們常穿的魔斗篷外,沒有任何值得攔路打劫的值錢財物。
假如說那些執政議會的主母們,指望能用這麼幾只廢物就解決掉自己,那麼曹子文可真要以為她們全是白痴了。不,熊地精和食人魔巫師,都絕對只是一系列暗殺計劃中的炮灰而已。曹子文絲毫不懷疑,它們此刻執行的正是引蛇出洞之計,既然如此,自己便來個將計就計,看那些主母們究竟玩得出些什麼花樣來。憑著一身強橫神功,曹子文便要將這只不知自量而伸出的黑手狠狠斬斷,教幕後之人痛得以後永遠也再不敢對自己玩這類小花招。
曹子文身法如電,雖然一飛一跑,可也半點不遜色於食人魔巫師。沒跑幾步曹子文已越過了那群慌慌張張,忙著腳底抹油的熊地精。他想也不想,長棍急閃,於迅雷不及掩耳間連施三次〖當頭棒喝〗,將三頭熊地精分別打成了三團肉泥。半瞬也不停留,目光牢牢盯在天空的食人魔巫師身上,向巨蕈森林深處跑去。左兜右轉,片刻後前方出現了個小洞穴。汽化的食人魔巫師毫不猶豫地飄飛而入,曹子文則停下來考慮了兩三秒,這才緊隨追上。
只是那麼稍一耽擱,食人魔巫師竟已不知去向。曹子文心知好戲還在後頭,冷笑兩聲,也不去多想這頭發臭的怪物,只凝神留意四周動靜。這洞穴是喇叭形的,入口雖然窄,越往里深入就越寬。地面碎石遍布,頭頂則凸出無數嶙峋怪石,岩壁上的苔蘚發出熒熒綠光,將四周石頭映照得好似怪獸嘴里的獠牙,陰森森地仿佛正要擇人而噬。曹子文可不敢大意,氣運全身,登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將方圓十數米內的一草一木,一動一靜,全籠罩於自己靈覺覆蓋之下,卻似乎並沒有埋伏。
他心中微覺奇怪,但也不敢松懈,仍是小心翼翼,步步為營。沒走得幾步,忽然察覺腳下某塊石頭略有虛浮,好似暗帶玄機。他又是一頓,笑了笑,忽然猛地用力踩下去。
他不會躲避陷阱,他要做的是從正面摧毀這個陷阱。
暗藏的簡陋機關立刻發動,卻沒有如他預料中一般,從岩石縫隙間發射出致命(對普通人來說肯定足夠致命)的箭矢,反而是從身後猛地傳來一聲,天崩地裂的巨大爆炸轟鳴。爆炸炸碎了洞穴的入口,大量石頭泥土立刻傾泄而下,將本來就不寬敞的洞穴堵塞得嚴嚴實實。震耳欲聾的隆隆聲瘋狂震撼著洞穴,連洞穴內部也不斷有松脆岩石落下。暴躁音波在洞穴里來回衝撞,更掩蓋了曹子文的聽覺。隱約間他依稀聽到了一把年輕的男性聲音,用黑暗精靈語簡短而冷酷地說出了兩個字:“放箭”!
數不盡的如蝗飛矢立刻從四面八方射來。雖然無法聽得清楚,可是曹子文絕對能夠從心中模擬著想象出,那十字弩的弩弦,連綿不絕,繃緊又放松的死亡之聲。此刻可無暇去深究為什麼埋伏的人手剛才竟可瞞過自己靈覺,再留在原地的話,除了被活埋和變成箭靶以外不會再有第三個選擇可行。曹子文他當機立斷,〖轉法經輪〗形成棍網護住全身,展開身法往前急衝。被長棍反蕩撥開的弩矢倒飛回射,半空中與後繼而來者相互撞擊,金鐵交擊聲如琵琶聖手繁音密點,竟是響成一片,煞是悅耳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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