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孽子噬魂第五章 藏門丕變
深夜時分,雷音寺的後林傳出陣陣的喝叫聲。
十幾個喇嘛,正一步一步緊緊向著巴柯拉逼去。
巴柯拉牽著兩位小靈童一步一步的往後退,沒有一會兒功夫,巴柯拉被眾喇嘛逼到懸崖邊,望著後面深不見底的深淵。
巴柯拉目光似電的射向帶頭有些肥胖的喇嘛,喝道:“普軾,你們這些叛徒!”
普軾狂笑道:“巴柯拉,釋綱長老說過的話現在還有用,只要你歸順釋綱長老,交出兩位小靈童,我們可以饒你不死。”
巴柯拉昂首大笑一番,“釋綱與你們這些人,肯定會受到報應的。”
“你竟然如此冥頑不靈,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普軾說著手一揮,站在他後面的喇嘛,如狼似虎的衝向巴柯拉。
說也奇怪,面對著這種生死場面,就算是普通的大人,也會大驚失色,可是兩位小靈童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膽怯、驚慌之色,反倒穩如泰山地望著那衝上來如狼似虎的喇嘛。
巴柯拉往前一步擋在兩個小靈童前面,雙手結成一個寶瓶手印,小無相神功一下子激發出來,一股強大無比的狂風,帶起地面的碎石泥沙,狂風暴雨般的轟向衝上來的喇嘛。
眾喇嘛如同遇到洪水般,一下子被衝得四分五裂。
“破!”
看到巴柯拉施出雷音寺四大護法神功之一的小無相神功,普軾不敢大意,馬上施出四大護法神功中的另外一種寶象神功。
寶象神功是雷音寺第七代寶象長老所創,擁有三個境界,分為形象、無象、寶象。
第一境界形象,就是把無形化為有形,可以根據自己的意念,把自身的靈力化為各種各樣的物品來攻擊對方。
第二境界無象,就是把有形化為無形,傷人於無形之中。
而第三境界寶象,就是一切無形或者有形之物任意化為萬象,達到這一境界者,可以說是離成仙成佛已經不遠。
普軾跟隨釋綱修煉這寶象神功已經有三十五年,可是由於天賦所限,到了前年才達到形象的後期,還沒有把形象這一境界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所以他以意念幻化出來的蛟龍,顯得有點似是而非。
一股形似蛟龍的淡霧,從普軾的頭頂緩緩升起,衝向小無相神功所形成的狂風。
面對著普軾的寶象神功,巴柯拉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如果在平常的話,他絕對有把握破掉普軾的寶象神功,可是剛才從雷音寺中,他為了保護兩位小靈童不受釋綱的傷害,後背硬生生的承受了釋綱的大手印,使得現在他的靈力大打折扣,小無相神功也只有發揮到平常的七成威力。
普軾也看出巴柯拉這一點,狂笑道:“巴柯拉,你就認命吧!”說著全力發出體內的靈力,蛟龍在普軾全力的推動下,更加囂張的舞動,張牙舞爪的衝向巴柯拉。
巴柯拉冷哼道:“就憑你!”說著,也把全身的靈力發揮到極點,狂風夾沙石如排山倒海的想把蛟龍卷走。
面對著這一波又一波的狂風,蛟龍並沒有後退,緊緊的把狂風頂住,不讓它再前進一步。
“砰!”
一聲巨響,蛟龍與狂風一下子化為烏有,兩人都被狂風與蛟龍的反彈之力,震得後退幾步。
強大的反彈之力,把巴柯拉震得氣血澎湃,胸口如移山倒海般,可是為了不讓普軾看出自己受了強大的內傷,巴柯拉利用體內那余微的靈力,壓住氣血,不讓自己吐出血來。
而普軾早已經受不了那股力量,後退幾步後,喉嚨一甜,吐出一口鮮血。
看著巴柯拉還像無事之人站著,他心里大為震驚。思忖:“沒想到他受了長老的一下大手印,竟然還能保持這個樣子。看來他的修為,比自己不止高出一籌。”
普軾心一橫,暗忖:“我就不相信你是鐵打的!”目光掠到眾喇嘛身上,吩咐道:“你們一起上!”
眾喇嘛聽到普軾的吩咐,紛紛拿出身上的法寶,向著巴柯拉攻去。
巴柯拉望著那十幾件攻過來的法器,內心不由得重重的嘆了口氣。
現在他的身體狀況,不要說再次使出小無相神功,就連移動一下的力量都成為問題,暗自感慨道:“難道上蒼真的要毀我們雷音寺嗎?”想著,緩緩的閉上眼睛。
“轟!”
那些差不多要擊到巴柯拉的法器,突然間如仙女散花般,朝著四面八方散去。
眾喇嘛如斷了线的風箏般,倒飛摔在地下。
一個如鬼魅般的身影從天而降,只見巴柯拉與兩位小靈童被身影如老鷹抓小雞般的抓住,轉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由於身影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得讓人以為是幻覺。
如果不是巴柯拉與兩位小靈童失去了蹤影,普軾真的有點懷疑,剛才那一個身影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看著躺在地下不停呻吟的眾喇嘛,普軾暗嘆了一下,此刻他並沒有想如何的去尋找巴柯拉等人,因為就算現在讓他找到巴柯拉,也沒有什麼用。
以來人剛才所露出的這一手看來,就算是自己的修為提高十倍,也不可能是來者的對手,他現在最緊迫的,是要把這個消息告訴釋綱長老,有這麼一位厲害的人物插手這件事情,讓他准備如何應付。
釋綱聽了普軾的報告後,一直沉默不語。
這時他不由有些後悔,為什麼自己不親自去追巴柯拉,如果自己去的話,早就把他們擊斃了,也不會鬧出這個意外出來。
普軾道:“長老,你看這個人會不會是我們雷音寺中人?”
釋綱搖搖頭,道:“這不可能,當時寺里護法以上的人,都在大長老的臥室討論他的死因,我就是因為怕引起他們的注意,才派你去追殺他們的。”
普軾道:“長老,現在靈童已經被人救走,我們下一步要怎麼做?”
釋綱道:“這事你不用管,你現在先去養好你的傷。”
普軾躬身的道:“是!”說完轉身就走。
雷音寺因為大長老釋提被人暗算而亡,兩位靈童被巴柯拉拐走一事,搞得亂糟糟一片。
經過一番的相商,雷音寺發出了千年來才發出的二次佛令,追捕叛徒巴柯拉,找回兩位小靈童。
活佛轉世的靈童,竟然被人拐走,這個消息一傳開,整個鈴藏都震蕩起來,政府馬上成立一個專家小組調查此事,同時封鎖了火車、汽車、飛機各種通往外界的道路,民間也開始組織各種各樣的團體,尋找兩位小靈童。
巴柯拉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木板上。
一名頭發披肩的年輕男子,坐在距離自己一米遠的椅子上,看到他醒來,說道:“你醒了?”
巴柯拉四處一望,見屋子除了自己與年輕人外,根本沒有別人,慌張問道:“那兩個小孩呢?”說著,緊急的就要爬起來,尋找他們的下落。
年輕人一手按住他,道:“你不用緊張,他們現在正在睡覺。”看著巴柯拉執意要起來,大力的按住他,道:“你的身體現在還不能亂動。”
“不行,我一定要見到他們才安心。”巴柯拉一手撐著木板,拼命的想讓自己起來。
年輕人的手看似沒有用什麼力,可實際上不論巴柯拉如何努力,也無法讓自己的身體移動半分。
“你的心情我很理解,可是你的身體實在是不宜移動。兩位小靈童就在隔壁休息,等他們醒來,我就讓他們來見你。”
“你知道他們兩個是靈童?”
巴柯拉說完,就有些後悔問了,對方能從普軾等十幾位喇嘛手里,轉眼功夫把自己與兩位小靈童救走,肯定不是普通人。
年輕人呵呵道:“現在整個鈴藏都在通緝你,說你暗算雷音寺的大長老釋提,搶走兩位小靈童。”
聽到這話,巴柯拉如同斗敗的公雞般的躺了下去,重重的嘆道:“其實這種情況我早就想到的。”說著目光掠到年輕人臉上,問道:“還沒有請教恩人的尊姓大名。”
“我叫龍如風。”龍如風說道:“再過五天就要開始靈童大會,能否說說你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帶走兩位靈童?”
巴柯拉大大的呼了一口氣,道:“如果我不帶走他們的話,他們根本無法活到靈童大會的那一天。”
“這麼說來是有人要殘害他們了?”
“十年前迦提活佛遭到人暗害,當時大長老為了穩住當時的局面,並沒有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只是一直在暗中調查。
“可惜這十年來,大長老並沒有調查出到底是誰暗害迦提活佛。他原本以為只要找到靈童給他開啟靈竅,就可以知道凶手是誰。可惜……”
龍如風插嘴道:“可惜凶手並不給他這個機會,而是想在沒有真正選出靈童之前,把兩位小靈童毀去。可是他又知道有釋提大長老在,他這個計謀就無法成功,所以他就提前暗算釋提大長老,然後罪名推在你的頭上。”
巴柯拉點點頭,道:“你說得一點都不錯。”
龍如風道:“這麼說來,你已經知道這個凶手是誰了。”
“是釋綱長老。前晚他利用送東西給釋提大長老時候,對他下毒手。大長老在受了他背後的一下大手印後,並沒有馬上斃命,利用六識中的神識把事情告訴了我,讓我帶走兩位小靈童,以免遭到釋綱長老的毒手。
“可惜釋綱早就對此有防范,我一帶走兩位小靈童馬上就被他發現。在追趕中我受了他一下大手印後,他原本以為我逃不了多遠,就派了他的心腹追我。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關鍵時刻恩人會出現,救了我們的命。”
“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聽你剛才所說,現在雷音寺的人可能都聽信釋綱的話,把我當成暗算釋提大長老的凶手了,我根本無法回到雷音寺。”
龍如風道:“你現在不是無法回到雷音寺,而是只要你一露面,馬上就會有成千上萬的人把你抓起來。從昨天到今天,鈴藏的人們為了尋找你,差點就把整個鈴藏挖地三尺。”
巴柯拉坐了起來,准備下床向龍如風跪拜下去,但被龍如風一手按住。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聽話,都讓你不要亂動了。”
“就算馬上死去又算得了什麼?只要能讓靈童安全的回到雷音寺開啟靈竅,記起前世的記憶,拆穿釋綱罪行,我死不足惜。”巴柯拉緊緊的握住龍如風的手,道:“龍先生,我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答應我。”
“什麼事?”
“我希望你能幫我把兩位小靈童送回雷音寺,順利的進行靈童大會。”
龍如風皺了皺眉,道:“你現在要我把兩位靈童送回去雷音寺,那不就等於送羊入虎口?釋綱現在正盼望著你這麼做。”
巴柯拉呆了呆,愣道:“那怎麼辦?”
“只有除去釋綱,才能保證兩位小靈童的安全。”
“這怎麼可能,不要說釋綱長老本身修為高深,殺他比登天還難。就算殺了他,那他暗害迦提活佛與釋提大長老的真相,人們就永遠也無法明白了。而我就要永遠的背著暗害釋提大長老的罪名,再也無法回到雷音寺了。”
龍如風點點頭,道:“你說得有理,他暗害迦提活佛的事情,只要靈童的靈竅一開,就可以讓人們真相大白,可是你的事情,就沒有人可以證明了。”
龍如風沉思片刻,道:“看來我們只有先拆穿釋綱罪行,讓人們知道事情的真相。也只有這樣,才能保證靈童回到雷音寺後不受到傷害。”
“既然如此,那你說說我要怎麼做?”
龍如風低思一下,道:“以你目前的身分,你是不能出去的,至於到底要怎麼做,我們還是從長計議。”
從龍如風的口氣中,巴柯拉知道龍如風答應了要求,不由得欣喜萬分,道:“一切我都聽你的安排。”
巴普達怎麼也不相信,師兄巴柯拉會是殺害大長老釋提的凶手,可是他又拿不出證據來證明這一切,所以這些天,大家在討論如何尋找到巴柯拉時,他干脆在自己的臥室閉門不出。
昨天晚上,普軾在光明殿,向眾人講述他如何看到巴柯拉暗算釋提大長老的經過,他是第一個提出疑問出來,可是由於沒有確實的證據,而普軾又有釋綱長老支持,加上師兄巴柯拉帶走兩位小靈童的事實,所以他的話根本就沒有人相信。
巴柯拉比巴普達大一歲,兩人都是孤兒,從小被收留在雷音寺里,釋提長老就把兩人收到門下,傳授佛法與小無相神功。
兩人從小就對這位似師似父的大長老,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對著他有無比的尊敬。
特別是巴柯拉,更是把釋提大長老當成自己的父親般,所以巴普達怎麼也無法相信,巴柯拉會對釋提大長老下毒手。
可如今雷音寺中,根本沒有一個人相信他的話,都認為他所說的話,是在為巴柯拉開脫罪名。
由於他與巴柯拉特殊的關系,一些有關於如何擒拿巴柯拉的會議,大家都沒有通知他去,完全的把他隔離開。
“師兄,你現在在什麼地方?這到底是為了什麼?釋提大長老為什麼會死去,而你又要帶走兩位小靈童?”
巴普達凝望著天際邊的白雲,默默的沉思著。
靜室中,正面的牆壁上寫著一個大大的佛字。
釋璽閉目養神的盤坐在佛字的下面,這兩天來,寺里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多得有點讓他應付不過來。
他最煩那些世俗繁瑣之事,平常有釋提大長老在時,他可以落得個清閒。
可是現在靈童未選出,而釋提又死去,他成為雷音寺目前輩分最高的人,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一下子都落在他的肩上。
特別是大長老釋提之死,與靈童被巴柯拉抱走的這兩件事情,更是把釋璽壓得喘不過氣來。
巴柯拉會暗算大長老,這件事情實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巴柯拉在釋輩以下的弟子中,算是天賦是最高的一個,大長老與自己,早就把他當成接班人,所以他怎麼也找不到一個他要暗算大長老的理由來。
雖然巴柯拉的師弟巴普達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表明,巴柯拉不會暗算大長老,可是他又拿不出有力的證據來。
而巴柯拉拐走兩位小靈童是事實,因此讓他不得不相信,巴柯拉就是暗算大長老的凶手。
這一連串的問題,使得釋璽的心根本無法清靜下來。
一道輕盈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釋璽不用去看,也知道來者是誰。
“釋綱長老不知有什麼事情?”
釋綱推開門,道:“打擾釋璽長老的清修了。”
“沒有關系。”釋璽問道:“不知有沒有兩位小靈童的消息?”
釋綱道:“我就是因為這件事情來的。”
“你是不是已經找到了他們?”
釋綱苦笑的搖了搖頭。
釋璽道:“自從佛令發出後,可以說已經把鈴藏挖地三尺了,可是如今都沒有巴柯拉的一點消息,真是令人難以費解。”頓了一下問道:“難道說,他們已經走出了鈴藏?”
釋綱否定道:“這不可能,我們已經從多個方面去證實了。”
“如果他在鈴藏的話,那應該是不可能藏得住才對。”
“釋璽長老,你難道忘了,普軾回來告訴我們,巴柯拉是被一個神秘人救走的。而且從普軾的描述中,這個神秘人輕易的就把他們十幾個人擊倒,帶走巴柯拉與兩位小靈童。”
釋綱續道:“普軾的寶象神功雖然練得不怎麼樣,可是神秘人輕而易舉的把他們十幾個在瞬間擊倒,從而可以證明這個人不是一個普通人。”
釋璽感慨道:“如果事實真的如普軾他們描述的那樣,這個神秘人何止是普通人那麼簡單,他的修為恐怕要我們高出一籌也不止。”
釋綱道:“釋璽長老,你說在鈴藏修為比我們還高的人有幾個?”
釋璽道:“除了迦提活佛外,應該就只有紅教的教主││噠呵呼。”
釋璽說著,恍然道:“難道你認為,這一切是巴柯拉勾結紅教來對付我們?”
釋綱道:“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要不然巴柯拉拐走靈童干什麼?神秘人及時的出現,發出佛令後,巴柯拉如泥牛入海,種種現象都明顯的表明著一切早有預謀。”
釋璽點點頭,道:“你分析的倒是有道理,說實在的,在鈴藏也只有紅教有能力,使巴柯拉在我們這般搜索下還不露出行蹤。”
釋綱道:“釋璽長老,你看這件事情,我們是不是應該重新布置、布置?”
釋璽深有所思的道:“以現在情形看來,我們確實要重新布置一下。這件事情就由你負責去辦吧。”
“是。”釋綱應道:“那我就不打擾你的靜修了。”
釋璽揮揮手,道:“去吧。”
所謂世事難料,龍如風真的有些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有一天,去幫那位自己以前恨之入骨的迦提活佛。
那一天,他進入雷音寺的後林,無意間看到巴柯拉帶著兩位小靈童,遭到十幾位喇嘛圍攻,結合那天他在白宮看到的一切,心中就已經對這件事情有個大概的印象。
雖說當年他對迦提活佛那股怨恨,早就隨著這些年的修心養性磨滅掉了,可是對於當年的事情,還是存在著一個疙瘩。
所以,當時他第一眼看到眾喇嘛對巴柯拉動手時,他硬起心腸的在旁觀看。
可是在關鍵時刻,他那顆外表堅硬,而實際上軟弱的心,還是無法強硬起來,最後仍是出手救了他們。
自從救了他們之後,龍如風就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雷音寺的這場紛爭之中,無法脫身。
“龍如風呀龍如風,你這個人怎麼都是這樣?你要是再這樣管閒事下去的話,不知要何年才能找到陳通順他們!
“可是那天如果自己不出手的話,他們三個人馬上就會死在那些喇嘛的手中。這樣一來,自己恐怕一輩子都要受到良心的譴責……”
整個上午,龍如風就這樣一個人默默的坐著,這些問題不停的從他心里掠過。
經過龍如風昨天的治療,加上一整天的恢復,巴柯拉的傷勢已經恢復了四、五成,正常的行走,已經沒有什麼問題。
他走到龍如風的身旁坐下去,問道:“龍先生,在想什麼事情,想得如此入神了呢?”
“沒有什麼。”龍如風問道:“兩位小靈童怎麼樣了?”
巴柯拉道:“他們很好,我剛才出了一些功課讓他們做,他們現在正在做功課。”
龍如風道:“這樣也好,有事情可做,免得他們胡思亂想。”
巴柯拉道:“龍先生,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告訴他們事情的真相?”
“如果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我個人認為還是不要告訴他們的好。雖說他們兩個都是極有慧根的孩子,但他們畢竟才只有十歲,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只有百害而無一益。”
“可是他們兩個雖沒有開口問我,但我從他們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想知道這一切的真相。”
“那你自己把握一下,如果真的有必要的話,那就告訴他們吧。”
“看來也只好這樣了。”
巴柯拉話題一轉,道:“龍先生,對於如何拆穿釋綱這件事情,不知你有什麼新的想法沒有?”
龍如風道:“目前我還沒有主意。”
“我倒是有一個主意,不知可行不可行?”
“什麼主意?”龍如風轉身望著巴柯拉,道:“說說看。”
巴柯拉道:“在我們雷音寺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只要經過我們寺里護法以上的喇嘛推薦的話,就可以在雷音寺里做食客……”
龍如風眸子一亮,插嘴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去雷音寺做食客,然後好從中尋找機會,拆穿釋綱的罪行?”
巴柯拉點點頭,道:“龍先生,你真聰明,一點就透,我正是這個意思。你看行不行?”
“這個辦法倒是不錯,可是我們到哪里去找,可以推薦我進去做食客的喇嘛?”
巴柯拉拍著胸口道:“這個你放心,只要你認為這個方法可行,我自然有辦法讓你進去做食客的。”
“行,一切就按你所說的辦。”
巴柯拉從身上拿出一把三寸長的金剛撅,遞給龍如風,道:“這是釋提大長老在我十歲那年,送給我的金剛撅法器。你只要把它拿給我的師弟巴普達看,他就會幫你的。”
龍如風接過金剛撅,猶豫道:“可是現在整個雷音寺的人都在通緝你,你能確定你的師弟會幫我們嗎?”
巴柯拉含笑道:“你放心,就算整個世界上的人都不相信我,但我的師弟肯定是唯一的例外。”
“好。”龍如風道:“只要我能順利的混入雷音寺,我就有把握對付釋綱。”
巴柯拉感激道:“那一切就拜托你了。”
看到巴普達的人,都被他嚇了一大跳。
整個雷音寺的人,都知道巴普達與巴柯拉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一對,自從巴柯拉出事後,他整個人就像失去靈魂般,整天無精打采,躲在自己的臥室中,誰也不見。
可是,今天不知怎麼回事,他突然間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般,前些天的憂愁一掃而空,整個人變得神采飛揚起來。
看到巴普達恢復了過來,釋璽也極為高興,意味深長道:“巴普達,我知道大長老與你師兄的事情讓你很傷心,可是這也是我們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你就別放在心上。”
巴普達恭敬道:“釋璽長老,你放心,師兄的事情,我已經想通了。”
“很好,很好。巴普達,你知道嗎?由於大長老突然的圓寂,加上你師兄的叛變,現在寺里的事情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現在你恢復了狀態,正好幫我分憂寺里的一些事情,我這把老骨頭,終於有機會可以放松一下。”釋璽長老說著,高興哈哈笑了起來。
巴普達畢恭畢敬道:“能為釋璽長老分憂是我的榮幸,有什麼事情,長老盡管吩咐。”
釋璽欣然的點點頭,道:“不要站著,坐下說。”
巴普達應聲,在釋璽旁邊坐下去。
釋璽問道:“巴普達,你今天到我這里來,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要對我說?”
巴普達不好意思道:“看來什麼事情都瞞不過長老你,是有一件小事情要麻煩你。”
“你就不要拐彎抹角了,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內地的朋友,想來寺里當一名食客,所以我想請長老批准他進入。”
巴普達說完,看著釋璽長老,只見釋璽長老並沒有馬上答覆自己的話,也沒有顯出什麼特別的表情出來,讓人完全猜測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巴普達的心不禁七上八下的跳起來,他知道師兄能不能洗清罪名,這是最為關鍵的一關,如果釋璽長老不答應的話,那一切希望都會因此而破滅,從此師兄的後半輩子要過著什麼樣的生活,他連想都不敢去想。
巴普達想著,腦海中不由得出現昨天晚上的情景來。
一個自稱是師兄朋友的年輕人,帶來了師兄從不離身的法器金剛撅,並且告訴自己一些師兄的情況。
當年輕人把一切事情告訴他後,他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一直以來,他堅信師兄不會是凶手,可是偏偏自己又沒什麼證據,可以證明自己的觀點,而唯一支持著自己的,只有師兄平常的為人。
巴普達同時也為釋綱卑鄙陰險的行為感到憤怒,當他氣勢洶洶的要去找釋綱理論,拆穿他的行為時,被年輕人一手給攔了下來。
“你現在去找釋綱的話,那等於自尋死路。搞不好,釋綱還會給你安排個與巴柯拉同黨的罪名。”
聽完這話,巴普達如同被一桶冷水從頭淋下去般,馬上從憤怒中清醒過來。
他知道年輕人所說的沒有錯,以釋綱在雷音寺此刻的地位、威信,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比擬的,自己現在去找他理論,那完全是自尋死路。
巴普達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道:“難道我們就這麼算了不成?”
年輕人輕輕一笑,把自己來此的目的說了出來。
聽完年輕人的計劃後,巴普達憤怒的心情才完全的平靜下來,並拍著胸口的向年輕人表示,自己一定完成他的要求。
釋璽微微的睜開雙眼,望著巴普達。
此刻,巴普達的一顆心緊張得差不多都要跳了出來。
“巴普達,你也知道,寺里這幾天出的事情太多了,這個時候安排一位食客進來,我怕會引起一些無謂的議論。”
巴普達站起來堅定道:“釋璽長老,你放心,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我願意負全部的責任。”
釋璽揚揚手,示意巴普達坐下。
“既然你如此說,那你就帶你那位朋友,去事務堂辦理手續吧。”
巴普達大喜過望的站起來,深深的向著釋璽鞠了一躬,“謝謝釋璽長老。”
看著事情的發展方向,正如自己所意料的那樣,逐漸的把目標轉移到紅教的身上,釋綱得意的低聲笑了起來。
十五年前,也是這個時候,他為了幫助一位朋友,利用密宗的密術,暗算一名商人,可是他沒有想到,這名商人與紅教有些淵源,請來了紅教的教主噠呵呼,破解了自已的密術。
噠呵呼不但當眾羞辱自己,使得自己在眾人面前抬不起頭來,還把這件事情告訴迦提活佛,而迦提活佛,竟然不顧情面的,當著噠呵呼面前懲罰自己,過後還要自己面壁四年。
從那時開始,他就發誓,要不擇手段的對付迦提活佛與噠呵呼。
十年前,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利用迦提活佛修煉時,一掌結束他的生命,報了羞辱之仇,但對於噠呵呼,他至今仍無法尋找到一個可以報仇雪恨的機會。
原本他以為迦提活佛死去,他就可以利用手頭中的權力報復噠呵呼,可是偏偏釋提這個家伙做事細微,使得他完全沒有一點機會。
所以,釋綱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和不讓自己當年所犯下的罪行曝光,他不得不下手,鏟除釋提這個絆腳石。
釋提這個絆腳石一除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