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鳳凰浩劫第三章 偷竊滿天空鑲上了小星斗。
它們盡著自己的力量，把點點滴滴的光芒交織在一塊了，不像陽光那麼刺眼，也不像月光那麼清澈，卻是明亮的。
明亮的星光，摻上了露水，變得濕濕潤潤、柔柔和和，隨後輕輕地掛在樹梢上，搭在房檐上，鋪在山道上，薄薄的一層，接觸到這種光輝的一切都蠻得那麼雅致，那麼幽靜，那麼安詳……龍如風伸手拂了拂灑在衣飾上，那些仿佛珍珠般地露水。
他看著一直伏在自己身旁一動都不動的鳳雅亭，隨口問道：“你看他們要到什麼時候才會去睡，不會是等到天亮吧？”鳳雅亭聞言動了一下身子，把灑在身上的露水擦去，搖搖頭道：“應該不可能吧，我們鳳凰族的人沒有晚睡的習慣。
今晚真是見鬼了，這麼晚了，他們到底在談什麼？”說著也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龍如風建議道：“要不，我們明天再來？”鳳雅亭馬上否定道：“不行，我們都堅持了這麼久。”
龍如風看她如此說，也不再說什麼。
兩人重新陷回沉默之中。
默默的聆聽著風吹著梅竹所響起的沙沙的響聲。
兩人從傍晚時分，就伏在鳳天行家後面，這座茂密地梅竹底叢中，等待著時機好進入鳳天行的家里偷出鳳嘎的秘密。
可是已經過了八個小時，鳳天行父子兩人還是蝶蝶不休的聊著話，根本沒有一點睡意都沒有。
“爹，我真的不懂，鳳嘎先祖遺留下來的那些東西是我們族里的秘密，都已經藏了兩百年了，為什麼這次要公開呢？”坐在鳳天行對面的鳳小天一副不解的樣子詢問著坐在對面的鳳天行。
此刻的鳳天行與白天在一线峰上猶如兩個人般。
一絲縷憂愁之色，在眉角久久不散，如同一個黃昏般的老人。
他重重的把心中那口氣呼了出去，像是要憑著這口氣，把心中所有的憂慮都一起吐掉般。
“你以為這一切都是我願意的？”鳳小天不解道：“如果你不願意，誰能讓你說出這個秘密來？我想就是隱者，他們也不能強迫你說出這個秘密。”
鳳天行道：“你說得不錯，如果我不願意說，不論是誰，也不能讓我開口。
只是……小天，你知道嗎，這次關系到全族人的生命安危，你說，我能不說出來嗎？再說了，我也想借這次，把一個一直隱藏在心中的事情作個了決，要不然我真的睡不了覺。”
鳳小天好奇問道：“什麼事情？”鳳天行低頭沉思，像是勾起什麼不愉快的回憶般，神色顯得很痛苦，有幾次他想開口把心中這件一直悶著的事情，向這位最為親的人說，但最終猶豫了一番，還是沒有說出來。
痛苦的搖搖頭，道：“這件事情關系到我們一家的榮譽，與你以後的一切前程，我不能說。”
鳳小天知道父親的性格，他不想說的事情，你就是拿著一把刀逼他，他也不會說的，這個經驗是他從小得到經驗。
記得小時候，他有一次看到一個玩具，特別的喜歡，就哭著要，父親只說一句“不行”，過後不論他如何哭，父親就像是鐵石心腸一樣，理也不理會他一下，這種事情在童年他有著無數次經驗，後來他就慢慢懂得這上道理，也就不再跟父親堅持了。
“爹，隱者一向不是都不插手我們族里的事情的嗎？怎麼這次反常的插手族里的事情來？”“這件事情說來話長，隱者交待過，在沒有產生鳳凰之眼的得主之前，不得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就是你是我的親兒子也不行。”
“是。”
鳳天行看著兒子干淨利落的答復滿意點點頭。
鳳小天一直是他的驕傲，從小不論是什麼事情，只要他說一，鳳小天絕對不會說二。
最為令他安慰的是，鳳小天以才二十之冠，就把神術修到直接近族里七大長老的水平。
鳳天行意味深長道：“小天呀，你一向都沒有讓我失望過，我希望在這次的鳳凰術賽上也不要讓我失望。”
“爹，你放心好了，這次的鳳凰術賽的冠軍我有十成的把握。”
“你可不能存在有這種心理，記住驕兵必敗這個道理，再說你能與你匹敵的人，還是大有人在，那個火族的鳳里漢就是一個。”
鳳小天不相信道：“不可能吧！”“怎麼不可能，鳳里漢現在的水平已經跟他們的長老鳳火飊差不多。”
鳳小天聞言有些緊張道：“爹，你說的可是真的？”鳳天行道：“這那里有假，要不然以那鳳火飊的脾氣，還能讓鳳里漢那麼囂張，早就把他收拾了。”
鳳小天點點頭道：“如此說來，這鳳里漢倒是一個敵手。”
鳳天行站起，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也不要想太多，想得太多對你反而不好。
你只要把自己調整到最佳狀態就好。”
說著往自己的臥室走回去，走到一半時回頭道：“早點睡吧。”
“是。”
鳳小天應了一聲，等到鳳天行回房才把桌上的燈吹滅，走回自己的臥室。
看著屋子傳來一陣黑，一直在苦苦等待龍如風兩人，才敢悶在心頭很久，一直不敢大力喘出來的氣，長長的呼出。
站起來活動一下，那些差不多僵硬得要定型的筋骨。
龍如風有所感道：“想要這一家人睡，還真不是簡單的事情。”
鳳雅亭回答道：“我們鳳凰族人都保持著早睡的習慣，今天可能只是一個例外。”
二十分鍾後，兩人等到鳳天行父子已經熟睡了，才躡手躡腳的從梅竹中走出，往正門邁去。
龍如風走在前頭，推了推了緊關著的門，發現里面反鎖。
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形同虛設，他伸手按住門縫，緩緩的把一道靈力鑽進去，反鎖一下子被震成幾塊，兩人輕輕松松的進去。
屋內雖然沒有燈，但兩人還是能借著星光，把里面瞧個一清二楚。
兩人不敢有絲毫的停留，按著原來早就商量好的計劃，躡手躡腳各自一邊的尋找去。
他們把一切動作都放到最為輕微，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兩人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有他們有絲毫的大意，引起什麼風吹草動，那所帶來的後果，是嚴重得無法想象的。
鳳天行雖然貴為天族長老，但他所住的房子一點都不比普通人好，相比之下還差此。
房子三房一廳，右邊是鳳天行的臥室，左邊鳳小天住，旁側那一間放著些雜物，傢俱也擺設得簡單，除了客廳那套桌椅，就是兩張床。
兩人不費多少時間，就把整幢屋子都搜索了一遍。
但除了幾件衣物外，根本沒有什麼別的東西，更不要說一些特殊的。
兩人回到客廳時，發現對方跟自己一樣時，也就知道什麼回事，不再多說什麼，往外就走。
可能是因為尋找不到秘密的原因，鳳雅亭心情變得很惡劣，所以走起路來，也沒有開始來時，那麼集中精神，在要出門時不小心把剛剛震斷的鎖塊踢翻了。
鎖塊在地板上滾了幾滾，響出一連串的聲音來。
在如此寧靜的深夜，這些聲音根本與雷鳴沒有什麼分別。
就是睡得再死的人，也被這雷鳴般的聲音吵醒，更不要說鳳天行父子都是神術修到如此高深的人。
“什麼人！”鳳天行父子如閃電般的從臥室里竄了出來，不約而同的喊道。
走在前頭的龍如風一聽到聲音，就知道壞事了。
只見他疾速的一個回轉，拉起鳳雅亭往外就跑，把速度提到極限。
兩人的速度不能說不快，但還是沒有逃得過鳳天行的眼睛。
鳳天行父子那里會讓他們逃走，二話不說的追上去。
四個人分為兩幫，一前一後，在皎月下，你逃我追的追逐起來，一座座山在他們的腳底下掠過，很快就跑了幾十里路。
這下子龍如風才真正見識到鳳凰族那如鬼魅般的身法，在鳳天行父子腳下，那簡直比光還快，比鬼還詭。
讓他震驚的是，身為鳳凰族的大長老有這種速度，一切還在情理之中，但名不經傳的鳳小天的速度也一點都不比鳳天行遜色。
這一切都說明，鳳小天的修為與鳳天行相差沒有多少。
他是越跑心越虛。
心里極為清楚，這種速度雙方不用五里路，就會把距離拉上。
事實上還不用五里路，才三里多一點，雙方就拉上了。
“日月光輪。”
鳳天行一接近他們，話也不說一句，伸手就是他天族的絕活“日月光輪。”
朝著兩人劈去。
從鳳天行手掌中而出的“日月光輪”見風就大，才剛到半空中，就已經漲得有一個盤子般大，在半空中閃耀著妖艷的銀光，仿佛成了星空中的另一道明月。
它在劈向龍如風兩人的過程中，很有規律的旋轉著。
從氣勢來看，不論是誰只要被它粘上的話，那絕對成為兩半。
奔跑著的龍如風突然間，做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動作來，往外猛然的一翻，翻到另外一邊，同時左手把奔跑著的鳳雅亭也拉到一邊去。
“日月光輪”恰好的從兩人旁邊滑過，使兩人避過被它劈成兩半的命運。
由於龍如風翻的一下力氣用得太大了，身軀受不住慣性的力量，踉蹌了一下，兩人往前摔了一個驢打滾。
爬起來之後，看著前面那棵被日月光輪劈成兩半的大樹，都不由的嚇出一身冷汗出來。
面色發青的看著對面的鳳天行父子。
鳳天行父子，也驚訝的叫了一聲，本來他們以來，兩人就是不死，也會被劈成重傷，沒有想到兩人除了摔了一下，既然一點事情都沒有。
龍如風眼睛看著他們，心里盤轉著要怎麼對付兩人。
其實一路來，他對兩人的修為多多少少有點底。
如果他不是有魔煞拖後腳的話，對付兩人是絕對沒有什麼問題，但現在他十成的力量根本用不上一成，所以根本無法與兩人對抗。
想要與他們對抗除非，像上次對付鳳草枷那樣，借用魔煞的力量。
但對於魔煞，他現在想起來心有余悸，魔煞那種帶著血腥味，充滿邪惡暴念，現在想起來還有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顛。
他寧願死在鳳天行的手中，也不再用起那有可能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力量。
鳳天行冷眼看盯著兩人，哼道：“你們兩個膽子倒不小，竟然敢到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來。”
瞬間整個人仿佛怒目金剛一樣，大喝道：“說，你們到底是那一族的？”兩人面面相覷，保持一種默契。
“你們以為不說話，我就查不出你們是那一族的是嗎？如果你們有這種想法，那就是大錯特錯，只要你們一動手，我連你們祖宗十八代都看得出。”
鳳天行恐嚇道。
看著兩人還是一句話也不說，鳳天行再次道：“這是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不說，就沒有了。”
一場惡戰是難免的了。
龍如風想著把藏在懷中的鳳凰令拿了出來，遞給一旁的鳳雅亭。
鳳凰令在黑夜中閃爍著紫艷的光芒。
鳳雅亭看著它，驚訝的想：“這東西，我不是藏在房間里的嗎，怎麼會在他身上？”龍如風像是看透她的內心般，輕聲解釋道：“這是小草在我們出來時，怕你有危險偷偷的從你房里拿出來的，他怕你罵，所以把它交給我，以備你萬一有危險時可以用。”
一向自己認為最不懂事的弟弟，竟然會如此關心自己。
鳳雅亭有點感覺到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內心突然間酸溜溜的，覺得平時自己太小看這位弟弟了。
一直以來她都把小草當成一個除了好玩，不上進，什麼事情都不懂的孩子外，根本沒有去理會他的內心世界。
“小草，對不起，姐姐，對不起你。”
鳳雅亭自言自語的說著，兩滴淚花不由自主的從眼眶里流出。
龍如風輕聲道：“這個時候不要想太多，還是想怎麼應付這個局面吧！”鳳雅亭點點頭的把鳳凰帶入手腕中，對著龍如風道：“你放心，我有辦法讓我們脫困。”
說著面對鳳天行，沒有絲毫懼意道：“大長老，請你相信我們，今晚我們到你的家，根本沒有懷著什麼惡意。”
鳳天行重哼一聲，道：“沒有惡意，半夜三更的會跑到我家去，你這話去說給鬼聽。”
說到這里停頓一下，看了兩人一會兒，道：“你們現在是要跟我回去，還是要做無謂的反抗？”鳳小天接下話，道：“爹，跟他們廢話干什麼，直接把他們擒回去不就得了。”
鳳雅亭反常的哈哈笑一聲，道：“好大的口氣，你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接著側一下頭，對龍如風道：“我們走。”
把凌厲的目光投向鳳天行父子，狠狠道：“誰敢攔我們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鳳天行冷哼道：“我倒要領教一下，你到底有什麼驚人之處，竟然客氣如此大。”
往前一站，道：“小女娃，只要你能在我的手上行走十招不敗的話，今天的事情我就算了。”
鳳雅亭看到對方中了自己的激將法，心里不由一喜，也往前一站，道：“說話算話？”“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這下子龍如風都對鳳雅亭刮目相看起來，他一直都在猜測鳳雅亭到底有什麼辦法讓兩人脫困，這下子他就明白起來了，不得不佩服鳳雅亭的智慧與心機，如此不動聲色的占領了局面的先機。
鳳天行的神術雖然厲害，但鳳雅亭帶上鳳凰令神術最少增加幾倍的修為，想在在他身上行走十招那是萬無一失。
對於鳳天行來說，他那里知道這點。
他說出這話，也是有絕對的把握，雖然他看不出兩人是什麼族的，但他從鳳雅亭身上散發出來的靈力看，知道她最多也是把神術修到中上的級別，想要在他的修為下行走十招，那是不可能的，能走上三招就已經不錯了，所以他樂得大方說出這番話來。
如果他知道有鳳凰令這個東西可以綿綿不斷的為鳳雅亭提供靈氣的話，打死他，他也不會說出剛剛那一番話。
為了表示自己的風度，鳳天行道：“小女娃，不要說我以老欺大，就讓你先動手吧！”在這關鍵時刻，鳳雅亭也不謙讓，道：“那就謝謝了。”
說著雙手舉到頭頂，緩緩的合攏，道：“看好了。”
嚴峻大喝一聲：“綻。”
砰的一聲，從她的背中暴放出十幾條嬰兒臂大的樹藤，仿佛妖魔的手臂般伸縮的舞動著。
“這……這怎麼……可能……”鳳天行一對眸子凸得要多大，就有多大。
他完全想不出一個只有中上修為的人，竟然可以施出鳳凰族中，目前只有草族長老鳳草枷才能使得出來的高級神術‘威力’。
“眼前這個女子當然不可能是鳳草枷了，那除了鳳草枷以外，還有誰能擁有這種神術。”
鳳天行沉思著，迷惑不解的看著鳳雅亭，良久之後才語氣帶著有些結巴道：“你……你到底……是誰？”看著鳳天行的表情，鳳雅亭知道這場比賽，不用比自己就已經贏了，所以輕松笑道：“我是誰重要嗎？”鳳天行道：“我想知道。”
鳳雅亭輕笑道：“這不是我們打賭的問題，所以我不想回答。
我只是想知道，你現在還要跟我比試嗎？”“這……”鳳天行猶豫起來了，他真後悔自己把話說得太滿了，害得現在連一點轉移之地都沒有。
他一下子陷入天人交戰之中，一方面他想把鳳雅亭留下來，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聖；另一方面又顧忌到個人的信譽問題，他心理清楚，一千招內可以把鳳雅亭拿下，只是這樣一來，他就成了一個食言而肥的小人。
對於像他這樣一個把信譽看得比命還重要的人，如果傳出去今晚對一上後輩食言而肥的話，那可是比殺了他還難受。
鳳天行瞬間像是老了幾歲般，有氣無力道：“不用比了，我認輸。”
鳳小天急躁道：“爹，這怎麼行。
他們……”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鳳天行打斷：“什麼不行，難道你要為父是一個吃言而肥的人嗎？”說著目光凌厲的瞪著他。
鳳小天低垂下頭，道：“不敢。
只是……”鳳天行不耐煩道：“沒有什麼只是的。
願賭就要服輸，小天你要記住這是一個人做人的原則。”
一個人想要做到言行抱一，所要付出的代價，那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做得到的。
龍如風一下子被鳳天行這個人所震撼住，本來不對他怎麼感冒的他，一下子燃起一股對他的敬意。
不由的多看了他幾眼。
鳳雅亭也收回原本的笑意，感觸道：“大長老，謝謝你給晚輩今晚上了這麼一課。”
鳳天行苦笑道：“這沒有什麼，只是我做人的基本原則罷了。”
看著鳳雅亭還想說什麼，對面的鳳小天惱火道：“不要在這里假惺惺了，今晚你們運氣好，遇上我爹，如果遇上我的話，我今晚就讓我們橫著回去。”
說出這話，心中那股怒火還是無法熄去。
但偏偏又不能對兩人進一步的干什麼，因為鳳天行已經答應的事情，他怎麼也不能去更改，只好把火出在地下，拼命的踢著地。
“小天！”隨著鳳天行叫了一聲，鳳小天才停止動作，把臉轉到一邊去，不再看兩人，像是怕看久了，會壓不住心中的怒火，對兩人動起手來。
鳳雅亭畢恭畢敬道：“大長老，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回去了。”
鳳天行點點頭，道：“去吧！”頓了一下，又道：“不管你們今晚到我家的目的是什麼，我也不再去追究你們。
但我希望這種事情以後再也不要發生了。”
等兩人轉身時，他又說道：“我也會把今晚的事情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鳳雅亭聞言，又轉回身，深深的對著他鞠躬一下，感激道：“謝謝大長老。
你請放心，這種事情，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
鳳小天冷哼道：“諒你們也不敢。”
鳳天行揮揮手道：“直吧！”看著兩人往外邁去時，又道：“你們要記住，上天賜神術給我們不是為了讓我們謀私，而是為了讓我們為廣大子民謀福的。”
兩人沒有說什麼，踏著碎石往外走去。
但鳳天行的每句話都在兩人的內心中回蕩著。
就在兩人差不多走出山口時。
“慢。”
鳳天行又把他們叫住。
兩人停止腳步，回頭看著鳳天行，不知又有什麼事情。
鳳天行加快腳步的走到兩人對面，猶豫了一下。
鳳雅亭問道：“長老，還有什麼事情嗎？”鳳天行道：“你們今晚可是為了鳳凰之眼與鳳嘎先祖的事情而來？”鳳雅亭點點頭。
開口就想把鳳凰之眼放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告訴鳳天行，但話到口中，才想起這關系到龍如風等人的安危。
如果現在把這個秘密告訴鳳天行的話，也就等於告訴他，是她收藏兩個外面人，這樣一來，鳳天行一定會執行鳳凰族規，到時不但害了龍如風兩人，也把自己推入水火之中。
收回這話後，鳳雅亭不由的打了一個冷栗，內心不停的顛抖著。
暗自慶幸剛剛沒有一時口快的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這個念頭說是一大堆，但實際上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鳳天行根本沒有發現到她的異樣。
他續著道：“其實你何以急呢，這件事情五天後我就會公布。
至於鳳凰之眼是給我們族里的優秀者的，你的神術如此高，完全有機會得到鳳凰之眼。”
鳳雅亭苦笑一下，道：“我是有苦衷的。”
鳳天行意氣深長道：“我不管你有什麼苦衷，你身為鳳凰族的子民，現在族里面臨著生死關鍵時刻，你都應該拋棄個人的原因，為族里出一份力。
我希望五天後的鳳凰術賽能見到你的參加。”
“長老！”鳳天行不理鳳雅亭的話，把手一擺，道：“什麼也不要說。
難道你不是為了鳳凰之眼才來我家的嗎？現在有個機會讓你得去，你為什麼不要？”“長老，不是我不為族里出力，我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
鳳雅亭嘆了口氣道。
“去吧！”鳳天行揮揮手道：“希望你能記住我的話。
如果不是因為我們七大長老年紀大的原因，不能參加比賽。
我們根本不用你們這些後輩來操心。
要知道以後的天下就是你們年輕一輩的。”
鳳雅亭猶豫了一下，還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說出來，帶著沉重的心情默默的往回走去。
鳳天行最後一番話就像是一座大山般的壓著她，壓得讓她喘不過氣來。
本來她今晚去鳳天行的家里偷鳳嘎的秘密，就是想悟出鳳凰之眼的秘密為族里出一份力。
現在鳳天行的那一番話，讓她更加感到應該為族里出一份力，但如果她現在參加比賽的話，那會暴露出龍如風等人的身分，如果不去參加，她這一輩子可能心里也不會安。
鳳雅亭如行屍走肉的走動著，那些如利刃的寒風吹割在臉頰上，她一點感覺都沒有，整個腦海中只有鳳天行剛剛對她所說的話。
龍如風追到她身旁，問道：“怎麼了？”鳳雅亭我速我行的默走著，搖搖頭，道：“沒事。”
“你就不要騙我了，有沒有事你的臉都告訴我了。”
龍如風說道：“是不是想去參加比賽？”鳳雅亭回頭看了他一眼，道：“雖然我不知族里到底面臨著什麼危機，但我作為族里的一員於情於理都應該為族里出一份力。
只是……”龍如風接下話：“只是你考慮到去參加比賽後，會引起我們的安全問題，是嗎？”鳳雅亭不說話的點點頭。
龍如風想了想，道：“你不要擔心，這件事情我們再好好的考慮一下。
我想不一定要去參加比賽才能對你們族出力的，要知現在鳳凰之眼已經在你的手上，我們可以從中尋找出什麼生機來。”
鳳雅亭黯然道：“你說得不錯，只是想要尋找出鳳凰之眼的秘密，那有那麼容易。”
說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龍如風為了緩松一下氣氛，故作輕松道：“俗話說，謀事要人，成事在天，我們只要盡力了，就行。”
鳳雅亭聽了，也不再說什麼，只是默默的迎著習習的寒風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