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漫漫長路第九章 往事大約在十余年前,塞勒游歷到帕維爾聖山附近,因為感覺到這座山脈靈氣充沛,就想上山看看,沒料到卻被皇家衛隊給攔住。
塞勤是什麼個性怎麼可能鳥這些普通衛兵當下就乒乒乓乓的打了一架,強行衝上了山。
只不過,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自然也就驚動了那時剛好回到山谷中修煉的麥克雷瑟。
麥克雷瑟生性就喜歡和強者交手,碰到塞勤這樣的一個強敵,自然是高興異常,當下這兩位當世強者就大打了一架。
一個是當世最強的劍聖,一個是魔法修為驚天動地的雙系聖魔法師,這一場架自然打的精彩萬分。
就算塞勒在給我講述這一戰時是用一種輕描淡寫的口氣,我也可以遙想當時的激烈場面。
麥克雷瑟戰斗經驗豐富,與超級強者做戰的經歷更是比塞勒多了不知道多少倍,再加上麥克雷瑟的實力本來就強上一籌,這一戰最終的結果還是塞勒落敗了。
不過,麥克雷瑟戰勝後也沒怎麼為難塞勤,裝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把塞勒騙到了山谷之中,然後利用附骨藤將塞勒給困在了這里。
這之後,麥克雷瑟隔三差五的就和塞勒切磋一番,雖然塞勒是名魔法師,他的技能麥克雷瑟偷學不了,但麥克雷瑟卻借著和塞勒交手,對於魔法師的修煉方法以及戰斗模式,做了深刻全面的了解,這自然對他以後與魔法師類型的對手做戰,有莫大的好處。
塞勒在這里一困就是三年,慢慢的也就了解了麥克雷瑟的詭計,到這個時候,他們兩個的梁子也就算是結深了。
試想一下,就算是脾氣再好的人,被這麼困了三年,也會火氣大吧?只不過。
塞勒打不贏麥克雷瑟,也沒辦法擺脫附骨藤,再怎麼不爽。
也只能被困在這里干瞪眼。
塞勒自己沒辦法脫困,好在他卻有一個好徒弟,在知道恩師失蹤後,查了三年終於查到塞勒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帕維爾聖山,然後就偷偷摸摸地溜了過來。
塞勒的徒弟也是位聖級,真要說起來。
和我也算是熟人,正是與我仇深似海卻又死於麥克雷瑟劍下的風系聖魔法師加篷特!加篷特雖然不是篷萊國人,但他在風系魔法方面地天賦,確實是非常傑出,塞勒在游歷天下的時候,碰到了當時還是中級魔法師的加篷特,出於愛材之心,塞勒悉心指導了加篷特五年,為他日後跨入聖級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甚至加篷特的禁咒魔法“隔絕空間”。
也是出於塞勒的傳授。
加篷特生性陰險狡猾,但他偏偏是位尊師重道之人,對於塞勒有著說不出地尊敬,在知道恩師出事後,他確實是全力的投入到了營救計劃中。
加篷特辦事也很有些手段,他知道自己不是麥克雷瑟的對手。
冒冒失失的跑去救人。
只會把自己搭進去。
於是他就利用自己的聖級身手。
在帕維爾聖山附近的城鎮四處搗亂,將麥克雷瑟給引了出去。
然後加篷特溜進了那座山谷。
幸運的發現了附骨藤的秘密,這才將塞勒順利的救出。
按著塞勒地脾氣,當時就拉著加篷特一起,准備雙斗麥克雷瑟,好好的找回場子。
不料麥克雷瑟確實強悍無比,就算塞勒和加篷特雙聖聯手,也奈何他不得,反而越打越處於下風。
這倒不是說麥克雷瑟的實力比起塞勒和加篷特加起來還強,只是他在和塞勒多年的戰斗中,早已積累了眾多與魔法師戰斗的技巧,應付起塞勒和加篷特,還算是游刃有余。
無奈之下,塞勒和加篷特只好飲恨而退,然後塞勒就回到了篷萊,埋頭閉關苦修,准備有朝一日找麥克雷瑟尋回這個場子。
經過多年苦修,塞勒雖然實力大進,但細想一下,知道自己多半還不是麥克雷瑟的對手,但就這麼放下這段梁子,卻又心有不甘。
於是塞勤千里迢迢地跑到帕維爾聖山,學著加篷特當年地計策,四處搗亂將麥克雷瑟引出,然後再潛入谷中,准備搞搞破壞出出氣,沒想到卻在無意間將我救出。
當然,塞勒講述這段話時,並不是這麼清清楚楚、面面俱到,但我在一邊旁敲側擊,再加上一些合理地猜想,也就把塞勒的來歷與事情地來龍去脈給摸清楚了。
我實在想不到加篷特居然是塞勒的弟子,加篷特和我之間有著血海深仇,可說是不死不休,如果他不是死於麥克雷瑟的劍下,那麼我和他遲早也有絕一生死的一天。
但命運確實讓人難以捉摸,誰又能料到這次我陷入困境,救我出困的居然是加篷特的恩師呢?世間的事往往就是如此,仿佛冥冥在天道間自有循環,在我感嘆的同時,我也婉轉的將加篷特的死訊告知了塞勒。
塞勒聽到加篷特死於麥克雷瑟的偷襲之下,呆了半天後才嘆口氣道:“我這徒弟,當年為了救我才和麥克雷瑟交惡,這麼說來,倒是我害了他。”
我勸解塞勒道:“老人家,你也別過於傷心了,你不知道現在摩西帝國與三大公國關系微妙,隨時都有可能暴發戰爭,以麥克雷瑟行事的卑鄙,只要給他找到機會,不管以前有沒有仇,他都會對加篷特下手。”
塞勒聽後,嘿嘿笑了數聲,才有些寂寞的道:“其實我這徒弟,人品真不怎麼樣,唯一好的地方就是對我老人家還算尊敬。
只不過他熱衷於權力,雖然有著魔法方面的天賦,最終卻只能淪為當權者的工具。
我老人家勸過他學我這樣自由自在的豈不是快活?但我這徒弟什麼都聽我的,就是這點不肯聽。
現在到好,比我這老人家還先走一步,也算是為了所謂的功名利祿搭上了性命吧。
算了,算了,這一切都是神的意志,冥冥中每個人的命運早有安排。”
我也不瞞著塞勒。
將我與加篷特的深仇大恨向他講述了一下。
塞勒連連感嘆命運的奇妙,向我道:“我這徒弟,做地壞事也確實不少。
我這當導師的也約束不了他。
小娃娃。
既然和你有緣,今天帶你出谷,就當是幫我那個死去的徒弟給你還債吧。
“我和塞勒一路上就這麼談談說說,沒花上多少時間就飛離了帕維爾聖山地范圍,再也不用擔心碰到巡邏的皇家衛隊,我們才衝天飛起。
直上高空。
懸停在半空中,塞勒問我道:“小娃娃,你現在有什麼打算,要不要陪著我老人家四處追追?近十年來我一直呆在篷萊,這片大陸有什麼變化也不知道,現在是時候游歷一下了。”
我曾向塞勒打聽過我們獸族的消息,但他也是剛剛才出關,連神佑祭祀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知道現在獸神帝國的狀況?於是我回答道:“老人家。
我還是想回十萬大山,畢竟被麥克雷瑟抓回來時,戰爭還沒結束,我也不知道現在我們獸族具體是什麼情況。
而且我失蹤這麼久,也怕我的那些親朋好友擔心。
“塞勒點點頭道:“你這麼想也是對的。
小娃娃。
反正我老人家閒著也是閒著。
不如陪你到十萬大山走一趟。
你歡不歡迎?呵呵,你們獸族地神佑祭祀。
我也很想見識一下。”
我喜道:“老人家肯光臨我們獸神帝國,當然是表示歡迎了,這一路上我正好還有許多問題向你請教。”
當下,我們商定好了行程,准備調頭往西方飛去。
如果塞勒真能夠到我們獸神帝國去做客,那麼等於他從大陸極東的篷萊,來到了大陸極西的十萬大山,橫跨了整個大陸。
這樣的一個行程,確實可以稱得上“游歷天下”了。
只不過,還沒等我們啟程,塞勒的臉色就一變,向我道:“不好,恐怕是麥克雷瑟那家伙追了過來。”
我一愣,然後隨即感覺到,從帕維爾聖山的方向,確實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向我們這里飛來,除了是麥克雷瑟外還能有誰?他能夠找准我們逃跑的方向,也不是什麼難事,畢竟我們逃出山谷後,為了避過皇家衛隊的巡邏,也只有那個斷崖才是最好地退路,以麥克雷瑟的精明,自然可以想到我們是從這里逃出。
塞勤皺皺眉道:“想不到麥克雷瑟來的這麼快,我們快溜,如果被他給追上,那就麻煩了。”
雖然我突破到聖級後,很想再和麥克雷瑟較量一番,但我也知道,畢竟我現在根基尚淺,還不是麥克雷瑟的對手,在這時最好不要意氣用事,當下點點頭,和塞勒一起加速向西飛去。
這一全力施展起來,我們的速度又有所不同,塞勒是風元素魔法的頂級專定,飛行自然是他地強項。
而我地御劍飛行,本就是修真界人士代步地最佳方式,論起速度來更是不可能弱於塞勒。
急速的破空聲,被我和塞勒甩到了身後,空氣因為我們地高速移動而迅速的攪動起來,雖然還達不到引起音爆的程度,但那威勢也自有一番驚人之處。
事實上,我還沒有全力飛行,如果我將御劍飛行摧動到極致,那麼速度之快,就算是塞勒也及不上我,普天之下也許只有炎雀能與我比較一下了。
但奇怪的是,就算現在我和塞勒是以極快的速度在飛行,麥克雷瑟卻能以更快的速度在後面跟著並逐漸拉近了與我們的距離。
麥克雷瑟的飛行速度,我和塞勒都知之甚詳,他怎麼突然之間提升了這麼多,甚至比起塞勒還勝過一籌?我們現在都是運足功力飛行,身上的氣息暴漲,互相之間早就鎖定了對方的氣機,如果我們不能拉開與麥克雷瑟的距離,那麼在十余里路的距離內,麥克雷瑟完全可以感覺到我們的所在,不怕我們將他甩掉。
更何況,現在他的飛行速度比我們快,我們之間的距離只會越縮越短。
塞勒鼓足了勁往前猛飛,但麥克雷瑟卻離我們越來越近,他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這混球的速度怎麼一下子變的這麼猛?不飛了,就在這里等著,等他上來好好的打一架,光這麼跑也太沒面子了。”
說著,塞勒猛的停了下來,就這麼懸在空中。
我本就有和麥克雷瑟一戰的想法,不打就跑也確實憋氣,當下和塞勒並肩而立,等著麥克雷瑟到來。
麥克雷瑟顯然察覺到了我們已經停止飛行,他的速度隨之減慢下來,恢復到了正常速度。
我和塞勤交換了一個眼色,難道麥克雷瑟的加速是類似於一種吃了興奮劑的手段,並不能太持久?如果我們不停下來,就這麼和他拼飛行速度,說不定他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慢下來。
只不過,現在我們既然決定等在這里和麥克雷瑟一戰,也就沒必要再開跑,管他的速度是真快還是假快,先打上一架再說。
我剛踏入聖級,經過了這一麼一段時間的飛行,身上氣血翻涌,混身都仿佛有一股用不完的精力,不全力活動一下筋骨,說不定還會讓我覺得不舒服。
不過是片刻之間,遠處的天際就飛來一個金色的光點,眨眼之間就來到了我們面前。
麥克雷瑟現出身形,同我們一樣懸浮在空中,臉上不帶絲毫怒氣的道:“塞勒老師大架光臨,怎麼不多坐一下就這麼急著要走?鐵熊小朋友你也是的,也不和我這做主人的打聲招呼就這麼不辭而別,我那還好意思再招待你為客?”我哈哈一笑,道:“你的熱情招待我可不敢當,有機會的話,這樣的款待,我會全數奉還。”
塞勒也嘀咕道:“混球就是混球,眼巴巴的趕上來,看來是真想被打屈股,我老人家也好久沒活動筋骨了,就教訓教訓你好了。”
說著,我和塞勤隱隱呈夾角之勢,將麥克雷瑟圍在了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