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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上地面的第一秒鍾,葉歡幾乎要碎裂的心髒終於放松下來
贊美撒旦
居然不是救世派
哈哈,居然不是攻擊救世派的摩雲綠洲
只見一片大漠之上,兩座沙丘好像兩根mén柱一樣聳立,之間是一條沙土大路,葉歡記得清清楚楚,摩雲綠洲的范圍內絕對沒有這樣的地形
很不厚道地說一句,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只幾乎讓葉歡喘不過起來,偏偏又熱血jī昂的隊伍,只要不是攻擊救世派就好,其他的……管他呢,葉歡只剩下了死里逃生一樣的大口喘氣。
“等下跟著我,出工不出力,轉一圈就回家了”葉歡輕聲告訴尼古拉小姐,這時候他才發現,兩人的手還在緊緊地握在一起。
不過……
沒有尷尬,沒有羞赧,同樣也沒有必要分開了
因為一萬多人突然從十幾個地下隧道的出口撲了出來,早已驚動了對方的觀察哨所,一聲哨子的呼嘯,大批的騎兵從兩座沙丘之間涌了出來,一輪長矛投è,緊跟著又是一輪近身彎刀劈砍,衝在最前面的幾十個土匪立刻被刺了個對穿,砍的身首異處。
幾十個騎兵,瞬間就衝到了葉歡近前
當然,對於葉歡來說,這只是幾個普通的新人類士兵而已,他一手摟住尼古拉小姐,一手從敵兵手中奪過一柄彎刀,反手一刀,就將對方從馬上劈了下來——他沒有動用自己的雙刀,畢竟敵情不明,誰知道對方有沒有能認出葉歡雙刀的家伙?
左手鬼丸,右手三日月,這已經成了葉歡的標志
再當然,看清對方並非德魯伊,也不是其他的仇人,葉歡也沒興趣濫殺無辜,所以這一刀他手下極為留情,只是將對方從戰馬上擊落下來,然後一閃身就躲在了一旁。
阿道夫就更顯得愜意了,一拳一個,打飛身邊的騎兵,他甚至有心情開玩笑道:“老大,輕松了不?哇哦,剛才在車廂里,兄弟的心髒都快跳出來了……干,這要是去襲擊咱們救世派,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一點家底,屁都剩不下啊”
葉歡想一想,也在後怕,“感謝旦哥保佑,他**的,這要是被這樣一支軍隊攻入綠洲,軍人們好說,可東林的師生,還有那些跟我ún飯吃的老頭老太……擦,他們雖然有點不厚道,可畢竟叫我一聲殿下,真要死在這里,我他**的死了都沒臉去見老師”
極度的緊張,又是極度的放松,兩人說起話來都是粗口不斷,盡情發泄著這大難不死的暢快
尼古拉小姐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這……究竟是誰的地盤?”
“我看一下”
阿道夫眼瞅一個騎兵衝了過來,忽然怪叫一聲,高高躍起,然後就踩在這騎兵的腦袋上向沙丘里面觀望一陣,“哇哦,老大,是白è的旗幟……哦,白è之中還有白è的蓮uā,這是誰設計的旗子,白底白面,搞不好還以為他們是在投降呢”
“白,白蓮uā?”
葉歡駭然學著阿道夫的樣子跳起一看,沒錯,兩座沙丘之間赫然就是一面白è的蓮uā戰旗,然後他飛快地把阿道夫從敵兵身上拉了下來,幾把就用頭巾把這人渣的臉蛋給包了起來。
“老大,你這是做什麼?”
“你***忘了麼?白蓮uā,那是歐陽風的戰旗,這里就算不是歐陽風的老巢白歌城,那也是他白蓮馬賊團的一處重要據點”
“歐陽風?”
阿道夫一愣,“那也沒必要藏頭lù尾啊,兄弟沒見過他啊”
我擦
這人渣對那天單挑歐陽風,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毒品害人不淺啊
葉歡也沒心情解釋了,他招呼了一聲,讓阿道夫打先鋒,自己保護尼古拉小姐衝在後面,三個人追上了早已經衝進沙丘里面的查理克——對豪邁的沙漠土匪,葉歡還是很有好感的,提醒道:“兄弟,趕緊走,這里是歐陽風的據點”
走?
查理曼是第一批衝進沙丘的,身邊還有八九百個土匪,也在這一瞬間看到了那白蓮uā戰旗,而且他們比葉歡更了解這面戰旗的意義,“是水白蓮,歐陽風麾下八虎將之一,西mén的標志……他祖母的,兄弟們,我們是在攻擊歐陽風的據點,而且守將是據說已經掌握了什麼絕強鐵則的水蓮西mén”
八九百個土匪幾乎在同一時間停下了腳步。
歐陽風
對大漠人來說,這就是一個不可觸碰的禁忌——試想在天父教的地頭上,土匪敢攻擊教皇萊茵哈特嗎?在大日城的mén外,土匪敢攻擊烈人王嗎?一樣的道理,這些土匪看到歐陽風的戰旗,一瞬間就傻了,痴了,呆了
可是
下一秒鍾,葉歡真真正正感受到了大漠人的狂野
“不就是他**的歐陽風嗎?”查理克突然一只手高舉大砍刀,一只手抓起酒囊狠狠灌了一口,“弟兄們,打也打了,殺也殺了,既然已經跟歐陽風結下了死仇,那還怕個鳥?爛命一條,干翻他歐陽風”
“**娘的歐陽風”
八九百個土匪突然赤紅了雙眼,抓緊了武器,狂吼著向前狂撲而去,幾個馬賊正好攔住去路,步兵打騎兵,查理克俯下身子,大砍刀隨手一揮,撲,撲,撲,十幾條馬uǐ飛了起來,馬賊墜落黃沙,然後所有土匪嚎叫著一擁而上,lun刀將這幾個白蓮戰旗之下的馬賊砍成了ròu泥……
阿道夫看的目瞪口呆,“有種,真他**的有種,老大,咱要是nòng上這樣一批軍隊,別說四大軍閥,**娘的德魯伊神,士兵們也不帶打怵的啊”
葉歡沒有說話。
他低著頭,皺著眉,凝視著查理克漸漸遠去的背影……
他聽到了,就在查理克前進的必經之路上,一陣狂風呼嘯,一個至少是絕強鐵則第二重的高手正在迫近
“阿道夫,你保護尼古拉小姐”
葉歡將尼古拉小姐放下,撿起一柄地上的彎刀,雙刀在手,他的雙uǐ也弓了起來,然後……蹬地一踏,如離弦強弩般è了出去。
……
沙丘之內是一片紅è的營地,大多建築都是磚瓦,而且建築之間也有石頭鋪成的大路,看得出來,這是一座經營了很多年的堅固堡壘。葉歡進來的時候,查理克已經衝到了營地的大mén口,身邊只剩下了六十幾個土匪。
同樣是在這個時候,一個高瘦的騎士從營地里策馬衝來,白è的獨角獸,白è的戰馬,白è的長發,簡直如同歐陽風的翻版,不過不同的是,他的年紀比歐陽風大了很多,模樣也遠不如歐陽風那妖嬈美人般的清秀
“西mén?”
查理克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本身不過是個大魂師,靠一股血氣才拼到土匪頭目的地步,怎麼可能擋得住用有絕強鐵則的西mén?
據說,西mén的鐵則已經修煉到了第二重出頭的地步
而事實更是殘酷,快馬如風,西mén在他的眼皮還沒有來得及眨一眨的時候,就已經從他身邊策馬而過……對於這普通的馬賊,強如西mén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只是隨手一甩彎刀,鋒利的刀鋒便來到了查理克的脖子。
“老子剛才砍了四十多個,夠本了……”
這是查理克的最後一個念頭
然後……
“誒?”
突然發現自己還能呼吸,身上的幾處傷口也還在酒jīng的麻醉下發出輕微的陣痛,查理克猛地睜大了眼睛,搖了搖頭,“老天……”
最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他那隨便在街頭招來的土匪,喜歡寡fù,看起來也只能算是‘有兩把刷子’的葉古拉,居然擋住了自己的視线——此時,他獵豹一樣弓著身子,左手一柄彎刀,已經刺進了獨角獸的喉嚨里,右手一柄彎刀,架住了西mén手中的彎刀……
眼uā了麼?
一個普通的土匪,居然抗住了歐陽風手下的八虎將,絕強二重的水蓮西mén?
幻覺
一定是臨死前的幻覺
查理克本能地拒絕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接下來,他不得不信了,只見西mén發覺自己的戰馬身死,自己的彎刀也被人格擋,狐疑地低下頭來,滿臉絡腮胡子的粗狂臉龐上,閃過了一抹驚訝。
“小子,你不錯”
他微微一笑,然後突然發力,彎刀壓著葉歡的右手刀就繼續劈了下來。
顯然,這一招他已經動了真火,絕對的全力發揮
可葉歡撇嘴一笑,右手刀撩開了彎刀,左手刀順勢從獨角獸的喉嚨里拔出來,向上一挑,刷地,刀光閃過,西mén的一撮絡腮胡子就被刮了下來,“老先生,認真點,想跟我打,直接出絕強屬ìng吧”
他說什麼?
查理曼繼續著自己的幻覺,第一刀出其不意的救人也就算了,可這第二刀,水蓮西mén已經全力發揮,可他居然還擋住了,而且還占據了上風?
這不是幻覺
這是自己已經死了,投胎了,在娘胎里繼續做夢
好吧,就算是做夢,但這夢境依然如此真實,如此慘烈地繼續下去
“不錯”
mō了mō自己的下巴,尤其是少掉一塊胡子的地方,水蓮西mén居然很認真地點了點頭,“你至少有絕強一重巔峰的力量,對付你,真的要出屬ì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