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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地,炎黃人?”
碰面之後,東條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陣葉歡:他其實是認識葉歡的,可這時候葉歡剛剛經過一場逃亡,長袍已經在樹林里刮成了碎布條,頭上的uā冠也不知丟到哪里去了,而且臉上也還剩下了很多傳教時撲上去的灰土,看起來容貌模糊,狼狽不堪。
一時間,東條沒有聯想到這就是那個剛剛在台上三刀干掉歐基斯的強敵。
在他對面,葉歡則是沒有看到剛才的血案,一看前面走來一個倭國人在詢問自己的民族,下意識地笑了笑,心說何烈山上的倭國人九成九都出身於織田家,這小倭寇應該是織田清的某個親戚吧?
這樣想著,他客客氣氣地笑道:“我當然是炎黃人了,黑頭發,黑眼睛,多明顯,朋友你是織田清的……”
“蘇嘎,果然是炎黃人……”葉歡正想詢問這人和織田情的關系,可是對於東條來說,知道葉歡是炎黃人已經足夠了——他揚起一只拳頭,獰笑著打斷了葉歡,“你們炎黃人地,統統都是病夫”
……
搞什麼?
老實說,這一刻葉歡有點發懵了,第一次見面,他正客氣地打招呼,對方突然就罵了起來,還是最**的民族問題,這在什麼都沒看見的葉歡看來,當然是一頭霧水。
不過在其他觀眾看來,東條不過是做了一件最順理成章的事情罷了——他已經繞場示威幾圈,連唐王李爵和流風聽雪都挑釁過了,自然也不會放過自己送上mén來的葉歡
下一秒鍾,葉歡的臉è冷了下來,“病夫?大災變已經過去了一千多年,好久沒聽到這樣的稱呼了……光頭佬,如果我們炎黃人是病夫,你又算什麼?大災變之後,你們那個所謂的天照大神的神像都已經沉入大海,你們更是被炎黃第三帝國剝奪了最後一塊生存的土地,連個國家和領地都沒有的民族,還在這里罵人,知道這在炎黃人的話中叫什麼嗎?”
“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四個字,夜郎自大”
此言一出,東條的臉è立刻就鐵青起來,就如葉歡所說,大災變之後,倭國人原本在東方是有一塊土地的,不過七百多年前就被當時還是第一帝國時期的炎黃人給吞並了。
最近這幾百年,倭國人一直是大陸上的流lng民族。
這就是一部分倭國人格外仇恨炎黃帝國的原因
包廂里面,唐王李爵已經捋須笑了起來,“這小家伙是誰,好一副伶牙俐齒,帝國外jiā部的那些人說話都沒有這麼刁鑽刻毒啊,哈哈”
“二伯沒認出來嗎?”李秀兒也在微微笑著,“雖然臉上抹了灰,袍子也凌lun破碎,不過,這應該就是剛才您見過的葉歡了”說著,她嘆了口氣,“可惜葉歡也是武斗大會的選手……”
是比武選手就不能違規,不能向東條出手
果然
挨罵之後,東條怪笑幾聲,“炎黃人地,只會耍嘴皮子,你不服,有種跟我打”
“光頭先生,一個孱弱的民族,在向一個強大的民族提出切磋武學的時候,那不叫打,而叫做請教,天照大神沒傳授給你這樣的禮儀嗎?”葉歡就像是長輩教訓晚輩一樣,板著臉哼了一聲,不過他也看出來了,這光頭佬的氣勢就如一塊鐵板一樣,絕對是個難纏的對手
左手握住三日月的刀鞘,右手按住了刀柄,葉歡做好了戰斗准備。
這時候,東條也發現了葉歡氣勢不弱,眼睛一亮,將地上的十文字槍給撿了起來。
可就在大戰一觸即發的時候
“住手”
裁判神父突然衝到了兩人之間,丟給東條一塊令牌道:“東條選手,第十輪比賽已經結束,請你立刻退場,如果繼續留下,挑釁其他觀眾,長老裁判團將給予你第一次警告——三次警告之後,你將被取消武斗資格”
說完,他又衝著葉歡擺了擺手,“葉歡,你也是武斗大會的選手,所以我必須提醒你,現在還是第十輪比賽期間,東條選手還沒有退場,對他出手,就是ā手第十輪比武,按規則,將被直接取消武斗資格”
葉歡的臉è頓時yīn沉下來,他拉著神父走到一旁道:“先生,你都看到了,挨罵的人是我,今天我不給他一個教訓,你讓我怎麼跟自己的信徒jiā代,怎麼統領我們救世派?”皺起眉頭道:“而且我們兩人一旦對戰,東條只是一次警告,我卻要直接被驅逐出場,這也太不合情理了吧?我才是受害者”
“葉歡選手,都是天父教的自己人,你得體諒一下我的苦衷啊”神父壓低聲音道:“剛剛發生了地震,這時候要是再出一場觀眾和選手火拼的大lun子,武斗大會的規矩就算是笑話了,沒辦法,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這麼說,我真的不能對他出手了?”
“萬萬不能”神父神è堅定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東條被警告一次,原本是有些憋悶的,可是再一琢磨著警告的意思,他嘿嘿低笑,“炎黃人,果然是懦夫,病夫,幾句話,就不敢跟我打了麼?”
“東條選手,你還敢辱罵對手?第二次警告”神父立刻大聲道。
東條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反正三次警告才取消資格,那他再罵一次又能怎樣?
連著被人罵了兩次,葉歡的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彎彎的曲线“神父,可以重復一下剛才你的規則麼?”
剛才自己沒說清楚麼?神父愣了下,但還是大聲說道:“現在還是第十輪武斗大會期間,任何人對東條出手,都是干擾比賽秩序……”
“任何‘人’?”
葉歡笑了,“神父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說著,他走向了丟在路旁的二十個‘粽子’。
嗤~~~~
走到了‘粽子’旁邊,葉歡撕開上面的樹藤,轉瞬間,二十個已經被葉歡催眠的yīn魂一字排開。
“葉歡選手,你做什麼?”神父大吃一驚。
“神父先生,別怕,你都定下規則了,我肯定也不會對東條選手出手——我只是剛剛逮到了一些yīn魂,正要拿出來向教皇陛下去復命而已,另外,大家請放心,這些yīn魂很聽話的,絕對不會傷害任何人”葉歡招呼了一聲,二十個yīn魂就列隊走向了教皇所在的包廂,他還對神父道:“神父先生,這是皇命所在,我這麼做並不違反任何規定吧?”
“這……當然不算違規”
“那就好”
說著,葉歡在那首領yīn魂耳邊,低聲呢喃了幾句催眠術。
這些yīn魂已經被他催眠過一次了,如同葉歡的傀儡,此刻,幾句話就足以讓他們完全聽命
於是,就在走到東條身邊的時候……
yīn魂中的一個,在其他同伴的掩護下,極其隱蔽地對著東條咧嘴一笑
“八嘎”
一股死亡的氣息瞬間籠罩的心頭,東條對天發誓,自己再不做出一些回應,這yīn魂絕對會傷害自己,所以他想都沒想,暴吼一聲,一拳就打在了這yīn魂的iōng口
可是,這是yīn魂,攻擊力聯合起來足有絕強鐵則第一重的巔峰,而防御力……人間界根本就沒有能傷害他們的力量啊
哦,尼古拉小姐和那老神經病或許能傷害他們,可東條有資格和這兩人相提並論麼
這一拳直接就將yīn魂的iōng口打穿,可這yīn魂恍然不覺,反而招呼同伴抓住東條的手腕,將他的一條手臂鎖死在自己的身體里,而自己一招雙風灌耳,撲,撲,拍在了東條的兩個太陽ùe上。
東條被打的腦子一陣眩暈,動作也慢了半拍,頓時,二十個yīn魂悉數撲了上來,如同一群野狼圍住了獅子,拳頭擊打,小uǐ撩踢,牙齒撕咬……
觀眾們已經看呆了
“東條選手,你做什麼?”葉歡卻是一臉悲憤的樣子,指著東條大聲道:“神父,你看到了,我的yīn魂正在東條身邊路過,可東條選手悍然出手,攻擊這些教皇陛下點名所要的yīn魂,這可是東條在破壞教皇陛下jiā代的任務”
“卻,卻是如此”
神父苦笑不已。
由於角度,只有他看到了,葉歡這是命令yīn魂先在暗中散發出了充滿死亡威脅的詭笑,東條為了自保才出手還擊可是同樣由於角度,觀眾們看到的卻是,葉歡正在老老實實地押解著yīn魂趕路,東條卻不知好歹地搶先出手了……
更讓神父無奈的是,葉歡還理直氣壯地大喝道:“神父,東條選手膽敢攔截教皇陛下的要犯,這是在挑釁天父的尊嚴,在欺凌我何烈山無人,皇命大於武斗場上的規則,我奉命阻攔東條傷害這些要犯,可算是違規?可會被取消武斗資格?”
“這……當然不會了”
“多謝神父”
這時候東條已經被二十個yīn魂打翻在地,而且他深刻體會到了剛才葉歡的痛苦——yīn魂可以打傷他,他卻傷害不了yīn魂,僅僅十幾招過後,他身上就留下了六七處傷痕。而葉歡得到神父的回應之後,也已經衝了過來。
“東條,你敢攔截教廷重犯,我代表天父,代表救世天使,必須賜予你這罪人最嚴厲的懲罰”他一面大喝,一面揚起拳頭,照著東條的面mén就猛地砸了下去
噗~~
一陣血沫噴飛,東條被打的面骨骨折,五官都已經扭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