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有後
第一節
葉玉龍和苗金鳳堅辭了樂付局長用公安局的車相送,出了大門,就招手攔了一輛“的士”向家中趕去。
葉玉龍已經基本相信了劉天鷹,就是他師父的後代,他需要回家取一些東西,便沒有直奔學校,而是走到十字路口,就拐向回家的路。
當出租車正繞著花壇轉彎時,突然,葉玉龍胸前的通靈玉極度寒冷起來。一輛中型無人駕駛、無人乘坐的面包車,正飛速向他乘坐的出租車撞來,司機已經嚇得驚慌失措,眼看就要發生一起嚴重車禍,葉玉龍急運全身功力,龐大的真氣溢出車外。只見出租車騰然飛了起來,輕巧地落在花壇內熄了火。而那輛面包車也在葉玉龍強大真氣相阻下,強行衝到花壇就消失了動力。
葉玉龍拉住早已嚇得臉色煞白的苗金鳳下了車,還沒站穩,就看見從又一輛中巴車內飛出七、八枚炸彈或手雷,正向二人站立處飛來。葉玉龍哪敢怠慢,倉促中使出一式“苦海無邊”,同時命令機器人攔下中巴車。只見在葉玉龍的頭上,出現了一個方圓十米的大氣團,氣團內七八枚炸彈或手雷,有的還在冒著煙,都被固定在氣團內,就好象里面的時間是靜止的一樣。再看那輛中巴車,已被幾個機器人掀翻在地,車內也響起了幾聲槍聲,但都打在車廂上,並未傷到人。幾個機器人又將中巴車翻了兩番,待再聽不到里面的慘叫聲,又把車翻正,強行打破車門,進去一個機器人,把六個歹徒好象丟沙包一樣,從車里丟了出來。
此時,整個十字路口的交通已被堵塞,不知多少大車小輛排成了長龍,更不知有多少人,遠遠地跑了過來,當看見空中冒著煙的炸彈,也不敢往前走了,反而向後退,使得現場除了葉玉龍、苗金鳳和機器人,以及那個如同傻了一樣的出租車司機外,成了真空,值勤的幾個交警也不例外,遠遠地維持著秩序。
一會兒,鳴叫著的警車來到現場,樂付局長因事外出,正好看到這一幕,急忙從人群中走了過來,急切地問道:“小龍,你們沒有事吧?”
這不是廢話嗎?葉玉龍和苗金鳳好好地在那站著,為什麼還這樣問?那是一個長者對自己的親人關心的隨口話語。明明看見沒什麼,還總要問一句。這就是親人對親人在發生意外時的條件反射。不信,怎麼比喻呢,總不能說,當你遇到這種情況時,也會如此反映的。“呸”“呸”,大不吉利之言,出自我口,未入你耳,諸君莫怪。
且說青龍幫主熊振在警方大聯合行動中又交了好運。tjs警方如果在提前十分鍾行動,他就難逃法網了。當時他和八大金剛因事離開他的公司所在地,也就是青龍幫總部,才又一次逃脫。外號人稱“九面狐”的熊振,不但武功高強,而且狡猾如狐,他判斷出警方可能已經封鎖了車站、碼頭、機場等主要交通要道,就和手下化整為零,化裝出了tj城。人都說“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熊振也想到了這一點。北方市剛采取了幾次大的行動,從高層到市民便都會產生一種松懈心理。就連葉玉龍和警方,也認為熊振會又一次逃往日本,哪能想到他會潛進北方市?而熊振就是看准這一點,帶領八大金剛分批來到北方市。
熊振被稱作“九面狐”,不但擅長易容化裝之術,也是一個多疑之人,除八大金剛外,任何人都不相信,對張志軍也不例外。明著張志軍是北方市的掌權人,可他的一舉一動,熊振都了如指掌。那就是熊振在北方市還有一條暗线,一股不小的勢力在北方市秘密活動著,也監視著張志軍。當熊振在一個秘密居點里,會齊了他的八大金剛,心驚膽戰地窩藏了下來。可新仇舊恨,整天縈繞在熊振的腦海之中,他發誓要報仇,決不讓葉玉龍好過。他和八大金剛,以及在北方市的暗勢力負責人丘一波,不知商量了多少次,一條條計策都在他們腦海中誕生,可一條條被否決,真可謂絞盡了腦汁。葉玉龍那超凡的武功,讓他們嚇破了膽,不敢真刀對真槍地約戰,只敢采取突然性暗殺。當他的爪牙發現葉玉龍坐警車到了樂付局長家,熊振覺得有了時機,不是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嗎?出事的路口離公安局大門一百米都不到,這就是熊振精心策劃的,試問有誰敢在公安局門前鬧事?熊振就是利用人們的這種心理。實際上,從公安局大門到這個路口,除了兩三個交警在指揮交通外,就看不到一個警察。而他的計劃是用一輛中型面包車,跟蹤葉玉龍的車,發現有利時機,就將汽車全速發動,司機利用自己的輕功跳下車,無人駕駛的汽車會象一頭瘋牛,衝向葉玉龍的車,然後,第二輛車上的人再投擲炸彈,讓葉玉龍即使不喪生在車禍下,也會在不防備的情況下命喪炸彈下。計劃雖好,可說滴水不露,但他們低估了葉玉龍的實力。
你道目前的熊振在哪里?那些現身的歹徒,都是連他的面都沒有見過的人。而他和他的八大金剛,正在一個離現場不遠的,一輛公共汽車上,而且和大多數人一樣,從車窗內伸出頭來觀望著,外面從始至終發生的一切,都落在他的眼里。他想不到葉玉龍不但武功高強,還會魔術。那些懸在空中的炸彈,若不是被魔法包裹著,豈不早就爆炸了?更想不到那些黑衣大漢,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而且一個個身手敏捷,力大無窮,子彈打在身上竟然冒出了火花。這一切都是他親眼所見,在生死线上摸爬滾打幾十年的他,被嚇破了膽。內心那點報仇的希望徹底泯滅了,待交通被疏通以後,急急忙忙地來到飛機場,和八大金剛乘機逃離了北方市,飛往四川某市,直至半年多以後,自以為學會了許多法術的他們,才又回來興風作浪。
且說葉玉龍將六個歹徒,一一掃描了他們的記憶後,知道了又是青龍幫所為。而這幾人又是被保安早就發現的可疑人。心想,都怪自己太拘泥於守法了,如果當時聽安國華的話,自己立即前去抓獲,便不至於發生這樣的事了。後悔是於事無補的,抬起頭來見到樂付局長那關切的眼神,心中感到一陣溫暖,忙說:“沒事,沒事,這些人渣想害我哪能讓他們得逞。只可惜我們又晚了一步,才給你添了麻煩。想不到熊振竟敢逃到北方市來,真是不想活了。”
“什麼,你說這又是青龍幫所為?”
“不錯,熊振潛進北方市後,就是住在這個歹徒丘一波的家里。”葉玉龍邊說邊又踢了一下丘一波,“可能他們這次陰謀失敗後,熊振會逃離北方市,請你們火速布控。另外,請你多派幾輛車,將我的妹妹安全送到我的家中,交給我媽媽。小鳳可能嚇得有點精神失常,拜托您了。”
“小龍,那你呢?”
葉玉龍抬頭指了指那些炸彈,說:“你看,那些東西不能讓它在這里爆炸吧?我必須盡快去銷毀。再說,我的功力也支持不了多久的時間。”
葉玉龍不是沒有考慮過,用乾坤戒將它們收進去,可葉玉龍不敢冒險,萬一在乾坤戒里面爆炸,毀壞了那些金銀財寶怎麼辦?所以,他只好用精神力將它們固定在氣團中。眼見警方都已到位,和樂付局長說過之後,又望了眼呆怔的苗金鳳,便一個騰身,眾人只見金光一閃,葉玉龍和那些炸彈,以及機器人都消失不見了。
當葉玉龍急匆匆趕到學校時,已經等了半個多小時的劉天鷹,顯得有些不耐煩,一見葉玉龍來到,就讓葉玉龍上了等在一旁的軍用吉普車上,吉普車載著二人飛速駛向劉天鷹的家。
當吉普車駛過一條條街道,越過一排排樓房,二十分鍾後,來到一個風景宜人的小區。此時的季節,正是北方市最寒冷的時候,前兩天下的一場大雪,被環衛工人堆積在人行道和馬路之間,小區大門前更是被清掃得干干淨淨,崗樓內有兩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在站崗。車到門前停下了,一個警衛人員上前檢查了葉玉龍的身份證後,又讓劉天鷹到門衛室作了登記,吉普車才又向小區里開去。
葉玉龍單從門衛檢查的那麼嚴格,也知道這里住的都是為共和國立下過汗馬功勞的功臣們,再看小區內那高雅的建築,數不盡的樓台廳閣,假山奇石,小橋流水,完全是高檔的江南園林風格,只不過被冰雪覆蓋,失去了應有的迷人風采。可那處處銀裝素裹,片片白雪皚皚,卻又體現出了北國風光。那錯落有致,各式各樣的小洋樓,更讓人認識到這里並不是普通老百姓所能住的地方。再看那些崗哨,雖不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卻也不時地能看到警衛的身影,更別說那些暗哨了。從這也可以看出,整個小區住的都是將軍級的人物。
當吉普車七彎八拐來到一個獨立的小洋樓時,車停下了。葉玉龍知道來到了地頭,就和劉天鷹下了車。卻見這個小洋樓也只有三層高,樓前有一個不大的小院,種植一些奇花異草,只有兩三株梅花在開放,透出一陣陣暗香來。葉玉龍只顧打量院內布置,不知不覺中,隨劉天鷹進了大門。沒想到大門里面門房內還有站崗的,見葉玉龍進來,行了一個軍禮。讓葉玉龍非常尷尬,不知怎樣還禮為好?
劉天鷹忙介紹道:“龍哥,這是警衛員小林,小林哥,這是我的同班同學葉玉龍。”
葉玉龍急忙握著小林的手,互道問候。
這時,從屋內迎出來一對中年夫婦,都是一身將軍服,男的威武雄壯,女的英姿颯爽,年齡都在五十歲左右,是非常和諧般配的一對。葉玉龍在劉天鷹的介紹下,急忙道:“劉伯伯,伯母好!”
“你就是葉玉龍,小鷹的同學?真的是玉樹臨風,不愧為叫龍!”劉天鷹的父親劉愛國詼諧地說。
“真的長得不錯,是個帥小伙,肯定女朋友一大群。”劉天鷹的母親林玉芝也開玩笑地說。
葉玉龍對劉愛國夫妻的詼諧話語,感到很不好意思。
“嘻…嘻,剛說了兩句臉就紅了。好,不說了,外面風冷,快進屋。”林玉芝熱情讓客。
當葉玉龍來到屋中,脫掉呢子大衣,掛在衣架上。見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對老年夫婦,男的有百歲高齡,女的最多只有七十多歲。男的好象大病一場剛剛恢復的樣子,女的身體健康,精神非常好。葉玉龍知道這就是劉天鷹的爺爺和奶奶,急忙上前施禮問好。
劉天鷹的爺爺劉嘉誠雙手用力坐直了身子,說:“就是你叫葉玉龍?快請坐!”待葉玉龍和劉天鷹的父母都坐下,勤務員獻上茶來,劉嘉誠才又說:“請你來是想問你一件事,我的武功是我父親親自教給我的,我也是靠這套拳南征北戰、多少次死里逃生才換回來的今天。它怎麼成了你們葉家拳了,我就未聽說過,我們家和葉家有什麼關系啊!你知道嗎?”
葉玉龍說:“爺爺,您也是只會七十二路拳法吧?”
“不錯,可能是我父親沒來得及教我吧?”
“這套拳法可以確定是我們葉家拳了,因為你會的這七十二路,只是它的表面功夫,里面的竅門根本就沒有悟出來,有幾招還使的不對,只有葉家人和葉家嫡傳弟子才能知道。我有個疑問不知當問不當問?”
“有什麼你就直接問吧!”
“爺爺,不知您的父親是什麼時間過世的?”
“這個,我實在不知。我只知道我的父親在天津袁世凱手下為官,不知是什麼原因被其殺害了。還牽連到我的祖父、祖母,我的母親以及家郎院工、丫鬟仆女,全家五十六口全被殺害,房屋也被夷為平地,我也是事後聽說的。”
“那麼,請問爺爺,您的原籍是不是河南開封城里街道口?您是在一次下鄉收租子時被抓了壯丁,那天剛好是您十八歲生日?”
“對呀,你是怎麼知道的?”
“您的父親是在英國留學四年,對嗎?”
“對呀!”
葉玉龍心中的疑問已被證清,眼前的人便是師父尋找了多少次沒有找到的兒子。心中悲喜交集感傷交並,急忙站起,整整衣冠,恭恭敬敬地向老人磕了三個頭,說:“請允許我代表葉家全體人向您和您的全家,說聲對不起,是我們葉家連累了你們,害得你們家破人亡,親人失散……”。
劉家一家人被葉玉龍這一跪三磕頭,搞得昏頭轉向。劉愛國急忙將葉玉龍扶起,急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們劉家怎麼和你們葉家發生了什麼事,快說說!”
葉玉龍重新坐好,說:“我的先祖叫葉至誠,可以說為袁世凱立下了汗馬功勞……”。
“等等,你說你的先祖叫葉至誠,是袁世凱的第一員大將,恩,我好象想起了一點什麼,怎麼又記不起來呢?……”劉嘉誠可能年紀大了,思路有點跟不上。
劉愛國急忙攔住道:“爸爸,你就先聽聽小龍怎麼說嗎!”
“當年我的先祖由於堅決反對袁世凱稱帝,並准備和蔡鍔將軍聯合,舉行南北大起義,不料被叛徒告密,不但我葉家被抄家滅族,還牽連到許多和我先祖友好人士,據我先祖的貼身侍衛葉雷說,先祖身邊是有一個姓劉的文書,下落不明,可能就是爺爺的父親……”。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在十八歲時被抓了壯丁?”
“因為我三歲被人販子拐賣時,是被一個老人救下,也就是我的師父。據他說,他家住在開封城,他有一個兒子被抓了壯丁,據此推斷我的師父,就可能是爺爺您的父親。”
“你是說我的父親當時沒有被殺害,而是逃了出去?”
“可能是這樣吧,據我師父說,他逃亡一個多月後回來,就發現全家都被殺害了,便雲游四海,想方設法找到你……”,接著,葉玉龍就把師父講的故事復述一遍。
“你是說我的父親還活著?”
“不,三年前去世了。”
老人一陣嗚咽,說“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我的父親當時沒有死,而且還找我那麼多年啊?我被抓了壯丁一個多月後,就被八路軍俘虜了。從此我就參加了八路軍,在毛主席的統帥下轉戰南北,又在朝鮮打了幾年仗,回國後又進住西藏,和印度打了一仗,直至六十年代中期,在毛主席的親自過問下,我才成了家。也才有時間回開封一趟,幾十年的硝煙彌漫,多少次戰火打擊過後的開封,又經過新中國日以千里的建設,那還能留下一點印象。可我也在四川當過軍區司令員啊?我的名字也是我父親給起的,他為什麼沒聽說過呢?”
“可能您調到四川時,我師父受到校長的陷害又開始逃亡了。他被屈打成現行反革命犯,找你也不敢公開的找你啊!後來,便遇見了我,從此就在深山老林安了家,直至去世,就沒有回過中原。這是我師父留下的書籍原稿,您還能認得他的筆跡嗎?”
老人戴上老花鏡,仔細端詳著紙上的一筆一畫,眼淚一次又一次遮住了視线。好久才說:“一點不錯,這正是我父親的筆跡。對於父親那諄諄教誨、教我怎樣寫字,我還記憶猶新啊!你既然是我父親的唯一弟子,你就是我的師弟了,這輩份是不能亂來的。愛國、玉芝,小龍就是你們的小師叔,不可亂了禮節。”
劉天鷹說:“那龍哥不成了我師叔祖了?”
“理應如此,我們共產黨人更應該注重禮節,不能讓人說我們六親不認,一個個都聽見沒有?”
老人雖老,家威、軍威猶在,包括林玉芝在內都急忙答應“聽見了”。
第二節
這讓葉玉龍非常尷尬,急忙說:“爺爺別這樣,我們還是各叫各的吧?”
“小龍,你怎麼還叫我爺爺?你不是在罵我吧?這師徒如父子,豈能亂了輩份?再說,我雖是我父親的親生兒子,還沒有你在他老人家面前盡孝多呢!不知我父親的遺體……?”
“由於我們原來住的山洞即將崩塌,我下山時就將師父的遺體轉移到另一個山洞。那個山洞極深,而且奇寒無比,是不會化屍的。我已經半年多沒見過師父了,心中非常想念他,我准備放假後,就回昆侖山去陪師父幾天。”
“現在天寒地凍,年前又沒有幾天了,怎麼還能返回來?要不然我給你要一架軍用直升機來,我也去看看我父親的遺容。”
“不,不,那里氣候惡劣,幾百里以內都沒有人煙。別說您身體不好,就是年輕人也無法在那里生存,飛機也無法在那里降落,等到明年夏天我在陪同您一同過去為好。”
“那你怎麼去?”
“我有大雕,一夜就可以打個來回。你們不用害怕,我把它們也帶來了。我和它們都是師父養大的,也是師父的最愛,讓它們也為找到師父的親人高興高興。”葉玉龍邊說邊放出了三小。
出現在劉家眾人面前的,是一個不足三尺高的白猿,和一個比家貓大一點的、肥嘟嘟的小老虎,以及一只大鳥。
小白和小花兩個小家伙,真的通了靈性,它們都在老人身上嗅了嗅,可能它們能嗅到那種父子遺傳的氣息,歡天喜地地撲在老人身上,那種親熱勁,真的讓人也自嘆弗如。
惟有小黑,無論葉玉龍怎麼用神念命令,它都無動於衷。可能它心里在說:“我是個女孩,除了師父和你葉玉龍外,我是不會讓其他男人接近我的。”
老人慈愛地撫摩著兩個小動物,熱淚又流滿了臉。可能他又想起自己的童年,在父親懷里撒嬌的感覺吧!
劉愛國見老人又感傷起來,急忙轉移話題,問道:“小師叔,你剛才說,你有大雕一夜就可以飛幾千里,是靠這個大鳥……?”
葉玉龍對“小師叔”這個稱呼很不習慣,但又無奈。突見大雕聽見劉愛國的話,有點瞧不起它的意思,就想恢復真身,葉玉龍連忙喝止住,才說:“它們都已通靈,可大可小。”
“那不成了妖精了?傳說中妖精會變化,這是真的?”
劉愛國怎麼也不相信,其他人雖然驚奇,卻也不信。
葉玉龍無法解釋,只好說:“傳說中的妖精會變化與否,我不知道。但它們三個確實能變大小。”
“龍哥”,劉天鷹突然見爺爺怒瞪著他,急忙改口道,“小叔祖,你是怎麼把它們帶進來的,來時我怎麼未看見?”
葉玉龍不敢實說,只好又撒謊道:“它們都可以隱去身形。……”,見他們一家還要問下去,就轉移話題說,“我師父沒有留下什麼財產,只有這幾部醫書,我也是靠著我師父的這幾部醫書,才研究出來的幾種治癌藥……”。
“你說什麼?那克癌靈是你研究出來的,藥業公司也是你的了?”劉愛國急切地問道。
“我是在兩個師父的研究基礎上,才研究出來的。”
“是真的嗎?這里面也有我父親的成就?”老人激動地問道。
“我師父逃到四川以後,就開始迷上了中草藥的研究。第二次逃亡中,他經常地在藏、青、新三省交界處,收集各種土單驗方以及各種藥材,根據臨床經驗,寫出了一二百萬字的筆記。”
“想不到我久已失散的父親,又救了我一命。真是祖上陰德,先父庇佑啊!”老人無限感慨地說。
葉玉龍急問是怎麼回事。
劉愛國說:“我父親戎馬一生,落下了老胃病,時間久了就發展成胃癌,動過兩次手術,把胃切去了三分之二,不料又復發了。幸好藥業公司生產出了克癌靈,花一萬元買了一瓶,吃了二十天,你看這不是好了嗎!”
葉玉龍本以為老人是因為年紀大了的緣故,身體才虛弱,沒想到是得了胃癌。本來就准備讓兩位老人都服一粒築基丹的,就急忙把手搭在老人的脈門上,知道老人身體沒有其它毛病,就取出一粒築基丹,讓老人服下,說:“師兄,請按你的練功心法開始練功,待我助你一臂之力。”
為了不驚世駭俗,葉玉龍隱去金光,讓他的功力和老人的功力融合在一起,幫助老人的真氣走奇經過八脈直透十二重樓,葉玉龍才撤去自己的真氣。並讓老人自己運功。又對劉愛國說:“劉將軍,請給老人准備溫水,讓他沐浴後就會百病消除,最少能活一百五十歲。”
劉愛國驚訝過後,急忙吩咐勤務員准備去了。
葉玉龍看看劉天鷹的奶奶,知她不會武功,就說:“奶……,師嫂,你也服一粒吧,雖然您沒有病,卻也能延年益壽,和師兄好好享受享受這幸福生活。”
劉天鷹的奶奶微笑道:“你這孩子真孝順……,呵呵,謝謝師弟。……我也得沐浴嗎?”
“您不會武功,藥效發揮不到百分之一,而且發揮得也比較慢,三天以後才能見奇效,所以現在不需要沐浴。不過,您要想返老還童,這三天您就天天想著變年輕就可以了。最少也可以年輕十歲,以後也永遠不再改變面貌。”
“真的這麼神奇?媽媽快服下!”林玉芝一聽能永葆青春就有點動心。
“我已經七十二歲了,沒病沒災的,這藥這麼神奇,就讓小林服吧!小林最愛美啦!”
葉玉龍說:“師嫂,你就服下吧,以後我會讓林將軍也服的。”
劉天鷹的奶奶也就沒再推辭,將築基丹服了下去。
這時,劉嘉誠停止了練功,說:“小龍,你給師兄服的什麼藥,這麼神奇?我咋感覺著年輕了二十歲,渾身精力充沛。”
葉玉龍並沒有讓劉嘉誠變年輕,改變他的容貌,那樣會驚世駭俗的。說:“師兄,不論什麼藥,你都不會得什麼病了。我師父在九泉之下,也會高興地看著你快樂生活。”
“謝謝小師弟。”老人容光煥發地被勤務員扶去沐浴去了。
劉天鷹說:“龍……小叔祖,看來,我這個包打聽該換個名了。我自認為我們系的同學,大概情況我都知道個差不多,而對你我卻實在摸不透。開始認為你出身於貧寒人家,後來苗金鳳事件才知你是個大富豪。可你穿得一般,連一件高檔衣服都沒有,哪個會相信?再後來你卻是那個神秘人物,是北方市民人人敬仰的大英雄。今天又知你是藥廠的大老板,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我們是好同學,同班同寢室,你能說說嗎?”
“劉天鷹,我是有些秘密,但我敢對你這個廣播站長說嗎?”葉玉龍開玩笑地說。
“什麼神秘人,大英雄的,是怎麼回事?”劉愛國忍不住好奇,問道。
“爸爸,你剛回來不知道,葉玉龍就是神秘的葉家人,也是他幫助警方鏟除青龍幫的,一個人還救了十幾名被拐賣的少女……”。劉天鷹說。
“什麼?你就是葉家人,我的媽呀!你怎麼不早說,也讓我見見老百姓心中的神是什麼樣子。呵呵,我在南方看到報紙上說‘在神秘人幫助下……一舉鏟除了青龍幫’,小報消息還說,北方市出了個絕世武林高手,我還不相信。小師叔,快告訴我,你們葉家真的都是武林高手嗎?以我的武功能和你們過幾招?”
劉愛國原來也是個武痴,這麼激動是想知道葉家的功夫如何?葉玉龍笑道:“劉……劉將軍,你是想聽真話,還是……”。
“廢話,當然聽真話了。”
“雖然你學的也是葉家功夫,如果是生死搏斗,你接不下葉家第三代弟子一招。”葉玉龍如實說道。
“這是為什麼?我也堅持練功了呀!”
“一個是你根本沒有領會這套拳法的精髓,只知比葫蘆畫瓢。雖然你已經在武林界占得一席之位,那是你沒有碰上真正的武術家。”
“那你能不能教教我?”
葉玉龍取出一盤葉家拳前七十二路錄象光盤,交給劉愛國說:“你如果能夠領會透,那才算武林界有你一席之位。”
“聽小鷹說,葉家拳不是還有後三十六路嗎?我這樣的年紀還可不可以學?”
“等我請示我二伯以後,我再答復你。不過,如果你要學後三十六路,林將軍也得學習武功,才可以傳你後三十六路。”
“我都五十歲了,才不學什麼武功的,吃苦受罪的。”
“那劉將軍就學不成後三十六路了。”
“這又是為什麼?”
葉玉龍就將葉家拳的缺陷說了出來。
劉愛國非常遺憾,說:“那就算啦,我也五十多了,再學也學不好了。”
這時,劉嘉誠煥然一新的走了出來,大笑著說:“哈哈,小師弟,我真的變年輕了,你看,平常我走路兩條腿總是發顫,現在勝過年輕人,哈哈。”
葉玉龍扶著劉嘉誠坐下後,說:“這是我師父保佑您,讓我找到了您。爺……師兄,您既然是我師父的親人,我也替我師父對你們全家作一點補償,藥業公司是單獨核算的公司,我決定將藥業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送給你們,請您或者是您的家人到公司,和我的秘書把手續辦了,也了去我一件心事。”
“既然藥業公司是靠我爺爺的藥書才成立的,為什麼才只給百分之十呢?”林玉芝問道。
“這個……,林將軍,是我考慮不周,沒有說清楚,藥業公司的所有權是屬於我的,我可以給你一半或者更多,劉天鷹若是有那個能力,我還可以將藥業公司全部給你們。可這樣違背了我師父的遺願,所以我認為百分之十足夠你們家開支了,藥業公司現在是每個月純利潤兩個億左右,難道每個月兩千萬人民幣,還不夠你們家花的?”葉玉龍不忿林玉芝的貪心,所以語氣有點重了。
“小師叔,你誤會了,我們也不稀罕那麼多的錢,對於我們家應該得到的所有權問題,我不懂,隨便問一下。”
明說不稀罕,還爭所有權,可見身為將軍也不能免俗。
早已氣得渾身顫栗的老爺子,憤怒地說:“藥業公司的錢再多也不能要,難道國家給我們的錢還不夠我們花的嗎?”
“師兄,請不要生氣,這也是人之常情,對於你們應該得多少,我會讓律師給你們說清楚,因為我也不懂。我也可以告訴你們,單靠師父這些醫書是制不出來克癌靈的,希望不要為這事鬧出不愉快。”
“小師叔,你剛才說師父遺願,不知我爺爺的遺願是什麼?”
“我師父遺願就是讓我,掌握一切可以掌握的知識,造福與民,讓我們的國家盡快強大起來,別再受外國列強的凌辱了。”
“想不到我爺爺愛國之心如此之高,身陷山野之林,仍念念不忘祖國的繁榮富強。”劉愛國敬佩地說。
“是的,我師父最大願望,就是讓我這一代來實現他的理想。師訓言猶在耳,不敢忘記,他激勵著我廢寢忘食,去爭分奪秒,讓理想變成現實。”
“單靠藥廠,也只能造福與民而已,要想我們的國家強大,並不是幾個藥廠所能做到的。”
“當然,我還有其它公司,在一年內我會給我們的軍隊一個大驚喜。”
“是什麼產品?”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們,呵呵,這是商業機密,你們只有耐心等待了。”
“吆,這麼神秘!你小小年紀,一個‘克癌靈’就轟動了世界,還有什麼讓我們吃驚呢?”
“吃驚的還不止一件兩件呢!我相信我們的國家會很快強大起來的。”
“既然小師叔如此自信,我也不便多問,靜等你的好消息。不過,對於你說的送給我們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們是不能收的,不論是我們應該得的或是不應該得的,劉家都不會要一分一厘,就算我們劉家支持你的偉大事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