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書記正在收看,傳來指示,讓劉衛中立即說出他懷疑的對象。”苗金鳳說。
“我沒有任何證據,卻對四個人有懷疑,分別是省委副書記劉得功,省公安廳長李大用,省政府辦公室秘書長王必成,省政法委書記匡抒情,大多是憑直覺。”
“總書記問,你的小孫子估計在哪里?”苗金鳳道。
“我只知道三天前他還活著,卻不知道在那里?那伙人對我的小孫子還算好,每次遠距離看到他,都是非常活潑,沒有一點被傷害的樣子,現在就不知怎麼樣了?”劉衛中強自鎮靜地說。
“總書記問,他們要挾的條件是什麼?”
“當一名好好先生,什麼也不要管,什麼也不要問,混到退休或是明年的選舉。”
“總書記問,什麼時候開始的?”
“四十三天前一個晚上十二點,接到我小孫子被他們控制的消息時,一個中年男子說的。”劉衛中說。
等了一會兒,苗金鳳說:“哥,總書記可能已經離開。”
“難道沒有什麼指示?”
“沒有。”苗金鳳說。
“好吧,劉書記,你的小孫子多大了,他的父母呢?”葉玉龍問道。
“我沒有女兒,只有一個兒子,和媳婦都在部隊工作,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小孫子在一歲時,就由我的愛人和保姆照看,保姆也從沒換過人,保姆也是和小孫子一起失蹤的。小孫子今年五歲。”
葉玉龍在苗金鳳的提醒下,又一次按下心中的怒氣,取出手機:“丁大哥,你那兩個小組也留下來,立即去調查省委副書記劉得功,公安廳長李大用,省政府辦公室秘書長王必成,省政法委書記匡抒情四個人。如有問題的立即把他們控制起來,……車票?能退就退,不能就算了。並立即通知過去的人休息待命……,好,你們隱身進去秘密搜查他們的住處,或者提取他們的記憶。另外,一定想辦法找到一個五歲的男孩和他的保姆,他是市委書記的小孫子,……叫什麼?……”。
市委書記劉衛中急忙說:“叫劉康。”
“叫劉康,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證劉康和他的保姆安全,……,如果遇到萬不得已,你就殺無赦,有多少就殺多少……”。
“首長,請等一下,我們是法制國家,雖然你操生殺大權,而又不需請示,但你也要刀下留人,那些人也可能不知情,也可能是被迫的。”劉衛中雖然知道是為了救他的小孫子,但黨性和他善良的心,讓他毫無顧及的出面阻止。
“哥,要冷靜。”苗金鳳關心地說。
葉玉龍得到苗金鳳的提醒,頭腦慢慢地又冷靜了下來,聽見丁奇還在等著他的指示,就說:“大哥,能不殺人就不殺人吧!”
市委書記的及時攔阻,苗金鳳的提醒,又讓葉玉龍度過一次危機,更讓不知多少人的生命得以存活下來。丁奇的特別行動隊,別看只有一百人,但可是一支戰無不勝的隊伍。他們不但被葉玉龍和葉家人培養成修行者,又穿上了龍騰公司生產出來的戰甲和隱形衣,不但晚上行動自如,就連白天也無人能發現他們。每人又都兼具數技之長,無論是防盜門還是保險櫃,對他們來說,等於虛設。秘密暗訪是他們的強項,但若要殺人,恐怕任何人都無法阻止他們。他們又只聽命於葉玉龍和葉家人,任何人都難讓他們聽命。這給葉玉龍的政治生涯埋下了隱患,這是後話,下文自有交代。
雪玉蓮突然說道:“小龍,龍組傳來消息,……”。
“快念!”葉玉龍吃了一大驚,龍組就是趙雲飛的那支暗勢力,沒有特大情況不會和他聯系的。
“劉得功安排的劫持總書記的人,全部被拿下。劉得功和國家副主席的秘書張德行都已神經失常,也失去了行動能力,不用再擔心了。”
“小鳳,快問問總書記有事沒?MD,總書記給他留面子,他竟敢想綁架總書記,真T***不想活了。”葉玉龍憤怒得竟罵出了粗話。
“哥,不許說粗話!嗯,總書記無事,正在開會,讓你不要掛念他,他已經知道了。”苗金鳳說。
“哼!”葉玉龍氣咻咻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哥,如果你再不能冷靜下來,我就立即中止你的工作,讓你睡覺去並向二伯匯報。”苗金鳳沉著臉說。
“對不起,小鳳,這心魔之劫太厲害了,總想置我於死地。再給我一杯酒喝,好嗎?我會冷靜下來的。”葉玉龍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啦,總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難道真是心魔之劫在發威嗎!
葉玉龍接過苗金鳳遞過來的一杯酒,一飲而盡後,立即隱去身形,練起功來。一會兒功夫,葉玉龍就精神煥發地現身出來,剛叫了聲“牛書記”,腦海中就傳來了葉朝文求救的神念,又讓葉玉龍吃了一驚,急忙擺手制止了牛書記的說話,命令道:“小鳳,三伯已經中毒,正在勉力支持,你帶六名警衛和小黑立即支援,快,西南六十公里一個山上。”
苗金鳳急忙說聲,“哥,你自己注意,我馬上回來。”一揮手七個人便消失了。
劉書記和牛書記還是第一次見到武功有這樣高的人,只覺得眼前一花,耳輪中也聽到兩聲窗戶的開關聲,七個人就不見了,這可是二十八層樓,近百米高呀!
葉玉龍斥道:“小白,你們是怎麼搞的?直至三伯中毒還沒發現。”
葉玉龍腦海中傳來了小白慚愧的神念:“老大,剛才是我值班,我只注意到市區內,市區外我的功力還看不清楚,小黑又練功剛醒,對不起。”
“哼,注意警戒,隨時支援。”
“老大,總書記來電。”龍一道。
“念!”
“會議很快結束,你還有什麼想法沒有?還等你否?”
“告訴總書記,不需等我,但要每個人都立下軍令狀,在誰管轄區內出現問題,或延誤了時間,立即軍法從事。”
市委書記劉衛中一愣,軍法從事,那可是就地執行的死命令,是什麼大案要如此嚴辦呢?劉書記不知,但他馬上想到總書記會把關的,就沒有出言阻止,再說,他也不夠格阻止呀!
正在等著葉玉龍回答的總書記,軍委副主席、公安部長三人,見到葉玉龍的回答,也是一愣。軍委副主席說:“臭小子又是哪根筋不對了,竟要軍法從事?”
總書記馬上明白了,說:“小龍做得對,這次一二0行動必須行動要快,打天欲教個措手不及,另外,酈山派和蜀山劍派的神仙們只有明天一天的時間,所以無論如何,要在一天內將十幾萬天欲教徒全部轉移,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就按葉玉龍將軍的命令執行,告訴這幾個省的負責人,一定要提前完成任務。”
公安部長急忙傳達命令去了。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葉玉龍說:“進來吧!”
隨著話音,白薔薇和龍三、龍四等走了進來,白薔薇將一包東西交給了葉玉龍,葉玉龍一層層打開,是一個日記本,一個膠卷和一個光盤,還有幾張收據。葉玉龍無心理會這些,先找出那位少女的信,看了下去,只見上面並沒有稱呼,直接寫道:
我叫連海蓉是FG縣TP鄉連家寨人,13歲,是TP中學初一學生,因為我期終考試沒有考到第一名,媽媽把我打了一頓,我一憤離家出走,來到中原市。在我餓得頭發昏,眼發花時,遇到了一個“好心”的警察,給我買了許多吃食,又給我安排了住處。我出來已經好幾天了,從沒有好好睡過一個覺。如今吃飽了,出於對警察的信任,我很快進入夢鄉。在我被疼痛驚醒時,那個狼外婆正在強暴我,隨後一連三天我都沒有逃出去。第四天上午我不知為什麼睡著了,等我醒來時,卻發現身邊躺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而且是全身**裸的。我又驚又怒又恨,用手用嘴在他身上留下許多傷痕。可是無論我怎麼用力咬、掐,那個男人都沒有任何反應。正在我發愣時,衝進好幾個警察迅速拍了照。我剛穿上衣服,從外面又衝進兩名警察,和先進來的警察爭吵起來。那兩名警察說他們局長是冤枉的,是被人陷害的,奮不顧身要將那個男人背走。此時,從內室中走出那個人面獸心的狼外婆,市公安局刑偵科副科長劉光,他的證件被我扔進了垃圾桶。他一出來二話沒說,就掏出手槍擊斃了那兩個警察……而後,又走出門外,轉回身又換了一把槍,對著那個男人右手腕打了一槍。自始至終那個男人都沒有說一句話,即使被打了一槍,那個男人都沒有醒過來。我雖然年紀小,電視看得多了,知道自己卷入了一個大陰謀之中,說不定那個男人還是個好人呢!我知道他們也不會讓我活著出去的,趁他們還沒有注意我時,我翻過窗戶逃了出來,他們許多人追我,我只有拼命跑。眼看就要被他們追上時,我突然發現路邊有一個沒有窖井蓋的地下道口,我就跳了下去,地下道里並沒有多少水。為了活命,我就順著地下道往前走。我也不知走了多遠,更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當我又從一個地下道口鑽出來,卻是又一天的下午了。我又飢又餓,可我更明白,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的。正在我困得快支持不住時,遇到一個好心的老奶奶,把我拉進她的家里,給我找了一身衣服,又讓我吃得飽飽的,見我困得支持不住,就讓我睡在她的**。我卻不敢睡,從隨身背著的書包里,掏出紙和筆,寫了這些,希望我被他們滅口後,有人能知道真相,替我報仇。我好想媽媽啊!更想念在南方打工的爸爸!
二月十七日
葉玉龍看完就隨手交給了市委書記,劉衛中迅速看了一遍,說:“首長,這有點不符合,這個女孩是被一槍爆頭,死在了**,而且是**。這信上卻逃了出來,材料上卻是劉剛被發現後,竟然拒捕,槍殺了兩名警察,又槍殺了小女孩。正准備逃跑時,被隨後趕到的劉光副科長一槍打掉了他的手槍,劉剛也供認不諱。材料和照片我研究了幾天,也沒有發現破綻。唯一讓我懷疑的,劉剛武功高強,憑幾個警察怎麼能抓住他?而且只打死兩名警察,卻沒有人受傷,即使劉剛的槍被打掉,他也能憑著武功再打傷幾人。我也到監獄看望了他,也告訴他和妻子的離婚是假的,都是我一手安排的。可劉剛對犯罪行為並沒有反駁,還吐了我一臉痰。張局長也找他談了話,也沒有提出被人陷害的話。隨後我對張局長也產生了懷疑,再不敢和他傾心相交。難道劉剛真是被他們陷害的?”
“這還能有假嗎?連海蓉逃出來以後,碰見的那個老奶奶就是我的媽媽。她剛寫好信,正好我的丈夫去看我爸爸,那女孩給我丈夫磕了個頭,將信交給我丈夫以後,就跑了出去。當天夜里警察就追到我媽媽家,將我媽媽和我爸爸審了幾次,我父母也沒有告訴他們實話。我和丈夫第二天就向連海蓉的家鄉打了電話,卻得知連海蓉的媽媽和親人,都到南方尋找去了。由於當時我丈夫用的公用電話,後來聽說連海蓉的父母找來,我們卻沒有見上他們,也不敢見他們。當時,我也不知劉剛大哥已被他們陷害,二十天以後才知道,也知道了那個女孩已經慘死,還讓我哭了半天。”白薔薇想到女孩的慘死,又落下淚來。
葉玉龍正想說點什麼,卻傳來了敲門聲。公安局長張無畏推門走了進來,後面兩個人用擔架抬著一個人。張局長悲憤地說:“首長,我派的人剛離開一會兒,劉剛就被打成這樣。恐怕再晚去一會兒,劉剛兄弟就真的死了。既然已經判了死刑,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待一個死刑犯?”
葉玉龍讓警察將劉剛放在地上,仔細檢查一遍,身上到處是瘀痕,除右手是子彈打斷的外,都是腳踢**之傷,肋骨斷了三根,導致肝髒破裂,引起大出血。雖然還有一口氣,恐怕也沒有多少時間可活了。
葉玉龍不敢怠慢,立即命兩個警察將劉剛抬進內室,吩咐龍三、龍四把著門,又讓小白下來護法,就急忙取出白蓮花和金蓮座,給劉剛療起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