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窗孤女
第一節
苗金鳳是一個孤兒。她本來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父母都是中原市國營企業的技術工人,在她八歲那年,父母下班後一同回家,就在快到家時被一輛失控的汽車撞死了。後來,廠里為了照顧她,就將她的叔叔特招進工廠,再後來,叔叔就占用了她的家成了親,接著便有了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她成了多余的人。嬸母更是經常地打她罵她,說她是掃把星,克死了自己的雙親。父母留給她兩室半一廳的房子,成了叔叔一家的財產,可憐的小金鳳,被趕進那個半室,而且還堆放著許多雜七雜八的東西,除了一張床外,連個小桌也放不下。平時挨打挨罵都只能忍著,不敢告訴自己的親叔叔,因為他叔是一個嚴重懼內的人,平時就畏妻如虎,財政大權都是嬸母說了算,一直熬到高中畢業,她自己也沒有想道會考上中國第一大學——a大。可她的嬸母不給學費,說他已經成人了,不能再靠她養活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辦。後來就在她要放棄上學時,她父母的工廠里已下崗的牛書記聽說了,找領導大鬧了幾次,領導被迫才送來兩千元錢。有了這兩千元錢,又重新燃起了苗金鳳上學的希望。她等在叔叔回家的路上,不顧路人的詫異跪求叔叔幫她想想辦法。也可能她叔叔良心重新發現了,終於背著妻子,使了七千元的高利貸,每月利息是175元,必須每月付清,本金必須在參加工作後一年內還清。苗金鳳摁下了她的指印,這還是那位放高利貸者見她確實可憐,又是一個有前途的人,才大方地借給了她。
到了北方市後,苦命的苗金鳳可是第一次來京,也是第一次出遠門,她那能知道人心的險惡,那個黑心的出租車司機見苗金鳳第一次進京不知道路,就多繞了幾條街,又多宰去了苗金鳳三十多元錢。等她交夠書錢學費,余下的錢僅能交一個月的生活費,每天吃兩頓飯也不夠吃兩個月的。飯票吃完以後吃什麼,這是迫切需要解決的,她提前來校也是考慮到自己的生活問題。等找到宿舍,想不道同室的另三個同學都提前到了。叫金婷婷和李雨嫣的兩個室友,對她還沒有露出歧視,熱情的幫她拿這提那的,可另一個室友余甜甜卻露出了極大的歧視之心,說話也鼻哼嘴哼的,從苗金鳳面前經過離多遠就捂著鼻子。讓苗金鳳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傷害,但能有什麼辦法呢!誰讓自己太窮了?別說穿的是新衣服了,大多是她嬸母穿過的。她嬸母體重一百多公斤,是個大胖子。而苗金鳳骨瘦如柴,不足九十斤,這樣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肯定不合適,只能自己動手改一改。雖然她心靈手巧,會做女工,改的衣服也合體,卻明顯看出是改制的,也讓人看出她出身貧寒,她只能擦去屈辱的眼淚。第二天一早,苗金鳳就離開了學校,她可不是去買房子,而是去尋找打工的地方,連續跑了兩天,才在離學校不遠的小酒店找到一個刷盤子洗碗的工作。每天下午五點上班,晚上十二點下班,七個小時十五元錢,一個月下來也有四百多元,生活算是有了保證。可明年的幾千元學費和家中的貸款利息,都得靠她打工掙錢來還。當然,如果她向校方求助,學校里會幫助她解決困難的。因為可以申請助學金,也可以在學校里安排一些工作讓她做。可是,苗金鳳是個剛強的人。如果向校方寫了申請,會增加許多余甜甜之流看不起她,不到萬不得已決不向校方求助,這是她在家就下定的決心。
自初中到高中,因為她嬸母的關系,苗金鳳不敢交一個朋友。到了北方市脫離嬸母的掌握,可她又被生活所逼迫,在學校她不苟言笑,不和任何人交往,上完課以後就去打工,那有時間和人交談。萬幸余甜甜第二天就通過關系換了一個寢室,讓苗金鳳少受許多白眼。但她仍然獨來獨往,對她比較好的金婷婷和李雨嫣,也很難和她說上幾句話。所以,她雖然高居中國a大第一美女,卻又被譽為冰美人,就連喜歡包打聽、更喜歡泡妞的劉天鷹也未能見上她幾面。
外人都知她冷酷無情,可又誰知她的內心,再堅強的人也需要親情的呵護,友情的關愛。自從在火車站遇到葉玉龍後,苗金鳳的心再也不能平靜。她可不完全是看他長的好動了春心,也不是看他富有而貪財。僅有的兩次見面,她可不知葉玉龍是個大富豪,穿著朴素的葉玉龍,誰也不會認為他富有。而是到校後的第一個晚上,從快嘴的金婷婷口中知道了葉玉龍是集四個第一的高考狀元。這讓她產生了許多聯想:“看他著裝也不象是富家子,為什麼會有那麼好的成績呢?他又是怎樣學習的?”這是苗金鳳最想知道的。可是她要工作,要掙錢,哪容她去多想,只好把對葉玉龍的好奇深深地埋在了心里。
然而,屋漏偏遭連陰雨,船破復遇頂頭浪。不幸的事又發生在這個孤苦無依的弱女身上,打工的酒店倒閉了,狠心的老板欠下她二十六天的工錢跑了。近四百元的工資,若是對於象葉玉龍那樣的富家子,根本算不了什麼。可對苦難中的苗金鳳來說,那可是能讓她解決五個月的溫飽啊!命運的艱難讓她第一次在人前痛哭失聲。一個好心的老太太看她可憐,便在別墅小區門口給她又找了一個餐館打工,上下班時間都一樣,工資少了三十元。可這個餐館老板若是跑了,那個老太太可以補給她。這是同著幾個人說的,苗金鳳覺得一是工錢有了保障,二也是工作不好找,只好接下了這個工作。
今天是第二天上班了,從五點到七點,兩個小時都沒有閒一會兒,不是摘菜,就是洗菜切菜,抹桌子洗碗刷盤子,反正就是不能閒著。當苗金鳳端著一大摞子盤子准備到洗刷間去清洗時,一個男子故意往她屁股上蹭了一下,苗金鳳一個把持不住,一大摞盤子摔在地上碎了個七七八八。
正在忙著的老板大吼道:“你是怎麼搞的,昨天摔了幾十個,今天又摔這麼多。我請你來是工作的,不是讓你來摔盤子聽響的,真是個掃把星,長得漂亮有什麼用,只會摔盤子。”
苗金鳳雖然明知是那個男子故意造成的,昨天也是她,可一看就知是地皮流氓一類的,她一個孤苦無依的弱女子,惹得起嗎?只好委屈地說:“我賠,我賠。”
“賠,你賠得起嗎?算啦,我也請不起,你不用干了,走吧!我自認倒霉。”
“老板,我下次不敢了,這些盤子我一定賠。”苗金鳳乞求道。
“為什麼要你賠?是那個人蹭了你,才打碎的盤子。”一個聲音突然從外面響起。
葉玉龍這幾天可是忙壞了,每天上午堅持到校聽課,下午,處理公司事務。單中科院付院長鮑成偉教授就占用了他整整兩個下午的時間。第一個下午是丁奇領著鮑付院長找到他的家中,葉玉龍將自己對研究院的設想詳細地向鮑成偉教授作了說明。第二天下午,鮑教授非要拉著葉玉龍到現場再談一次,葉玉龍無奈,只好到龍騰研究院基地,將自己所想又說了一遍,強調地下建築最少要有兩層以上,能建五層更好。以湖泊的底為頂,湖泊必須還是湖泊,上面要修建曲徑回欄,亭台樓榭。地面建築要合理布局,不要怕花錢。葉玉龍交了底,鮑教授才不找他的麻煩
鮑教授不顧年邁的身體和丁奇督促著十幾個設計院去丈量面積,查看地形,試驗地質。由於葉玉龍要求的時間僅有十來天,十幾個設計院都是連夜奮戰,更有的將設備帳篷拉到那里,吃住在工地,各設計院的院長也都親自掛帥,要知道被錄用可是有一千萬元人民幣的酬謝啊!即使不被錄用,顧主也給個幾十萬的辛苦費,哪能不盡力。直至十天後,所有的設計院都設計好,交到葉玉龍手里。又經過葉玉龍和鮑教授一番討論,才定下龍華設計院中標,拿到了一千萬的報酬,其它參戰的設計院都給了三十萬元的辛苦費,這是後話,表過不提。
且說葉玉龍每天晚上,都在研究著、試制著,直至凌晨四點,被三小強行阻止後,才不舍地離開研究室去練功。古電腦中的一百一十二種產品,他從機器人開始研究,因為他知道機器人的工作能力是非常強的,不需要督促和管理,比人可強太多了,用它們生產那些產品既保密又快。可是機器人頭腦中的是一個微型智能化電腦,雖然古電腦中有圖紙、有說明,但上面的古怪符號與現在的不同。他將古電腦中的圖紙復印出來,和現在的電腦一樣一樣的比對,又利用下午的時間,在楊玉成教授的陪同下跑到北京大學圖書室和中科院圖書室去查找各種資料,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四個夜晚終於讓他破解了上面的古怪符號所代表的都是什麼?這一關過去後,下面的就容易了。楊玉成教授又跑了幾家電腦制造廠,買來了各種原材料。葉玉龍用他學到的仙家煉器方法,制造出了各種零件。兩個晚上便組裝了一台機器人用的微型智能化電腦,並實驗成功了。接著葉玉龍又用兩個晚上試制出一台世界上還沒有的光子計算機。
第二天上學時,葉玉龍就將它帶到了學校,上午聽完課後,這才去找楊玉成教授,他要將他親自制造出來的第一台光子計算機送給他最尊敬的導師。
楊教授中午一般都是不回家的,學校內有他專用辦公室和研究室。當葉玉龍來到時,楊教授剛剛吃過午飯,正坐在沙發上大過煙癮呢!一見葉玉龍提個箱子,激動地站起來說:“小龍,試制成功了?”
“伯伯,我小龍出馬哪有不成功之理!”近一個月的與楊教授接觸,已讓二人達到了親密無間的地步,二人不象爺孫,倒象親兄弟一樣,只是年齡差別太大而已。
“快!快讓我看看。”楊教授再也顧不得和葉玉龍打嘴仗,急忙打開箱子,取出光子計算機。只見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長方體,寬不過40公分,高不足三十公分,厚不到二十公分。楊教授看了半天也搞不懂這台光子計算機又是怎樣開啟的。
其實,葉玉龍是按照那台古電腦的式樣制造出來的,它使用的是高儲能電池,也是葉玉龍最先研制出來的產品,鍵盤和鼠標都在熒光屏幕下方。當葉玉龍輕巧地打開電腦,熒光屏一亮後,便出現一個女天使,呼扇著兩雙翅膀停在空中,用那美妙動人的聲音說:“歡迎您使用龍騰公司生產的計算機產品,第一次使用請輸入密碼、指紋,……”。
楊教授激動得忘乎所以,一個勁地說:“這是真的,這是真的?”
楊教授是計算機方面的權威專家,用眼一看,便知計算機的好壞優劣,能不激動嗎?不停地觀看著、撫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