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玉龍也知道他們在探聽自己的秘密,可是又不能不回答,只好真假摻半地撒謊下去:“我三歲時被人販子拐賣了,是我第一個師父救了我,他又找不著我的生身父母,只好把我帶進深山,教我習文練武,十二年後,我的師父不幸去世了。當時我才十五歲,正在我跪在師父遺體前痛哭時,從外面來了兩個老人,見我哭得可憐,就答應收留我。從此,我就隨他們到了另一個山洞,仍然教我習文練武,三年期滿,師父就命我下山,我就找到我的父母。隨後我就考上大學,來到北方市。”
“那你師傅還在山上嗎?”
“這個……可能不在了那個山洞要崩塌,不能再住人了。他們都是世外高人,可能出外雲游去了。他們想我時,會來看我,而我想他們時,卻找不到他們的行蹤。他們都是我的親人,幾個月不見是非常想念他們。不過,等我完成他們的願望時,他們會來把我接走的。”
“願望?你師傅的願望是什麼?”
“就是讓我們的國家強大起來呀!雖然他們都老了,可他們的愛國之心仍然非常高。”
“那你有什麼打算呢,想不想到我們國安局來?”徐付局長迫不及待地說。
“徐付局長取笑了,我已觸犯了法律,可能應該和那些人一起蹲監獄去。”
“哈哈,小葉別生氣,剛才是劉科長想嚇唬嚇唬你。你們葉家人我也無權逮捕啊!加入了國安局,再碰到壞人,你就有了抓捕他們的權力。再說,也不影響你上學和開辦公司,豈不兩全其美。”徐付局長終於不好意思地說出了此行的目的。把葉玉龍拉進國安局,許多解決不了的事情,便可以有葉玉龍解決,即使葉玉龍也解決不了,有葉家的強大支持,無人再能動搖他的地位,坐上國安局長的寶座已經為時不遠了。最起碼在退休前能升個中將沒問題。所以,在來之前,就下定決心無論什麼條件,都要把葉玉龍拉攏住。
當然,公安局付局長樂振天也有此心,葉玉龍如果成了公安戰士,破獲這麼多的大案,那就名正言順地成了公安戰线上的成績,說話也有力些。不象現在這樣,市民對公安局抱怨那麼多,連報紙上都是說“在神秘人的幫助下,才……”,讓公安人員感到非常尷尬。雖然對葉家無權過問,但若是葉家人自願加入公安戰线,那可是夢寐以求的好事。可此時見徐建國首先提了出來,心中雖不高興,也是沒有辦法的。公安局和國安局都是為了國家安全,但地位卻低了一級。徐建國和他同是付局長,可徐建國已是少將軍銜,比他也高了一級,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讓徐建國去爭取了。
“這倒是個好事,那些歹徒窮凶極惡,非常猖狂,在和他們拼斗中是有許多顧慮,如果……”。葉玉龍正想順竿子往上爬,看看這個前倨後恭的付局長,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藥,故意說道。
“小葉”,樂振天突然打斷葉玉龍的話,見徐建國憤怒地瞪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我有一個疑問,想問一下,在和歹徒搏斗中,為什麼沒有一例死亡的?你的心為什麼那樣善良?按你的武功,那些人都不是你的對手,而且對你那麼凶惡。到底是什麼樣的顧慮呢?再說你雖然學的是經濟,正當防衛傷了人命,是不需要負法律責任的,這人民大眾都懂啊?可你為什麼手下都留情,即使反擊過火一些,人民也是會原諒你的,能解釋一下嗎?”
葉玉龍心道,我的大局長耶,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但葉玉龍看樂付局長又眨了一下眼睛,馬上明白了樂付局長的用意,這是在替他開脫罪責,雖然他們無權過問葉家人的事,自己傷人致殘,總會落到有心人的心里。樂付局長是讓他趁此時解脫這一犯罪的陰影,感激地看看樂付局長,說:“在沒有找到父母前,我也算是個孤兒。十五年的野人生活,使我深知想念父母的心情是多麼難受。那些人雖然犯了罪,可他們也有妻兒老小,我不忍讓他們的孩子失去父親。再說我只是一個學生,是沒有權力殺人的。雖然能找到許多借口,可我也不願意。我的師父也在臨去世前,曾嚴命我不准傷生,我的家族也絕對不許門下弟子傷害人命。對於那兩個假鬼子,我心中實在氣憤,好好的中國人不做,卻加入r國籍,而且窮凶極惡,在被打倒在地後,還妄想掏槍反抗,更想致那兩個女孩於死地,我才踩斷了他們的四肢。雖然屬於正當防衛,但我內心總感覺有些過火,才向你們、也是向他們誠心道歉。不料被有心人利用,予制我於死地,我相信公安局憑著現場環境,能推測出我是否觸犯了法律。不錯,我和我的手下都有高深的武功,完全可以一招制他於死,但我沒有殺人的權力,也不願傷生,故在反擊中,可能會被人認為過火一些,我也無話可說。”
“果然如我所預料,刑偵專家雖然聽到了你的道歉,但根據現場分析,你仍然屬於正當防衛。小葉,你沒有違反任何法律,你的懺悔更讓我們看到了你的善良之心。”樂付局長笑道。
“老樂,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給我們錯誤的信息?”徐建國大怒道。
“老徐,我什麼時候告訴過你,葉玉龍在犯罪嫌疑人失去反抗能力時,傷其致殘?”
“你……?”徐建國仔細想想,樂振天確實沒有告訴他這樣的話。是劉青山搞到的葉玉龍在鏟除青龍幫時和110報警台的錄音,今天真是弄巧成拙,狠狠地瞪了一眼手下兩員大將。一屁股又坐在沙發上。
“怪不得你請示局長,你想把殺人的罪責推在公安局的身上。所幸還沒有出人命,只是有幾個重傷而已。不然,這個罪惡,我們可要背在身上了。”想不到樂付局長和葉玉龍開起了玩笑。
葉玉龍扭捏地說:“當時情況危急嗎!我師父說民不可與官斗,萬一你們說我濫殺無辜,可能我就真的和他們一樣進監獄了。”
“你這麼不相信政府?”樂振天故意問道。
葉玉龍心道,能相信嗎?剛才還在審我呢!但嘴上卻說:“不是不相信政府,這是我師父教我的,時時處處要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你剛才說,你師傅的願望是讓我們的國家強大起來,靠什麼才能實現你師傅的願望呢?難道是靠你的武功,你想把武功傳給國人?”
“當然不能單靠武功,我還有其它產品,可以讓我們的國家迅速強大起來。我下山以後便征得我二伯的同意,讓葉家拳傳於世人。警察、保安、軍人都可以學嗎!學會後一人都可以對付幾十人。如果警察學會了,象那種小打小鬧的場面,派一個人去就可以解決了。”
“你們葉家武功真的有那麼厲害嗎?”仍然是樂振天問道。
“對於葉家的武功高低,你們不用懷疑。葉家出來一個十歲的小孩,也決不是三五個人所能對付的。特別是我幾個伯伯,哎呀!說漏了,回去又該被罰跪啦。”
葉玉龍又露出那迷死人不嘗命的小孩神態,讓看到的人大多都露出笑容。特別是和葉玉龍坐在一起的校長,更是慈愛的在葉玉龍頭上撫摩了幾下。只有徐建國三人緊繃著個臉,好象永遠都不會笑一樣。徐建國心中更是五味雜陳,禿喪的坐在沙發上,他知道他的如意算盤是打砸了。葉玉龍話里話外明顯地對他露出了不信任,再想拉攏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其實,葉玉龍也是故意的,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高高在上的人。
“那你的武功又到了什麼程度?想不想收徒弟?”樂振天問道。
“我下山就是想培養一批人,為國家所用,替國家解決一些困難。”
“那你要求什麼樣的人?我馬上能給你選拔一些。”
“對不起,我要培訓的人,必須要我們國家三個以上最高領導人同時簽字,我才能傳授他們武功,因為這些人學成以後,除了我們葉家人外,就很難有人能制服。我也不能長期留在這里,所以必須要選拔出對我們國家、對我們的黨絕對忠心的人才可以。”
“這麼說,你培養出來的人非常厲害啦?”
“怎麼說呢?一個人消滅一個萬人部隊,是很容易的事情。”
“什麼,那不成了神啦?”
“離神還差十萬八千里呢!如果我們國家有這麼一個特種部隊,什麼東突、台獨等恐怖份子,就可以輕而易舉地解決了。”
“剛才你說還有其它可以讓我們國家強大的,是什麼產品?”
“這個,你們還不能知道,只有見到最高領導人,我才能說出來,不是不相信你們,而是你們知道是沒有好處的……恩,全部給我拿下。”
正被葉玉龍的話語,驚得一愣一愣的眾人,突然聽到三聲清脆的槍聲。也不見葉玉龍的手怎麼動作,三個子彈就到了葉玉龍的手中。再看屋內的五人,除校長外,每人面前多了一人,而他們更是失去了行動能力。那個開槍者更慘,一條拿槍的手臂被一個機器人拿在手里,血“撲噠”“撲噠”往下滴。屋外四名警戒人員被四個高大的機器人,摔在屋內動彈不得。
剛才還在聚精會神交談著的人們,哪會想到出現這樣的事,葉玉龍更是想不到代表政府的幾人會殺他。一抬手解開樂付局長的穴道,怒聲說道:“樂付局長、徐付局長,我冒著生命危險為你們、為國家制服那麼多的歹徒,這就是你們代表政府對我的獎賞。哈哈,還是師父說的對,人心真的難測。我們國家真的不該強大嗎?”這怪不得葉玉龍悲傷,他為國家為人民立下那麼大的功勞,竟遭到代表政府的人暗殺的下場。他真的憤怒了,渾身散發出讓人不敢仰視的氣勢,王者之氣、霸者之氣令人不寒而栗。
現場唯一沒有受到懲罰的羅校長,受葉玉龍氣勢的影響,戰戰兢兢地說:“小龍啊,冷靜,冷靜,可能是槍走火。”
“哼!樂付局長,你為什麼不說話?”
樂振天心道,剛才你還是一個頑皮撒嬌的孩子,一轉眼變成了凶神惡煞般的魔鬼,你得我適應過來呀!見葉玉龍又一次詢問,他不敢不說話了,不然誤會更大了,強打精神說:“小葉,不,不,葉總,你真的誤會了。國家和人民感謝還來不及呢,我更是對你喜愛得不得了,怎會對你無禮,就是徐付局長也不會,也不可能有心對你怎麼樣。你要知道,我們都是老共產黨員,是願意為國家、為黨獻出一切的人,怎會做出對不起國家的事?再說殺了你,國家有什麼好處?我們又能有什麼好處?可能是真的槍走火。葉總,你可要冷靜下來想想啊!”
正在這時,葉玉龍那靈敏的耳朵,突然聽到一聲“小龍啊”便沒有了聲音。葉玉龍一個瞬移,便消失在門外,再回來時,卻多了一個人。
原來是林志文教授未找到校長和楊玉成,又掛念著葉玉龍的安危,用手機和楊玉成取得了聯系後,就急匆匆趕回辦公室,卻被警戒人員擋在門外,亮明自己的身份也不行。這更讓林教授忐忑不安,突然又傳來三聲槍響,林教授愣了一會兒,忽然明白,可能是葉玉龍年輕氣盛拒捕時,國安局的人員開了槍,葉玉龍可能已遭了不幸。想到一個有才有志的青年,就這樣夭折了,他哪能不悲,再說他是把葉玉龍看成,比自己的親兒子還親的人啊!悲憤地叫了聲“小龍啊”,就昏了過去。
葉玉龍將林教授放在沙發上,輸入一股真氣,一會兒林教授就醒了過來。
林教授見葉玉龍未死,並完好如初,高興地說:“龍兒,你沒死,哈哈,太好啦!”當他看清眼前的情況後,又說,“龍兒,這是怎麼回事?”
“伯伯,您先坐下,馬上就明白了。”
葉玉龍說完,微笑面容突換凌厲的目光,審視著徐付局長三人,毫不猶豫地提取了三人的記憶。馬上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急忙一揮手解去徐付局長和劉青山的穴道,將機器人收進乾坤戒,那種王霸之氣也斂去了,重新換上頑皮小孩常有的笑容,說:“徐付局長,對不起,誤會你了,你大人有大量,千萬別給小子一樣見識。”葉玉龍說完便是一揖。
那四個被摔在屋內的人,被解開穴道後,爬了起來,愣愣地說:“局長,剛才是怎麼回事,哪里響起的槍聲,我們又怎麼到屋里來了?”
徐付局長心里說,你問我,我問誰去?讓你們保護我,自己都被人家拎進屋來了,還不知咋回事,真是一群廢物。心中不耐煩,一揮手,嚴厲地道:“你們先出去。”
待四人走後,徐付局長才看到他的得力干將張少波,血淋淋地少了一條胳膊,急道:“張少波,你為什麼開槍?”
“他不叫張少波,他叫井上代智,是小r國鬼。”葉玉龍邊說邊撕下了井上代智的人皮面具,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三十歲不到的青年人,真的和張少波長得非常象。
“什麼,張少波呢?”徐付局長驚詫莫名地問道。
“真的張少波昨天晚上已經犧牲了。他的屍體還在下水道里呢!”
“你怎麼知道?”徐付局長嚴厲地看著葉玉龍。身為國安局付局長,被人混進自己身邊還不知道,這個人可是丟大啦,國家也不可能會讓他再干下去了,這可是嚴重的失職啊!所以,他情願相信自己的部下違反了紀律,或是槍走火,也不願相信他最得力的干將,已經變成了間諜,才聲色具厲地吼道。
“是你的部下告訴我的呀!”葉玉龍譏諷道,又揮手彈出一道指風,解開井上代智的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