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山佐明象看怪物一樣的在看了張一凡一番,心中經過了一陣天人交戰後,突然做出了一個可以說是出乎了全世界人意料的舉動,他在給張一凡鞠了一躬後說道:“對不起,我……認輸了”
“你說什麼?”,張一凡不敢置信的,他的嘴巴相信這個時候一定能夠塞下一個鴕鳥蛋去。按照電影和小說里面的情節,絕對不應該是這樣的呀?
“我是說”,大山佐明在深深的吸了後氣後自顧自的說道,“閣下武功之高,世所罕見,在下不是你的對手!”
“靠!難道我竟然就這樣贏了?!”,張一凡的腦袋暈乎乎的,仍然還未能轉過彎來。原本他還以為大山佐明會死撐到底的呢。沒想到大山佐明居然會自動棄權認輸!可以說這把包括東京大學體育館里面的數萬觀眾在內全世界的人都狠狠的耍了一把。現在除了大山佐明他本人以外,估計還真沒有能夠反應過來的。幾萬人頓時陷入了一片鴉雀無聲之中。
“爸……爸爸”,在大山佐明的家中,大山佐明的女兒,十四歲的大山雅子看這電視上有些步履蹣跚的大山佐明雙眼含淚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難道真的是為了對我的那個承諾?”
看著一瞬間就幾乎是老了十歲的父親,大山雅子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父親昨天晚上對自己所說的那一番話。
“雅子,明天就是你十四歲的生日了,你有什麼生日願望要爸爸來替你完成的?”
看著躺在病**的女兒,大山佐明的眼中再也沒有了身為五屆全日本空手道總冠軍的霸氣,有的只是一個父親對自己女兒的愧疚之情。
“真的?不管是什麼樣的願望爸爸都能夠替我實現嗎?”,大山雅子那蒼白的臉上竟然浮起了一絲的血色。
“當然是真的,爸爸可以用武術家的尊嚴來發誓!”
“我希望……明天的比賽,不論勝負結果如何?爸爸都能夠退出武術界”,大山雅子說出了自己的生日願望,“雅子希望,能夠和爸爸一起過著平凡而又開心的日子”
……沉默。
“果然,要爸爸放棄空手道,那是不可能的”,大山雅子露出了失望至極的表情。
“爸爸答應你,雅子”,沉默了半天的大山佐明突然開口說道,“這些年來的打打殺殺,我也累了。而且,這也是你母親生前的最後一個心願!”
“真的嗎,爸爸”,大山雅子高興極了,“我要爸爸陪我去看富士山的櫻花,陪我去看米老鼠和唐老鴨,陪我去逛銀座的百貨公司,陪我……”
“好了好了”,大山佐明打斷了女兒如同流水價一般的不斷的許願,“只要你的身體能夠好起來,就算是環游世界,爸爸也會陪你去!”
“騙人的是小狗”,大山雅子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高興過了,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手指對著自己的父親說道,“拉勾!”
“好,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大山佐明哄著自己的女兒道,“很晚了,快睡覺吧!”
“恩”,大山雅子回答道。很快的,她帶著甜甜的笑容進入了夢想。
……
“喂”,看著自己的女兒已經睡熟了之後,大山佐明撥通了一個電話,那是從張一凡開始想全日本的武術界發出挑戰後不久便給他打來的一個電話。
“大山先生,你考慮好了嗎?”,電話那頭的人陰惻惻的說道。
“考慮好了,不過我還要追加一個要求”,大山佐明在電話中平靜的說道,雖然他此時的心里有如刀絞,“我要你以我女兒的名義在瑞士銀行存入一千萬的美金”
“只要你同意我們的要求,錢不是問題”,電話那頭的神秘人倒也爽快。
“那麼……,成交”,大山佐明幾乎是鼓足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了這句話,“如果……,你要是敢騙我……,不治好我女兒的話,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你這句話太沒營養啦,大山先生”,電話那頭的神秘人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說不定你真的做了鬼以後,咱們倆還有機會見面呢!”
“……惡魔”,大山佐明放下了手中的電話,他的全身力氣也隨之被抽離而去。“希望天照大神會原諒我吧”,癱倒在地板上的大山佐明喃喃自語道。
……
正當張一凡還在擂台上發蒙的時候,自動認輸的大山佐明這個時候已經走下了擂台,回到了屬於他自己的休息區。
“大山佐明,你這個懦夫”,一個日本武術界的人突然開口打破了現場的寧靜,“你應該向全日本的國民切腹謝罪!”
“對,切腹謝罪!”,在場幾乎是所有的日本人都怒吼了起來。他們覺得自己的臉都被大山佐明這個大和民族的敗類給丟光了。一時之間,什麼礦泉水瓶子、塑料袋、打火機,反正這個時候只要是現場的日本人手里面能夠拿得著的東西都被用了起來,向著大山佐明扔了過去。更有甚者,已經將切腹用的刀都扔到了大山佐明的面前。
“我是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待的”,大山佐明神色痛苦的撿起了那把小太刀,周圍嘈雜的聲音也一下子變的安靜了下來。眾人將眼光齊刷刷的都投向了大山佐明,只見他臉色也因為極度的扭曲而變得有一些猙獰,“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膽小鬼,如果你不敢自己切腹的話,我們可以代勞”,旁邊已經有人開始吼起來了。
“奇怪,作為一個武術家,還有什麼會是比自己的榮譽更為重要的嗎?”,張一凡這個時候幾乎已經被衝上來的中國觀眾們給擠扁了,不過當他看見大山佐明的奇怪的動作後,他心中覺得十分奇怪的想道,“一定有古怪!”
“靈,啟動腦波探測功能,我要聽聽大山佐明此時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張一凡對靈說道。這倒不是單純的好奇,主要是,他從大山的眼中看到了兩種意志在不斷的掙扎,求死的哀傷和心願未了的牽掛。
“好的!”,靈第二次開啟了被張一凡封閉了的這一功能。
片刻之後,張一凡什麼都明白了。
原來大山佐明的女兒——大山雅子,由於受她母親的遺傳,自幼便體弱多病。在她九歲那年,她的母親得了罕見的血友病。但是由於當時大山佐明正好處於武學的瓶頸時期,所以她的妻子便一直瞞著自己的丈夫直至自己去世。結果當大山佐明捧回了第一座全日本的空手道大賽冠軍的時候,她的妻子剩下的便只有一個骨灰盒了。大山佐明傷心欲絕,此後便將自己全部的心思都放到了武學和自己的女兒身上。但是很不幸的是,一年前,她的女兒突然暈倒在了學校里面,後來送到東京帝國醫院一檢查,才發現大山雅子竟然也得了和她的母親一樣罕見的血友病!雖然大山雅子以前在許多醫院都作過了無數的檢查,不過因為這種類型的血友病非常的罕見,而且在其潛伏期有著極強的隱蔽性,所以一直都沒有檢查出來。而大山佐明在知道了這個消息過後,當即發誓就算是去搶銀行,也要把自己的女兒給治好。一年下來,大山佐明已經基本上是耗盡了自己的全部家財。這次他之所以會接受張一凡的挑戰,主要就是因為在張一凡發出挑戰的當天晚上,他接到了一個神秘的電話,電話中的那個神秘人說他有辦法可以治好大山雅子的病,不過交換的條件就是要他在比賽時故意放水,輸給張一凡。
“靠!”,張一凡在第二次偷聽了別人心中的真實想法後,他苦笑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他自然明白大山佐明此時心中的真實想法,作為一個武道家看得比自己生命都還要重要的尊嚴來說,他已經是毫無求生的意志。不過由於他的女兒,他始終是狠不下心來棄她而去。
“大山佐明,你根本就不配擁有代表我們全日本的武術界出賽的這個榮譽”,旁邊的一個人突然狠狠的一拳將毫無防備的大山佐明打倒在地。鮮血順著大山佐明的嘴角流了出來。
“對,宰了他!”,周圍那些詞匯缺乏的日本民眾們再次的咆哮道,同時無數的異物又一次的從天而降。只不過這次的對象由張一凡這個中國人換成了他們自己的同胞大山佐明而已。
“也許,這樣死去,也是不錯的呢”,大山佐明這個時候反倒覺得輕松無比,“只是雅子,原諒爸爸,爸爸又要失約了!”
“精彩!精彩!”,正當大山佐明准備閉目等死的時候,突然卻聽到了自己的對手張一凡通過麥克風用日語向著全場的人說道,“原本我還以為你們日本人對付我們中國人是最狠的,想不到你們對付自己人還要狠,真是佩服!”
“八格牙魯!你說什麼?”,已經有日本人在開始忍不住叫囂起來了。
“哦,沒說什麼”,張一凡一邊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一邊指著剛才那幾個羞辱大山佐明得最凶的幾個人說道,“你、你、你,還有你,你們這幾個,站在上面唧唧歪歪的又算是什麼?有本事,下來和老子單挑或者是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