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要是讓他看到白還不得穿梆……千鈞一發之際,羅列急忙要用靈魂之語聯系“坦克”讓它們別過來,可它們衝的勢頭太快了,一下子就從山頭上跳下來,進入了兩人的視线范线范圍。
可還沒等它們靠近過來,坦克已急呼起來了——“老大,快跑啊~”聽到坦克的靈魂呼喚,羅列心中滿是訝異,自己沒告訴它這個人是來殺自己的,它怎麼就叫自己跑了?可當看到它們身後又飛出來一堆密密麻麻的東西後,再聽到那充斥天地之間的“哼哼”聲,羅列一陣頭皮發麻,臉上血色瞬間褪盡……毒角蜂!一群拇指般大的一級魔獸毒角峰,足有幾百上千只吧,密密麻麻的就像一片烏雲追在坦克它們後面。
這種一級魔獸毒角峰可是與當初羅列設計陷害人的嚙骨魚同樣的狠角色啊,數量多起來時,絕對比一只九階魔獸還要恐怖。
普通的蜂尾巴上的毒針只有一根,有的只會用來扎人,有的則會直接發射,可這種毒角峰之所以被稱之為可怕的魔獸,令人談虎變色,那就是他們尾巴上的毒針可以無限量地發射。
不僅僅是羅列,看到這鋪天蓋地,密密麻麻的毒角蜂,就連這名戰斗士也被嚇了一跳。
倉惶之間,也沒有看到變成老鼠般大小的白,就化為一道白光朝另一個方向疾射而去。
羅列則不然了,害怕它們倆受傷害,又不能拋之離去,只好閃到一邊靜觀其變。
不過在看到那名煞星也被嚇跑,心中卻是松了一大口氣。
其實,那名九級戰斗士不是被嚇跑的。
只是計量得失之間,覺得為了這個不認識的人,而惹上一群毒角蜂是件沒必要的事——他還以為羅列的寵物是坦克呢,根本就沒有看到白。
“吡吡……”白在坦克的背上不斷跳躍著,神情顯得很是激動興奮,羅列仔細一看,差點沒被氣得昏倒過去,只見白手上赫然抓的是一個巨型峰巢。
難怪方才那名九級戰斗士沒看到它了,這巨型峰巢竟然比它的身子還大,將白整個遮掩了起來。
“快扔掉啊,你這傻貨!”羅列逃到幾十米開外,氣急敗壞地吼道。
他在心底發誓一會要是不把白抓起來揉捏成飯團,他就跟白姓。
呃~~不過想了想好像白沒有姓,再加上它也算是讓自個等逃過一場惡戰,還是算了。
白蹦跳了兩下,將舌頭卷著團,就像只小蛇般探進蜂巢里貪婪地吸吮著里面的蜂蜜,聽到羅列在叫它扔掉,根本懶得理會。
反正它個頭那麼小,毒角蜂的刺也刺不進它那更小的鱗甲中,它才不在乎呢~~~“坦克,你快使用你的地系防御魔法,將自己保護起來啊?”羅列翻了個白眼,是徹底對它沒語言了,只好轉向坦克關心道。
“我也想啊老大~”坦克的聲音在羅列的心里叫道,聲音悲憤無比:“可是這種毒角蜂太小了,我的防御魔法不能將全身都包住啊……”看來沒辦法,只能等白甘願把手中的蜂巢扔掉了。
可白這時吃蜜就像吸毒吸上癮般,哪有可能松手。
“跑,你快跑,往北方……”無奈之下,羅列只好讓坦克繼續跑。
對於白這傻貨,他則被氣得七竅生煙,就這麼幾十秒鍾,他腦海里就閃現出了幾十種處罰白的方法。
總算的,在跑了足有十幾公里吧,白才摸著肚子,滿意地哼了哼將蜂巢扔掉。
就這樣,在又追了幾公里後,那些毒角蜂就飛回去了,而坦克也才得以幸免,停了下來氣喘吁吁——不是累,它是被嚇的。
“你個蠢貨,王八蛋,你想害死坦克和你老子我啊!”羅列跳到坦克的背上,抓起白的臉就往兩邊拉扯,白的臉頓時被拉得一陣扭曲。
這還沒完,羅列扯完後又把它放在手心像在做面團一樣又揉又捏,直到折騰得白暈得七葷八素後,才消了點氣停下來。
看來它們是沒狩到獵了,嘆了口氣,羅列決定跟它們一起再去獵。
其實,他不是餓到等不了了,而是心有警覺,害怕那名九級戰斗士去而復返,還是走山路穩當點。
……走山路吧,就是魔獸太多。
就這樣走了三四天,羅列遇上過上百只魔獸,不過大多在七級之下,在坦克來以後都聞風而逃了。
白也想耍耍威風,嚇嚇這些魔獸的。
可偏生它的個頭還不長大,每次都被無視,氣得它每次都拿坦克來出氣。
就這樣走了大約一個月吧,羅列終於靠近了橫斷山脈。
他算了下,大概還有兩三天的路程就可以回到他的村子了,他的心漸漸激動起來。
可能這就是所謂的近鄉情怯吧,他想把腳步放慢下來,可是又怕混亂帝國的士兵已侵入到那里,不得不再加快速度。
這兩天來,他離橫斷山脈越近,心中是越是膽懼。
因為他經過的地方不管是村子還是鄉鎮,只要是建築物全部化成廢墟,廢墟上面屍橫遍野。
混亂國度的軍隊就像一群蝗蟲般,所過之處,雞犬不留。
他膽懼的當然不是那些軍隊,而是害怕黑木鎮也被這些軍隊侵入了,膽懼的是村子也變成廢墟,父母遭受不測啊!這兩天他因擔心雙親,連睡都沒有睡好,眼眶深陷下去滿臉的憔悴。
似乎知道了他的心事,白也沒有再鬧,就好像它也很擔心般,在看到這麼多死人後,難得地安靜老實起來。
坦克拼命地向前奔跑著,主人的心事似乎也影響到了它這寵物的情緒,就好像它的父母出了事般,它行動也是更加迅速……父親,母親,你們可要等著你們坎尼斯回來啊……摸著手中的戒指,羅列腦海里浮起雙親那慈愛的面孔,難得地向天祈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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