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少量保守主義者的批評謾罵和更多閒人的歡呼聲,今年的藍徽晉級考試終於正式開始,第一次承辦藍徽晉級考試的科薩商業聯盟果然不同凡響,也不知道贊助了大陸魔法行會和戰士行會多少金幣,居然能夠讓這項職業考試變成了一場娛樂大餐,而且水平還很高。
從大陸各地涌來的觀眾足有數萬人,這些有能力購買套票的人大多也算是有點積蓄的中產階級了,而且有不少干脆是拖兒帶女來費雷拉順帶旅游,直接間接都給費雷拉城創造了巨大的商業利潤。
饒是費雷拉城里那些看膩了角斗士、斗獸場的市民們,對於這些大陸未來之星的交手也是充滿期待,畢竟考生的檔次擺在那里,對於大部分人而言,青徽已經算是很少見了。
今天,那座足以容納十萬人的中央競技場徹底爆滿,不論是貴族富商和考生專用的包廂,還是那十幾個被相互隔開的異族坐席,抑或是頂層留給窮人的那一圈只能站著的看台,如今都是人滿為患。
此時,各個國家各個種族各個階層的人共聚一堂,南腔北調的喧嘩聲夾雜在一起,聲浪一波波地洶涌起來,讓大部分考生都不由得開始緊張起來。
不過,盧傑倒是悠閒得很,他站在一間選手包廂的窗口,好奇地張望著對面主席台上那些評委,那些評委大部分是紅徽。 不過也有兩三個像艾德拉倫這樣的紫徽特邀評委,盧傑甚至還發現,評委當中還有一位身著白袍戴著鑲金高帽地教廷樞機主教。
“盧傑,你倒是沉得住氣啊?”一只有力的大手拍在了盧傑的肩上,巴拉克笑著指了指正蜷縮在包廂角落里干嘔的維埃里,“真看不出來,維埃里那個粗线條也會緊張。 ”
“別那麼說嘛。 維埃里只是長相粗獷了一點,內心可是猶如少女般纖細的。 ”盧傑開玩笑道。 包廂內的眾人頓時一陣哄笑,就連維埃里也忍不住憨笑了幾聲,讓緊張的氣氛也舒緩了不少。
“小巴,我沒有自信哎……萬一我在關鍵時候掉鏈子,或是體力跟不上打輸了怎麼辦?”代斯勒這位憂郁少年地憂郁症似乎又發作了,盧傑雖然改善了他的體質,但改變不了他地心靈。 他雖然沒有像維埃里因為緊張而干嘔,但整個人卻感覺頹廢了許多,他坐立不安的將腰間的寒冰刺劍和一根短柄法杖換了換去,又不時想要拖去披在寒冰銀甲上的法袍,雖然代斯勒學習冰系法術的確很有天賦,但是他似乎還沒有完全從冰系魔戰士的角色中轉換過來。
“放心吧,藍徽晉級考試更多是看你在比賽里的表現,而不是結果。 憑阿勒地實力。 一定可以順利晉級的。 ”巴拉克耐心開導著代斯勒,眼中帶著些許無奈,代斯勒的心靈還是太脆弱了。
內斯塔和代斯勒倒是同時轉系,如今他倒已經徹底地成為一名火系魔戰士了。 他的身材本來就很健碩,穿著火蜥蜴皮甲顯得也十分威風,那把仿制版本的火龍劍重量不輕。 他也能輕松地揮起來,時不時地卷起幾片火花,嚇得他身旁的羅西和斯塔姆連連後退,生怕內斯塔因為太興奮先把同伴給誤傷了。
別忘了,內斯塔誤傷同伴可是有前科的,巴喬甚至還因此留下了永久的靈魂傷痕!
巴喬不是考生,不過他倒是比其他人更著急,他可是對羅西他們下了血本,一直盼望著三位金牌跟班能夠早日晉級藍徽。 他不斷翻閱著一大疊資料,不時針對一些有潛力地選手做一些分析。 甚至還舉出去年的幾個戰例來指導同伴。
維多利亞倒是一直笑吟吟的。 畢竟她也沒什麼人能教,她只是頗為懷念地和盧傑講一些去年她參加晉級考試時的趣聞。 全然沒有了前天晚上的憂郁,這更讓盧傑感嘆“女人心海底針”了。
“各位!對戰名單已經出現了!”當競技場內鳴起了響亮的禮炮,但丁也推開了包廂地門,拿著一張表走了進來,“咱們的抽簽運不錯,我們六個考生,在前三四輪都不會遇上。 而三四場對戰,已經足夠你們展示實力了。 ”
“您這話說的,好像我們贏定似的!”羅西慵懶地笑道,“反正我是無所謂啦,就算不能晉級,頂多再在學校里多混兩年,我還是很喜歡學園生活的。 ”
但丁瞪了胸無大志的羅西一眼,又笑著對代斯勒說道:“代斯勒,你將於羅薩帝國的一位冰系魔劍士西塞打揭幕戰,一定要好好表現喲。 ”
心情剛剛舒緩了一點的代斯勒頓時又緊張了起來,他機械地點了點頭,還下意識地去咬自己的手指,嚇得巴拉克趕緊攥住他白皙的雙手,生怕他把自己地手當豬蹄給啃了。
“西塞……巴喬,那不是上次被我修理地那個白頭發小子嘛?”盧傑轉頭向巴喬咨詢道,巴喬也趕緊翻了翻資料,又抬起臉說道:“應該沒錯,羅薩聖母院學院的考生只有一個叫西塞地,而且的確是冰系魔劍士,十六歲。 ”
“哎,冰對冰啊?”盧傑輕笑了幾聲,又湊到但丁那兒看對戰名單,“我的對手是誰呢?”
當盧傑看到了第一輪對手的名字,居然愣了愣,“泰森?呵,又是熟人啊!輕松輕松啦~”
巴喬甚至都懶得去翻資料,只是戲謔地笑道:“盧傑,他去年是和我還有維多利亞一起參加的晉級考試,那家伙雖然有點底子,但混到藍徽也是kao著神奇的抽簽運啊……那家伙打了四輪,居然沒碰到一個強一點的!直到第五輪才和一個奧斯陸地菜鳥苦戰半天。 憾負~”
“我說呢,當初我和他交手的時候,就覺得他雖然底子還可以,但絕對沒到藍徽的層次……同樣是藍徽戰士,和維多利亞決斗的感覺明顯就不一樣!”
盧傑拐著彎贊了維多利亞一句,不過維多利亞卻並沒有開心,卻是皺著眉頭。 低聲說道:“泰森雖然人品不好,但是實力其實還是不錯的。 當初他和盧傑交手吃虧,也是因為太輕敵、心態又太焦躁的緣故。 這次他重考藍徽,肯定也是下了苦功,盧傑你還是不要太大意為好。 ”
“明白明白~”盧傑嘴上應著,心里卻不屑地對小白說道:“小白,我剛才看了比賽安排,前幾場估計你是不用上了。 咱們可不能隨隨便便把底牌給泄lou了!我特地研究的華夏法陣,可是要留著對付艾薇兒地光系法術的!”
“主人,我怕小弟們不爭氣,讓泰森或是其他一些敵人近了您地身……要不,你先換上羅賓給您制作的那件……”
“免了免了,那要留著對付貝克漢姆。 ”盧傑可是相當有自信,“看賽程安排,我今天也就是和泰森打一場。 對付那種下三濫的家伙,用得著這麼緊張嘛?隨便叫出十二骨將當中的幾個就夠了。 ”
小白忽然莫名地哀嘆了一聲,又苦口婆心地囑咐盧傑道:“主人,雖然我是不相信來福當初說得鬼話,但是我們華夏大陸也有一句成語叫做驕兵必敗,太過分低估敵人還是不太好的……怎麼樣。 主人,還是讓我出戰吧?”
盧傑沒再搭理小白,只是興致勃勃地欣賞起了開幕式:一場頗為華麗、由各族各國的舞娘參與的歌舞表演,不論是歌喉、舞姿、容貌,這些美女們都算是一流地,相對於那頗為昂貴的門票而言還算物有所值。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歌舞表演差不多快要結束的時候,一位年輕的侍從敲了敲門,走進了包廂,“請問代斯勒先生准備好了嗎?揭幕戰就要開始了。 請隨我來。 ”
代斯勒整個身子猛地顫了一下。 當他站起來的時候,兩腿居然還跟著哆嗦了起來。 差點一個站不穩摔倒,巴拉克干脆扶著代斯勒一起跟著侍從走了出去,嘴里還不停地給代斯勒鼓勁,生怕代斯勒緊張過度來一個棄權認輸,在這種公眾場合,這樣做可是要丟大人的。
看到巴拉克如此關心代斯勒,盧傑也轉眼看了看還蜷縮在包廂角落里的維埃里,便湊了過去,笑道:“維埃里,你今天怎麼緊張?這不像你啊……”
“因為……因為若是能夠拿到藍徽,我就可以回老家結婚,讓母親吃喝不愁了!”維埃里說話的時候,居然緊張得上下牙關打架。
盧傑一直知道維埃里地“志向”,明白對於這個憨直的大男孩而言,那枚藍徽代表著一份憧憬和希望,也代表著他對母親那深深的愛。
“心中有一個牽掛和寄托,真好呢……”盧傑隨口輕嘆了一聲,對於他這個沒有親人沒有家庭的人而言,漂泊並不算什麼,只是看維埃里這副模樣,若他得到藍徽後,究竟會不會選擇跟隨自己一起闖蕩?
盧傑一直害怕問維埃里這個問題,因為他害怕維埃里為了母親,會拒絕跟他一起滿大陸漂泊,如果那樣的話,盧傑便注定要和這人生中第一位好朋友離別,而這種憂傷,盧傑不想太早接觸。
這種莫名的傷感一直伴隨著對親情地缺憾和渴望寄托在盧傑心里,縱然他的實力越發強大,縱然他的朋友越來越多,但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盧傑的心里卻總是泛起一陣淒涼。
也正因為如此,盧傑曾將地府當成了自己的精神家園,直到他發現閻羅王對他的友好態度,並不是自己潛意識里所希望的那種父子感情,而僅僅是一個強者對弱者的欣賞甚至褻玩。
“真希望校園生活永遠繼續下去。 ”這個幼稚的念頭在盧傑心中一閃而逝,不過很快盧傑便苦笑著搖了搖頭,又將目光投向了競技場內。
盧傑眼尖。 很快便在一處地下通道地出口處看見巴拉克和代斯勒,代斯勒那副搖搖欲墜地模樣讓人擔心得很,倒像是個風一吹就倒的病秧子。
而另一邊地地下通道內,那位白發小子西塞手握著柄白銀長劍,穿著套嶄亮的輕型鎧甲,正和一個老師模樣的人商量著什麼,估計是在討論對敵策略。
在風系擴音術的幫助下。 一陣洪亮的大陸通用語男聲回蕩在競技場內:“今天地揭幕戰現在開始!對戰的雙方,是來自古蒙帝國學院、剛剛由冰系魔戰士轉系為冰系法師地代斯勒。 和來自羅薩帝國聖母院學院的天才冰系魔戰士西塞!”
場內的氣氛頓時被引爆,那排山倒海的歡呼聲如同一道驚雷,嚇得代斯勒滿臉鐵青,就連另一邊的西塞,也多少有點不自在了。
這座競技場本來就能容納數十個角斗士同時對戰,所以相當寬敞。 而這次為了避免誤傷到觀眾,主辦方耗費巨資。 請了許多高人、搜羅了許多材料,在競技場的中央設置了一個直徑為六十米的區域守護魔法陣。 代斯勒和西塞剛剛走進那個區域,魔法陣便被候在一旁地魔法師啟動,一層透明如同水晶般的光膜頓時將兩人關在了這個原型區域內,這和古蒙帝國學院內那座競技場的魔法機關倒是有共通之處。
“代斯勒!加油!盡量展現出自己的實力就好了!”巴拉克站在通道出口處大聲地喊著,光膜內的代斯勒輕輕點了點頭,不過還是相當緊張,雙手也不知道該抓法杖還是拔劍。 當光膜外的裁判剛喊了一聲“比賽開始”,他居然嚇得手一滑將法杖和佩劍全部丟落在地。
不知是不是因為盧傑的緣故,西塞看代斯勒這位古蒙帝國學院考生眼神相當不善,他趁著代斯勒還沒有把武器撿起來,便已經拔出長劍如同一只獵豹般朝著代斯勒衝了過去,身上的斗氣和冰系魔力氣息也越發濃郁。 長劍上也覆蓋了一層寒霜。
“這小子也不是簡單人物啊!同時聚集斗氣和魔力地速度居然這麼快!”盧傑的眉頭微皺,“代斯勒要是再這麼下去,肯定要輸的!”
由於兩人中間好歹也隔了五十余米的距離,雖然西塞的速度極快,但是這麼幾秒鍾也足夠代斯勒撿起武器了。 到了這份上,代斯勒腦袋好歹沒有短路,知道念咒文絕對來不及,居然一手執杖一手持劍下意識地招架了起來,倒有點教廷帶刀祭祀的樣子。
“叮!”只聽得一聲尖利地金石交錯聲,代斯勒的冰棱刺劍架住了西塞的長劍。 另一手的法杖居然就朝著西塞腦袋招呼過去!
西塞腦袋一偏。 閃過了法杖,再度暗暗運起魔力。 那把長劍上居然爆出大股的寒氣,愣是將兩把劍凍在了一起!
趁著代斯勒還沒有回過神來,西塞怒喝一聲,猛地發力,代斯勒的冰棱刺劍居然拖手了!
“古蒙的小白臉,這把劍給你用真是太可惜了!”西塞撤去魔力,冰棱刺劍立馬解凍,落在了他的手上,而他也刻意地往後跳開了幾步,擺了一個自以為很帥的姿勢,衝著代斯勒挑釁道,“你們古蒙帝國學院的,就只會kao著裝備欺負人啊!哈哈哈……”
觀眾席上爆發出來地歡呼聲和噓聲再度襲來,只是這一回,代斯勒卻沒有像旁人所猜測地那樣徹底崩潰,卻是舉起了手中的法杖,直指西塞。
代斯勒忽然離奇地憤怒了,臉上地緊張瞬間消失不見,只剩下一股濃郁的殺意。 只見他口中念念有詞,法杖周圍飄舞著朵朵晶瑩的雪花,一股頗為強大的冰系魔力波動正從他那柔弱的身軀內爆發出來,他身上的那種駭人氣勢如同那狂暴的北風,仿佛要將眼前的敵人徹底撕碎。
“凍土啊,冰河啊,帶著我的憤怒,狂舞吧!”已經擁有了冰系元素靈魂的代斯勒的冰系魔力集結極快,再加上有人魚之淚的魔力補充,竟讓他一下子就使出了一招五級法術“冰河凍氣”!
一道夾雜著冰屑的狂風平地而起,而西塞先前還沉溺在掌聲和歡呼聲帶來地喜悅。 只覺得身子一涼,饒是他是個冰系魔劍士,也發現自己身上居然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不好,這小子有兩下子!”西塞也不是弱者,趕緊運起斗氣抵御寒冷,並手持雙劍迅速離開凍氣的覆蓋范圍,並仗著身形快速。 不停地繞著代斯勒周身打轉,尋找著代斯勒的破綻。
不過。 代斯勒卻並沒有因憤怒而失去理智,他只是靜靜地站著,雙手緊握著法杖放在胸前,倒好像是在光明祭祀在向神祈禱,最後,他的雙目都閉上了。
“有破綻!”西塞還以為代斯勒放棄了,便撒歡地揮舞著雙劍從代斯勒背後衝過去。 手里的雙劍居然在他身後下了一道凍結的冰痕,估計他也是准備來一把拉風地絕招耍耍酷了。
只是,當他剛剛舉起雙劍要朝著代斯勒砍去時,代斯勒周身忽然涌現了一層層猶如龜殼的冰牆,完全封死了所有進攻角度,雙劍砍上去,也僅僅是擊破了一層而已。
“不好!上當了!”西塞下意識地覺得不對勁,果然。 不等他收招,那一片片“烏龜殼”居然翻轉了過來,化作了一道道冰棱瘋狂地朝著他身上招呼了過去,縱然他地鎧甲絕對不是什麼便宜貨,但被幾百塊附著了冰洞效果的冰塊撞擊滋味也不好受,更何況那些冰棱有不少還朝著他那張本來就不帥氣的臉上招呼。 毀容效果驚人。
當西塞如同一只死狗般癱在地上時,代斯勒面對十萬觀眾的歡呼聲和掌聲又恢復了先前的緊張,他動作僵硬地撿起自己的冰棱刺劍,不好意思地衝著四周鞠了幾個躬,待光膜消失,又飛一般地逃進了選手通道……
雖然代斯勒贏了,但是盧傑的眉頭卻沒有松開,他看得出來,西塞地天賦相當高,實力在同齡人也算是鳳毛麟角了。
只是代斯勒那招攻防一體的“水晶之心”實在太彪悍。 又是被近距離擊中。 西塞想不輸都難,就算是盧傑。 挨了那麼重的一招,估計也要趴在地上哼哼了。
代斯勒如今成了冰系元素靈魂者,體質得到了根本改善,可以沒有顧及地發揮他的魔法天賦,實力絕對已經是藍徽的水准,贏下西塞自然不成問題,但並不能因為西塞敗了,就完全否認甚至貶低他的實力。
“這個世界上的天才還是很多的啊……巴喬,那個西塞。 真地只是聖母院五劍客排名最低的?“盧傑咂巴咂巴嘴,轉頭對巴喬問道。
巴喬正襟危坐著翻閱著資料,不時又看看但丁手中的賽程表,臉上的神情也不自然,“這次聖母院學院派出了十二名考生,其中號稱聖母院五劍客的家伙都是其中的佼佼者,這西塞年紀最小,所以排在最末,至於實力是否是最末,說不准……”
“啊?不會吧?那家伙居然是老幺?”羅西哀痛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我第二輪可能就會遇上一個羅薩帝國地家伙……”
“那個是另外一家二流學院的學生,算不了什麼,我好不容易搜集的資料你怎麼都不看啊?”巴喬不滿地瞥了吊兒郎當的羅西一眼,“內斯塔和斯塔姆都是可能在第三輪和第四輪遇上這五劍客當中的阿內爾卡和薩哈……維埃里應該會在第二輪遇上五劍客中排行第一的亨利,還有一個叫特雷澤蓋的……他好像是貝克漢姆第一輪的對手啊!”
“對了對了!貝克漢姆那幫子人也不能小看!”內斯塔興奮地搓著手,“希班牙皇家學院這次來的全是火系法師和火系魔戰士,我倒真想和他們交手……貝克漢姆那家伙就算了,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和他交手了……”
“還有教廷直屬的聖天使學院!”維多利亞這麼一提醒,盧傑頓時又想起了艾薇兒,脊梁骨一個勁地發寒。
“其他學院地人也不能小看啊,就算是二流學院,敢代表自己地學院和國家走出來參加晉級考試的人也不能小看啊!”但丁也跟著警告這些平時心高氣傲地主。
“這個世界還大得很,天才還很多啊!”面對強者世界的冰山一角,盧傑那烙在靈魂中的冷靜終於戰勝了短暫的狂傲,重新占據了盧傑的大腦,讓他開始認真對待接下來的每一場比賽。
“若是讓我來打揭幕戰,或是在我比賽前沒出現西塞這樣的天才,估計我會因為驕傲而吃不少苦頭吧?”盧傑喃喃了幾聲,居然還不忘對小白說了一句,“小白,你說的對,驕兵必敗,西塞那家伙就是敗在輕敵冒進上的,如今我還抱著先前的心態參加比試,肯定會被其他天才狠狠教訓的!以後若我有不對勁的地方,你也要多勸勸我哦。 ”
“明白!”小白自豪地應道,仿佛他已經化身為歷史上那些有名的諍臣,比如十殿閻羅當中某位的前身,一位臉黑心赤的名臣。
“既然主人您不打算輕視天下英雄了,那麼接下來的比賽還是讓我出戰吧?”小白重新燃起了出戰的希望,又趁機問道。
“若形勢不對,我會讓你出戰的。 ”盧傑的態度有些曖昧,畢竟隱藏實力也是很重要的。
包廂內正討論得熱火朝天,滿臉興奮的代斯勒和巴拉克也手攙著手走了進來,盧傑一見代斯勒便笑著問道:“代斯勒,你中途怎麼突然不再緊張了?也教教維埃里吧。 ”
代斯勒瞥了一眼徹底化作人形樹樁的維埃里,再看看眾人那期盼的眼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才紅著臉羞澀地說道:“因為……他搶了我的劍……我曾經用這把劍和小巴宣過誓同生共死,永遠在一起的……這都是小孩時候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