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風卓、雲戰、風語三人先後趕到。
風卓大聲道,“回神丹帶過來了。”
唐天穹搖搖頭道,“那東西已經用不著了,先收回來。帶上家伙,立刻跟我去竹子林。”
唐門歷來有慣例,人人配劍,唐天穹唐天時更是時常劍不離身,雖然只是在書房,也將那把千年魔劍和魚紋巨劍拿了來。
其他人各自回房,半拉工夫,又全都返身回來。
雲戰北斗皆身負雙劍,風劍肩後成半扇形撒開,倒插著十幾支細劍。
風柔風燦各帶短劍一把,腰配尺長的小劍。
北斗還到山下去打了個來回,叫上了風清,一霎時鎮魔、聖魔、烈火、霸王、英雄、殺氣、幽靈、青泉、知音、傾情十劍聚齊,嚴整待發。
唐天穹大叫一聲,“好個千年蝠妖,我倒要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可有三頭六臂!”一揮手,十劍齊出,那情形甚是壯觀。
在寒星的指引下,很快找到了那個洞口。
唐門十劍已遠非寒星之輩可以比擬,身形連躍,全部上了那個高坡。風劍雖然帶著寒星,也不覺得怎麼吃力。
一進洞口,寒星心中有病,劇痛更甚,風劍趕忙將他扶著。
唐天穹唐天時親自打先開路,兩道劍光交橫,向前尋去。不
肖片刻,尋到洞底,森森玄光之下,果見洞壁之下懸掛著一個人面獸身的怪物,胸口正中被一把血劍穿體而過。
寒星指著叫道,“就是他,這個千年老妖。”千年蝠妖驀然睜開眼來,綠幽幽的眼睛望著眾人,怪聲道,“你們是什麼人?”
唐天穹冷笑道,“我們就是無量山的修真之士,聽說你竟要掃滅無量山,所以特來看看。”
千年蝠妖鼻子咻哧地哼了一聲,眼中掠出一絲寒冷的陰光,一一看過眾人,停留在寒星臉上,惡毒地道,“寒星小娃娃,你可別怪我沒有給你機會,那本書帶來了沒有,趕快念咒將這里的氣場解去,你還有活命的機會。否則,我就馬上令你死在這里!”
風卓忽然大笑,“好你個老妖怪,你要寒星師弟立刻死在這里,可曾問過我等答應沒有?”
千年蝠妖眼中冷光一閃,又盯著了他,“我要寒星死,他就得死,誰也救不了他。”
寒星大怒,“告訴你吧,那本《《血劍之訣》》早就拿來了,就在我師伯手中,但就是不給你解,看你能把我怎的?”
唐天穹接口道,“聽說你已把生命的種子栽在寒星的體內,與他同生共死,不知可有此事?”
千年蝠妖翻了翻古怪的眼睛,“是有又怎的,不是又怎的?”
唐天穹忍不住失笑道,“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們當然只有先將你解救出來這一條路可以走了,可是你怎樣令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呢?”
千年蝠妖道,“這個簡單,這把血劍插在我的胸口,我現在只要稍微掙扎一下,胸口就會劇痛不已,這種疼痛同樣會出現在寒星的胸口,他也一定會跟著痛苦難當。而且他的修為比起你們幾個低得多了,也比不得我這個千年蝠妖,當然也比我更加痛苦。我要他死,只要多掙扎幾下,不就把他痛死在地上了?”說完,身體猛地一掙,寒星果然尖叫一聲,抱著胸口滾倒在地。
千年蝠妖又是一掙,寒星號啕大叫,口里鼻里頓時噴出血來,身子抽作一團。
風劍風卓連忙搶上去將他扶住。
唐天穹大吃一驚,急叫道,“且住,我已經相信你了。”
千年蝠妖道,“既然已經相信我了,還不趕快幫我解去氣場?”
唐天穹立刻從懷中拿出一本書來,正是《《血劍之訣》》,轉身對著唐天時等人道,“我來挺千年蝠妖解氣場,你們站後。”此時他正好背向著千年蝠妖,悄悄的給眾人丟了一個眼色。
唐天時等人會意,立刻往後退去。
唐天穹轉正身子對著千年蝠妖,插劍入鞘,雙手翻開那本書,找到記載血劍之咒的那一頁,低低念道,“血光聖劍,開場布氣,得此靈咒,授與……與……”後面的那字敢是有些看不清,唐天穹輕輕地頓了兩頓,千年蝠妖立刻將脖子都伸直了,滿臉都是急盼盼的表情。
看來這咒語也就四句,大凡解咒之道莫不如此——將咒語念完,吹氣於手掌之中,對准所要解去的目標一推,或者一點就可以了。
千年蝠妖巴望著早點解去氣場,因此全神貫注地聽著唐天穹的咒訣,冷不防眼前突然亮出眩眼的玄光,一陣劍嘯,唐門十劍全在瞬間放劍,直向千年蝠妖周身插去。
他們現在放劍,已經不再需要劍訣指引,直接憑意念指揮即可,千年蝠妖哪里會料到這些變故,駭然大驚,怪叫出聲。
叫聲未已,身上已經**了十多支利劍。
雲戰北斗放的全是雙劍,風劍放得更多,一共放了七八支,至少也有三四支插中了他的身體。唐天時的魚紋巨劍直透他的腹部,穿腹而過。風語風清的劍分別插中左右肋骨。還有風柔風燦風卓的,總之千年蝠妖周身都插滿了。
隨著一陣慘厲的叫號,千年蝠妖痛得雙手亂抓,似人非人的頭部瘋狂搖動,渾身拼命掙扎扭動。臉形則奇異的扭曲著,獰猙已極;嘴巴大張,露出滿口的尖牙慘呼亂叫,驚怖的叫聲震顫著眾人的耳膜,直向洞外蕩去。
眾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期間寒星如遭雷擊,全身一陣抽痙,一聲悶哼已然昏倒。
眾人這陣子目光全在千年蝠妖身上,居然沒有留意到。
唐門十劍放出的劍,至少有八人插中了千年蝠妖的身體,但是令人驚怪的量,唐天穹發出的那支劍,在接近千年蝠妖的瞬間,猛然停止在了空中。劍尖仍然對准千年蝠妖的咽喉,劍身微微震動著,甚至整把劍都蒙上了一層霧蒙蒙的殺氣——卻怎麼也殺不到千年蝠妖身上。
他們之間,似乎隔著一道無形的牆,又象被一股看不見的氣流推阻著,不管怎麼使勁,怎麼變換角度去飛刺,最終也是毫無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