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拼命思考只會進入死胡同,焦急憂慮患得患失的心情,只能夠蒙蔽人的雙眼。重要卻不緊急的事情,還是留在心情平和的時候,再去細細琢磨吧。
老子曾說:致虛極、守靜篤、萬物並作、吾以觀復。說的不正是這個意思!
放松下心境的雷斌,需要找些能夠轉移自己注意力的事情,正好,旁邊就有一個可以轉移注意力的。
“炎柳,該談的事情已經談完了,咱們睡吧。”雷斌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手指都快要觸碰到炎柳那豐潤飽滿的胸脯了。
“色狼!我才不呢。”炎柳趕忙躲到一旁,臉卻已經紅到了脖頸。
“唔,我想起來了,你喜歡在幻境中,嘿嘿,那也不妨……”
“討厭,討厭,我不聽!”炎柳捂著耳朵跑了出去,險些撞倒了紫菁。
大概是白天經歷的波折太多,海倫等眾女一躺下就紛紛睡去,孤身一人躺在帳篷里的雷斌,無所事事,悄然起身,離開了帳篷。望著帳篷外那更加陰沉的天空,雷斌心中又想起了他那兩位哥哥,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如何,難道已經比自己還要強大了嗎?
按照《心魂煉獸訣》的行功路线,雷斌緩緩恢復著體內的靈力,收斂心神的他,開始琢磨白天自己在幻術施展時無用的消耗。有了炎柳再一次的演示,雷斌很快便想明白自己無端消耗的靈力在什麼地方了。
炎柳在施展幻術的時候,是用她的粉紅色煙霧覆蓋一個區域,只要是在這個區域范圍內的智慧生物,便會受到幻術的影響。而自己在施展幻術的時候,似乎是用靈力去包裹一個個個體,為什麼消耗反而更大了呢?難道是因為人數多?
不,不是這個原因。在施展幻術的時候,消耗靈魂能量多少的,並不是人數,也並非體積,而是表面積和形態。
用幻術去影響一個范圍,很簡單,只需要釋放能量即可。但是,想要用幻術去控制幾個人,那麼就需要用靈魂能量卻約束那些布置幻術的能量,甚至還要一一去迷惑那些受術者的靈魂,消耗自然就大。
但是,如果用影響一個范圍地方法去控制這些受術者,消耗的靈魂能量就少得多了,跟用幻術去影響一個范圍所消耗的,幾乎相同。
漸漸地,雷斌還摸索出,幻術的消耗還跟距離有關。越遠的目標,消耗的靈力也越多。幾個小時總結下來,他總算是找到了節約靈力維持幻術的方法。
那就是盡量拉近自己和受術者之間的距離,減少施展幻術時的表面積,同時,用最簡單的形狀球形,來施展幻術。當然,這些是屬於常規戰斗方式。如果碰到了群戰的時候,自然要想辦法把同伴避開,或者是拉同伴進入幻境之中。
想到這里,雷斌不禁想起了白天自己和炎柳的那一次配合,那種靈魂相互連接的感覺,堪稱是絕妙。既然自己能夠依靠炎柳施展的幻境來發威,那麼海倫、娜雅她們,是不是也能夠跟自己的靈魂相連,施展這樣的本領呢?
恩,明天一定要試試。雷斌信心十足的掀開了帳篷,鑽了進去。一股香氣撲面而來,不用說,帳篷中一定還有其他人,而且通過這股熟悉的香味,雷斌甚至已經判斷出帳篷里面躺著的美女是誰了。
故意裝作不知,雷斌隨隨便便地就扯去了衣衫,仰躺著往**倒去。光滑的胴體在瞬間與雷斌的脊背相觸,那種滑膩溫暖的感覺,那種充滿了彈性卻依舊柔軟的觸碰,令雷斌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海倫,我就知道是你,嘿嘿。”雷斌暢快地輕笑道。
“不是我,還能是誰?”那嬌媚的話音中,充滿了**,還微微添加了一點點醋意,讓整個帳篷內的氣氛更加熾熱、曖昧。
僅僅一句話,便足以傳達那飽含相思之苦的情意。兩人雖然分別並沒有多久,但是,初嘗禁果的男女,在這段熱戀時期,可是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夜夜抱在一起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樣的形容對於海倫和雷斌來說,並不過分。
海倫像是八爪魚一般,緊緊地纏在雷斌身後,那豐盈的胸脯,被雷斌那剛健有力的後背擠壓著,摩擦著,碰撞出一蓬蓬火花,而那灼熱的紅唇,更是不斷地落在雷斌的脖頸上,後肩上,脊背上,令人感到一陣陣銷魂和酥麻。
柔滑的小香舌,更是猶如淘氣的小貓,在雷斌身上舔舐不休,弄得雷斌渾身麻癢之余卻又感到說不出的舒爽,仿佛全身上下的毛孔都被打開了似的。
“海倫,時間不早了。”雷斌舒服地吸溜著夜風,想要展開下一步行動。
“那你還不快些。”雷斌能夠感到,貼在背上的海倫的俏臉變得更燙了。
“你摟我摟得這麼緊,我怎麼翻身呀?”雷斌苦笑道。
“哦,我忘了。對了,待會兒你一定要輕些。”
“怎麼了?還疼呢?”
“不是,我是怕他們聽見。”海倫嬌羞地說道。
“別怕!”說著,雷斌已經翻身上馬,開始了兩人的瘋狂馳騁之旅,喘息聲,呻吟聲,聲聲不絕於耳,在混合那床鋪的搖擺聲,肉體激烈快速的碰撞聲,整個帳篷內,演繹著一場悅耳和諧的交響樂。
起初,海倫還強忍著壓低聲音,可是,到了後來,她似乎已經忘記了這些,她感到自己又回到了比斯特之城,又回到了那個**而美麗的夜晚。
漏*點過後,雷斌枕著手臂,愜意地躺在**,另一只手,則輕輕地撫摸著緊貼自己胸膛的海倫,那猶如瀑布般的長發,令雷斌愛不釋手,而那長發下面瑩潤無暇的脊背,更是令人驚嘆不已。
“都是你,明天讓我怎麼去見人呀?搞得這麼大聲,她們會怎麼說我呀?”海倫低聲責怪著,臉上的兩片紅雲始終未曾退卻。
“怕什麼,我保證他們沒有聽到。”雷斌得意地笑道:“我一進帳篷,聞到你的氣味後,就施展幻術,隔絕了這里的聲音震動,不論什麼人,看到這座帳篷都會認為里面只有一個酣睡的男人,在發出低沉的打鼾聲。”
“你怎麼不早點兒告訴我?害得我晚上忍得這麼辛苦。”海倫狠狠地在雷斌身上擰了一把,只是那動作看似凶狠,但用力的時候卻很輕柔,讓雷斌舒服得忍不住哼了一聲。
“忍得這麼辛苦?”雷斌不禁莞爾:“你忍了嗎,叫那麼大聲,還說忍得辛苦……”
“討厭,還不是你,弄得那麼用力,也不怕把床弄塌了。”這一次下手擰雷斌,海倫可是加了幾分力氣:“床可不會受到幻術,到時候塌了,看你怎麼辦。”
“沒事,我到時候再用幻術變一張床。”雷斌似乎想起了剛剛對幻術的研究,忍不住問道:“海倫,你想不想試試在幻境中雨雲?”
“幻境中?”海倫一愣,似乎想明白了些什麼,氣呼呼地喊道:“好呀,怪不得你說什麼精神犯罪,原來是在幻境中跟那炎柳發生的關系。不行,我也要在幻術中來一次,不,十次。”
雷斌吻了一下海倫那撅起的小嘴,便又躺了回去。海倫原本還想要說些什麼,卻突然閉上了嘴巴。
霧里看花之在天堂,那仙境一般的幻境,令人心馳神往。
碧空如洗,白雲如棉,清脆的鳥鳴聲,伴隨著溪水的叮咚,傳入海倫的耳中。遠山如黛,在輕霧中就像是一幅水墨畫,清新脫俗,令人耳目一新。近處,那繁花朵朵,溪水潺潺,加上各種各樣的奇花異草,令人目不暇接。
香氣襲人的微風拂來,就像是情人溫柔的玉手,撫摸著臉龐,有種熏人欲醉的酣然感覺。不畏人的小鹿在草叢間蹦蹦跳跳,好奇地看著雷斌和海倫,時而低頭啃食著青草,時而悠閒地走到溪水邊,不緊不慢地飲著那甘甜的清水。
溪水中,時不時有一兩條肥碩的魚兒躍出水面,帶起翻滾的銀色浪花,炫耀著它們那金光閃閃的鱗片,好一派優雅閒適的景象。
這片雷斌曾經歷過的幻境,幾乎已經達到了美麗風景的極致。而海倫也已經被這片單純依靠美麗的幻境所深深吸引,忍不住邁步來到的溪水旁,撫摸著小鹿,逗弄著鳴鳥,一副小女孩兒家的純真和自然流露而出,令雷斌也感到美人與美景的融合協調。
脫去了那幻境中的鞋襪,海倫用那歡呼奔騰的溪水,來衝洗著自己那光潔瑩潤的小腳丫,一根根腳趾頭,看上去就像是一顆顆珍珠般可愛,整個不足一握的腳掌,更是給人一種精致精巧的完美感覺。
白里透紅的腳丫在水面上翻起一朵朵浪花,也在雷斌的心中翻起了一朵朵漣漪。
煮鶴焚琴,並不是雷斌此刻能夠做的出來的。原本還暢想著幕天席地的暢快淋漓,此刻,雷斌卻已經收斂了那膨脹的色欲,緩緩地走到海倫的身旁,俯下身來跟她一起玩耍嬉戲,欣賞那波光閃閃的溪水,聆聽那遠山傳來的歌聲。
“這里是不是很美?”雷斌出言輕聲問道。
“天呀,這里簡直就是仙境。”海倫驚呼道:“我真是不敢相信,這里會是你一手營造出來的幻境。你看那如詩如畫的遠山,還有這清脆的黃鶯啼叫,這些溫順的小鹿,還有那些不遠處在叢林中瑟瑟的風聲……”
海倫喋喋不休地形容著眼前所看到的,耳中所聽到的,甚至還有心里所感受到的。這種如夢幻般美麗的幻境,讓她很快便掏空了腦袋里面所積攢的美好詞句,甚至令她忍不住想要在這里高歌一曲。
“你想要學這種施展幻境的本領嗎?”雷斌露出了魔鬼**世人的表情,然後,他便看到了海倫在拼命地點著頭。
“……這些就是幻術的基本道理,至於具體施展,就要看你自己的領悟了。”雷斌看著一臉茫然的海倫,剛剛他已經費了半天唇舌了,可是,海倫雖然理解了這些幻術施展的方法,可任憑她怎麼努力,也無法影響這幻境絲毫。
“難道是我教得不對?”雷斌抓了抓頭發,這只是個習慣性動作而已,只不過在幻境中用出來,根本沒有絲毫作用。如果用靈魂能量的角度去分析,那只不過是一絲能量在另一絲能量上蹭了一蹭而已。
其實,這豐富異常的幻境,本身不就是一團無數條細絲能量組合而成的能量團嗎?
一次次的講解,一次次的示范,雷斌都快抓破了頭頂上那一絲能量,海倫也沒有絲毫寸進。雷斌和海倫兩人,你看著我,我瞪著你,誰都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若是讓雷斌去詢問暗無痕,那老家伙多半不會把其中的隱秘告訴自己。
“其實,會不會這個幻術都無所謂。反正我跟在你身旁,想要看美景了,讓你變出來就是了,根本沒有必要自己去學。”海倫的話,倒是讓雷斌想到了許多,他忍不住問道:“海倫,你能夠感受到這些景物是假的嗎?”
“不能,當然不能。在我眼中,它們比真的還真。”海倫的回答,讓雷斌眼前一黑,怪不得,自己當初步入幻境的時候,可是清楚地感覺到那幻境乃是一種虛假的存在,甚至能夠感受到那幻境無時無刻不在欺騙著自己。
如果連幻境的虛假都無法洞察,又怎麼能夠去布置幻境呢?這就跟騙子一樣,如果他連騙術都看不穿,又怎麼能夠去施展這樣的騙術呢?
似乎是感受到了雷斌那有些郁結的情緒,海倫決定再用她跟這幻境同樣美好的胴體,來撫慰雷斌那稍有失落的心情。
遠方的青山綠水一陣搖晃,繼而穩定下來。而近處溪水中的魚兒也蹦得更歡了,還有那些小鹿,似乎預見到即將發生的那兒童不宜的一幕,趕忙匆匆跑進了樹林,躲在樹蔭下面,偷偷地張望著。
回想著自己剛剛經歷的這些事情,炎柳覺得自己把一輩子該唏噓感慨的嘆息,都嘆息盡了。
一個火鬼,竟然能夠修煉幻術,而且他竟然還是個幻術天才,只不過在自己老師手下經歷過一個簡化版的暗夜無痕,再順利闖過了自己的霧里看花三重天——升天堂、墮地獄和在人間,就能夠影響幻境,甚至用幻術對幻境——用巨人對地獄,破開了“墮地獄”,用色*情對人間悲苦,破除了自己的“在人間”。
更令炎柳感慨的是,這家伙竟然還在門後偷襲自己,而自己卻又好死不活地用出了那個羞人的幻境,天呀,當時自己是怎麼搞的,怎麼會冒出這麼一個幻境呢?哼,都是這家伙害的。
但這一切還不算晚,最讓炎柳震驚的事情發生了。這個叫烈焰的家伙,竟然來自法斯諾大陸,而且看樣子他還有過不少女人(雷斌心中叫冤,他不過剛剛跟海倫發生了關系,若是早一兩天,他還是個粉嫩清純的小處男呢),他那復雜的身世,離奇曲折的成長經歷,都讓炎柳感到不可思議。
唉——炎柳又是長長地嘆了口氣,就算是她也猜不出雷斌日後將會何去何從,又會怎麼去面對他那兩位哥哥,甚至炎柳有一種預感,雷斌會不顧一切地前去那片危險的狂暴大陸。
不行,他絕不能去那里!炎柳翻身起來,她怎麼也不會忘記,自己前兩場幻境並不是憑借想象力胡亂創造的。
那“升天堂”是來源於一幅巨大的畫卷,那幅畫卷就擺放在巫妖族族長的寢宮中,據說這幅畫是萬年前法斯諾大陸最著名的畫家留下的絕筆,乃是當年法斯諾大陸一處優美恬靜的自然田園風光。
而那“墮地獄”,也同樣是來源於一幅巨大的畫卷,那幅畫卷也同樣擁有萬年悠久的歷史,只不過那畫卷上描繪的是狂暴大陸剛剛誕生時的模樣。
無數強者戰斗爆發的狂亂靈力,撕裂了狂暴大陸的天空,同樣也深深地令大地感到不安,終日沸騰咆哮,更可怖的是,那些異位面的怪獸,紛紛吸收這些游歷的靈力,變成了一個個巨無霸,在狂暴大陸上作威作福,成為天地之後的第三大致命威脅。
一想到這里,炎柳便再也坐不住了,她悄悄地起身,掀開了帳篷,往外面走去。怎麼搞的,自己掀開帳篷的時候,竟然沒有絲毫聲響?炎柳心中一驚,體內能量翻滾,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一種特殊的幻境所包圍,說那幻境特殊,是因為這幻境跟周圍的實體景物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是隔絕了這些實物的聲響,讓這里成為了一片寂靜的天地。
這樣的幻境有什麼作用?炎柳有些好笑,她相信這里會幻術的,除了自己之外,就只有雷斌。不過,這樣的幻術能有什麼用途?用來防止敵人發現,那不過是掩耳盜鈴,除非是防止聲響發出,影響眾人休息才是真的。
炎柳沒有多想,徑自邁步往雷斌帳篷走來。原本她還想要隔著帳篷門簾叫上幾聲,可是,一想到這里的聲響已經被完全隔絕,便直接散發靈魂能量進入了那帳篷之中,因為她生怕自己會看到帳篷內有什麼自己不該看的東西——比如雷斌赤身**的瞌睡樣。
如果炎柳沒有使用靈魂能量,或許只能夠看到躺在雷斌和海倫,一動不動地躺在**,然而,她發動了靈魂能量後,便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另外一個幻境,還是她無比熟悉的幻境“霧里看花之升天堂”。
雷斌這家伙,真是個小偷。不僅偷我的心,還要偷我的本領,難道他就不會自己創造一個幻境嗎?炎柳正在自言自語著,卻忽然瞪大了雙眼,盯著面前的一幕無法自已。
只見海倫趴在地上,而雷斌則趴在海倫的背後,兩人正在以最原始的姿態在這片最原始的畫卷上進行著最原始的活動。那撩人心扉的呻吟,那令人臉紅的喘息,那讓心跳加速的肉體碰撞,無一不在演繹著一場精彩絕倫的交響樂。
炎柳的臉在刹那間變得蒼白,繼而又在瞬間變得通紅。
神聖的幻術,竟然被用來滿足他的**欲,炎柳剛剛想要譴責雷斌,可是她卻忽然想到開創這一先河的,不正是昨天的自己嗎?
想不到昨天剛剛在幻境中跟雷斌歡愛,而今天卻要在幻境中看他跟別人在一起廝混,炎柳的心中充滿了五味雜陳的感覺,說不出是酸甜苦辣哪一種味道,她只是覺得自己很難受,甚至有種心碎的感覺。
可是,緊接著出現的一幕,卻讓炎柳顧不得內心的憔悴和破裂感。
一頭黑霧中包裹著的龍頭,從雷斌身後伸了出來,那血紅色的眸子充滿了逼人的殺意和嗜血的瘋狂,原本猶如天堂般的幻境,頓時刮起了陣陣陰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