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卡布羅的血傀儡術,對雷斌幾乎毫無作用。同樣,在能量真空領域下,雷斌的幻境施展,似乎也變得無用武之地。只有凝聚在體內的靈力,才能夠不受能量真空領域的驅逐,不然的話,這能量真空領域,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就在萊卡布羅釋放能量真空領域的時候,雷斌幾乎有一種錯覺,那就是他碰上了暴風世家的子弟,難道說,萊卡布羅跟暴風世家有什麼關系,甚至說他是暴風世家潛入血傀儡城的臥底?
那能量真空領域釋放時,那四散飛舞的風刃,無形無影,但就是這些風刃,驅逐了自己的靈力,驅逐了萊卡布羅腦海中被侵入的幻術能量。那風刃恐怕有數千數萬之多,漫天飛舞,就像是在瞬間綻放的禮花,絢麗多姿,但只有雷斌和萊卡布羅,才能夠感受到這種絢爛的美麗——畢竟,這些風刃無形。
沒有留給雷斌繼續反思回味的時間,萊卡布羅拉出了一串長長的殘影,開始發動他那近乎鬼魅般的速度。
黑暗擂台上,數百個萊卡布羅同時撲向了雷斌所在的方位,所有人都知道,這數百個萊卡布羅中,只有一個才是真正的實體,其他的,不過是殘影,是幻象。但雷斌卻不這麼想,雖然他沒有萊卡布羅這般驚人的速度,但他卻發現著數百殘影中,並沒有一個是萊卡布羅。
萊卡布羅的真身已經無聲無息地潛到了自己的身後,甚至雷斌能夠感受到萊卡布羅手中凝聚的那柄充滿了古怪力量的透明兵刃。
雷斌全身的靈力在瞬間爆發,滾滾毀滅魔焰席卷黑暗擂台,黑色雙翼已經包裹在雷斌體外,那雙翼上附帶的疾速功能讓雷斌的速度頓時邁上了一個新的台階。不僅如此,雷斌的踏空步和龍鱗罩同時用出,一來阻擋萊卡布羅那已經貼到身後一米的攻擊,二來也是利用速度來緩解這致命一擊的威力。
轟!毀滅魔焰在萊卡布羅強勢的攻擊下,爆發出龍吟般的轟鳴,而那龍鱗罩也在轟鳴聲中被砸成了碎片。正是由於這二者的阻擋,雷斌的背後只留下了細細一道血痕,而避免了從身後被開膛破肚的窘相。
好快的速度!萊卡布羅驚訝於雷斌在瞬間的爆發,還有那踏空步的玄妙,竟然能夠讓他從自己的玄空刃中死里逃生,這個對手不簡單呀!不過,這還難不倒自己,自己的速度並不是那種爆發型的,而是如水般流暢,如風般飄逸。
雷斌這種爆發般的速度,逃得了一時,卻逃不了一世。
玄空刃跟普通珍貴武器不同,它在萊卡布羅的手中不但沒有發出尖銳的破空聲,相反,它卻暗暗地吸納著周圍的聲響,如果對戰者足夠細心,便能夠發現那玄空刃揮舞過的地方,幾乎變成了一片死寂。
這樣一柄古怪的利器,在萊卡布羅那幾乎妖異的速度下,再次貼近了雷斌。只是這一次,雷斌憑借踏空步的力量在空中轉過了身軀,一雙暗紅色的眼睛,散發著冰冷死寂的氣息,凝視著萊卡布羅,就像是死神俯視大地,就像是魔鬼發出的桀桀冷笑。
就是這眼神,讓萊卡布羅幾乎有一種錯覺,仿佛玄空刃刺入的肉體不是雷斌的,而是自己的。那種令脊背生寒的感覺,比剛剛自己被拉入幻境中的那一幕還要可怕,他甚至感覺到死神的手掌已經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對自己輕輕地說了一句:“跟我走。”
像雷斌和萊卡布羅這樣天賦過人的強者,他們或許有各種各樣的絕技,甚至也可以擁有花樣萬變的戰斗風格,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對危險的嗅覺。正是這種近乎於直覺、預感之類的感覺,讓他們一次次從生死邊緣走過,在地獄邊緣來提煉出自己獨特的戰斗方式。
萊卡布羅十分相信自己的這種感覺,可是現在,他已經完全占據了上風,甚至他清楚地看到雷斌的雙臂因為給予轉身,而沒來得及收回胸前,空門大開,這是再好不過的機會。
電光火石之間,萊卡布羅顧不得多想,他緊緊地咬著牙齒,克服著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手中的玄空刃在這危急關頭,不禁又快了三分。
噗!鮮血飛濺,雷斌的胸膛被玄空刃撕裂了碗口大的窟窿,然而,他卻笑了。
在漫天血花後,雷斌笑得格外燦爛,那副輕松得意的模樣,卻給萊卡布羅一種墜入冰窖的感覺。他看得出,面前的對手並不是故作輕松,那是一種勝負已分後的灑脫,那是一種勝券在握的從容。
盡管有著飛一般的速度,但萊卡布羅已經不敢稍動了。雷斌左手的食中兩指,並在一起,已經抵在了萊卡布羅的脖頸後,而右手的食中兩指卻已經按在了萊卡布羅的太陽穴上。只見黑色火焰繚繞,那是一種可怖的,隨時會火山噴發的力量,讓萊卡布羅的心徹底墜入了地獄。
“我輸了——”不甘的聲音顫抖地在黑暗擂台上響起,聲音很輕,但是,卻足以傳遍整個寂靜的黑暗擂台上下。萊卡布羅經歷過無數場大戰,各種各樣的對手見過無數,但是像雷斌這樣以命搏命,用自身致命弱點來布置陷阱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只是他很困惑——用生命來換取一場勝利,值得嗎?
所有的觀戰者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這一幕。一個狼狽的勝利者,和一個頹廢的失敗者。
黑色火焰重新包裹了雷斌,將他的面目遮擋,同時,也遮擋了那已經快愈合完畢的胸膛。致命的弱點,總是那麼誘人,**著對手和敵人自投羅網,尤其是胸口位置的心髒,更是讓手持玄空刃的萊卡布羅無法放棄。
重生之珠,我最後的底牌。雷斌在心底不由暗暗感慨巫聖的慷慨,給予了自己這樣一份大禮。不過,雷斌也很清楚,這世界很大,有人能破得了幻術,也同樣有人能夠破得了重生之珠的威力。
甚至,他能夠想出許多辦法,來破擁有重生之珠的戰士。用能量凝聚的手法,將對方體內的重生能量凝聚,然後切下對方的這個部位,那麼對方就將失去重生的能力;或者是直接用浩瀚滂沱的能量,將對方的肉體完全摧毀,不留下一絲一毫可以重生的憑借。
最剽悍的辦法,莫過於一次次的殺戮,讓重生之珠的能量處於不斷消耗之中,生生地把對方耗死……這恐怕也是所有辦法中最痛苦的一種了,雷斌齜了齜牙齒,心髒被刺穿的痛苦和恐懼,直到現在還縈繞在他的腦海,遲遲不肯退去。
看著面前滿臉疑惑的萊卡布羅,看著他那頹廢失落的眼神,雷斌輕輕說了句:“別太在意,勝敗乃兵家常事。”
“勝敗乃兵家常事……”萊卡布羅細細咀嚼著這句話,漸漸地,眼神中重新聚集了神采,他抬起頭看著面前跟自己同樣年輕的對手,又恢復了那燦爛陽光的笑容:“對,勝敗乃兵家常事,烈焰,這一次你贏了我,下一次,我還會贏回來的。”
說著,萊卡布羅伸手從口袋里掏出來一枚鮮紅的藥丸,遞給了雷斌,說道:“這是血傀儡城最新的療傷聖藥,雖然沒有什麼名氣,但只要不死,服下後定能讓身體痊愈。既然你能夠抗過玄空刃的一擊,現在服下,半小時後你的身體定然能夠完好如初。”
雷斌不忍拒絕他的好意,更不想暴露自己那幾乎變態的恢復能力,便伸手接過了這枚鮮紅的藥丸。
龍眼大小的藥丸,有著濃濃的鮮血氣息,這種氣息並不是血液的腥味,而是血液中凝聚的那種勃勃的生命氣息。除此之外,這顆藥丸內還有一些雷斌極為熟悉的能量,這種能量跟自己化入身體內的重生之珠的能量極為相似,不,不是相似,而是一模一樣。
這顆藥丸,一定跟巫聖有關!雷斌的心頭猛然一跳,在他所面對過的敵人中,巫聖的實力最為深不可測。雖然她沒有超快的速度,甚至近戰能力也極弱,但雷斌相信,自己面對巫聖的時候,就像是五六歲的孩童,面對手持鋼刀的成年人一般無力和脆弱。
看到雷斌把這顆藥丸翻來覆去看個不停,萊卡布羅不由無奈苦笑地解釋道:“放心,這顆藥丸沒有毒,我萊卡布羅可不是那種卑鄙無恥的小人。”
“你誤會了,”雷斌說著,把藥丸放進了嘴里,實際上確實藏在了掌心。這種靈丹妙藥,還是不要胡亂浪費的好,以後甲余他們萬一受了傷,這可是救命的東西:“我只是覺得這顆藥丸上的氣息挺古怪的,似乎不單單是血液精華的味道,還有些……”
“你能感受到?”萊卡布羅睜大了他那雙帥氣的眼睛,挑了挑大拇指說道:“這顆藥丸可是出自地表某位強者之手,整個黑暗王國也才只有九顆。我父親擔心我的安危,所以便命我把藥丸時刻帶在身旁,想不到你竟然能夠感覺出這顆藥丸的不同。”
整個黑暗王國一共才九顆,那豈不是說,萊卡布羅的父親在黑暗王國中擁有莫大的勢力,至少其地位身份不在煙鬼族族長炎烈之下,不然的話,恐怕也沒有資格擁有這顆珍貴的藥丸。
“令尊是血傀儡城的城主?”
“沒錯,走,跟我去城主府逛逛如何?我保證,這里的一切別有洞天,定能夠給你耳目一新的感受。”
“可是,我還有幾位朋友……”
“放心吧,我會派人把他們一起接過去的。”
雷斌和萊卡布羅就這樣在黑暗擂台上自然地聊著,談論著,根本沒有在意黑暗擂台周圍那些震驚、困惑、興奮、狂人的議論聲,之後,雷斌被熱情好客的萊卡布羅拉走了,直奔血傀儡城的城主府方向。
在城主府不遠處,萊卡布羅帶著雷斌拐進了一個偏僻的小巷,看來,整個血傀儡城並沒有多少人知道萊卡布羅的真實身份。
血傀儡城的城主府,的確與眾不同。跟街面上那鮮血淋漓和白骨森森的布置不同,血傀儡城城主府內,一片祥和,甚至看不到絲毫血腥。充滿藝術氣息的畫卷,布滿了長廊,每一幅畫卷,似乎都在訴說著某個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雷斌驚訝地發現,這些畫卷大多數都描繪的是地表世界的故事,雖然大多數內容都是一些戰斗場面,但還有一部分充滿了生活氣息,看上去溫馨陽光,有種田園生活的恬適感覺。
地穴族用他們那長腿在織布,煙鬼族則負責生火熏肉,還有河邊嬉戲的水魅和繃著剛硬线條肌肉搭建房屋的岩怪和樹妖,一幅幅溫馨的畫卷充滿了朝氣和溫暖,令人心馳神往。
只是當雷斌看到那些血傀儡師正在放牧的場景,不禁啞然失笑,這些劊子手,的確最適合殺豬宰羊,乃是天生的屠戶。
這些溫馨畫卷漸漸地被慘烈的戰爭場面所替代,那波瀾壯闊的戰斗,那令天地色變的強者之爭,天空在電閃雷鳴,大地在怒吼咆哮,整個畫卷仿佛從天堂墜入了地獄,一幅幅英勇卻慘烈的戰斗畫面,讓人窒息。
雷斌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萬年之前的大戰,置身於那個為了各自利益而抗爭的時代。
碧藍的天空,肥沃的大地,在法斯諾大陸那片廣袤而富饒美麗的土地上,有著來自不同位面的種族和生物,他們為了生存,為了活命,為了陽光和河流,而相互征戰,鏖戰不已。
整個法斯諾大陸頓時陷入了戰火連綿的火海之中,破碎的甲胄,殘破的戰旗,坐騎的哀鳴,還有那些傾國傾城美人的香消玉殞,美輪美奐的城池被暴力摧毀成瓦礫,繁華喧鬧的街市被廝殺染成了血海,就連遠方的夕陽,也被染成了淒慘的鮮紅,如落淚般緩緩墜入西邊的地平线。
原本剽悍的黑暗種族和強盛的法斯諾大陸土著居民,在這場持續百年之久的戰爭中,前赴後繼,死傷無數,那些歷史上傳奇般的絕世強者,紛紛隕落,用他們近乎永恒的生命譜寫了瞬間的輝煌。
一幅幅畫卷,就猶如一個個生動的故事,讓雷斌有種身臨其境般的感覺,悲壯的號角聲,廝殺時的怒吼和哀鳴,親人的哭泣,愛人的逝去,但真正讓雷斌震驚的,是那些被成為堪比神祗的強者——靈獸師之上的存在:靈獸使!
他們操控數以萬計的靈獸,借助天地的威勢和力量,用遠古的血脈呼喚那些上古異獸,甚至不惜破開空間層面,召喚其他的強大生靈,把整個法斯諾大陸的戰爭,推向了破敗毀滅的邊緣。
可是,自從萬年之前的滅世大戰後,靈獸使便成為了傳說中的存在,不論三級靈獸師如何刻苦修煉,如何天縱奇才,也無法跨越靈獸使這個高不可及的門檻。
原因無他,封印而已。
正是有了遍布整個法斯諾大陸的能量封印,才使得靈獸使的出現,成為了所有靈獸師遙不可及的夢想,甚至於有無數靈獸師,為了尋求突破,不惜冒險步入狂暴大陸,在那片猶如修羅地獄般的恐怖大陸,爭取那百尺竿頭的更進一步。
不知不覺,雷斌在欣賞這些壁畫的同時,已經走進了血傀儡城的城主府內。那猩紅的極品地毯,那牆上掛著的巨獸頭骨,還有那些用名貴石料打造的桌椅,似乎都無法吸引雷斌的目光,只有那大堂牆壁盡頭的巨幅壁畫,仿佛擁有無限吸引力似的,讓雷斌的目光深入其中,無法自拔。
雷斌驚訝地發現,那由兩種不同環境組成的壁畫,竟然跟炎柳施展的幻境格外相似,一半是仙境般的美景,而另一半則是毀天滅地般的末日場景,正是那所謂的升天堂和墮地獄。
看來,炎柳的幻境便是取材於此,再添加一些自己的想象,便成了那兩個殺人於無形的可怕幻境。
雷斌深吸了口氣,若不是自己上輩子科幻電影和魔幻大片都看過不少,恐怕還真會被這種史詩級的場景所吸引所震撼。
“怎麼樣,是不是很驚心動魄?”萊卡布羅笑著坐在大堂內的椅子上,伸手接過仆人剛剛沏好的熱茶,輕輕抿了一口。
茶葉,這種據說只有在陽光下才能生長的植物,當然不是地底世界這片黑暗大陸所能夠盛產的,不過,有種叫做黃枯的苔蘚,烘干後倒是有幾分茶的滋味,萬年來一直被黑暗種族中的權貴當作稀有的飲料。
“不錯,確實很令人神往。”雷斌的話,似乎還隱藏著另一層含義,只不過萊卡布羅聽不出來罷了:“像這樣的壁畫,恐怕整個地底大陸只有三大城池才會擁有吧。”
“哼!巫妖城里的壁畫,比這里還要強上百倍。”嘶啞而狂傲的聲音在大堂外響起,緊跟著,一個讓雷斌感到極為熟悉的身影,闖進了血傀儡城城主府的大堂。
格拉姆!雷斌險些叫了出來,但他仔細一看,卻發現來人跟格拉姆只是極為相似罷了,論身材這家伙比格拉姆要矮小一些,但卻顯得更加精悍強勢,既便如此,他也有著兩米多的身高。
只見他渾身上下的腱子肉都在微微跳動著,仿佛暗含某種規律玄妙,**的上身,布滿了猙獰的傷疤,隨手提著跟棒槌骨似的狼牙棒,上面還留有血肉殘渣,仿佛每天都在歷經殺戮一般。
“烈焰,來,我給你介紹個高手認識。”萊卡布羅溫和地笑著,但剛剛他眼中閃過的那絲慍怒,卻被剛剛回過神來的雷斌捕捉到了。
“這位可是來自地表的格魯特,乃是大名鼎鼎的巫聖的守衛斗士,據說實力遠超地表種族所推崇的靈獸師,在整個地表種族高手排名中,穩居前百名之列……”
雷斌沒有理會萊卡布羅喋喋不休的溢美之辭,更沒有心思去體會其中暗含的揶揄和譏諷,他已經把自己靈力散布到四周,警惕著有可能出現的巫聖,殘余的精力也放在了“守衛斗士”這四個字上。
整個地表種族前百名,雷斌暗忖這個叫格魯特的家伙恐怕未必有如此實力,頂多在女巫王國排個前百名了不起了。只是那守衛斗士,可是非同小可。正如萊卡布羅所言,守衛斗士的實力可是在普通靈獸師之上。
注意,說的是普通靈獸師,如果是十大世家子弟或是雷斌這樣的靈獸師,守衛斗士充其量只不過旗鼓相當罷了,甚至雷斌可以從萊卡布羅那略帶不屑的目光中感受到這位自稱實力遠超靈獸師的家伙,恐怕未必是萊卡布羅的對手。
“這麼說,巫聖她老人家此刻也在血傀儡城了?”雷斌試探著問道,臉上的笑容溫和而清澈,這正是他殺意內斂到極致即將爆發的征兆。
“哼!小白臉兒,巫聖大人豈是你這樣的小人物所能夠見到的?”似乎不滿雷斌對自己的忽視,格魯特怒意上涌,身上的血管像是蚯蚓一般鑽來鑽去,在古銅色的肌膚上跳動不休。
“烈焰老兄,巫聖她老人家一向都在巫妖城盤桓,血傀儡城這個小地方,巫聖自然是不稀罕親自到訪了。”萊卡布羅的話語,暗暗譏諷格魯特不能留在巫妖城,卻要踏足這個小地方。但跟巫妖城平起平坐的血傀儡城,哪里又算的上是小地方呢?
格魯特似乎察覺到萊卡布羅言語中的諷刺,但卻有不知該如何辯駁,只得把這口怒氣發在了雷斌的頭上:“萊卡布羅,這個小白臉兒模樣還不錯,晚上讓他到老子房間里去,嘿嘿,老子最喜歡**這樣的小嫩雛了。”
“誰是小嫩雛?”娜雅的脾氣算不得太好,在外面聽萊卡布羅介紹格魯特時,就覺得惡心反胃,此刻聽到雷斌受辱,更是怒氣勃發,還沒進門便怒叱一聲。
萊卡布羅心中暗叫糟糕,他根本沒有想到昨晚送給格魯特兩名美女兩名孌童後,讓格魯特大呼滿意,今日又生了敲詐之心,碰巧有見到了烈焰。偏偏這烈焰的朋友也是脾氣火爆,竟然跟格魯特頂撞起來,若是惹怒了格魯特,自己的麻煩恐怕也少不了。
格魯特正想要大發雷霆,卻張開了嘴巴,干著喉嚨哽咽了幾聲,竟然沒有說出半個字來,咧著大嘴巴,目瞪口呆地看著剛剛跨進大堂門檻的六人。
這突然進來的五位美女,可謂是春蘭秋菊,各有所色,看得格魯特和萊卡布羅一陣頭暈目眩,心馳神往。
像這種樣貌氣質的極品美女,一個城池恐怕也找不出幾個。即便偶爾冒出來一個,恐怕也會被急色的權貴早早斂入金屋,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揮霍掉她們那短暫而美麗的青春。
然而,這五人卻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