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紫月拉著歐陽弱水,扭股兒糖般的道:“娘,先留他們活口在這里,等我們上山找到理論王,阻止了那場婚禮後,再下來收拾他們不遲啊,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歐陽弱水對自己的女兒到是言聽計從,緩緩的點頭道:“也好,反正他們也跑不了,冷穆峰,先封制住他們,我們先上山幫丫頭把老公搶回來。”
“是。”
歐陽紫月臉色緋紅,偎在歐陽揉水懷里,嘟著嘴道:“娘,連你也取笑我,還不幫我,討厭死了。”
歐陽弱水呵呵一笑,撫摩著歐陽紫月的秀發,道:“我不幫你?那好,冷穆峰,咱們回海冢去,這仇明天來報好了。”
歐陽紫月跺著腳,不依不饒:“哎呀,我就隨便說一句而已,你真的不去,女兒以後再也不想理你了。”
歐陽弱水故意嘆道:“女大不中留啊,你搶老公,娘已經幫你送到這里了,山頂上你自己進去鬧吧,做娘在暗處給你撐著,你想怎麼鬧就怎麼鬧,看你能不能把老公搶回來。”
母女兩說時,已經朝後山走去。
山頂上,大堂中,依舊大紅燈籠高高懸掛,鑼鼓喧天,慕容淵、慕容博、郭律奇三個沒事人一樣的穩坐上首,等著李春生,慕容容,風波定,沈笑笑兩對新人拜堂。
“新人來羅,新人來羅。”
“新郎好帥氣啊。”
“新娘一定更美,只是紅蓋頭蔗住了你看不見。”
“誰說我看不見,等一下去鬧洞房,一定要看個清楚。”
平日里的下人家丁都是斂聲屏氣,今天趁著婚禮場面,喧鬧不停,如此氣氛,自然沒有人阻止他們,相反的,他們的喧鬧更添喜氣。
兩對新人緩緩步入殿堂,李春生心里又是喜悅,又有些失落,喜悅的是,他在偷看慕容容洗澡被發現後,就說自己可以對她負責,想不到真的有這一天,而且來得這麼快,能娶得如此美女,到也大暢心懷,就可惜慕容容太冷了些,不知道以後怎樣;為什麼失落卻是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的,他在心里想著歐陽紫月,不知道歐陽紫月現在在哪里。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慢著。”
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傳遍大廳每一個角落。
隨著聲音響起,一個面帶十分怒容,眉目含怨的女子走了進來,一襲紫色衫子襯托著她玲瓏的妙美的身姿。
大廳中人先是一愣,被那一聲放肆的嬌喝震驚,即而隨著那女子的進來,眼睛似乎都被一到光芒所刺,但那光芒卻是如此的迷人,如此的另人神魂顛倒,哪怕是眼睛要被女子身上的光芒刺瞎,也是忍不住要多看兩眼的。
歐陽紫月知道大家都在看著她,她卻沒有斜顧一眼,徑往大廳中心走,眼睛死死的盯著李春生的背影,再看到李春生身旁一身鳳冠霞袍的慕容容,那一刻,心中說不出的氣憤,酸味在胃中翻滾,另她幾乎連腳都酸軟,再也邁不出去一步。
李春生聽了那聲音,身子一顫,不知是驚是喜,回過頭來,正看到一雙幽怨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盯著自己,恨不得把他吞了一般,脫口而出道:“紫月,真的是你啊。”
歐陽紫月並沒有領情,只恨恨的道:“我被帝王谷的人所困,怎麼不來救我?在帝王谷才幾天時間,就勾搭上另一個女人,見了新人忘舊人,是不是根本沒有把我放心上。”
歐陽紫月說時,眼睛在眼眶中打轉,隨時可能滴落。
李春生也不知道從何說起,道:“你被抓的當晚我就去營救你了,可是那時你已經被一個黑衣蒙面人給救走了,當時容容和沈嘯都在場,你不信可以問沈嘯。”
說時,才發現沒見沈嘯坐在首坐上,左右環顧了一下,仍然沒有看......到他的影子,不覺一愣,拿眼睛看慕容博他們幾人。
慕容博開始聽慕容淵說九幽海冢的人攻到,心中著實吃驚不小,待見到歐陽紫月一個人闖進來,這才暗暗松了口氣,心想一個半大小丫頭,能掀起什麼大風浪,多半是趁人不注意溜上山來的,不用和她動武,這樣反倒有以大壓下的嫌疑,只需要和她理論幾句,就可以把她打發了,但細細看了歐陽紫月兩眼,不覺驚道:“你,你和九幽海冢冢主歐陽弱水到底是什麼關系?”“我是她女兒。”
“怪不得,長的太像了。”
慕容博一拍腦門道,“我早該想到的,在沼澤地初次見面我就有這種感覺,只是那時覺得不會有這麼巧,所以沒往這方面考慮,後來先入為主,一直不曾懷疑你和九幽海冢有關系,想不到是我錯了。”
慕容博不等她開口,又接道:“我們帝王谷和九幽海冢一向勢同水火,你今天來做什麼?”大廳中人一聽,本不知道歐陽紫月是九幽海冢的人,被慕容博一點醒,再也不敢用愛慕的眼神看她了,取而代之的仇恨,但趁人不注意時,眼光中又透露出貪婪渴望的神情。
歐陽紫月渾然不懼,理也不理慕容博,徑直走到李春生身旁,拉住李春生的手道:“理論王,如果你喜歡我,就我要你就和我一起離開這里,不許娶這個妖女。”
李春生心神一蕩,想不到自己在歐陽紫月的心目中有這麼重要的位置,她居然能闖到帝王谷來找自己,實在是太感動了,左足不由得隨著邁出一步。
慕容容紅披掩面,透過紅絲线,依然能看到李春生邁出一步,離自己遠了些,心中咯噔一下,一陣難受,顫聲道:“李春生,你說過的,要對我負一輩子責,你要是走,我就一頭撞死。”
聲音如泣,李春生一聽,頓時心都化了,腳下再次停住,陷入了兩難,心中打鼓,不知道如何是好。
慕容博見狀,心中已有幾分了然,對歐陽紫月道:“今晚是他們大喜的日子,我不想難為歐陽姑娘,雖然我們兩家恩怨糾結以久,但是今晚來者是客,歐陽姑娘如和小婿有什麼過節,等過了今晚再說,現在歐陽姑娘不妨和大家一起熱鬧,如何?”歐陽紫詭秘一笑,松開拉著李春生的手,指著他道:“過節?他非禮我,這算什麼過節,如果我肚子里已經有了他的骨肉,這又算什麼過節,該怎樣處理呢?”啊?!大廳中所有的男人,都瞠目結舌,嘴巴大張,比洞房還大,又齊刷刷的盯著李春生,心中羨慕得要死,只差口角流涎,想不到這小子居然這麼能耐,幾天功夫就把自己帝王谷的冷美人泡到手,主動委身於他,更絕的是,在此之前,已經擺平了這麼一個天仙一樣的大美人,為了他,居然不顧兩家世代仇敵,冒險闖上山來,頓時對李春生佩服的五體投地,只恨自己怎麼就沒這麼幸運呢,對李春生妒忌的要死。
李春生哪里知道他們所想,只覺得他們眼睛像刀一樣投向自己,要刮了自己一般,以為他們是憤恨他的行為,不禁發窘發燙,指著歐陽紫月,道:“我,我,你什麼時候有我的骨肉了?胡扯。”
現在,就算歐陽紫月不說話,其他的大多數人都相信歐陽紫月,哪里肯信李春生的話,天下哪里有女人笨到說自己懷了別人骨肉,毀自己名聲的道理,只有慕容淵和慕容博兩人依舊看著歐陽紫月沉思不語。
慕容容第一個接受不了,哭泣從紅巾下傳來,淒楚幽怨,轉身向門口奔去。
這時,門口站了一個婦人,婦人身後,站著八個人,正是冷穆峰他們,擋住她的去路:“想要走,也......要把事情說清楚啊,居然搶我們九幽海冢的女婿。”
慕容容一驚,慕容博更是大驚,大鷹展翅般飛起,擋在慕容容身前:“歐陽弱水,原來你也來了,怪不得你的女兒這麼大膽,我還以為她獨自一人來的,原來你在背後撐腰做後盾啊。”
“哈哈,好笑,看來我們兩家真的應了那句老話,不是冤家不聚頭啊,一千年前,你們帝王谷殺了我的丈夫,一千年後,你的女兒又來和我女兒搶老公,一千年前,是我輸了,可是今天卻未必了,老東西,新帳舊帳一起算吧。”
慕容博道:“你把杜威他們怎樣了?”歐陽弱水道:“他們遲早都是要死的,帝王谷的人,今晚一個也休想活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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