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用一種所有主神都沒有預料到的強硬態度拒絕了甚至表明不惜與所有主神宣戰,也要堅持自己的初衷,這種過分強硬的態度,讓整個黑暗空間的聲消失,沉寂下來。
“有恃無恐嗎?”
所有主神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這麼個詞。
但他們也不得不承認,現在神界正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中,無論哪一方先行妄動,都會引起很大的動蕩,甚至有可能立刻打破這個平衡,引再一次的眾神之戰。
“既然連一名主神成員都要爭奪,那雙方的實力,真是接近到了衡無比的地步,把我看重要,就越不敢妄動,相反,若是不重要,也不會對爭奪我的加入那麼在意,毫無必要鬧僵,把我推到另一方的陣營。”
“更何況,背後還有一個實力莫名的‘掌控’虎視眈眈,相信這些主神就算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也現許多蛛絲馬跡了。他們一定有所警覺,只沒有表露出來而已。
”
正那些主神所想一般,羅賓現在的確算是有恃無恐。
情況看起來是數十位主神想要以大勢逼迫他加入陣營,為自己這一方效力,實際上,這正表明了另一方不希望自己加入。
保持中立的話,反而是雙方能夠接受的最結果。
只,這也代表了他們的妥協。
“羅賓主神,或許您並不了解我們神界的傳統,但請務必了解,從古至今,整個神界都在議會的掌控中,無數年來,只要是議會決定的事情,都沒有任何存在能夠抗,哪怕您已經晉級成為主神,也是一樣。”沉默一陣過後,天空之主的聲再度響了起來,這次他的語氣稍緩,沒有繼續談及讓羅賓效力的話題,而是提到了別的東西。
一些自遠古以來就存在的辛秘,正在他口中慢慢向羅賓展現。
“或許您覺得,自己和我們一樣,都是主神,誰也沒有必要聽從誰的命令,只需要按著自己的本意行事便可,對嗎?”
“如果您這樣想,我不能說它是錯的,因為事實的確如此。我們主神就是這個時空最為強大的存在,只要我們願意,可以集合眾神之力,掌控一切的法則,無所不能……”
天空之主的意思明確無比。這宇宙間最巔峰的存在就是主神,境界之上再無境界!
哪怕主神之間有強弱之分,也是遠遠超越眾生的存在,不會有任何境界之下的東西能夠對抗他們。
羅賓心中微動,不由疑惑等待下文。
天空之主道:“但是,唯有一樣東西,我們最容易掌握,也無法掌握。”
“最容易掌握,又無法掌握的東西……”
“沒錯,那樣東西,就連我們也叫不出名字。”
聽到天空之主的話那一刻,羅賓心中微怔,忽然間生起了無比認同的感覺。
“是啊,那樣東西……”
“我們從什麼方來?因為什麼誕生?為什麼會有意識?要為了什麼而生存?所做的一切又是為了什麼?”正在羅賓思索的時候,天空之主的聲響了起來,充滿了無比的真誠:“別說普通生靈才有這樣的煩惱和迷惑,就連我們這些站在宇宙最高處,掌握了最強大力量的主神,同樣要被困擾。自從幾億年前,我從虛空中誕生的時候,就無時無刻不在思考這些問,有時候甚至會覺,自己的一切都受某種力量的控制,並不是真正的自己……”
“沒錯,普通生靈只有暫的生,不到半年的時間就已經成長,老死,他們思考這些本質的問並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是我們這些擁有漫長生的神,要被它們困擾。”另一名主神說道:“我們的生命,似乎是被某種力量按照既定的法則設定,按照某種規律進行下去的。”
羅賓不由深以為然。神界歷的一天是艾倫大陸的一年以上,而普通生物,只有艾倫大陸上百年左右的生,就算突破到了域,也只不過是千年之久。
在這樣短暫的生中,考慮這些涉及宇宙法則的事情並沒有任何意義,真正有意義的把握現在,遵循所處世界的成功規則,不斷進取,獲得成功。
但神完全不同。神擁有無盡的生,生反而沒有了意義。
也難怪連這些主神,也要被這種問所困擾了。
不過羅賓現在所活不過千年之久,而且一直處於修煉變強的過程中,並沒有這些疑慮。哪怕他完全認同天空之主所說的話,也覺得自己以後同樣會被這些問題困擾,現在還遠遠未到那個時刻。他唯一關是,天空之主
某種力量”,究竟是指什麼。
“兩位所說的那東西,究竟是指什麼?”羅賓問道。
“如果是在遠古時代,運主神陛下還健在的時候,我們會毫不猶豫地告訴您,那是命運法則。但現在就連命運主神陛下也無法自保,陷入了沉睡,我們不得懷疑,這世界還有某種超越了法則,超越了我們主神的東西。”
“那不是某樣具體的存在,卻真實無疑。”
談及於此,眾主神的話也越遲疑起來,似乎連他們也為此感到困擾。
“原來此,我明白們的意思了。”
羅賓深深地嘆了聲,道:“既然各們也和我一樣,不知道它究竟是什麼,不如強行為它取一個名字何?我看,就叫它為‘道’吧。我們無法掌握的東西,叫做‘大道’,而我們可以掌握的法則力量,是這個天力量的表現,就稱呼為‘天道’,最後,我們施展的種種神通和神術,就是‘術’。”
“‘道’!不錯的主意,遠比我們一直無法說清要好。雖然強行為它也是不合理的事情,選取一樣名稱,總該比沒有名稱要好。”眾主神聽到羅賓的話,似乎有些驚訝。
他們也有同樣的探索和研究,沒想到到頭來與這名新晉主神不謀而合。
“那麼,羅賓閣下可願意為了起探索道的存在而加入我們?我們可以在滅世危機來臨的時候,把握它催生法則的規律,真正解開它的秘密。”
“如果真的能夠解開心中的困惑,就算到時候整個宇宙都毀滅了,我們也知足了。”
聽到這話,羅賓不由自笑。
看來,自己的認知還是與這些活了無數年的主神們有所差距,他們與自己的思想境界,完全不是同一層次的。但他並不打算改變自己,道:“很抱歉,我還是不能參與你們。”
但羅賓隨即又道:“不過,聽完各位的話,我也終於明白了,各位都是真正的主神,是值得尊敬的對手。我們理念不同,做法也有所不同,就讓我們作過一場,以真正的實力了這一切紛爭吧。”
說完這一句,羅賓身藏在虛空中,靜靜地等待主神們的反應。
他這句話迎來的是長久的沉默。
他說完之後,黑暗的塔內一片死寂,再也沒有主神出聲,卻有幾股越來越強烈的氣息浮動起來,轉眼過後,充斥整個空間,無窮的壓力排山倒海般地擠向空間的每一寸地方。
毫無聲息間,黑暗空間中變得燥熱起來。
隨著這股戰意升騰,主神們的選擇也表露無疑。
羅賓隱約感覺到,空間的規則變糊起來,所有可能通向外界的空間孔洞都被緊緊鎖,凝若實質的主神之力在場每一個人如同枷鎖在身,沉重無比。
數位主神一起威,強烈的氣息不待動手,就已經漲到了極為可怖的地步。
“既然羅賓主神這樣說,那便戰吧。”一個聲宣告了他們的決定。
“羅賓閣下不願意按照規則到神山中走一趟,這也可以,卻無法避免和我們所有主神的敵對。不過,我們同樣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只要能夠活著從這座遠古神塔離開,我們就承認你的地位。”
“活著離開嗎?”
羅賓不由然一笑,對這個說法鄙夷無比。
若是自己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和靈從這里出,恐怕這些主神們將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追殺過去,將自己和有關的一切完全抹殺!因為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達到了主神境界的生靈,已經基本不可能再受傷了,要不是同級強出手,不會有虛弱時期。
對自己這個莫名的新晉強,他們唯有完全掌控在手中才心。
而這,也是他們同樣強硬的根本原因。
羅賓並沒有回應他們的宣戰,仍自靜待在諸天界中,冷眼望向茫茫的虛空。
在那里,無窮的壓力透過空間傳了進來。
主神們正在四處搜尋他的存在。
那些無孔不入的力量如流水般浸透了每一寸空間,逐漸深入了羅賓藏身的虛空,哪怕有諸天界的保護,也將要無法隱藏他的所在。
這並沒有出乎羅賓的預料,果連諸天界的存在也無法搜索到的話,那這些主神也就不配稱之為主神了。他們既然以同樣強硬的手段應對,顯然也是對自身的實力充滿了信心。
但就在這時,羅賓忽然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