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氣繚繞著的杜德利,更顯猙獰可怖,那讓人發毛的了腐朽。
“黑暗巫師!”華服青年倒是很識貨,很快就認出了杜德利的身份,神色亦凝重了起來,他明白黑暗巫師代表著什麼,這是一種與魔法師般強大,卻更為邪惡可怕的職業。
這下,真他媽是踩到釘子了。
餐館老板路飛見到前面暫時沒了動靜,從廚房後探出頭來張望,也見到了杜德利的真面貌。
格林鎮雖偏僻了點,好歹也是個鎮子,光明教會偶爾也會派出神職者到此為鎮民治病,並宣揚教義。
其中教會反復調著一點,黑暗力量是邪惡的,擁有黑暗力量的生物,都是魔鬼的化身,他們會帶來災難與煉獄,所以,千萬不要與有著黑暗力量的魔鬼打交道,發現魔鬼之後,得立刻報告光明教會。
路飛幾十年,此刻是真正著傳說中的魔鬼了,比教會描述的還要恐怖得多,他不由心膽俱寒,大聲嚷著亡命般地往外跑:“魔鬼!魔鬼啊!”
杜德利當然能讓他跑掉,也不知從哪里抽出一根骷髏杖,揮動了下,一股黑氣就從骷髏口中噴了出來,擊在路飛背後。
路飛已奔到門邊,卻如:電亟,渾身一震,喊聲亦嘎然而止。
只見條條皺紋從他臉上爬了出來,頭發,眉毛頃刻間白了,接著紛紛掉落,眼珠也漸漸變得混濁昏黃,整一副風中殘燭之樣,身軀枯瘦下去,背也挺不起來了,其時他離店子門也就七八米左右,卻再也跑不動了,只能如半只腳已跨進棺材的老人般一小步一小步艱難地移動,氣喘吁吁來到門檻之前,始終還是倒了下去,雙目大睜沒了氣息。
如果注意話。他走過地地方還有幾條牙齒。都是自然掉落地。
在短地十多秒鍾。時間卻仿佛跳過了幾十年。正值壯年地餐館老板竟然就這麼老死了。這一切來得都是那麼地突然誕。荒謬異。這就是黑暗巫師。眾人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杜德利陰陰地道:“老板。這是我能想得到到地。痛苦最輕微地死法了算是為了感謝你給我弄地這頓飯吧。不過。可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衰老’地尤其是那些不聽勸告地家伙。”他將發著綠光地眼珠轉向了華服青年等人。所指地意思十分明顯不過。
華服青年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從來沒見過黑暗巫師。但從老師那里得到過與黑暗巫師相關地兩點忠告。
第一點。如果碰上了黑暗巫師起十二分地精神。哪怕半點大意都不行則地話隨時都會付出慘重地代價。
第二點。如果那個黑暗巫師是魔導師級別地麼。放棄與他戰斗地想法以最快地速度逃走。越快越好!
華服青年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極為愚蠢的事情,那就是得罪了一個絕不應該得罪的黑暗魔導巫師,好在,謹記老師之話他沒有再愚蠢一次,大聲嚷道:“快,我們一起上!”
雖說是“我們”,但他卻火速地往後飛退,看來這個黑暗魔導巫師已發怒了,並要干掉自己,所以華服青年才要讓手下去拖住他,自己趁機逃。
本少爺的命才是最重要的,至於這些奴才麼,本來就是得為主子賣命的,否則養著一班光吃飯不做事的閒人干什麼?
此時此刻,他也顧不著泡妞了,將女魔法師也丟下不顧,命只有一條,妞嘛,只要保住了命,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哪個更值錢,這還用說嗎?
那些扈從們都沒明白華服青年的自私想法,他們高呼著一擁而上,都希望在主人面前表現自己的英勇,以求得到賞識。
這些扈從也都是五級以上的劍士了,可是比起杜德利來,實在是差得太遠,他們遠遠低估了魔導師,尤其還是黑暗魔導師的力量。
而華服青年則往後倒退,長劍凝聚斗氣,將餐廳的那面牆壁刺破,騎上栓在餐館外的一匹駿馬亡命而去,因為他知道如果想從大門走出去的話,餐館老板就是下場。破牆而出的話,那個黑暗魔導巫師又被手下暫時纏住,就無法對自己下手了。
馬兒沒跑出幾十米,就聽得餐館中傳來了陣陣慘叫,接著便無聲息了,華服青年知道他們已經完了,心中一寒,要知道這些在他心目中不值錢的狗奴才,都有著一定的實力,卻支撐不了半分鍾,那個黑暗魔導巫師,實在是太恐怖。
他又猛勒幾下韁繩,馬兒立時開
。
這樣過得四五分鍾,華服青年才敢回頭往後看,這一看頓時魂飛魄散,因為那杜德利陰魂不散地出現了,他以御風術浮漂在空中,如風般地尾隨著,而且距離還在不斷拉近,眼看雙方只剩三四十米左右了。
華服青年大駭,抽出長劍在馬屁股上刺了一下,馬兒吃痛,激發出潛力,直如疾風般,此刻竟是可比名駒了,這樣兩人間始終停留在三十四米左右,無法拉開,也無法接近。
按照這個情況,駿馬始終是要力氣衰歇的,可是杜德利等不到哪時候了,他要盡干掉華服青年,然後回格林鎮善後。
骷髏杖揮動了下,兩縷黑氣激射,其中一縷直奔華服青年後背,而另一縷則瞄准了馬腿。
華服青年反應也機敏,哪怕風聲呼呼,依然覺察出身後的偷襲,回過身來,長劍灌注了水藍色的斗氣,連點兩下,就將黑氣擊得潰散開去。
杜德利又放了幾縷黑氣,被青年破解掉了,他皺了皺眉,速度突然慢了下來。
華服青年回頭來一看,頓時大喜,難道這黑暗巫師心知追不上而放棄了?
這時兩塊土筍突然在面冒了出來,華服青年連忙驅著駿馬拐彎,可是馬兒跑得太快了,哪避得開來,馬蹄終於還是拌著了,嘶叫著轟然倒地,那狂猛的衝勢還將主人摔了開去。
不用,這肯定是杜德利搞的鬼,否則平坦的地面不可能無端突起兩塊石筍來。全力施展御風術的同時,杜德利只能瞬發低級的魔法,無法對華服青年構成威脅,因此他稍微減慢速度,省出的魔力用上了一個中級魔法,先將馬兒絆倒再說。
華服青年地上打了幾個滾,卸掉衝力之後便彈了起來,繼續往前跑。
盡管斗氣的輔助下,他跑得還是很快的,不過要比起馬兒來始終有所不及,很快就被靠近了。
這時杜德利也念起了咒語,使用御風術的同時還得發動較高級的魔法,就是魔導師,也得以咒語輔助。
隨著咒語的急促念誦,一團漆黑的烏雲在他頭上高空凝聚了起來,接著傳來了沉悶的雷鳴。而其他地方還是陽光燦爛,就只有杜德利頭頂的小塊天空烏雲滾滾,這都是魔法造就的奇異天象,而他打算利用的自然力量是雷電。
模擬天象所產生的雷電,是掌心雷這種低階電系魔法絕對不能比擬的,電力強勁了上百倍,就算沒用自然雷電之威,肉身也是難以抵御,至少以華服青年現在的修為,他不認為自己能力抗天雷,被劈上一下,不死也得重傷。
眼看天空中的烏雲越聚越多,電閃雷鳴,這個魔法就快要完成了,華服青年咬了咬牙,華突然倒轉朝著杜德利奔了過來,想是他認為逃不了,想拼個魚死網破了。
此舉倒是大出杜德利意料之外,連忙全力發動御風術往後倒退,同時還放出數個冰球,魔法師與劍士近身肉搏的話,那可不是什麼好主意。
可是華服青年揮劍就將冰球刺破,腳下速度加快猛然加快,甚至超出了他方才逃跑之時,長劍之勢更是連綿不絕,絲毫沒受冰球之阻,水藍色的斗氣上下滾涌,時高時低,猶如浪濤一波波地往杜德利推了過去,前赴後繼,生生不息。
杜德利揮手又瞬發出七八道風刃,還是被水藍的波浪氣勁一一衝潰了,相反華服青年愈加順手,長劍東指西點,又挑起一波波新的浪濤。
這下杜德利就有些驚訝了,以青年的實力,要破解低級中級魔法自然是不成問題的,可是他的劍勢根本沒受魔法打擊影響,猶如大海漲潮時的浪濤一般,使得杜德利不得不暫停攻擊,先用防御魔法自保。頭頂上的那團烏雲後繼乏力,很快也消散掉,說明精心准備著的雷電魔法泡湯了。
華服青年的這種狀況,有些像天空劍士的爆發,可是比起爆發來又有著本質上的不同,因為他的斗氣卻沒大幅增強,只是通過一種特別的法子,將斗氣的運轉與劍法,步伐,身體的每一個細微動作,肌肉的每一次發力都完美地結合起來,整體流暢自然,速度明顯加快,攻擊亦更連貫,就像漲潮時的大浪,一浪緊接一浪。
這就是名震天下的滄浪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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