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過第一次攻擊的康斯才剛半蹲著身子,就在最短時間內抽出佩劍,“當當”擋開了兩支緊接而來的利箭。
聽到撞擊的聲音,康斯不由眉頭一挑。
襲擊自己的居然是鐵箭?這說明對方起碼是高級箭手,而且使用的還是強攻,看來自己有麻煩了呢。
像是這樣想著,但康斯並沒有浪費時間,趁著把箭矢擋開的瞬間,飛快的翻滾躲入一棵樹旁,兩支鐵箭馬上隨後深深射入樹身。
從弓箭射擊的時間間隔以及方位,康斯斷定襲擊自己的只有兩個人,他對有人襲擊自己有點疑惑不解。
對方時不時曼陀羅盜賊團的人?應該是,自己現在身穿帝國軍服,一般的獵戶不會對軍隊下手,而且也用不起鐵箭。
但對方是盜賊團的話,那麼設下這個陷阱,應該巴不得吸引更多的獵物,絕對不會狙擊前去報信引導獵物進入陷阱的人......難道足因為自己抬頭,而讓他們以為暴露了蹤跡,才對自己起了殺心?
當一個臉上戴著一塊只露出兩個眼睛的黑色皮鏈具、背著弓箭、提著大刀從樹上跳下來的壯漢,氣勢洶洶的朝自己這邊跑來,康斯明白自己剛才那個想法是正確的,想到這,他不由苦笑了一下。
只是抬個頭而已,這樣也能被誤會......
對那個跑過來的大漢,康斯沒有迎上去,只是提劍靠在樹後,他沒有忘記對面的樹叢中,還躲著一名弓箭手。
那壯漢可能自持身後有弓箭手掩護,所以大搖大擺,根本沒有做任何戒備,直接朝康斯所在的樹後奔去。
遇到這樣自大的家伙,康斯當然是趁那家伙剛靠近樹木的那一瞬間,一、立刻揮劍就砍!
不過出任意料之外,“當”的一聲,那家伙似乎事先料到,居然舉刀擋住了這一擊。
康斯雖然有點驚訝,但第一時間抬腳就往那大漢下陰踢去,可惜那大漢反應也快,一只手下按准備擋住康斯的腳,另一只握著大刀的手順勢砍向康斯的脖子。
康斯不以為意的舉劍,准備擋住大漢的這一刀,他不相信大漢的一只手能夠擋住自己的腳!
這些動作說來漫長,但其實不過一瞬間的工夫而已,不過在雙方即將接觸的時候,康斯忽然臉色大變,猛地抽腳,轉身反撲在地。
他原來所在的地方,猛地出現了一根激烈晃動著的箭羽!
那個大漢並沒有乘勝追擊,反而站立在原地,用有點沉悶的聲音說道:“小子,反應很不錯嘛,居然連盜賊團的神箭也能躲過。”雖然看不到面具下面的表情,但能看出那眼神流露出欣賞的味道
“喂,你在干什麼?怎麼不趁機解決他?”一個像隔了物體、很沉悶的聲音,從遠處的樹林傳來。
聽那聲音,就可以猜測對方一定戴著相同的皮面具。
“嘿,老子手癢了,要跟這小子較量一下,你不要插手。”大漢頭扭頭應道。
“別鬧了,別忘了團長的命令。”那個藏在樹林的弓箭手繼續勸阻。
大漢隨口說了句:“懶得管他。”然後就對著康斯喊道:“小子,老子向你提出決斗,咱們兩個真刀實槍的干一回!”說著虛劈了一刀。
而早就爬起來作出戒備狀態的康斯,聞言不由愣了一愣,但還是立刻舉劍攻向那大漢。
大漢閃過劃向自己的喉嚨的利刃,順手提到捅向康斯的肚子!
康斯把手一收,用劍鍔擋住刀尖,順勢揮劍劃向大漢的大腿,大漢嚇得立刻往後猛跳一下,躲過這一擊。
“不要那麼麻煩,讓我一箭射死他!”一個同樣戴著面具、腰間掛著兩壺箭和一把刀的男子,手拉長弓,搭箭瞄准了康斯。
“不用多事!”那大漢吼叫一聲,提刀衝向康斯!
那弓箭手只能無奈的松開弓弦。
康斯看到一直隱藏的弓箭手現身了,也不和大漢糾纏,和大漢刀劍猛一下,然後趁大漢手麻的時候,一腳把大漢踹飛,接著就往外狂奔而去。
沒有料到這點的弓箭手愣了一下,接著大吼一聲:“該死!”
他拉弓就射,可惜,早就注意著他的康斯非常輕松的反手一劍,把鐵箭撥開。
弓箭手也不是什麼軟柿子,飛快的來了個雙箭齊射!
不過這樣的招數,對長年面臨箭雨洗刷的康斯來說,還是小菜一碟,等弓箭手不死心的准備再次攻擊的時候,康斯已經躲入樹林消失了蹤影。
“好了,安達,不用演戲了,還不起來?”弓箭手並沒有懊惱的神色,反而一臉輕松自在的放下弓箭,並對躺在地上的大漢說道。
“哎喲,真是要命,那家伙的一腳再多點力氣,恐怕我肋骨就會斷幾根了。”被稱為安達的大漢,揉著胸口爬起來。
弓箭手不以為意:“真的假的?這鬼東西真難受。”一邊說一邊取下自己的面具,露出一副臉型有點柔弱、俊美的有點像女性的容貌。
“我會說這樣的謊嗎?”安達也取下了面具,露出一副和他體型相配的壯漢容貌,此刻他咧著牙,一頭的冷汗。
看到這一幕,弓箭手不由吃驚:“那家伙那麼厲害?我還一位他只是動作敏捷而已。”
“嘿,元帥親衛確實厲害,一個列兵都這樣的能力,列文,你不是號稱神箭無敵嗎》?怎麼不給他來上幾道傷口?這樣讓他毫發無傷的回去,恐怕她不會當一回事呢。”安達舒展一下筋骨,發現沒有什麼大礙,撿起大刀掛回腰間。
“你以為我不想啊?射出的箭都被他擋住了......怪了,一個列兵怎麼可能具備這樣的能力?元帥親衛的人我們又不是沒見過,就是少校級別的人也不能擋住我射出的箭,更不用說一腳把你踢飛了。”被稱作列文的弓箭手一臉不解。
“嘿,肯定優勢元帥親衛不知從哪收來的高手,不過這元帥親衛的規矩太嚴了,就算有能力,也得從底層一步一步的往上升,還是其他部隊比較好,隨便攀上一個高貴貴族的大腿,升官還不是想飛一樣。”安達說道。
“也不能這麼說,攀到大腿了也無所謂,沒攀到大腿的人,還不是想削尖腦袋往元帥親衛里面鑽啊。”列文皺了眉頭。
“嘿反正我就覺得這種死板的晉升方式太落伍了,像我們大人,以他的能力,當個團長綽綽有余,但現在還只是個上尉而已,說什麼功勞不夠,還不是因為被困守在帝都,呆在帝都能有什麼功勞?”安達不滿。
列文想了一下,問道:“安達,你說這次大人為什麼要我們來提醒他們這里有埋伏啊?讓曼陀羅盜賊團殺死大量的元帥親衛,豈不是更好?這樣大人在元帥親衛中,不就更突出了?”
安達點點頭:“我想應該是元帥親征的緣故,大人的計劃是削弱元帥親衛中的傑出軍官,但卻從來沒有想要讓元帥閣下步入危險。”
“按照曼陀羅盜賊團的布置,如果元帥閣下中伏的話,恐怕在元帥親衛衝出包圍圈時,元帥閣下也遇難了。”
列文感嘆:“唉,計劃趕不上變化,如果不是我們接到情報,恐怕還不知道這次是元帥閣下親征呢。對了。剛才那個列兵會如實稟報情況嗎?畢竟我們這樣神神秘秘的,恐怕他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只要他把遭遇伏擊的事情報告上去,並說明我們的打扮,元帥親衛的那些軍官就會明白......他們可不是吃白飯的。好了,我們也趕回去繼續當盜賊吧。”安達說著就往外走。
“唉,不知道我們這盜賊身份什麼時候才能取消?”列文感嘆。
“快樂,等大人成為少校的時候,我們就是大人的護衛了。安達笑道。
“希望大人盡快建立功勛,我們的族人已經等太久了。”列文很有感觸。
“安心啦,大人會讓吾族重現往日輝煌的。”安達點頭肯定。
“什麼人?”數名警戒的弓騎兵舉弓瞄准了康斯。
“我,列兵康斯,奉伍長命向大隊長報告情報。”康斯連忙立正行李,沒辦法,隨便一個都是士官級的。
弓騎兵瞄了一下康斯的列兵軍銜,點點頭讓康斯通過。
這些警戒的弓騎兵雖然沒見過康斯,但也知道自己隊伍里多了一個新兵,而敵人是不可能冒充元帥親衛的一個列兵的。
整個元帥親衛師團,只有康斯這麼一個新加入的列兵,根本假冒不了。
那個少校大隊長接見了康斯:“列兵,有什麼情報?”
“長官,我們在前方二十公里的一處溪邊,發現了盜賊團的聚集地,人數大約五百人,有上千匹馬。”康斯連忙把知道的情報報告出來。
少校沒有繼續詢問,反而看著他身旁的一個上尉。
那上尉點點頭說道:“根據我們掌握的曼陀羅盜賊團的總人數來看,減去這一路來消滅的,這點人應該就是盜賊團的全部了。”
康斯聽到這話不由愣了愣。
這五百人就是盜賊團的殘余?有這麼少嗎?不過他不知道元帥親衛一路來消滅了多少盜賊,也就認為應該就是這麼多了。
少校再次和上尉對視了一眼,然後猛地起身:“這點人不夠我們這個大隊吃的,不用等元帥閣下了,我們先一舉將盜賊消滅,讓曼陀羅盜賊團的名字從此消失!”
聽到這話,四周的親衛們立刻大聲叫好,一些心急的早已經跨上馬,就等著出發了。
別的人沒有注意,康斯卻發現這個尉官和少校對視的眼神有點怪異,只是他並沒有把這些放在心里,反而急忙說道:“長官,屬下在回來的時候,遭遇兩個神秘人的伏擊,恐怕和盜賊團有關。”
“伏擊?”少校和那個上尉眉頭挑了挑。
康斯所屬小隊的中尉小隊長急切的問道:“什麼人伏擊你?其他人沒有事吧?”
幾個派出了偵查伍的小隊長,也一臉關切的靠了過來。
“其他人還在原地監視盜賊,伏擊的是兩個帶著皮面具的男子、一個用刀、一個用弓、用弓的使用的是鐵箭。”康斯忙說道。
“面具人!鐵箭!”眾人吸口氣喊道:“是曼陀羅盜賊團的兩個副團長!”
康斯也吃了一驚。
前來伏擊自己的,居然是曼陀羅盜賊團的副團長?當然,康斯也**的發現四周懷疑的目光。
對這點,康斯只有苦笑,怎麼解釋自己能在盜賊團副團長的伏擊下,安然無恙的逃出來?難道說自己厲害?
康斯的小隊長立刻拍著他的肩膀稱贊道:“小子有夠厲害的,居然能夠從他們兩人的聯手中,安然無恙的跑出來。”
他大大咧咧的對四周懷疑的目光說道:“不用懷疑,康斯是很厲害的,連元帥閣下也親口稱贊過。再說,如果康斯是盜賊間諜的話,根本不可能讓盜賊團的副團長當伏擊者,隨便說個人也好,哪用找這樣讓你們懷疑的藉口?”
聽到這話,懷疑的目光盡去,大家都把目光望向了少校大隊長。
已經收斂吃驚神色的少校笑道:“哈哈,這說明盜賊團已經無兵可用,居然把副團長這樣的人物放出來警戒。”
說道這,他突然臉色一變,急切的說:“不好!我們要加快速度才行,既然他們伏擊了我們的偵查部隊,那麼他們肯定已經發現我們的意圖,快!全體上馬隨我追擊,不要讓他們跑了!”
眾人不及細想,紛紛上馬整隊,他們可不希望好不容易找到盜賊團的聚集地,卻又讓他們跑了,
康斯這個列兵當然也在小隊長的命令下翻身上馬,手握武器准備作戰。
那少校在帶隊離開前,對那上尉說道:“你帶領一小隊,留在這里等待元帥閣下。”
“是!”上尉行禮。
對於這個參謀職務的上尉留下接應後隊,眾人並不覺得奇怪,在上尉怪異目光的注視下,全員跟著少校出發了。
就在少校離開沒多久,元帥的本陣來到了這里,雖說是本陣,但也就是兩千來人左右,不過由於身後還有一個旅團跟隨,所以大家都不覺得這樣的兵力稀薄。
“元帥閣下!前鋒大隊遇伏,請元帥閣下救緩!”那個留守的上尉,居然以一副激戰過後死里逃生的樣貌,出現在眾人面前,跟在他身後的幾個士兵更淒慘,簡直就是奄奄一息,而戰馬更是當場倒閉了幾匹。
眾人被嚇了一跳,立刻幫他們包扎傷口,四周的士兵軍官全都異常氣憤,不斷的詛咒盜賊。
驕傲高貴的元帥親衛,什麼時候這麼淒慘過?
“在什麼地方?怎麼會被伏擊?”左特拉&m;#183;萊因哈特元帥不由皺眉。
他心里忍不住對前鋒大隊的軍官產生不滿。
一路以來,不知道告誡過他們多少次,一定要小心注意偵查,怎麼居然還會被人伏擊?
“在南方二十公里的一處窪地,盜賊不是潛伏在樹上,就是潛伏在地下,前面派出的斥候根本沒有發現他們,所以我們才......”上尉一臉痛苦的說到這,然後就昏迷了過去。
幫忙包扎的士兵忙仔細檢查,然後才回頭報告道:“失血過多,但沒有什麼大礙。”
“敵人有多少?”左特拉元帥只好向那幾個也快要昏迷的士兵問道。
“報告元帥閣下,敵人很多,密密麻麻,大概、大概有兩三千人左右。”一個士兵掙扎著向左特拉行禮,有力無氣的說道。
“元帥閣下,我們需要等待後面的部隊到達嗎?”左特拉身邊的一個參謀,突然這樣問道。
左特拉還沒有回答,另一個參謀搶先回答道:“後衛離我們這里足足有上百公里,等他們到達這里起碼要兩個小時,到時就算消滅了盜賊,我們一個大隊的編制也早完了!”
另外一個參謀也說道:“沒錯,雖然對方有三千余人,我們才兩千余人,但對方是盜賊,我們是元帥親衛,戰斗力絕對超過他們!”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們不能讓元帥親衛出現一個大隊編制被盜賊殲滅的先例!傳出去的話,我們元帥親衛絕對會沒臉見人的!元帥閣下,為了我們元帥親衛的榮譽,請你下令!”
這話一出,聽到這話的元帥親衛都一臉熾熱的看著左特拉。
左特拉明白,如果讓世人知道知道一個大隊親衛,被一夥盜賊殲滅了,絕對會轟動整個大陸,帝國的那些貴族也絕對會對自己冷嘲譏諷。
相信自己親衛戰斗能力的左特拉,點點頭說道:“留下一伍照顧傷患,其余人等立刻出發,解救同伴,消滅盜賊!”
“親衛無敵!”親衛們一聲大吼,立刻策馬狂奔起來。
留下來照顧傷患的五個士兵,一臉遺憾的望著離去的親衛,等看不到蹤影了,他們才開始把受傷的同伴搬在一起。
一個士兵嘀咕道:“唉,真倒霉,一場功勞就這麼飛了。”
旁邊的一個士兵無奈的說道:“認命吧,誰叫咱們像醫務兵多過戰斗並,咦?長官,你醒了?呃......”
這個士兵捂著噴些的喉嚨,一臉震驚的看著那個上尉。
上尉抽刀在他身上擦拭了一下。看看四周原本傷痕累累的士兵,已經干脆利落的把留下的士兵解決了。他才笑了笑,對著滿地士兵屍體說道:“抱歉,你們真是夠倒霉的。”
說到這,他掃視了一眼,雖然身形搖搖欲墜,但還是一臉剛毅站得筆直的士兵們,滿意的點頭:“你們是我們盟國最偉大的勇士,這些年來大家拋棄自己的族名和勇名,舍棄一切榮譽,藏匿在敵寇身邊忍辱負重,大家辛苦了!”說著,吃力的向士兵們行了一個怪異的軍禮,而士兵們用同樣的軍禮回禮。
“現在任務完成,後面已經沒有我們的事,我們總算可以回去享受族人對我們的尊敬和榮耀,現在讓我們-----”
他說道這,把手一揮高喊道:“回國!”
這幾個士兵一臉激動的高喊道“回國!回國!”,不過傷勢讓他們在高喊幾聲後,立刻變成了呻吟聲。
看到這,上尉只能無奈的搖搖頭,自殘還真不是人干的,他和士兵相互攙扶著,離開了這個地方。
元帥本陣在策馬狂奔一段時間後,前鋒部隊發現幾個轉身而逃的騎兵,不用說,一定是追擊上尉等人的盜賊!
他們二話不說,立刻上前格殺。
接著在路上還看到幾個突圍而出,但是被盜賊追上殺害的同僚屍體,那淒慘的死狀,讓元帥親衛們更是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出現在盜賊面前廝殺一番。
又奔馳了一下,遠處已經傳來了廝殺聲,元帥親衛聞聲精神一振,以便喊著“親衛無敵!”的口號給同僚報信,一邊加快速度衝向了聲音來源。
前面帶隊的軍官有點遲疑,因為上尉的情報有誤,前面不是窪地,而是一個山谷,難道是前鋒大隊且戰且逃,逃到這里來了?
衝向山坡之後,可以看到谷內情況的時候,他立刻驚恐喊道:“不好!中埋伏了!快停下!”
谷內確實有一大批的盜賊,但是里面根本沒有一個身穿帝國軍服的人!
他們雖然大聲喊殺,但是卻沒有動手,而是面前這里,擺出一個攻擊陣型,攻擊陣型面前則是一排排的拒馬欄!
軍官雖然大聲叫停,但已經加速的戰馬,特別是在下坡衝鋒的時候,根本不可能停止!更麻煩的是,身後兩側同時響起了喊殺聲!
對方想把自己這些人都趕下山谷!
“衝鋒!只有衝破柵欄,獲得一塊平地,我們才能集結抵抗!給我衝鋒!”左特拉明白現在不當機立斷,自己這兩千余人就會被夾在半山坡被消滅掉,立刻抽出配劍大喊。
軍官們立刻把元帥的命令傳達全軍,原本有些驚慌的輕微們,立刻熱血沸騰的朝上谷內的柵欄衝去,柵欄上的長槍,根本就沒有放他們在眼中。
山谷內的盜賊看到敵軍發現伏擊,居然不慌亂,反而聚集陣型朝自己這邊重來,擂鼓般的馬蹄聲,氣勢逼人的騎士和寒光閃耀的兵刀,沒有經過嚴格訓練的盜賊們不由慌亂起來。
盜賊中,一個身形高達、手拿大砍刀的大喊,吼叫起來:“兔崽子們!慌張什麼?我們前面有柵欄擋著!給我握緊長槍,瞄准敵人,給我刺他娘的!干掉一個士兵賞十枚金幣!一個軍官一百枚,干掉左特拉那個老家伙!賞一萬枚金幣!給我殺啊!”
這個大漢就是曼陀羅盜賊團的團長,名字很見到,就是曼陀羅。
他發出賞格後,看到部下被自己的賞格弄熱血沸騰、士氣大振,不由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對身旁一個部下說道:“兩位副團長掌握的時機很好呢。”
那部下一臉掐媚的說道:“這還不是多虧團長大人的英明指導。”
曼陀羅笑道:“哈哈,這也是兄弟們願意聽從本團長的指揮,不然哪里會有這樣的機會?”
“團長大人客氣了,這次只要消滅了左特拉元帥,我們曼陀羅盜賊團一定會聲威大震,傳遍整個大陸。”那部下繼續巴結。
“哈哈,聲威什麼的,本團長倒不在意......這次干掉左特拉,可以得到千萬金幣的報酬,才是我中意的。”
那部下有點遲疑:“團長大人,對方來頭神神秘秘,而且才給了一百萬訂金,他們會不會過河拆橋,翻臉不認帳?”
不用擔心,他們有抵押品的,那東西隨便賣給北方三大公國的哪一個,都能有上千萬金幣,有了這筆錢,老子能在混亂之地割地自立了!到時候你們都可以撈個貴族當當,我的個性你們應該很清除,我吃肉,你們絕對不會喝湯!“曼陀羅一臉自得。
四周聽到這話的部下,全都一臉激動。
他們沒想到團長的野心居然這麼大,不過想想,到時候自己也是貴族,那可真是全身滾燙啊,這可是祖宗十八代都榮耀的事情。
對於曼陀羅說的話,他們完全沒有懷疑。
像上次一百萬的訂金,他不也是分給部下了嗎?所以自己這些人才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並且搞出這麼大的事情啊。
至於那個什麼可以賣上千萬金幣的抵押品......他們沒有問。
這種事還是不知道為妙。
在他們說話期間,元帥親衛的騎兵衝向了柵欄,一瞬間,人仰馬翻,慘叫喊殺聲立刻響起。
盜賊們的柵欄並不嚴實,雖然用長槍刺死了一批元帥親衛,但馬匹的衝擊力,還是一下子就把第一道柵欄給毀了。
前陣的騎兵舍生忘死的前往衝,中間的騎兵則隨時增援和格殺四周的盜賊,而後陣的騎兵則向兩側衝擊,擴大己方的占領地。
盜賊們雖然被金錢刺激得雙眼通紅,也刺殺了大量親衛,但盜賊和親衛在個體和整體上的差距,還是讓盜賊節節敗退。
察覺到這點,元帥親衛士氣高昂,猛衝猛殺。
而曼陀羅則是懊怒大吼:“命令兩個副團長加大攻擊力度,你,給我帶一隊人去堵住他們!”
被點到的頭目,立刻興衝衝的召集一隊人馬撲了上去。
而其他頭目則一臉懊惱。
在知道團長想自立後,他們這些頭目早就想好好表現自己,以便將來獲得高冠厚祿呢。
曼陀羅身後的旗幟激烈的搖晃起來,後面掩殺親衛的盜賊喊殺聲立刻高漲,留在山坡上節節抵抗的親衛,面對蜂擁而來的盜賊,無可奈何的被趕下了山谷。
發現元帥親衛被完全包圍之後,盜賊們齊聲歡呼。
在那頭目帶領生力軍加入之後,原本已經節節後退的盜賊拼死反擊,居然把親衛擋在最後一道柵欄前面。
“元帥閣下,我們被包圍了,現在怎麼辦?”一個軍官一臉焦慮,向左特拉問道。
左特拉身旁的一個參謀氣憤的說:“那個該死的上尉和那幾個士兵,一定是叛徒!說什麼只有三千盜賊,單單前面就超過了三千,加上後面兩側的盜賊足足超過七千人!”
“奇怪,曼陀羅盜賊團最多也就五千余人,一路來被我們干掉兩千余人,應該剩下三千余人才對,怎麼一下子翻倍了?”一個參謀一臉不解。
“我們一開始就被人算計了。”
面臨著緊張時刻,左特拉元帥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反而是跟往常一樣的隨意。
“曼陀羅盜賊團為什麼剛好在我巡視邊界的時候洗劫村莊?我們的前鋒部隊為什麼沒有在這出現?為什麼那個上尉和那幾個士兵謊報軍情?”
“這是一個早早就布置下的圈套啊......那個上尉和士兵也一定是敵人潛伏進來的,還真有耐心,沒有幾年工夫,一個新兵根本不可能成為上尉。”
軍官們都沒有吭聲。
他們知道敵人為什麼花費這麼多工夫,設下這麼一個圈套。
直接刺殺元帥,只會讓全軍怒氣衝天,並不會削弱軍威,但是如果把元帥親衛滅掉幾個編制的話,那對軍威可是非常嚴重的打擊,特別是被盜賊滅掉的話。
敵人是誰?
四周的國家都是敵人,誰都有嫌疑,甚至還有可能是國內的敵人呢。
“讓一個大隊下馬作戰向後方衝擊,一個大隊緊隨其後擴大戰果,把活動空間擴大,只要我們的戰馬能跑起來,這些盜賊還真不夠看。”左特拉一臉輕蔑,指著後方密密麻麻的盜賊。
主帥的鎮靜讓軍官們心情大定。
元帥親衛出身的他們一直以來都是最高傲的,現在居然被區區的一夥盜賊圍困?
說出去還不笑死人了!
在軍官們的命令下,一個大隊的騎兵翻身下馬,端起長槍,舉起馬刀,朝蜂擁而來的盜賊撲去,一個大隊的騎兵緊張地跟在他們身後,慢慢擴大戰果。
剩下的親衛,則一邊和另一邊的盜賊隔著柵欄拼殺,一邊靜靜等待著策馬衝擊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