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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百萬騎兵

孤獨戰神 玄雨 9248 2025-01-08 11:57

  

  “百萬騎兵!”

  聽到康斯這話,所有人全都震驚的跳了起來,一個拿著菜勺的後勤伍長,雙眼無神的喃喃自語。

  “上百個飛牧旗盟聯合小動,才可能有這麼鄉兵力,難道整個飛牧旗盟國的所有牧旗部出動了?這怎麼可能?許多牧旗都是世仇啊!”

  沒有人懷疑康斯猜測的數日,那排山倒海般的悶雷聲,可不是幾萬騎兵能夠發出來的。

  康斯沒有給屬下太多的時間來乎復百萬騎兵所帶來的震驚,幾乎是在眾人跳起的同時,就立刻下令。

  “全體整裝待戰!”

  小隊長們馬上跳起來大喊:“小隊所屬立刻回營整裝!”

  喊完,他們帶頭跑向營地,一衝進去就飛快的抓起武器,然後急切的督促部下加快動作。

  幾乎在小隊長們喊話的一瞬間,立刻一片雞飛狗跳,美食、好酒、桌子、椅凳、餐具都被毫不留情的摔倒在地。

  以前遇到這樣事情肯定會破口大罵的後勤兵,此時完全沒有任何反應,他們在伍長的帶領下跑進大隊部,抓起了訓練過程中最熟手的武器。

  留在鎮中的居民,也是一陣兵荒馬亂。

  他們意識到大事不妙,整理了一些貴重東西,三個一夥、四個一群的涌出鎮子,朝帝國腹地四散而逃。

  康斯並沒有阻攔這些民眾逃離,反而勸他們盡快離去。畢竟他們根本沒有戰斗力,留在這里只會拖累軍隊。

  騎兵中一個最快整裝完畢的小隊,在小隊長的帶領下,飛快策馬衝出了鎮子,朝遠處那悶雷聲傳來的地方奔去。

  沒有任何人去向聯隊報告情況,一是情況不明,二是路途遙遠,等趕到聯隊部,菜都涼了。

  夜幕下,密密麻麻的騎兵,明目張膽的舉著火把快速前進。

  “我們不是偷襲,是進攻,所以不用怕被人發現,給我用力的顯示我們牧旗的威風!”

  他們所屬旗主是這樣說的。

  上次和康斯交易過的那個牧旗商團年輕頭目,此刻就騎馬跟在一個驃悍的中年人身後,滿臉激動的他,正望向庫龍鎮方向的時候,突然心中一動,趕抽一鞭,靠近了中年人。

  “父親,讓我帶一隊人馬去把庫龍鎮奪下來吧?”

  中年人還沒有說話,身邊一個年輕人就已經出聲。

  “大哥,您是不是興奮過頭了?庫龍鎮什麼東西都沒有,您居然要去占領它?真不知道您是怎麼想的!”

  而這青年身旁的好幾個騎士,立刻面帶嘲諷,嘿嘿笑了一下。

  被自己弟弟這樣嘲弄,那個年輕商團頭目眼中閃過一絲怒色,保持冷靜語氣,向他的父親報告。

  “長老所說的那名少尉騎士,就在庫龍鎮。”

  一直沒有任何表情的中年牧旗主聽到這話,臉上立刻出現了沉思的神色。

  剛才那個嘲弄哥哥的青年,先是疑惑了一下,接著眼中出現了氣憤的神色,剛想開口說什麼的時候,那個考慮了一陣的中年牧旗主,已經點頭。

  “木爾鐵,你帶兩千人去消滅那個少尉騎士,如果天亮前沒有追上後陣部隊的話,就回草原去。”

  被稱作木爾鐵的那個年輕商團頭目,聞言立喜,而他的弟弟則滿臉寒霜。

  兩千騎兵去攻打只有六百多人的土鎮,簡直就是十拿九穩,所以後面“天亮前完成任務,不然就回草原”的命令,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對方雖然才六百來人,但怎麼都是一個大隊的編制,消滅一個成建制的奧特曼帝國正規軍大隊,這可是一筆很重的功勛呢。

  有了牧旗主的命令,木爾鐵點了兩個千夫長的名字,然後志得意滿的把手一揮,在千夫長、百夫長、十夫長的指揮下,兩千騎兵一勒馬韁,馬頭一轉,各自帶上一匹備用馬,快速的脫離大部隊,飛快的朝庫龍鎮奔去。

  經過數個月對抗演練的第五大隊,離精英大隊只有一步之差,那就是沒有經過實戰。

  不過雖然實戰能力還不清楚,但作為斥候,騎兵部隊的能力還是非常厲害的,他們老遠就發現了木爾鐵那兩千騎兵的動向。

  略微觀察一下牧旗騎兵大部隊的方向後,斥候騎兵小隊長把手一揮,斥候騎兵立刻趕回庫龍鎮。

  大隊部門口,雷特、雷凱兩人抓著大砍刀在虛劈,滿臉猙獰。

  歐克和威傑抓了把劍,臉上忐忑不安。

  康斯和相文神色不變,注視著往大隊部廣場集結的士兵。

  正前往大隊廣場集結的士兵們,聽到“斥候急報!迅速讓路!”的喊聲,立刻讓開通道,以便讓斥候騎兵快速通過。

  斥候騎兵小隊長狂奔到康斯身前,還沒停穩就稟報。

  “長官,敵兵大部正向省城方向前進,有三四千騎兵向本鎮襲來。”

  小隊長沒有辦法確認詳細敵情,現在外面黑漆漆的,如果不是對方猖狂的打著火把前進,恐怕連這個大約數字都無法得知。

  三四千!

  聽到這個數字,康斯身邊除雷特、雷凱二人外,其他人都臉色一變,特別是旁邊等待命令的小隊長們。

  敵兵數量是自己的六倍以上,而且全部是騎兵!

  自己只有一個騎兵中隊,加上其他中隊和大隊部的一些能騎馬的雜牌騎兵,整個大隊最多就兩百騎兵,這怎麼打?

  要知道,騎兵可是陸地之王啊!

  逃走?

  拜托,在騎兵的面前逃走?

  那還不如留在原地拼殺死個痛快!

  要知道,游牧騎兵的追殺,一般都是跟在後面讓你累到不行,然後才上前把你虐到死為止的。

  不知道怎麼辦的眾人,都把目光放在康斯身上。

  康斯並不驚慌,知道敵軍來襲人數的時候,他就第一時間否決了逃走的可能性,所以直接下令。

  “步兵躲在屋後,弓兵上屋頂,隱藏好自己,騎兵在鎮外埋伏,後勤兵跟在騎兵身後。”

  聽到這命令,眾人微愣一下,轟然聽命行事。

  小隊長們雖然平時在康斯的各種手段下默認了康斯的領導權,但心中怎麼都有點別扭,畢竟康斯是個後勤軍官,但現在狀況不同。

  按照帝國軍律,在戰時,康斯這個大隊軍銜最高者,已經自動成為大隊指揮官。自己這些下級違背命令的話,絕對可以當場處死,這是平時康斯絕對不會擁有的權力。

  所以小隊長們雖然心中有不同的想法,但還是選擇遵命。

  得到命令的士兵立刻自動分組。

  這種躲貓貓的功夫他們這幾個月來可沒少練,不但藏得好,而且藏得快,所以才沒過多久,原本喧鬧的鎮子立刻一片寂靜,只有不久前聚餐時照明的火把,被風吹得“呼呼”作響。

  跟著康斯躲在屋後的威傑,小聲的問了。

  “長官,為什麼我們不躲在屋內?”

  康斯沒有說話,只是敲了敲厚實的泥牆。

  在威傑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的時候,相文已經敲了下威傑的腦袋。

  “笨蛋,這個鎮子都是泥房,躲在屋內,只要敵人把門口一堵,我們就逃不掉

  “長、長官,我們、我們能、能贏嗎?”

  歐克這中年人,緊張到說話都結結巴巴的。

  康斯看了看歐克,又看了看不時松開兵器、摩拳擦掌的雷特兄弟,再看看四周那些士兵,不由充滿自信的笑了。

  “不用緊張,敵人全是騎兵,只要他們衝進來,騎兵就失去了作用,在我們伏擊下,勝利絕對屬於我們。”

  聽到康斯如此肯定,四周的人心情微定,但一個士兵喃喃一句“可是他們有三四千人”,又讓眾人的心提了起來。

  康斯再次笑笑。

  “三四千人並不多,不也就是我們每人砍上十刀就能解決的事?”

  “長官說的對!每人砍個十刀就能把他們解決掉,跟我們平時每天要虛劈數千刀相比,簡直太輕松了!”

  雷特兩兄弟大聲應和。

  回想起幾個月來的苦練,士兵們恢復了自信,有一種“這數千人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想法,在心中涌起。

  就在士兵們心神穩定下來,甚至互相打趣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一陣呼嘯聲。

  所有人心中一緊,攢緊了兵器。

  廝殺即將到來。

  木爾鐵帶領兩千騎兵,呼嘯著衝進鎮子。

  並沒有派出前衛,在他看來,對方只有六百來人,其中大都是步兵,根本就不是自己這兩千騎兵的對手,直接衝進去廝殺就行了。

  不過看到鎮子的時候,他吐口水罵道。

  “媽的!讓他們給跑了!”

  任誰看到凌亂的餐桌、敞開的房門、滿地雜亂的物品,以及悄然無聲的環境,都會覺得人早就跑了。

  “傳令下去,給我追擊!我就不信步兵能跑多遠!”

  最先衝進鎮子的騎兵抵達廣場,看到一片凌亂後,下意識的勒停了馬,不停也不行,滿地桌凳隨時會把他們絆倒。

  他們不由一陣懊惱,自己這次連個敵人的頭顱都沒有獲得,豈不是白費工夫?

  正想慫恿上面下令繼續追趕,木爾鐵的命令就下達了,歡喜的他們立刻准備追擊,但由於他們剛才停了一會兒,後面的騎兵都被擋住了,叫罵聲立刻從後面響起。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騎兵速度快?

  而且這些牧民出身的家伙,看到城鎮,都是一窩蜂的涌進去看看能洗劫到什麼好東西,再加上這些騎兵都是兩馬配置的,這一系列的習慣,讓他們兩千人、四千馬都擠在庫龍鎮這條橫貫整個鎮子的路上。

  看到隊伍停了下來,木爾鐵有點疑惑,不過在看到有騎兵下馬進入泥石屋內翻找東西,不由一陣大罵。

  “笨蛋!這只是一個破鎮子,能有什麼好東西啊?還不快追上去殺光那隊帝國軍,然後掉頭追趕主隊!值錢的東西都在省城啊,笨蛋!”

  木爾鐵的話,讓一些本來也想跟著下馬去找東西的騎兵,繼續待在馬上,而已經下馬卻一無所獲的騎兵,則飛快的跑回來。

  這時,恨不得立刻干掉康斯這夥人、追上主隊去省城發財的騎兵們,對前面戰友的磨蹭開始不耐煩,叫罵聲更為響亮了。

  就在吵鬧一片的時候,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讓木爾鐵等人心頭一震。

  而緊隨而來、接連不斷的慘叫聲,還有一支把木爾鐵坐騎給射倒的箭矢,讓他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為了不被坐騎壓住,他狼狽的翻身在地,接著條件反射地依靠坐騎擋住四處射來的利箭,最後才氣急敗壞的大喊。

  “敵襲!給我反擊!”

  他沒有意識到自己這個動作,給人一種用戰馬來躲避弓箭的錯覺,他身旁的一個千夫長輕蔑的看了木爾鐵一眼,一臉不齒的吐了口口水。

  虧自己當初看好他呢,真沒想到居然是個沒卵蛋的家伙!

  千夫長直接奪過指揮權,向四周的騎兵命令。

  “敵人在屋頂!給我把火把丟上去!給我射!”

  他說著就拉弓向屋頂射擊。

  得到命令的騎兵也懶得管這命令是誰下的,立刻把火把往屋頂拋去。

  在火把的映照下,躲在屋頂的弓兵身影立刻暴露出來,騎兵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拉弓就射,屋頂的弓兵立刻倒了數十個。

  親手射下一個弓兵的千夫長挽著弓,一臉意氣飛揚的瞟了還躲在馬後的木爾鐵一眼,不過沒有得意多久,在木爾鐵一臉驚慌的注視中,一道寒光滑過。

  千夫長喉嚨裂開的縫隙不但把血液噴射出來,更帶走了他的生命。

  這家伙大聲下令、左顧右盼,一副大頭目的表現,讓康斯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而且他運氣很差,就在康斯的附近,所以攻擊開始的時候,康斯第一時間就割斷了他的喉嚨。

  不過康斯也落入牧旗兵的包圍之中。

  四周幾個頭目般的騎兵,看到殺害自己上司的敵人出現在面前,立刻一邊怒吼著下令,一邊翻身下馬帶著一票人撲向康斯。

  康斯並不在乎這樣的圍攻。

  他動作迅速,劃破幾個牧旗兵的喉嚨,砍斷幾個牧旗兵的手臂,踹飛幾個牧旗兵的身體,一下子就從包圍中脫離而出。

  後面的牧旗兵還沒從康斯凌厲的攻擊中清醒過來,緊跟在康斯後面衝殺出來的雷特等人,一下子像狼入羊群一樣,把發愣的牧旗兵殺死。

  一邊搏殺,一邊觀察著四周的康斯,看到雷特、雷凱兩人抓著大砍刀大開大合,手下從無一合之敵,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

  在訓練這兩個雙胞胎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撿到寶了。

  兩人體力充沛、身形高大,天生是拼殺的猛將,根本不像那後備役少校說的那麼不堪。至於他們為什麼會如此沒沒無聞,這就不是康斯感興趣的了。

  威傑、歐克、相文三個人合力欺負一個倒楣的牧旗兵,在夾攻之下,很快就撈到一個戰功。

  這麼多塊戰斗小組中,最舒服的就是他們三個了。

  他們還有空聊天呢。

  “歐克大叔,雷特他們怎麼這麼厲害?”

  相文看到雷特兩兄弟的表現,不由吃驚的問,雖然他也參加了訓練,但心思大多放在廚藝和侍候康斯上。

  歐克還沒有回答,威傑就撇撇嘴,搶先說道。

  “以前在帝部他們只能用拳頭,而且我們這些下人,飯量是固定的,像他們那樣的大塊頭根本就沒一天吃飽過,軟弱無力的他們,能厲害到什麼地方?”

  而歐克則笑道:“聽他們兩個說,吃飽了的他們可以和幾十個人抗衡,不過就是因為飯量太大,以前的主人根本就不願意養他們這兩個大飯桶,所以也就沒機會表現他們的強悍。”

  相文張張嘴,嘆道:“看來帝都的奴仆真是臥虎藏龍啊,等長官升官了,一定要建議長官從帝都後備役中,找幾個傑出人才來當親衛才行!”

  “嘿,那當然,親兵越優秀,就越能幫助長官升官發財啊,不過應該找不到像我們這麼優秀的了。”

  威傑一臉得意,但一聲“小心!”響起,他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相文就已經迅速的出手,擋開一道射向威傑的利箭。

  被嚇出一身冷汗的威傑,在相文的笑聲中,惱怒異常的撲向了敵人。

  歐克和威傑都沒有意識到,看起來菜鳥般的相文為什麼會如此厲害,居然可以擋箭。

  蹲在地上的木爾鐵,目瞪口呆的看著康斯迅速的收割四周騎兵的性命。

  他知道這個少尉厲害,但卻沒有想到會如此厲害,殺自己這些騎兵像殺豬似的。

  原本有點恐懼的木爾鐵,在偶然間看到身旁騎兵望向自己的目光,接著聯想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心中立刻一陣顫抖。

  那是什麼眼神!

  你們這些低賤的家伙,居然用那種輕蔑的眼神,看著我這個木字旗的少主!

  該死的,我不是怕死,只是摔下馬後,一時沒有意識到要站起來而已!

  木爾鐵突然一陣無力,自己根本解釋不清,如果看到這一幕的都是士兵的話,還可以把他們全部滅口……

  但這里面卻有好幾十個的十夫長、百夫長啊!

  只要有一個把情況傳出去,那麼整片草原都會知道自己是個膽小怕死的人!

  這樣一來,自己還有什麼資格和弟弟爭奪牧旗主的位子?

  解釋?

  沒有人願意聽一個畏戰怕死之人的解釋,如果父親聽到這個消息,為了他的面子,為了木字旗的榮譽,父親絕對會第一時間處死自己!

  怎麼會這樣?

  自己還有有著太好前途!

  都是那個該死的少尉!

  只要殺掉他,那就能洗脫部下們對自己的誤解!

  知道自己只有一條路可以走的木爾鐵,立刻大吼一聲跳了起來,抽刀朝康斯衝去。

  可惜的是,他才剛站起來,刀還沒有抽出,就被緊跟在康斯四周護衛、正興奮砍殺騎兵的雷凱,順手一刀砍掉了腦袋。

  本來戰場上砍腦袋沒這麼容易,但雷凱的武器是大砍刀,而木爾鐵的位置也非常好,就像刑台上伸出脖子待砍的犯人一樣,所以才出現這一刀斷頭的表演。

  四周的牧旗兵當然知道那顆飛起來的腦袋是誰的,在木爾鐵身子里的血從脖子噴射出來的時候,他們的失聲驚呼也同時響了起來。

  “蒼狼神啊!少主被殺了!”

  原本,雙方人數差距太大,像康斯說的一人砍上十刀就可結束的情形,並沒有出現,戰线反而節節後退,幾近崩潰,大多數的帝國士兵已萌生死意。

  而牧旗兵則是越戰越勇,他們異常惱怒。這麼一小撮的帝國軍,居然給自己帶來這麼多麻煩!

  他們恨不得把帝國軍活剝生吞。

  但是,當那句響亮的驚呼聲傳人眾人耳中,雙方情況馬上發生劇變,像是一種魔法,居然讓整個戰場突然安靜下來。

  不過安靜只是那麼一瞬間,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歡呼和怒暍,更大的廝殺聲也緊接著響了起來。

  帝國軍是為了干掉敵方的重要人物,而一邊狂呼萬勝,一邊猛烈的攻擊。

  而牧旗兵則變得非常奇怪,一部分是悲憤的奮力殺敵,一部分則是失去斗志,甚至出現轉身逃走的情形。

  留下來奮戰的牧旗兵只有一小部分,逃走的比較多,雙方作戰兵力對比反了過來,訓練多時的帝國軍小隊長,立刻把握機會帶著士兵開始猛衝,擴大戰果。

  而埋伏在鎮外的帝國騎兵,也在這個時候衝了進來,這讓逃走的牧旗兵更是加快了速度。

  剩下的那個千夫長在得知木爾鐵死亡的消息時,整個身子猛地晃了一下,然後悲嗆的大喊。

  “少主已經戰死!諸位木字旗的兄弟,為了旗主的尊嚴,給我殺啊!”

  跟著這個千夫長吼叫的人,身上的裝備比其他人精良許多,一看就知道是軍官那一類的。而其他普通牧民打扮的牧旗兵,則根本不答話,自顧自的尋找縫隙脫離戰場。

  當然,也有一批比普通牧民打扮稍微高檔一點的牧旗兵拼死奮殺,但他們的喊聲和那些軍官不同,是“為主人報仇!”。

  剛才自己這邊還快要崩潰了呢,怎麼形勢調轉過來了?康斯並不知道原因,但他還是立刻向正殺戮著牧旗兵的雷特兩兄弟高喊。

  “雷特、雷凱!不要管那些逃走的,給我圍殺那些軍官!”

  康斯衝向那些奮死拚殺的牧旗軍官,雷特、雷凱這兩個全身是血的壯漢,聽到這話立刻大吼一聲。

  “遵命!”

  他們衝向了附近的牧旗軍官。

  這時不知道哪個帝國軍認為勝利在望,興奮的出聲大喊。

  “跪地投降不殺!”

  其他帝國軍也跟著叫喊起來,正和那個千夫長拼殺的康斯聽到,不由一陣苦笑。

  自己這邊才多少人,居然叫三四千的敵人投降?興奮過頭也不是這樣吧。

  不過讓康斯吃驚的是,居然真的有牧旗兵跪地投降,而且隨著牧旗軍官越來越少,跪地投降的牧旗兵就越來越多。

  當最後一個千夫長被康斯一刀剌穿心髒後,鎮子里除了帝國軍外,已經沒有一個站著的牧旗兵了。

  只撈了點甜頭的帝國騎兵,一臉興奮的准備追擊逃走的牧旗兵,不過被康斯攔住了。

  “快,配合弟兄們收攏俘虜,打掃戰場,我們要盡早撤離才行。”

  帝國騎兵小隊長們雖然有點不滿,但大多還是聽令行事,只有一個小隊長出聲詢問。

  “長官,為什麼不追擊那些敗兵呢?他們已經喪膽了。”

  康斯無奈,微微嘆了口氣。

  “我們能抓住所有敗兵嗎?就算能把他們全部攔截下來,第二天還沒有得到情報的牧旗主隊,會不會派兵來這察看?我們還是盡快撤離為妙。”

  那小隊長這才想起人家還有百萬鐵騎呢,隨便派點零頭都能解決掉自己這些人,嚇得立刻點頭帶人執行命令。

  並沒有怎麼上前线作戰的後勤兵,已經開始了忙碌的醫師工作,康斯對這二十五個後勤兵可是非常珍惜的,就算是剛才那種危機時刻,康斯排兵布陣的時候,也只是讓他們跟在騎兵後面。

  也難怪康斯如此保護他們,要知道他們是大隊的精華,醫師、修理匠、廚師、輜重這些工作都是他們擔當的,沒了他們,整個大隊很快就會崩潰。

  戰斗結束,相文等五名親衛第一時間跑到康斯跟前。

  “長官,您沒受傷吧?”

  這五人,只有雷特和雷凱受了傷,其他三人最多就是劃傷了皮。

  康斯笑了笑,沒有回答,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

  等歐克接到命令去打掃戰場,雷特、雷凱去找後勤兵療傷後,康斯這才自顧自的掏出從後勤兵要來的藥膏,准備給自己身體治療。

  威傑立刻乖巧的舉起兩根火把在一旁,而相文則立刻搶過藥膏,然後把康斯身上已經被血染紅的衣服拉了下來。

  擦掉血跡後,相文等人吃驚的發現,康斯身上除了密密麻麻的舊傷痕外,還有數十道新傷口,不過這些傷口都避開了要害,對康斯來說只是皮外傷而已。

  經過相文一番人驚小怪後,康斯傷口部被貼上了有著生肌、止血、消炎、止咳、化痰功效的藥膏,康斯活動一下,就當沒事人一樣,開始聆聽手下的戰後報告了。

  “長官,經過審訊,這次來襲敵軍為兩千騎兵,是飛牧旗盟國木字牧旗所屬,帶隊首領為木爾鐵,木字旗主長子,及兩名千夫長。

  “戰斗中木爾鐵被雷凱梟首,兩名千夫長被康斯長官您親手殺死,恭喜長官,您立下大功了。”

  快速搞定主要資料就跑回來的歐克,喜滋滋的說。

  按照軍律,親衛的功勞算入軍官身上,賞賜由軍官自行決定,特別像歐克他們這樣罪奴出身的,功勞幾乎都是主人的。

  而這殺死千人首腦和敵勢力少主的功勞,足以讓康斯直接成為少校了。

  知道親衛制度的康斯沒行推托,反正為他們特意向上申請,人家還以為自己是白痴呢。也就示意歐克繼續報告。

  “長官,由於時間匆忙,所以沒有來得及計算其他的戰利品,只是統計了一下敵軍屍體和俘虜人數。

  “敵軍共留下五百五十六具屍體,其中十夫長以上軍官全部戰死,俘虜了九百零五名敵兵,其中傷兵一百二十四人。這些俘虜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置?”

  歐克這問話已經有點躲躲閃閃的,因為按照慣例,俘虜也是戰利品,可由勝利者任意處置,而沒有行動力的傷兵一般都是直接斬殺,沒有誰會救助他們的。

  康斯想了一下,嘆口氣。

  “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他不忍心把他們全部殺死,也不願意把他們帶走拖累自己的速度,當然更不可能拿出寶貴的藥物救助那些傷兵俘虜。也只好這樣說了。

  不是康斯冷血不救助傷兵,在這年代,這樣做,和割自己的肉去喂老虎一樣沒什麼區別,絕對會被手下吐口水的。

  “長官,屬下以為,那些傷兵俘虜就不用管他們了,但那些身體完好的俘虜,還是把他們變成仆從兵吧?”

  一個小隊長說道,這個小隊長康斯認識,是騎兵中隊的上士傑拉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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