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萬眾矚目之中,芒淵神色平靜的飛上煉器台——依然是那個漂浮在空中的“小圓盤”。
數十種巨大的煉器材料漂浮在空中,一團真火從芒淵手中飛出。。。。。。。
在芒淵動作的隨意揮灑之中,歐冶子的聲音也逐漸高亢。
“飛刀,又見飛刀!芒淵這一次煉制的居然還是飛刀!連續兩次煉制飛刀!看來芒淵對飛刀真的是情有獨鍾,但是他現在這種做分明是在挑戰自己!上一次他煉制的的落月飛刀已經是上乘之作,他想在原來的基礎上在做突破已經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但是他卻依然做出了再次煉制飛刀的選擇!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可能做出這樣的選擇,這需要勇氣!這更加需要信心和實力!現在我們已經看到了他的勇氣,這是否說明他已經足夠的把握,已經有了足夠的信心,已經有了足夠的實力?他在短短的一個月當中已經有所突破了嗎?這一次他這一次煉制出來的飛刀會使怎麼樣的飛刀呢,刀,是怎麼樣的刀。。。。。。。。”
“看得出來,芒淵這一次采取的是冥界之中常見的煉器方法,這種方法看似隨意瀟灑,但是實際上按部就班,嚴謹有序。。。。。。。。”
芒淵的煉制的的確是一把飛刀——正如歐冶子所說的,連續兩次煉制飛刀,這確實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與復賽不同,復賽的時候是十五名選手同時開始煉制自己的作品,但是現在則是進入決賽的三名選手輪流單獨表演。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了芒淵身上。
在眾人的目光中,芒淵已經完成了他煉制飛刀的第一件事情——祛除煉器材料中的雜質。
煉器的材料當中或多或少都會有著各種各樣的雜質,所以煉器者做的第一件是往往就是用真火煅燒材料,令到材料中的雜質蒸發,雜質不去除干淨的話,很可能會嚴重影響煉制出來的法寶的質量。
當然,有時候材料中的雜質未必是壞事,甚至有些雜質是必不可少,或者說這些不是雜質,而是材料當中蘊含的某種關鍵元素,但是大部分的情況下雜質越少對煉器越有利。
芒淵的第一步顯然是成功的,原來的數十種材料加起來的體積少說也有十幾米的體積,但是現在所有的材料加起來都只有拳頭大小,而且都已經化為**漂浮在空中。
**融合,凝固,一把長約六寸的飛刀出現在空氣之中。
一道道可見的真氣從芒淵的手中發出,不斷的打在飛刀之上,然後又是真火的灼燒,將飛刀煅燒的通紅,然後又是一道一道真氣發出,如此循環往復。
接著,打入禁制,布置陣法。。。。。。。
將近一個月過去了,芒淵煉器終於完成,他帶著微笑從煉器台上飛了下來。
“這芒淵怎麼回事啊?他煉制的法寶呢?”
“搞什麼名堂啊?他是不是煉器失敗了?”
“我靠,我的賭注,我的身家啊。。。。。。。”
“吵什麼,你不給法寶是隱形的啊?聽聽歐冶子前輩怎麼說?”
台下的大部分的人都瞪大了眼睛,議論著。
當然這些議論全都是用傳音的方式在吵吵鬧鬧,沒有什麼人敢吵出來,畢竟在主席台還有著冥界十王坐鎮,否則不知道會出現怎麼樣的局面——剛才芒淵在煉器的最後關頭時候,身形急速舞動,在空中出現了漫天虛影,以至於有很多功力稍低的人根本看不見他在干什麼。
當芒淵的身形停止,虛影消失了之後,眾人看到的是一個令他們瞠目結舌的結果——原來芒淵的煉制的那把飛刀不見了。
為了防止有人作弊,煉器大會規定,選手們煉制的法寶在煉制完成之後必須留在原地,也就是漂浮在煉器台上方的空中,在未經的評委允許的情況下,選手本人不得在接觸法寶,更加不允許將法寶帶下煉器台。
如果芒淵沒有將法寶帶下台來,但是法寶又不見了,這意味著什麼?
“大家驚異嗎?大家奇怪嗎?大家傷心絕望嗎?大家看到了芒淵冥君所煉制的法寶了嗎?反正我老人家老眼昏花,我是沒有看見!”歐冶子高亢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台下之人頓時有數十個人臉色大變——就連歐冶子都說沒有看見,那豈不是說。。。。。。。芒淵真的煉器失敗了,把將要煉制成功的法寶都汽化了?
但是,在說完“沒有看見”之後,歐冶子又說了一句:“哈哈,其實我是看見了,不過就算我看見了我也只能說沒看見,為了氣氛嘛,嘿嘿,我老人說謊從來不眨眼睛!”
台下觀眾面面相覷——這歐冶子老人家到底是看見還是沒有看見啊?
不管眾人怎麼樣說,芒淵臉上的微笑卻一直保持著。
芒淵走到小朗不遠之處,小朗微笑的看著他。
本屆煉器大會復賽之時出台了一個新規定,那就是比賽過程中選手之間不得用精神力或者言語進行交流。
沒有傳音,沒有言語,但是這並不妨礙小朗和芒淵之間的溝通。
小朗衝芒淵伸出了大拇指,芒淵也是笑了笑,點點頭,同樣衝小朗翹了翹大拇指。
似乎小朗的大拇指是贊賞芒淵煉制的法寶厲害,而芒淵的大拇指則是給小朗加油大氣——按照正常理解是這樣。
“下面請出本次決賽的第二位選手——繪綬冥帝!”歐冶子的聲音在繼續,本次煉器大會決賽當中唯一一名冥帝級別的高手繪綬冥帝已經登場。
“大家對繪綬冥帝在復賽時候煉制出來的蒼狼天劍肯定還是記憶猶新,那麼現在就讓我們一起期待,接下來將會有什麼樣的一把凶器誕生!”
“天啊!這繪綬冥帝實在是太舍得下血本了——大家眼見為實,我老人家可是沒有說一句瞎話,繪綬冥君真的是在下血本,他在灑熱血,拋頭。。。。。不好意思,沒有拋頭顱,他在干什麼,他將要用自己的血作為眾多材料的一種來煉器嗎?”
歐冶子大呼小叫,台下眾人的心情一下子被提高到了緊張的程度,都在目不轉睛的盯著繪綬冥帝驚人的動作。
三十六種礦石漂浮在空中,繪綬冥帝還沒有祭出真火對這些材料進行煅燒,而是從他的口中狂噴鮮血,而且連續噴了三十六口,每一口鮮血都分別噴在了那三十六種不同的礦石之上。
鮮血一遇到礦石,便仿佛是海水遇到了海綿,慢慢的滲透進了材料之中,原本不同顏色的材料被染上了一層血紅之色。
噴出了三十六口鮮血之後,繪綬神色如常,一點事都沒有,好像剛才他不是狂噴幾十口鮮血,而是狂吐了幾十次口水一樣。
吐完口水。。。。。。不對,是吐完鮮血之後,繪綬盤膝坐下,閉上雙眼,再也沒有什麼動作。
一個時辰之後,繪綬冥帝再次狂噴鮮血!
又是三十六次大出血!
與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的鮮血滲透的速度慢了不少,好像是海水遇到了一塊比較劣質的海綿。
三個時辰之後,繪綬再次噴血。。。。。。。。。
“這繪綬冥帝到底在干什麼?有誰知道?哈哈,看來只有我老人家知道,但是等一會在告訴你們!天哪,又開始噴了,這年頭鮮血便宜嗎?這繪綬鮮血過多嗎?居然噴血上癮了,好像噴鮮血比吐口水還來的輕松。。。。。。。”
歐冶子很能侃,即使繪綬在不斷的重復的做同一件事情——不斷的噴血,但是他的解說卻從來沒有停下來,就這樣侃了足足一天!
而在這一天十二個時辰當中,繪綬吐血四次。
歐冶子似乎終於沒有什麼話題了,他開始不滿的叫道:“我靠,我老人說的口干舌燥,都快沒詞,這繪綬還是在這里噴血,不行了,我老人家歇會,大家先打個瞌睡吧。。。。。哈哈,兩天之後大家在睜開眼睛!”
說著歐冶子居然真的就趴在桌子之上呼呼大睡起來,再也不管周圍的人,冥界十王相視苦笑——在煉器大會之上,老前輩當中睡著了,這話傳出去不是很好聽吧。。。。。。。
台下眾人當然沒有人跟著歐冶子睡覺的,他們都在不停地交流著彼此對繪綬冥帝的看法,還有自己這一次的賭注。。。。。。。
“大伙全給我醒來,看好戲了!”歐冶子的高亢的聲音毫無前兆的響起,原來時間已經過來兩天,歐冶子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
繪綬冥帝現在還是盤膝坐在煉器台上,他現在的臉色很蒼白——在過去的三天當中他足足噴了九次血,每一次三十六大口,而在最後的一次的時候他噴出來的更是他自己的本命精血!
三十六塊礦石已經別變成了鮮艷欲滴的紅色,方法是三十六顆血瑪瑙。
噴了這麼多血,換了普通人弄不好就要死翹翹了。
繪綬不是普通人,所以他當然沒有死翹翹,他不但沒有死翹翹,而且他開始動了!
三十六道真火從他的手中發出,分別飛向三十六塊礦石。
從繪綬冥帝手中發出的真火是純白色的,打到了礦石之上,變成了白中帶紅的火焰。
“哈哈,吊了大家這麼久的胃口,現在我正式向大家宣布,其實繪綬冥帝所用的手法就是煉器界當中極為罕見——甚至比水炎煉還要罕見的血火煉!顧名思義,血火煉就是用血與火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