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亞吃驚回頭,剛想呼喊,卻給山姆一把捂住。山姆指指熟睡的綠黛兒,右手食指豎在嘴邊輕噓一聲。迪亞瞄瞄綠黛兒,驚魂方定卻又給山姆的話嚇出一聲冷汗。
“好大的膽子,你竟敢偷偷溜進我妹妹的房間,不想活了?”
氣氛忽然有些曖昧,迪亞早聽山姆吹噓過自己的妹妹是個大美女,得知這是他的房間後,立刻眼珠子骨碌骨碌轉動起來。
“小心眼珠子掉出來。”山姆拉他走出房間:“我輕易都不能進我妹妹房間,你竟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連山姆都有些害怕,莫非她妹妹竟是一母老虎?迪亞不禁有些膽寒,凶悍如火鳳者已讓他嘗足了女人的苦頭,可千萬不要在這里捅出漏子來。
“你怎麼跑上來了?”迪亞顯得惴惴不安。
“一會兒地板咚咚,一會兒琴聲裊裊,我怎會不知道?”精靈族的敏銳的確名不虛傳,這點聲響竟也給山姆察覺。迪亞低聲問道:“你不會告訴你妹妹吧?”
“絕對不會。”山姆輕笑起來:“如果告訴她,她要問起我怎會知道,答案豈非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嗎?放心,咱倆一條繩上的螞蚱,蹦不掉你,也跑不了我。”
兩人相視而笑,下樓睡覺。
第二天一早,山姆需處理部落事務,不能招待眾人。他安排一位博學多才名叫比爾的中年精靈陪同迪亞等四處游覽,好讓他們對莰配斯有所了解。
經過昨天一場變故,他們的“美名”在可查克部落流傳開來,精靈的態度竟大有改觀,見到他們或招手或微笑,處處透著友善。而杜根更是精靈關注的焦點,許多年輕漂亮的精靈族姑娘竟頻頻向他投來嫵媚的眼神,讓迪亞他們好不艷羨。杜根何曾如此風光過,一時如漫步雲端,竟有些飄飄然,不知“肥”為何物來。
精靈果然是自然最親密的伙伴,村落雖為人為建造,但與自然有著完美的結合,絲毫沒有產生任何破壞。作為克查克部的首府,莰配斯城頗為繁華,民宅叢生,店鋪林立。這些建築大多依樹而建,或頂端或底部,別有情趣。地面遍布尺許高的野草,間或花開,放眼望去,綠肥紅瘦,分外養眼。
城市不大,不過數平方公里而已,郊區在大山預料中,是成片的參天大樹和陡峭的山崖,為城市提供了一道自然屏障。對精靈來說,城市要想發展再簡單不過,因為他們的根本就是樹,隨著人口增多,最接近城市的屏障地帶自然成為城市郊區,城市規模隨之擴大。
田野中傳來悅耳的嬉笑聲,那是幾個精靈少女正在玩耍嬉戲。她們將采集來的野花編織成美麗的花環,裝飾在頭上、頸上、腕上,使她們看起來更加美麗動人。她們打扮不一,或輕紗飄飄,或身披戰甲,唯一的相同點就是她們穿的都很少,暴露出大片如象牙般白潤的肌膚。著輕紗者固然婀娜多姿,引人瑕思,穿戰甲者卻更加別有情調,讓人想入非非。
比爾告訴大家,精靈族的主要職業是法師、弓手,與人類相似,因職業需求不同,裝備也有差別。
迪亞這才明白那身披戰甲的精靈美女竟是一名精靈戰士,乍見她頭系絲帶,頸套項圈,一身精致的月色盔甲,還以為她喜歡這樣打扮自己呢。不過不能否認,她這樣裝束格外英挺。那精巧的護胸好似金屬特制的Bra,在完美呈現她挺拔**的同時又為她略添英氣,更有力地烘托出她深邃的***和胸前大片白膩的肌膚,使她看來媚中帶酷;那超短裙樣的短甲不遺余力地突出她豐滿的臀部,更將一雙如玉般修長的雙腿凸顯在外,灼灼生輝如點綴著漫天繁星,迷醉人的眼睛。
想起人類嚴密厚實的笨重盔甲,迪亞輕嘆一聲,姑不論精靈的盔甲有多少防御效果,只這樣的設計已能先聲奪人,亂了敵人心神——當然,亂的是像307四兄弟這般色狼豬哥們的心神。
杜根湊上前一臉媚笑,討好道:“姑娘本已貌美如花,如此打扮豈非想令世界大亂?”
卻不料熱臉貼到冷屁股,那精靈美少女陡然臉色一寒,嗔道:“早聽說人類多是虛偽之徒,我本不信,今日一見方知所言非虛。”
真是莫名其妙,不光四兄弟,連大山都有些驚詫,甜言蜜語不管用已是破天荒頭一遭,給人這樣惡言相向倒打一耙簡直可以載入史冊了。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精靈美少女一拉伙伴道:“咱們走。”
“哪里走?”杜根張開雙臂跳到少女前面,擋住她們去路。她們剛想動手,比爾沉聲呵斥:“薩蘿,他們是山姆酋長的客人,不得無禮。”薩蘿眼圈一紅,急道:“比爾大叔,他們……”幾個美少女最終忍了下來,她們打算息事寧人,繞道而行。可杜根得勢不饒人,任她們左挪右移卻始終擋在她們前面。
杜根不悅道:“我誠心夸你們漂亮,你們不領情也就罷了,為何還要說人類虛偽?”
“不是嗎?”薩蘿一臉委屈,如帶雨梨花:“妙妮小姐的美名哪個不知,哪個不曉,她像月神一樣美麗,我們自知與她相差甚遠,卻也不用你們諷刺挖苦。”
“妙妮是誰?”眾人一楞,打算問個究竟時,那幾個少女已趁機逃脫。杜根剛要追趕,卻被比爾攔了下來。
“你們竟還不知嗎?妙妮小姐就是山姆酋長的妹妹啊。”比爾驀然恍然大悟,急道:“誤會,誤會啊。她們必定以為你們先前已見過妙妮小姐,所以認為你們的贊美都是嘲諷。其實不然,妙妮外出有事,你們不但沒有見過她,甚至根本連妙妮的名字都沒聽說。”
“妙妮很美嗎?”迪亞最感興趣的就是這個。看山姆的相貌,打死他都不相信妙妮能美到什麼地步。按迪亞的想法,如果妙妮能有她房中那副畫上的精靈美女一半姿色,就可稱得上閉月羞花,他就不打算追究山姆的刑事責任了。
比爾不答,卻忽然陷入沉默,眼神竟有些迷亂。許久方輕聲說道:“我已活了一千四百年,足跡遍及大陸,卻從未見過這般美麗。說句不恭謹的話,月神怕也遜她三分。”語音輕柔,思緒裊裊,仿佛在講述一個美麗的童話。
仿佛突然聽到有人說了一個“母豬生驢”的天大笑話,迪亞四兄弟頓時心里笑翻了天。
迪亞自信滿滿:“這家伙瘋話連篇,他若見過墮落天使凱瑟琳,必定會抽自己嘴巴。”
“大叔……”管一個一千四百歲的家伙叫大叔,迪亞感覺實在別扭,可他總不能喊“老祖宗”吧,赧然道:“看樣子,妙妮竟是大叔心中的天使了?”
“不錯。”比爾語氣篤定:“妙妮的美貌固已勝似天使,為她贏得無數尊敬和羨慕,可真正讓我們折服的卻是她對精靈聯盟的巨大貢獻。”
“哦?”大山頗感興趣:“請大叔說來聽聽。”
“大叔”兩字似乎格外沉重,大山說完瞥向迪亞,卻發現他正掩嘴偷笑,不由暗嘆“人心不古”。
“你們可知,妙妮小姐雖剛滿三百三十一歲,卻已累積百萬功勛,這是自偉大的精靈領袖巴絲特創建功勛制起,兩萬年來第一人啊。”
如晴天霹靂,五人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雖不知功勛的獲得有多艱辛,但只從山姆擁有三萬多功勛已洋洋自得,並且有資格擔任部落酋長這件事分析,他們便知百萬的分量有多沉重。
妙妮在眾人心中的形象驟然高大起來。
“大德魯伊請留步。”
一聲長吼驚醒眾人,只見一向沉穩的比爾忽然如發瘋一般跌跌撞撞向前奔去。眾人不敢怠慢,慌忙尾隨而去。
九根石柱圍成一個巨大的圓形石陣,每根石柱上鑲嵌著一大塊發光的寶石,寶石四周刻著奇怪的符文,正中央屹立一座夜梟造型的木頭雕像。大家心知,這個略顯神秘的建築正是精靈族的墓地。
雖艷陽高照,四角高掛的長明燈和石柱上的寶石發出的光芒卻在墓地中交織出一片輕柔的藍霧,一位銀發精靈面向墓地低聲吟唱:“天地萬物,源於自然。生是存在,死是存在。生生死死,往復循環。生之消逝,死之萌芽。其所重者,不過精神。生死兩途,精神等同。他境異景,莫驚莫懼,莫慌莫亂,莫悲莫淒。心隨我心,其神永恒……”
仿佛有一個聲音在眾人心底呐喊,銀發精靈每一開聲,都觸動每一個人的靈魂。他皓首低垂,雙手有力地在空中揮舞,如波紋般撒下縷縷綠光。綠光編織成一個巨大的口袋,漸漸侵入藍霧,並將之包裹。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牽引一樣,藍霧一點點被拽入綠色口袋,直至被完全吞噬。銀發精靈長吸一口氣,綠口袋如抽絲剝繭般又化為縷縷綠光,重新回到銀發精靈手中,而後被銀發精靈完全吸收。
山林寂靜,偶有鳥鳴,除了消失的藍霧,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大山驚訝地看著銀發精靈,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迷茫。
“阿丘比大德魯伊,請為您的信徒指點迷津。”儀式剛剛結束,比爾又如先前一般匍匐在銀發精靈腳下,瘋狂親吻他的腳跟。
“唉……”阿丘比輕嘆一聲回過身來。
道骨仙風,鶴發童顏,雙眼炯炯有神,讓人一見心折,疑為神仙中人。眾人頓時面面相覷。精靈族本是高貴的種族,族中飄逸脫俗之輩比比皆是,而阿丘比以古稀之年能在眾多精靈帥哥靚妹中一枝獨秀,其相貌不凡之處可想而知。而更使眾人情緒激昂的卻是他的氣勢,竟讓人產生一種頂禮膜拜的衝動。
得睹尊容,比爾更加瘋狂,已達到五體投地的地步。
阿丘比將手按在比爾頭頂,閉眼冥想片刻,輕聲道:“可是比爾?”
“是。”比爾慌不迭叩頭。
“痴人,痴人,你又何必過於執著。”阿丘比的聲音像雲霧一樣飄渺:“‘生之消逝,死之萌芽。其所重者,不過精神。’想必你已聽到我為那些已逝靈魂淨化時所吟唱的‘淨化咒’,卻又何必苦苦強求?”
“大德魯伊,普渡眾生是您一貫的宗旨。您眷顧無數生靈,卻又為何獨獨對您的信徒如此殘忍?您可知道,他們是多麼渴望獲得您的恩澤。”比爾聲音已有些顫抖。
兩人的對話含糊不清,聽得眾人如丈二金剛,摸不到頭腦。
“阿丘比大德魯伊,既然比爾有求於你,若能力可及,便幫他一把又如何?”善本特忍不住喊了出來,看不出他倒頗有正義感。
比爾立刻亂了手腳,他慌忙制止善本特:“慎言,慎言。”接著又轉向阿丘比,如搗蒜一般急急叩頭,好像在企求阿丘比的原諒。
阿丘比終於注意到其他人的存在。他火炬一樣的眼睛掃過善本特,最終停留在迪亞和大山身上,閃過一絲不經意流露的訝色。
“比爾,你不打算替我引見一下這幾位遠道而來的客人嗎?”阿丘比的聲音中蘊含一種和諧但不容抗拒的自然之力,比爾慌忙為雙方做了介紹。眾人這才知道阿丘比竟是精靈族拜月教的首席大德魯伊,意義等同於人類光明聖教的教皇——聖師,不由驚出望外。
“迪亞?大山?”看到兩人點頭,阿丘比微微頷首:“想來兩位便是山姆酋長的貴客,卻不知為何至此?”
兩人更加驚訝,莫非阿丘比生就天眼天耳,若非如此,為何眾人昨日方到,他竟已知道?
“大德魯伊,還請您大發慈悲,救救我苦命的妻子吧。”眾人終於知道,比爾哀求阿丘比原來是為了自己臥病在床的妻子。
不愉一閃即逝,阿丘比手握成拳道:“難得你如此誠心,我這便贈你治病良藥。”阿丘比舉頭默念,不一會熒熒綠光從拳縫透出,待五指張開,手心出現一顆晶瑩的綠色珠子。“去吧,救你的妻子去吧。”比爾欣喜若狂,叩頭謝恩後接過珠子,急奔而去,竟再不顧眾人,直看得迪亞瞠目結舌。
“我們來此是想尋求精靈朋友的幫助,為一個友人治病。”
“請問兩位,”阿丘比望向迪亞和大山:“你們是什麼關系?”
兩人愕然對視,弄不明白阿丘比為何這樣詢問。呆了好一會兒,迪亞方諾諾道:“我們是好朋友。”
“好朋友?”
阿丘比忽然陷入深思,臉色也凝重起來,氣氛登時變得異常沉重。忽一只斑鳩飛過頭頂,阿丘比驀然手掌上迎,那斑鳩竟似被一根無形的线牽引,掙扎著落在他的手掌心。阿丘比折斷斑鳩的兩只鳥爪拋向半空,口中低念:“迪亞!大山!”
那兩只鳥爪竟似毫無分量,在空中突然展現出異樣的舞姿,它們互相支撐著緩緩上升,忽然合而為一,又忽然分開。舞到最後,一支忽然化為晶瑩碧綠的粉塵洋洋灑灑飄落一地,另一只則扶搖直上,融入青天消失無蹤。
阿丘比臉色大變,雙眼在迪亞和大山之間不停轉換,眼神非常復雜,似乎正面臨一個艱難的抉擇。
“好朋友,好朋友……”只幾分鍾,阿丘比竟像經歷了幾個世紀,顯得無比頹廢。他忽然打破沉寂喃喃道:“知己一生難求,但願你們永遠是好朋友……”徐徐微風中,阿丘比長袖輕揮,飄然而去,只留下激蕩的回聲——永遠,永遠……
這,這簡直就是故弄玄虛!
“神經病。”四兄弟和大山齊向阿丘比離去的方向狠啐一口,哈哈大笑起來。
“啟奏陛下,冷師大人有加急奏章上報。”內侍官在殿外聽旨。
“快呈上來。”威特精神一振。
天色尚早,這份奏章必定是冷師連夜派人送來的,關系非常。自帝國建立起,冷師就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這不,自己的命令剛剛下達不過一天,他就立刻響應。
內侍官從一個滿頭大汗的將官手中接過影音球,雙手捧著遞向威特。威特揮退眾人,輕捏影音球。影音球一經啟動,立刻化為晶瑩的粉末,粉末中出現一個模糊的身影,看他做將軍打扮,相貌儒雅,可不正是冷師。
“啟奏陛下,遵從您的命令,我第三第四城防軍團先頭部隊各五千人已到達嶺外天河鎮和啟明鎮,目前並未發現異常情況。由於此次行動注重隱秘,故後續部隊尚在途中。不過請陛下放心,所有部隊當在三日內完成集結,形成對荊棘嶺的合圍。”
好一個冷師,行動夠快!威特暗贊一聲,不由露出多天來從未展示的微笑。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籬笆三個樁,盡管威特英明神武,但要他一人獨撐帝國大局,恐怕也無法做到面面俱善。一直以來,火鳳和冷師就是他的左膀右臂,而如今,他又發現一條腿——應謬。
什麼時候才能發現另一條腿,組成一個完整的軀體呢?火鳳不知蹤影,想著自己殘缺不全的身體,威特眉頭大皺。與火鳳的失蹤相同,荊棘嶺是目前深深困擾他的另一塊心病。那里是威特帝國的經濟支柱,盛產各種礦石,據保守估計,礦藏量幾乎占整個伯圖亞大陸總礦藏的60%,其中更不乏許多珍貴能源。而更令人擔憂的是,帝國90%以上的軍需物資都來自荊棘嶺。毫不客氣地說,如果失去荊棘嶺,威特帝國將變成一具沒有靈魂的僵屍。
而現在掌管荊棘嶺的是他的親弟弟,傲天——失意的傲天。
與傲天匆匆一面,打消了威特對他的懷疑。傲天敢把他所掌握的利器**裸擺放在自己面前,要麼證明他已肆無忌憚,要麼證明他對自己親情仍在。而事實上,退一萬步講,傲天還深愛著自己的女兒綠黛兒,他既然安心留下綠黛兒,短期內自然不會有所舉動。
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雖然傲天暫時不會利用荊棘嶺威脅威特,卻難保其他有心之人不會有如此心思,所以派駐兩個城防軍團是必要的。以兩個精銳的王牌軍團圍困荊棘嶺這一彈丸之地,這在歷史上都不多見。由此可見,荊棘嶺對威特乃至整個帝國而言有多重的分量。
“啟奏陛下,應謬大人緊急求見。”內侍官一聲清呼打斷了威特的思路。
“快傳。”
“是。”內侍官轉身高喊:“宣應謬大人覲見那……”
在應謬的示意下,威特再次揮退眾人,心中竟有殷殷期盼。
“陛下,好消息。”應謬習慣性地望望四周。
“快說。”
“微臣已找到公主殿下。”應謬放低聲音,但微微顫抖的語調卻掩飾不住他內心的興奮。
“哦?”威特一楞,一時竟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喜悅。忽醒轉過來,威特豁然起身,雙手撐案,身體前傾,雙眼放出灼灼神光:“太好了,火鳳現下何在?”
“公主殿下現仍處於昏迷之中,不過請陛下放心,殿下並無大礙。微臣已把她們安置在妥善之處,並請最好的醫者晝夜看護,相信不久就會恢復。”
“你剛才說——‘她們’?”威特甚感疑惑。
“是的,陛下。”應謬小心答道:“和公主殿下一起昏迷的還有希娃大主教和她的貼身護衛柔雯。”
“詳細說來。”
“是。”應謬整理思路娓娓道來:“昨天黃昏時分,微臣收到消息,閃光平原西側丘陵地帶發生異常震動。微臣立刻帶人趕往查看,發現事發地點有不少人圍觀,而昏迷的正是公主殿下三人。微臣立刻遣散人眾,派人將殿下等抬回,並嚴令做好保密工作。目前只等公主殿下恢復,微臣立刻派人將殿下等安全送回帝都。”
“好,你做得很好。”威特愜意地坐回寶座:“我可有些迫不及待要見見我的火鳳寶貝兒了。”
“多謝陛下夸獎。”應謬顯得誠惶誠恐:“只是,只是殿下她……”
“火鳳怎麼了?”威特剛剛放松的心立刻又緊繃起來:“她是不是受到什麼傷害?”
“陛下,您誤會了。”應謬忙道:“昏迷中,殿下始終念著兩個字,令微臣頗為不解。是不是這兩個字跟公主殿下的失蹤有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