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了。”雲艷艷站起來道。
淺藍低腰牛仔褲,鵝黃色T恤,簡單而大方的服飾,恰倒好處地將比她模特更好的高挑身材曲线勾勒出來,雲艷艷還是那副熟悉的打扮,唯一不同的是整個人成熟了許多,落落大方,也許是在大學中當導師培養出來的吧。
我笑道:“恩,近一年了。”
雲嘯一直緊張地盯著我們,希望從中看到火花四射的情景,但他很失望地發現,別說火花,連一點火星都沒有,我們見面的神態與問候,都僅限於普通的朋友而已。
鄧慶平與徐若重亦在,見到我都興奮地過來,一左一右搭上我肩膀:“嗨,小子,過得還好吧?”在真理樂隊一起練習,還有盛會的因素在內,他們已經把我當做親密的伙伴了。
說實話我並不好,但不想以為自己之事擾亂了眾人的好心情,難得雲艷艷也在,於是堆起笑容道:“還好了,只是沒你們風光。”
鄧慶平給了我一圈:“靠,不要說得自己好像外人一樣,樂隊的主力吉他手位置,始終是為你留著的。”鄧慶平人較為壯碩,這一拳下來也不知留力,打的我隱隱有些疼痛,不過心中一股濃濃的友情涌了上來。徐若重是樂隊中最老實憨厚的人,只是呵呵笑著。
雲嘯道:“你們鬧夠了吧?坐下再聊。”
整桌六人,我發現自己的位子是在趙馨與雲艷艷之間的,趙馨依然是火暴穿著,笑吟吟的,目光大膽在我身上巡邏,這正是她往常的作風,仿佛前些天根本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不過我就不能若無其事了,做賊心虛的,看也不敢多看兩眼。其他人均知“水蛇”趙馨的辣性,只道我亦有些忌憚,倒是不以為奇。
趙馨往我身前傾了傾,在我耳旁輕聲道:“舊情人見面,有什麼感想?”
我下意識地退了退,尷尬道:“胡說什麼呢?”
雲嘯大感頭疼:“趙馨,人家可是客人。”言下之意是叫她別嚇著我。
趙馨吃吃笑道:“就因為是客人,所以我才不冷落他嘛,其他人哪,我才懶得理呢。”話雖如此,還是聽雲嘯的,沒再騷擾我,不過退回去之前身體還是往前傾了一下,有意無意地將一大截深深的乳溝展現在我眼底。一想到前幾天我喝醉後不知在上面摸了多少回,舌頭就有些干燥,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大大喝了一口。
雲嘯對這個樂隊的火辣主唱顯然也是無可奈何,清清嗓子對我道:“今天請你出來,第一是大家聚聚;第二嘛,是代表公司鄭重邀請你加入真理樂隊。”說到後來,雲嘯的表情變的正經起來,看來並不是開玩笑。
其他人亦同時靜了下來,連趙馨都收住了笑容,等待著我的答復。
我毫不猶豫地回絕道:“對不起,恐怕要你們失望了。”
雲嘯道:“許逐,你不考慮一下?其實做這一行也很不錯的……”
我打斷他道:“恩,不用了,是因為我性格的問題吧。”
一時間氣氛有些冷場,我有些後悔,是不是拒絕得太快了些,再怎麼也磨兩天然後再推說因為原因不接受會好些。雲嘯他們應該是極力希望我進入樂隊的,樂隊中的每部分組成都是重要的,尤其是吉他手。
雲嘯忽然綻出一絲微笑:“好,不管怎麼樣,公司委托我的事情已盡力完成了,以下是私人聚會時間。”原來他剛才只是走個過場而已,以免無法向公司那邊交代。這個問題的答案雲嘯就知道了,因為在電話中他曾無數次邀請我在畢業後加入樂隊。
雲艷艷白了他一眼:“哥,你就不要在這種時候談公事了好不好?”
雲嘯嘿嘿笑道:“好,不談了,我們先吃飯。”
由於明天樂隊又要跑外景,原本負責人是禁止沾酒的,不過有趙馨在場,不喝又不可能。因此隊長雲嘯允許喝那麼一點,只是一點對趙馨來說就許多了,看著桌子上不多時就多了幾個空瓶,雲嘯只能無奈苦笑。
而我沒有約束,加上眾人頻頻相敬,更是一杯接一杯的。我發現畢業答辯完了至今,整天都在喝,加上有些日子沒鍛煉過了,有些擔心會不會得了啤酒肚。
雲艷艷在旁用手臂輕輕撞了撞我,意思是叫我別喝那麼多了。
我笑道:“沒事,我酒量好著呢。”
雲嘯哈哈大笑:“還說沒事,以前剛到樂隊那時,還不是喝得大醉,而且還和艷艷……”說到此忽然停了下來。
他說的是大家初識時,在“海洋之家”被趙馨放倒那次,當時我有幾分迷糊時將不能沾酒的雲艷艷也灌醉了,由於當時我們假裝的男女朋友身份尚未暴露,雲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將雲艷艷與我塞到一個房間里去了。
雲艷艷大窘,俏臉飛紅,狠狠瞪了雲嘯一眼,顯是怪他多口。雲嘯心中轉的卻是其他念頭,差點忘記了,那晚要是沒有意外的話,自己妹妹豈非是與這小子已經真的有一腿了?一念到此心中又燃起湊合我們的希望。
樂隊其他人現在也知道我與雲艷艷的事了,想到那晚我們共處一室,臉上表情均是有些古怪。
酒足飯飽之後,我們一行人走出飯店門口。雲嘯將我拖到一邊:“許逐,有一件事你得老實告訴我。”
我見他那麼嚴肅,奇道:“什麼事?說吧。”
“你與艷艷,那晚發生些什麼了沒有?”
我斷然搖頭道:“沒有!”
雲嘯盯著我:“真的沒有?”
我不甘示弱地看著他:“對!那晚我喝得爛醉如泥,動都不能動了,還能干什麼?”此事上我不能再猶豫不決,張雯李曉那邊已經夠煩的了,再加上個趙馨,如果還有什麼的話,我就要瘋了。
雲嘯見我目光堅毅,顯是此言不虛,嘆了口氣:“可惜。”
我哭笑不得,這家伙似乎狠不得我當晚把他妹妹了那樣,哪有這樣當哥哥的。
雲嘯從懷中掏出一張東西道:“哦,對了,這個給你。”
我好奇地接了過來:“是什麼?”
2000000!六個零,兩百萬的支票。我看著雲嘯訝然道:“這,這個……”
雲嘯道:“拿著吧,這是你應得的,由於那首附帶”埃爾斯之謎“的《漏*點燃燒》是在盛會上橫空而出的,此後我們一直沒能令其再現,因此公司對外發行的版本就是盛會上那首。由於你當時參與了創作,發行版權中有你的一份,但你卻沒與莎華簽約,所以只能以金錢的形式補上了。”
我想也不想就將支票塞了回去,不悅道:“我說了,當晚只是為了幫朋友的忙而已!”
雲嘯笑道:“這是公司讓我給你的,他們說你不願意加入樂隊的話,就讓我把支票給你,如果你不接受的話,那我只有兩個選擇,第一是把支票還給公司,第二就是自己貪汙了,你看著辦吧。”
不是樂隊掏錢補償的話,情況又有所不同了,我忙不迭把手縮回去,嘿嘿笑道:“這樣的話我就不客氣了,反正你這家伙”錢“途無限,哈哈。”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的,我也不例外。只是有些唏噓,當時幾乎被我媽的手術費,同樣是兩百萬逼到幾乎絕望的地步,現在卻是從天而降。
雲嘯拍了拍我的肩膀:“其實不止這麼少的,數十多個國家的大音樂商都購買了那首歌的發行權,公司僅從這一項上得到的就是天文數目,而且你還是主導者,我們當時都只是陪奏的而已。”
我笑了笑道:“我已經很知足了,還有,現在我也彈不出來了。”
雲嘯扼腕道:“可惜,埃爾斯之謎確實太神秘,大概是神當晚特別眷顧你吧。”
我心道:死神差不多,那時差點讓葷亂得無法控制的氣息干掉。
此時徐若重遠遠道:“頭,該走了。”
雲嘯應了一句,回過頭來滿臉堆笑:“我們明天還要拍外景,得早點回去休息。艷艷嘛,就麻煩你送回去了。”說完也不管我,一溜煙跑掉。
我翻了翻白眼,這家伙遠去的身影,怎麼看都像個推銷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