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嘆息的牆壁確實如同日照所說的那般並不屬於這個空間,它存在於一個未知的空間之中,但是它究竟是什麼人所創造以及它的來歷卻是日照也不清楚。
嘆息的牆壁的存在是一個異數,即便是將它稱之為這個世界上最堅韌的防御力量也絕不為過,就算是笑平生的太極壁在單純的防御上也無法與嘆息的牆壁相比。
而它的這種超強防御主要就是因為它的本體存在於那個未知的空間。不論是那血色的牆壁還是牆壁上那浮雕一般的臉孔,都是它真實本體的投影,可是玄奇之處卻是它除了將本體的樣子投射到這個世界上之外還將它所有的力量也隨著這影像傳遞到了這個世界之上。
所以嘆息的牆壁所展現的攻擊不論是來自於靈魂的衝擊,還是那龐大的壓力,亦或是那強大的空間凝固之力都是真實的。可是它的本體卻是虛幻的,任憑一個人的力量有多麼的強大都無法將虛幻的影像攻破。這就是為什麼葉吟風不論是真氣攻擊還是七殺刀那鋒銳異常的攻擊都無法破除嘆息的牆壁,只能夠是穿越而過。
但是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講求的一種平衡,沒有什麼樣的力量是可以憑空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即便是嘆息的牆壁也是如此,但是這嘆息的牆壁卻是將這種情況削弱到最低點。這也是葉吟風為什麼能夠在最後的關頭破掉這號稱能夠讓諸神都為之嘆息的牆壁。
嘆息的牆壁雖然是來自於另一個空間的投影,但是因為這個世界的一些法則使得這投影之中有著一絲本體本源的存在,這就好像是天使的化身能夠輕易的來到這一界而本體卻不可以一樣。所以葉吟風的攻擊才會有那稍縱即逝的輕微觸碰感。
這樣的感覺其他遇到嘆息的牆壁的強者不是沒有,但是誰也不會注意那種稍縱即逝的感覺,即便是注意了也很少有人能夠將如此短暫的感覺與破掉嘆息的牆壁聯系到一起,畢竟神級強者在遇到嘆息的牆壁時都會困難重重,甚至是陷入生死關頭,這個時候一般都會方寸大亂,很少有人會有這麼多的想法。
而葉吟風能夠破掉嘆息的牆壁一來是他曾經與天使化身有關一段的接觸,對於這樣的事情有著一定的了解,二一個則是因為戰天九式的巧奪天工,一式困坐愁城幫住葉吟風擋住了來自於外界的壓力和諸多攻擊,才使得葉吟風能夠有著一线喘息和思考的機會,而且即便葉吟風沒有發現這個情況,以戰天九式中的血戰千里也足以破掉這嘆息的牆壁,所以葉吟風的心理壓力並不是很大這樣一來他才能夠保持冷靜。
因為以上的種種葉吟風才能夠破掉嘆息的牆壁,畢竟他的攻擊是作用與嘆息的牆壁的本源之上,而不是那虛幻的影像之上。
聽完葉吟風的話後日照不由的嘆了一口氣道:“本座真的是太小看你了。本來以為你一個在心境上沒有突破的神級強者不過只是徒有虛表罷了。誰曾想到會把本座逼到這樣的境地。
當初我因為自身功法的原因與這神泣之地有著某種的聯系而得以在這里不受阻擋。這里的許多情況我太熟悉了,有多少修為強橫之輩命喪在這里,成為這血池中的一部分,想不到今日這神泣之地的最強的依仗居然為你所破。天意弄人啊!”
“日照多說無益,你是束手待斃還是要與我一戰。”葉吟風將七殺刀橫於身前,雙眸之中射出一縷精光。
“哈哈哈!我日照即便是剩下最後一口氣也絕對不會束手待斃的,這世上只有戰死的日照,沒有怕死的日照。”日照豪氣衝天的大笑道。
“既然如此,我成全你!你日便送你上路!”葉吟風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七殺刀緩緩抬起。
“好,今日便讓你知道血煞大法的真正威力。”日照渾身血霧彌漫隔絕了葉吟風的視线。
就在葉吟風准備出手攻擊的刹那血霧之中的日照大喝道:“活祭!”隨著日照的這一聲大喝,血池之後的日照國大軍突然動了起來。那些大陸一方投靠日照的修者在九岩城之前已然死去大半,此時隨著日照一同來到這神泣之地的尚有八萬余人。此時這八萬余人卻是被來自與日照國本土的陰陽師出手制住,並且推到前方。
在這些人中葉吟風看到了自己的大仇金聖,此時的金聖哪里還有一個高手的風范,一身傷痕,想必也是受了不少的折磨,否則不會如同現在這般靠自己的力量站都站不穩。其他的人也是如此,仿佛都是有進氣沒有出氣一般。
葉吟風實在不明白日照與自己大戰在即把這些人弄出來干什麼,不過下一刻葉吟風卻是明白了。只見那些攙扶著這八萬人的日照國陰陽師手起刀落,八萬顆人頭如同斷线的風箏一般劃出八萬道血线掉落到那血池之中,隨即八萬具屍體同樣被拋到了血池之中。
那血池容納了八萬具屍體居然絲毫不顯得小,而那些屍體在被拋到血池之中後便徹底的沉了下去,仿佛這血水之下是一個無底的深淵一般。隨著這八萬具屍體被血池吞沒之後,血池中的血水衝天而起,將日照籠罩在其中,刺鼻的血腥氣充斥於天空之中。而那血水更是滲透進日照的身體之中,好似最好的滋養品一般滋養著日照重傷的身體。
“日照,你干什麼?這些都是你的手下!”葉吟風對著被血水籠罩的日照大吼道。
這些人雖然叛變了大陸葉吟風恨不得親身殺了他們,可是當日照國的陰陽師們手起刀落的那一瞬間葉吟風又覺得這些大陸的叛徒只能夠由大陸上的人自己處置,不能夠假手與他人,尤其是下手的人還是日照國人。
“干什麼?幫你們清理門戶,正好我也需要他們的生命來激活這血池之中所蘊含的血源之力來幫助我恢復傷勢。這樣一舉兩得的事情本座何樂而不為呢?還有,請你記住這些人根本就不配作我的手下,連自己的國家和民族都可以背叛,他們不配稱之為人。”日照神情冷漠的說道。
葉吟風不得不承認日照說的沒錯,這些人確實死不足惜,他們的手中沾滿了太多太多同胞的鮮血。但是當這些人是死在日照國的人手中時葉吟風不免心中有些不自在。
就在這時沐浴在血水之中的日照又是大喝道:“力量不夠,活祭!”隨著日照的喊聲,血池之旁頓時站出五萬日照國的陰陽師,這些陰陽師高高躍起與血池的上方,隨即手中寒光閃動,毫不遲疑的將兵器刺入自己的要害。五萬具屍體再次跌入了血池之中。本來日照身上的血氣已然暗淡了許多,隨著這五萬人的犧牲,再次濃郁了起來。
這一幕將葉吟風深深的震撼了,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民族,對於自己與其他人生死根本就不當作是一會事,只要能夠達到目的他們可以毫不猶豫的用手中的兵器收割生命,有別人的,也有他們自己的。
如果讓這樣的民族得勢,那天下必然是大亂一片,因為那殘暴的性情已然深深的烙印到他們的骨子里,隨著血脈而傳承,即便是過了千百萬年他們也不會變得善良,這是一個狼性十足的民族。
直到這個時候葉吟風才真的決定要將這個民族徹底的從這個世界抹殺,畢竟這種骨子里的殘忍與隱忍實在太可怕了,他不知道會否有第二個日照,甚至比日照還要殘暴的人出現。
本來還打算只擊殺日照一人的葉吟風在這五萬人自殺後的瞬間改變了主意,他要永絕後患。
就在葉吟風剛剛打定注意的時候日照又是一聲大喝,又是五萬陰陽師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生命貢獻出來幫助日照恢復受傷的身體。
葉吟風將手中的七殺刀在身前一橫,向著血水之中的日照衝了過去,日照以人命為代價的恢復傷勢,遲早要恢復如初,既然這樣葉吟風就要在這之前將其擊殺。可是衝到一般的葉吟風卻是被天空中的血水生生的逼退回來。
“哈哈,勸你不要痴心妄想。祭祀乃天地之間最為隆重的儀式,即便是有干天和也沒有辦法阻止,你就好好等著本座傷勢恢復吧!”日照在血水的籠罩中大聲的說道。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阻止嗎?就在葉吟風苦思良策的時候,天空中的血色瞬間消退,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而日照卻是完好如初的漂浮在那里,日照雙目炯炯的盯著葉吟風道:“本座以十八萬人的性命為祭禮終於恢復到巔峰之境,小子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