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真哦了一聲,並沒有對閃雷的失蹤表現任何興趣,他只是感到好奇才問了一句,閃雷失蹤自然和血魔脫不了干系說不定已經血魔拿去發泄怒氣了。 想到那一場大戰被自己攪黃了,方真就感到解氣。 血魔沒有了那場死傷至少十萬人的戾魂血氣,想來功力增加更是緩慢,下次再讓自己碰上,說不定一次就能解決掉這個麻煩。
“嗯,那就不送了,你們可以走了!”方真揮揮手示意兩人離開,千山雪和普拉姆互看一眼,臉上的狂喜抑制不住的流露出來。
“我們真的可以走了?”千山雪試探著問方真,他自然看到了那些矮人們要吃人的目光,沒有方真保證安全的承諾,他們就是走出這議事廳,也會被矮人們撕成碎片。 對面的精靈族長和獸人族長可不是放在哪里好玩的,單是這兩個人他們就沒有把握能打得贏。
方真往後一倒,靠在椅背上,“說了讓你們走,就是讓你們走。 難道還要讓我送你們一程!不過,回去告訴你們的狗皇帝,幾天之後,方真自當登門拜訪!如果再敢派軍隊來侵犯三族的領地,別怪我下手不留情了!”
普拉姆和千山雪連連點頭,方真話音剛落,兩人就已經退到門口了,方真喝住一臉悲憤要追出去的矮人,“冤冤相報何時了,何不化干戈為玉帛,就讓他們走吧!只要人類軍隊以後不再來侵犯。 就少殺他們兩個就如何!”
桑普安低聲念了兩遍方真的兩句話,揚聲道:“神使說地對,我看還是放了他們,只要人類以後和我們和平共處,殺與不殺區別不大。 ”摩卡重重的嘆息一聲,無奈的揮揮手,已經追到門口的矮人們只得退了回來。
領頭的沒有話。 守在門外的矮人們自然也不敢動手,不過從議事廳走到洞穴門口。 千山雪兩人身上已經洗了一個口水澡,成千上萬的矮人們地口水差點把他們熏死。
方真思索了半天也沒有結果,最後只能放棄,“這里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我要走了,有什麼事情你就把那個玉符捏碎,我會盡快趕來!”
摩卡囁嚅了一下。 終於說了出來,“神使,能不能把那個神符在給我一個,太珍貴了我不舍得用,不然地話,人類軍隊剛開始攻擊的時候我就捏碎它了!”
方真啞然失笑,怪不得矮人們馬上都要滅族了,他也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原來是舍不得用。 他伸手又取了幾塊玉符出來,除了給摩卡之外,又給了天虎和桑普安一人兩塊。
“這下沒事了吧!天虎,你們族內的龍神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比如說雕像,池子什麼的!”方真隨口問道。
天虎碩大的虎頭點的跟雞啄米似的,“有。 有,我們族內數千年前就有一片龍鱗,就在我們族內地神壇。 除了族內的長老和我之外,不准任何人靠近,不過神使自然是可以的。 ”
方真微笑點頭,“那好,我就跟你走一趟,看看那龍鱗的樣子!”
天虎大喜,“那我們什麼時候走,獸人全族必當恭迎神使駕臨!”
“這怎麼可以。 既然神使沒事。 當然應該先參加我們的祭神大典,你還是先等等好了!”一旁的摩卡迫不及待的要求。
方真一想。 反正紫柔她們已經回家了,自己樂得清閒就晚去幾天好了。 他點頭道:“好吧!我就在這留上一天,明天再走!”
消息傳出,矮人族全族都沸騰了起來,人多力量大,天亮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准備好了,諾大地矮人族祭壇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席地而坐的矮人。 歡聲笑語不斷,哪里能看出幾個小時之前這里還是一片愁雲慘霧的樣子。 除了地面上隱隱可見的血跡,證明了剛剛的戰爭。
在摩卡地帶領下,矮人族一共十一個部落的族長在最前面,身後是桑普安和天虎。 在後面就是整整齊齊的矮人族數萬戰士,把整個場地擠得滿滿的。
能在這里的自然都是矮人族的精英。 其他的人都遠遠的被記載洞穴深處,簡短的祭禮過後,就開始了全族的狂歡。 和矮人們身高差不多地酒桶在每個人地手里傳遞著,所幸矮人們天天打鐵,力大無比,不然怕不是被這酒桶壓倒。
方真地位超然,自然是和摩卡等人坐在一起,他也很久沒痛痛快快的喝酒吃肉了。 雖然修煉到了分神道之後他自然地開始辟谷,不過對於酒肉似乎他天生就喜歡,因此所有人中除了天虎,就數他吃的多,喝的多。
大口大口的喝著矮人們自釀的麥酒,這種麥酒和啤酒的味道差不多,雖然有點苦澀,但是入口之後醇香無比,讓方真感覺自己似乎又回到了昆侖山麓一般。
迷迷糊糊中,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只感覺自己頭重腳輕如在雲里。 到了最後還能陪著他豪飲的就只剩下天虎一個人,而且對方也是搖搖晃晃,對獸人來說輕飄飄的酒桶也舉不起來了,只能頭埋在酒桶里喝上一口,方真仰天長笑,但是在這一群醉鬼里誰又能聽懂他笑聲中的郁悶。
靈力在體內微微循環幾次,他的酒意已經全部消散,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他緩步走出矮人族的洞穴。 一路之上,到處都是喝醉了滿地亂躺的矮人,可見他們心中的興奮。 原本的滅族慘禍幸而逃脫,他們自然要盡力發泄心中的快樂。 可是自己的快樂在哪里?
方真站在丘陵之上,遠處是隱約可見的自然森林,身後是獸人族的蠻荒丘陵,陽光依舊燦爛,可是方真的心中卻滿是苦澀,自己到底要在這里呆上多久,如果把血魔殺了還是不能回去又該怎麼辦?難道自己真的要在這里一直修煉到飛升之日麼?
他不知道答案,也沒有人能告訴他答案。 低吟一聲,光焰和小黑同時從身上幻化而出。 一人兩獸並立在陽光之下,但是光焰和小黑卻同時感覺到了主人身上的那種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