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素絕不太監滴分割线——————班瑞家兩名最強大的牧師與法師,終於聯手。
魔索布萊城首席大法師雙掌一拍,召喚出淡紫色的能量長矛,低聲命令道:“去吧。”
能量長矛急遽震顫,發出陣陣宛若地獄鬼嘯的尖銳鳴響,破空疾飛。
大氣如水蕩漾,以無形震蕩破壞了劍氣飛行軌跡。
綠光劍芒緊擦崔爾腦袋掠過,將班瑞長女扎起來的發髻斬斷。
無數縷染血的鮮紅發莖紛紛落下,竟是將她頭皮也削去了一塊。
驚魂少定的主母教長連站起來也不敢,連爬帶滾地移動到貢夫身後,強忍劇痛,立刻為施展下個神術,而開始凝神祈禱。
電光火石之際,能量長矛已抵到了曹子文胸前。
曹子文微哂,劍尖疾點而出。
兩件武器針尖對麥芒,不偏不倚交互突刺,隨即在“叮”的輕響中濺出了無數紫色火花。
曹子文五指加勁,死死捏住了急欲脫手的劍柄,不讓它有絲毫異動。
能量長矛歲徹底分崩離析,其威力卻決不因此而瓦解冰消。
顫動長矛上的厲鬼夜哭猛然被放大了千萬倍!音波宛若實質,化作無數尖針狠狠鑽進在場所有人耳膜內,直入大腦瘋狂攢刺。
距離高台較近的幾排上百名學生們如遭雷擊,全體無一例外地蹲下雙手掩耳,將身體蜷縮到無可再縮的極限,痛苦地嘶聲低喊。
早運功護住全身,絲毫不受影響的曹子文若無其事笑道:“這招魔法不錯。
首席大法師,可以讓我見識更多嗎?”“非常樂意為您效勞,比爾德校長教官。”
八個貢夫的影子同時陰聲輕笑,舉手彈了個響指。
可是發動第二波攻擊的並不是他。
而是滿腔怨憤的崔爾。
她大聲贊頌著羅絲神後之名,瞄准曹子文十指並攏。
從深淵中召喚出無數閃爍不定的魔法利刃,形成一道圓環繞身盤旋急舞。
班瑞長女狠狠冷笑著,快速變幻手勢,將護身的劍刃障壁重新塑造組合,形成了具有漏斗形狀的死亡龍卷。
“飽嘗羅絲的怒火吧,男性!”主母教長高聲疾呼,從弟弟的庇護之下走出,雙臂高舉向天。
劍刃旋風旋轉得幾乎肉眼難見,仿佛成為了她仇恨的具現化身般,如錐似鑽,螺旋劇舞向曹子文攻襲!飛沙走石,狂風呼嘯,死亡龍卷旋風衍生出強大牽引吸力。
根本無須事實確認也已經知道,任何不幸被扯入劍刃旋風中心的物體,都必然在瞬間身受千刀萬剮,凌遲片碎而死。
曹子文運起千斤墜,全身穩立如山屹然不動,任它風力再惡,也難以扯動自身分毫。
搖頭諷刺道:“主母教長,您的本事就是這樣了麼?羅絲神後的力量,可不該是如此粗陋的啊。”
這幾句話運足丹田之氣送出,不僅遠近皆聞,而且更向四面八方擴撒,引發出陣陣如海浪般的空洞回音。
談笑間脫手擲劍入地,空出右手悍然舉掌相迎,掌心處同時生出另一道相反方向的旋轉力道,正是七旋斬,〖鯨吞勢〗!無量氣海的真氣旋渦,號稱可以吞噬包容天下萬物。
更兼以旋制旋,以力降力,恰好是這招魔法〖劍刃旋風〗克星!“咯”的清脆碎裂聲響徹四方,魔力劍刃哀鳴劇震,正欲片散紛飛,卻隨即被無量氣海的柔韌真氣吸奪,分別凝聚成兩團鐵彈。
曹子文像玩健身球般將鐵彈轉得當當作響,上下拋了兩拋,故意嘆氣道:“崔爾主母教長,拿出這種地精都殺不死的東西來,您是在侮辱我嗎?雖然只是男性,可是被您如此輕視,我還是會很傷心的呀。”
連續兩招得意的魔法都被輕易破解,班瑞長女臉上早已全無血色。
巨大的打擊使她茫然若失,不自覺地連續踉蹌倒退,對於對方的辛辣嘲諷更顧不上反唇相譏了。
貢夫幸災樂禍地暗自在肚里大笑,手上也不怠慢。
攤開的雙掌之間陡然“蓬”地燃燒出兩團灼熱火焰,此起彼落,將火焰流星彈像投擲飛鏢般向曹子文連續發射而去。
他事先在自己身上加持了魔法〖加速術〗,出手速度更快。
火焰流星雖有先後之分,但相互間竟是首尾相連,看上去聲勢實足驚人。
也就是看上去罷了。
實際上旁觀每名法師,包括最基本的魔法學徒都明白,這種小型火焰流星,單顆的殺傷力有限得很。
用來殺地精還勉強可以,要用來打敗曹子文,顯然根本就是拿切面包的餐刀去切割龍鱗。
可是也當然沒有人會那麼白痴地張口說破真相。
法師塔被蜘蛛學院排擠,同樣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
能夠親眼看到崔爾丟臉出丑,誰也不會放過看好戲的機會。
曹子文赤手連接了兩記火焰彈,心中已如明鏡。
他扳起臉孔,裝作手忙腳亂模樣。
上半身陡然折下成九十度直角,右手順勢急揚。
兩枚鐵彈流星趕月,先後迎頭飛擊。
未至中途,兩枚鐵彈忽然於曹子文的巧妙旋勁操控下相互碰撞,“當”地發出響亮的金鐵交擊之聲,各自向班瑞家的長女長子左右激射。
大法師隨手將剩余的火焰流星瞄准了鐵彈連環發射,將它打成一堆鐵屑。
決心要挽回顏面的主母教長用力咬咬牙,也來不及再施展神術,急從腰間扯下刻有無數繁復蛛網紋路的釘頭錘,向鐵彈猛力砍劈。
這一砍本來十拿九穩,可惜遇上曹子文神乎其技的暗器功夫,卻正是她的第十次到了。
潛藏內勁二度爆發,鐵彈向下急折,由直飛變成平射,堪堪與釘頭錘砍劈軌跡交錯而過,“咚”地斜斜砸上了班瑞長女的腳背。
她身體晃了晃,主母教長再也難以站立穩當,屈膝對正了曹子文的方向半跪而下,遠遠看上去,倒像是正向曹子文低頭認輸一般。
台下登時又起了一陣驚嘆抽氣之聲,可是崔爾也顧不上在意別人怎麼看了。
她右腳腳背受了這一擊,五根腳趾赫然已同時折裂。
十趾連心,痛得她入心入肺,背上額上立即冷汗如泉冒涌,將貼身內衣沾得如同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
曹子文挺腰站起,反手拔出插地的長劍,看也不看崔爾半眼,道:“首席大法師,小心了。”
提腕振臂,將長劍當成了標槍使用。
銳利劍勢更勝強弓硬弩,無聲無息飛出貫穿了大法師的其中一個幻象。
那幻象登時消失,剩余幻象卻同時搖頭,遺憾地道:“真對不起,比爾德校長教官。
你猜錯了。”
一招手間,數十顆魔法飛彈隨即向已經手無寸鐵的曹子文如雨紛射。
曹子文運起如意金身,只當替自己按摩般任憑飛彈轟擊,並指如劍往內一招,叱道:“錯了也沒關系,再多來幾次,總會有猜對的時候。”
去勢本已漸歇,正要落地的精金長劍陡然似被注射了一針強心劑,竟再度昂首抬頭,嗚咽著貼地低掠回首。
恰似飛燕投林,隨著曹子文劍指所引,如疾電橫空穿梭來去,眨眼間連接將六個幻象斬於刃下。
鏡象魔法被破的首席大法師吃了一驚,立刻做個手勢,引發出事先已儲好的魔法力量。
那件擁有無數神符,象征全城首席大法師身份的特殊長袍上,隨即泛出了五彩繽紛的妖火,將其中幾個紋章照耀得通體發亮。
血肉之軀及時變成了名副其實的鋼筋鐵骨,“當”地震動中精金長劍反蕩而回,凌空懸浮,劇轉成盤,護住了曹子文前胸。
曹子文以深厚修為憑虛駕駁武器,御劍如同玩物。
瀟灑悠閒中,卻透生出陣陣凜冽殺意。
這場‘比試’進行至此,任何人都已經看得出,雙方腦海中都已決不會有點到為止的念頭。
若不見血,勢難罷手!只是血由誰身上濺出,仍然大有講究。
曹子文運上五成內力,長劍拖曳出無數道金光殘影,正若***般連環挑斬劈削,交織成鋪天蓋地劍網將班瑞家兩姐弟繭困於內。
飛劍攻勢教人眼花繚亂,卻明顯分了輕重緩急。
十劍中有八九劍往崔爾身上招呼,對於貢夫卻只是敷衍了事,只是偶爾才向他象征性虛斬兩劍。
反正貢夫有鋼鐵皮膚護身,曹子文又沒有動上真功夫,被砍上兩劍也沒什麼要緊。
曹子文以氣御劍!攻擊軌跡與距離都不受任何限制,更顯詭異莫測。
劍刃翻飛,光影縱橫。
無論台下台上,是學生還是教師,也不管是男是女,是牧師還是戰士,盡皆被曹子文這賞心悅目,卻又處處暗藏凶險殺機的眩目花招牢牢吸引,盡管**雙目早因華麗劍光的不斷刺激而流淚不止,卻沒有人願意稍微眨眨眼,放過觀賞如此難得奇景但聽叮當交響之聲密如連珠,曹子文正如靈貓戲鼠,明明可以將崔爾鎖喉穿心,奪命摧魂,卻偏偏又每每在危急關頭,將劍鋒稍微挪開那麼一兩分,只在主母教長身上留下道淺淺血痕便當了事。
那身本來華貴非常的主母長袍,瞬間被撕斬得七零八落,連和魔索布萊城貧民窟里的地精乞丐相比都有所不如。
又氣又急的主母教長,什麼風度儀態都全顧不上了,光是拼命揮舞武器擋格劍飛斬擊,便已教她顧此失彼,疲於奔命,哪里還有余裕呼喚神後的力量?口中惟有連聲呼叫貢夫,期望他可以緩手幫忙自己脫離困境,可是首席大法師裝成手忙腳亂的模樣,對於姐姐一聲更緊過一聲的呼喚,根本聽而不聞。
雖然事先並沒做過什麼暗箱交易,可是互有默契的曹子文和班瑞長子兩人,此刻互相配合起來,簡直把這場戲表演得天衣無縫,誰也看不出有什麼馬腳。
到了這個地步,只要不是瞎子都能斷言,勝負已分。
占據了壓倒性優勢的曹子文,假如要殺崔爾的話,絕對易如反掌。
所有人的呼吸都陡然急促了起來,尤其屬於蜘蛛教院,那些有希望填補空缺的高階女祭司們,更是屏息靜氣,將眼睛瞪大到無可再大的程度,死死盯緊了精金長劍的每一次攻擊。
崔爾是名苛刻無情的主母教長,完全是以強大力量壓服眾人來維系她的獨裁統治。
假如她死去,將會有許多人從中獲利。
沒有人會不樂意見到這種結局,更沒有人會在崔爾危急的時候伸出援助之手。
又是一次堪稱為神速的攻擊。
飛劍厲嘯,正對咽喉而來。
崔爾不敢擔保究竟是會像以前那樣,在千鈞一發間只割破自己頸項油皮了事,還會再不留情地直接貫穿自己脖子,把頭顱從肩膀上摘下。
可是她十分清楚一件事,無論如何,自己的生命,都再不由她自己掌握。
徹底絕望的主母教長狠狠咬住嘴唇,強迫自己不閃不避。
她垂下雙手,將蜘蛛法杖和精金釘頭錘都扔到腳下,頹然道:“我認輸了,比爾德校長教官。”
劍鋒一窒,懸停半空凝立不動。
銳利鋒芒上滲出絲絲縷縷的透骨寒氣,在班瑞長女皮膚上逼出了顆顆細小寒栗。
四周同時發出了帶有明顯惋惜之情的嘆氣聲。
曹子文肚里冷笑。
想要借著低頭認輸的舉動,就此不付出半點代價就全身而退?在我手底下,可沒這麼便宜的買賣好做!右臂回垂背負身後,小指輕勾,道:“那麼,主母教長是同意我剛才的提議了麼?”精金長劍陡然閃電轉向直插入地,“噗”地竟將崔爾的右腿也刺成了對穿。
無形之手更操縱劍刃下拉,將創口一再擴展。
崔爾咬緊牙關不哼一聲,任憑鮮血濡濕了自己的長袍下擺,低聲道:“是的,我同意了。”
“您的決定十分英明,我向您致敬,主母教長。”
曹子文深深鞠躬,道:“看起來,主母教長您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否則擁有羅絲神後最深眷顧的您,又怎麼可能打敗不了我這麼區區的一名男性呢?”中指向上挑起,完全切斷了崔爾大腿筋骨的精金長劍彈跳而上,“當”地跌落石板。
他笑道:“是不是?”“確實是這樣……沒錯。”
班瑞長女低頭順著曹子文口氣回答了一句,將自己的臉埋到了陰影里。
曹子文聳聳肩,道:“教導學生的工作非常繁重啊。
假如精神不好,想必是很難負擔得來的。
為了您的身體著想,我建議主母教長您不如先回班瑞家去休息一段時間,等狀態恢復了再回來,怎麼樣?”“這個建議……也……很好。”
崔爾緊捏著拳頭,點點鮮血從指縫間滲出。
她深吸口氣,強自支撐著站起,終於抬頭道:“那麼在我休息的這段時間里,提爾&m;#8226;布里契的所有相關事務,就都拜托比爾德校長教官你……還有貢夫首席大法師兩位了。”
“遵命,主母教長。”
曹子文再度深深鞠躬,笑道:“我會努力的。
下次,當您休養好了,再回來提爾&m;#8226;布里契上任時,相信展現在您面前的,將是一個全新,與以前截然不同的蜘蛛教院。”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恩恩,最近兩章寫得很愜意。
以往那種節奏似乎又回來了。
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