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玉龍一回到家中,就立即衝進沐浴間,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照照鏡子,咋看都嫌他那沒有毛的光頭難看,他又不喜歡戴帽子,也未買過,只好找到他爸爸的帽子戴上,卻感到非常別扭,只好戴上一頂陸軍大檐帽,才自我陶醉地走下樓來。沒想到苗金鳳一見,就笑得花枝亂戰,撲倒在沙發上。
李文儀也忍不住笑道:“龍兒,你戴上軍帽,又穿休閒裝,兵不兵,民不民的,太難看了,干脆你就換上軍裝吧!”
葉玉龍見媽媽也嫌不好看,只好又無奈地跑上樓去,換上初一那天總書記帶來的陸軍中將軍裝,故意擺譜地裝著威嚴,從樓上一步一步走下來。
這一次苗金鳳可沒有笑,呆呆地看著葉玉龍。連李文儀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穿上中將軍裝,是那麼的威武雄壯。
母女倆的表情,讓葉玉龍一時摸不著頭腦,只好不在擺譜,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沮喪地說:“臭老天,打雷就打雷唄,將我頭上的毛也打光了。臭師父也不教我一招快速生出頭發的功夫來,以後讓我怎麼出門?”
已經洗過澡的小白,從樓上走下來接腔道:“老大,還是我小白好吧!你看這毛又長長了,用不了幾天,我就不是癩皮猴了。干脆你下輩子也托生成猿類,做我的弟弟好啦!”
“臭小白,連你也趕取笑我,找打!”葉玉龍邊說邊給小白一個爆栗。
“臭老大,你怎麼老是喜歡打我的頭?不跟你玩了,我找小花去。”小白氣忿忿地跑上樓去。
“哥,沒有人取笑你。穿上這身軍裝,如果再配上幾個軍功章,那就真的帥呆了!”回過神來的苗金鳳眼里滿是喜歡之色,無限深情地說。
“臭小鳳,還說不取笑我,帥就帥吧,還呆什麼?”葉玉龍將帽子摔在沙發上,摸著光頭氣呼呼地說。
“龍兒,小鳳沒有說錯,你穿上軍裝真的威風極了,你是個當將軍的料。”李文儀見自己的兒子不高興,急忙說道。
“媽媽,是真的?你可不要騙我吆,穿出去丟的人可是你的兒子!”葉玉龍不相信地說。
“哥,你穿上這身軍裝,在北方城走一圈,不知會迷死多少少女。”
“真的?只要不迷死你就可以……”,葉玉龍突然看到苗金鳳眼中滾出淚珠來,一下子慌了神,急忙將自己的嘴打了兩下,說,“呸,呸,小孩子說話沒忌諱,算我沒說。好小鳳,你別生氣,我再不說不吉利的話了。”
“哥,蓮姐死了。”苗金鳳卻是想起雪玉蓮才落的淚。
“小鳳,你胡說什麼,大過年的不能咒別人!”
“龍兒,是真的。”李文儀就將這兩天發生的事,告訴了葉玉龍。
“媽,你們為什麼不早說?過了三天連我也救不活了。”葉玉龍話未說完就急忙撥起電話號碼來,“喂,樂付局長,你現在在哪里?”
“我正乘車下山,小龍,有什麼事?”電話里傳來樂振天的聲音。
“我想到殯儀館去看看藥業公司三位工人的遺體,你給我安排一下吧!”
“好,我馬上過去。對了,你亮出證件,沒人敢阻攔你。”
葉玉龍掛上電話,也顧不得驚世駭俗了,拿起帽子就走。
苗金鳳急忙拉住葉玉龍的手,撒嬌道:“哥,我也要去。”
葉玉龍想想是非常需要苗金鳳的幫助,就爽快地答應了。
此時,晚霞的殷紅剛剛消退,夜幕悄悄降臨了。繁華的大都市亮起了各種各樣的燈,象怒放的春花,異常燦爛。街道兩旁裝飾著許許多多的火樹銀花,五彩繽紛,一直延伸向望不到盡頭的遠方。
葉玉龍和苗金鳳乘車來到殯儀館,見殯儀館門前燈光明亮,卻是冷冷清清,只有幾個值班人員在閒話家常。葉玉龍和苗金鳳走上前去,遞上證件,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一個好象是負責人、五十多歲的大媽接過證件,戴上老花鏡看了看,哼了一聲,說:“小小年紀不學好,騙人也要裝象點嘛!世界上有這麼年輕的中將嗎?還是四軍付司令、什麼付部長的,真的是想哄著老娘玩?中國只有陸海空三軍,哪來的四軍?小伙子,我也不想報什麼警,這假證件就留在這里吧。……,去去,上一邊玩去,騙人騙到老娘頭上來了。”
若不是隔著玻璃窗,這位大媽真的會用雙手,把葉玉龍二人轟出去。
接待室內幾位青年男女,眼睛望著面前的金童玉女,早已驚得發呆了,根本未聽見那位大媽說的是什麼。你想,葉玉龍一米七八的魁偉身體,穿上中將軍裝,再配上他那比潘安還美幾分的臉蛋,真是要多帥有多帥,幾個女青年不發呆,還會做什麼?苗金鳳穿金戴銀,雙腕上的玉環,在燈光的照耀下發出眩人奪目的五彩光環,一看就知是價值連城之物。再配上漂亮的臉蛋,想笑不敢笑的面容,一身高貴的衣服,就是西施、貂禪再世,也會遜色三分,自覺丑陋不敢仰視。幾個男青年不但發呆,還是涎水長流,一付標准的豬哥模樣了。
這位大媽的幾句話,讓葉玉龍想怒不敢怒,解釋她又不聽。苗金鳳想笑不敢笑,連叫幾聲“大媽”,那大媽竟連理都不理。
正在葉玉龍無可奈何之際,幾輛高級小轎車風馳電制般地來到大門口,從車上走出樂付局長和他的幾名隨行人員,以及幾名荷槍實彈的武警。樂付局長在車上就看到了,身著軍裝的葉玉龍,想不明白一向低調的葉玉龍,為什麼會穿上軍裝來到這里?急忙和隨行人員緊走幾步,“啪”地一聲敬了個警禮,整齊地喊道:“首長好!”
葉玉龍急忙還了禮,說:“不好意思,讓你們辛苦了。”
這是葉玉龍的肺腑之言,知道他們都是剛從城外回來,連晚飯還未吃呢,就被自己一句話逼到這里。所以誠心地和眾人一一握手道謝-
樂振天說:“首長為什麼還沒有進去?”
“樂伯伯,你還是叫我小龍吧!這個臭老太……”,葉玉龍一時口快,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急忙改口道,“這位大媽竟然懷疑我是騙子,無論我怎麼解釋都不相信,還把我的證件給扣了起來,還要我上一邊玩去。”
此時的苗金鳳和樂振天見過禮,聞聽葉玉龍說起這事,再也憋不住笑了:“嘻嘻……哈哈,哥,想不到你也有吃憋的時候。”
接待室內的大媽和幾位男女青年,自樂振天來到便迎了出來。大媽也連聲說“對不起”,並雙手遞過證件。
葉玉龍接過證件後,說:“大媽,今天上午藥業公司送來的三位人員的遺體,我要看一下,請將他們送進一個空房間內。”
那位大媽急忙喝令幾個人行動。樂付局長說:“小龍,你不會還能把他們救活吧?他們已經死了快兩天了。”
“我只是想試一下,不知道閻王爺可買我的帳?”葉玉龍邊說邊隨大媽走進一個空房間,一會兒,三位屍體就被送了過來。葉玉龍揭開被單一看,真是雪玉蓮,想不到不但是**,而且四肢疊在一起,凍成了一體,急忙蓋好說,“樂付局長,請你讓這幾位警察同志守在門外,任何人不可進來。也請你先找個地方休息,今天晚上我請客,和大家一起撮一頓去。”
幾人敬禮後迅速退出門外,樂付局長也向葉玉龍敬個禮,走了出去。
等葉玉龍關上門,苗金鳳已開始給雪玉蓮清理身上的血跡,想到幾天前還是一個活蹦亂跳的大美女,現在卻躺在這里,忍不住落下淚來,飲泣著說:“哥,蓮姐已經凍成冰坨了,這還能救活嗎?”
葉玉龍心中也非常難過,見苗金鳳流淚,故輕松地說:“怎麼,不相信我這個無所不能的神?”
苗金鳳突然見葉玉龍在注意雪玉蓮的**,急忙說:“哥,快轉過身去,馬上就好,不准偷看。”
“不就是光腚嗎!誰沒有?上次已經看過了。”
“看過了,也不准看。”
葉玉龍見苗金鳳不在流淚,也無心說笑,就將白蓮花喚出又惟恐連治三人功力不夠,就又喚出金蓮座,功運全身,盤膝坐在金蓮座上,頭上的白蓮花已經開始工作,等苗金鳳用單子裹住雪玉蓮,葉玉龍就指揮著神念,將雪玉蓮移到白蓮花上,一道九彩神光馬上包圍住了葉、雪二人。一個多小時後,雪玉蓮終於從閻王殿轉了回來。
此時接到苗金鳳通知的雪青峰,急急忙忙地送來了雪玉蓮的衣服,在雪玉蓮的飲泣聲中,苗金鳳給她穿上了衣服。父女兩世相逢,自然是悲喜交集。
雪玉蓮的復活讓殯儀館的管理人員,以及樂付局長和他的隨行人員,驚得目瞪口呆,真想不到死了一天多的人還能復活,真是神跡。
過了一會兒,葉玉龍痛苦萬分的從屋內走了出來。
樂付局長說:“這兩位救不活了?”
“他們屬於真死,五髒已碎,又被你們解剖了,就是神仙也無能為力。”葉玉龍神情沮喪地說。
“這麼說我們的戰士,和那兩位保安員也救不活了?”樂振天是一心為民的好官,看到雪玉蓮復活,就想到了保安員和戰士。
“下午的圍捕犧牲了幾人,都是什麼樣的傷?”葉玉龍還不知圍捕的詳細情況。
“一共犧牲了三人,都是腦漿迸裂而死。”
“那真的無法救活了。我二伯和我爸爸都去了,怎麼還會死了人?”
樂振天見葉玉龍不知情,便簡明扼要地介紹了圍捕之戰概況。
“你說這些歹徒真是窮凶極惡,他們真要傷了我三伯,我會馬上讓他們魂神俱滅,永遠消失。”葉玉龍畢竟還是年輕,一聽葉朝文遇險,馬上流露出了真情,話已出口便知說錯了話,犧牲了的保安和解放軍戰士,難道你葉玉龍就沒有一點感情嗎?
還未等葉玉龍感到難為情,雪玉蓮已經撲進葉玉龍懷里,泣聲說:“小龍,我再也不離開你了,如果你不喜歡我,就讓我死去吧!”此時的雪青峰已跪在葉玉龍面前,連磕了幾個響頭,哭著說:“謝謝你又救了我女兒一命,就讓她給你當奴做婢使喚吧!”
“雪伯伯,你快起來,蓮姐可能受到了刺激,就讓她和小鳳一起住幾天,等她恢復了神智再讓她回去。”葉玉龍被雪玉蓮抱著不松手,只好示意苗金鳳和樂付局長扶起了雪青峰。
葉玉龍又道:“讓大家為了我餓到現在,好了,什麼話也別說,快撮一頓去。”
眾人分乘幾輛小轎車,向飯店奔去。
當葉玉龍、苗金鳳和雪玉蓮三人回到家時,葉家全家人包括安國華都在屋內等著葉玉龍,一見雪玉蓮真的復活,大家都異常高興,更驚奇於葉玉龍的治療之術。
葉朝陽道:“龍兒,死人只要屍體沒有遭到破壞,又沒有超過三天,你都可以讓其復活嗎?”
“一般情況是這樣。按我師父說的人都有三魂六魄,一般人死時,總還有一魂一魄留在體內,兩天以後一魄消失,還有一魂,大多數人三天後,魂魄就完全離體了,重新匯聚成一個靈魂才赴陰間。不是說有些地區的風俗,人死三天後才能出殯,可能就是寄希望於親人還能復活,二也是死人的魂魄還舍不得離去。三天後,魂靈不走也是不行的,陰間也有法律,三天已過就必須報到,不然就會受到懲罰。但是,含冤而死之人,或者是對親人極度不舍、放心不下的鬼魂,情願到阿鼻地獄受上刀山下油鍋之苦,也總是將一魂留在身體內,只要身體沒有被破壞,不論時間多久,白蓮花就可以根據這一魂,招回主魂,就是五殿閻王也是不敢阻攔的。因為白蓮花曾受過玉帝親封。別看它只是一朵蓮花,實際上它也是一位有靈性的仙家。不過,白蓮花也只救不該死之人。”葉玉龍說。
“何為該死,何位不該死呢?”葉朝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