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是,在迪勒魂斷驚心的回望中,婉兒僅僅只是被炸散了護體循光,人被震的昏頭轉向一頭栽落。至於狄雲辰,你指望剛入法聖境界沒多久的婉兒,能給與他絲毫傷害麼?
婉兒的冰雷只是在他的護體元氣上蕩起絲絲漣漪,然後,傷害被傾城訣的反彈特性無視了。
在狄雲辰旋轉直上,去活捉婉兒的時候,距離她們不足百米遠的迪勒並沒有丟下熏兒趕來施救,而是突然加大的出手的威力,數十只冰雷打的熏兒一個措手不及,直接被震散了護體元氣,被突然跟進了迪勒一劍抵在咽喉。
而與此同時,下墜的婉兒剛反應過來,自己就被一個男人懶腰抱住,同時,脖子處一陣發寒,不看她也知道,那是一把無影無形的劍橫在了哪里,這讓她准備喚出兩條毒蛇的心思都免了。
空中,熏兒保持著後墜的慣性後仰的緩緩下墜,他斜上方的迪勒手中月夢抵在熏兒的咽喉,緩緩的追,卻始終沒有刺下正在錄皮抽經的黃坤回頭疑惑的看了看她們兩對兒,嘀咕了一句“女人真是麻煩”而後繼續錄皮抽經。
落地之前,迪勒搶先一步把劍橫到熏兒脖子上,拉住她穩穩站立在地上,而狄雲辰直接把婉兒一把丟在地上,劍依然放在她的脖子邊,然後帶著一抹玩味的笑容,看向了三十米外俘虜了熏兒的迪勒。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迪勒絕不會下了擎天鶴貿然從高空突襲她們的,就算要下來,他也不會帶著婉兒。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當婉兒舍棄了馱龜在大戰將起時片刻不離他時,他沒想到會是這般結局當他帶著婉兒從空中突襲時,他原想的是,她們配合白岐蛟,就算下面有個劍神也絕不是她們的對手,但是下面沒有神卻有三個手握神劍的劍帝,他更沒有想到,白岐蛟竟然就這樣被她們配合起來不可思議的殺掉了,而殺白岐蛟的人,還看起來完好無損。
迪勒沒有說話,從哪方面看,他都處在絕對的劣勢,所以輪不到他來主動開口開口說什麼?用熏兒交換婉兒,那麼熏兒是什麼了?是工具麼?熏兒會怎麼想他?
迪勒突然發現,自己榫虜熏兒就是個錯誤,不對,自己來到這里就是個錯誤。
迪勒不說話,狄雲辰也沒有主動打招呼的習慣,他把視线收了回來,看向了地上眼角掛著淚珠還痴痴望著迪勒的婉兒:“我想,不用我介紹你也知道我是誰了吧,現在的問題是,你叫什麼,別逼著我用劍在你臉上劃1出一道血口你才說。”狄雲辰說的依然滿面春風語氣中卻飽含威脅。
“婉兒。”婉兒說這話的時候,眼中依然直直的看著三十米的把劍架在熏兒脖子上的迪勒。
“婉兒?”狄雲辰眉頭一皺“這名字好熟悉等等我記得凡是碰上叫婉兒的女子,我就該脫掉她的褲子……”如此丑陋的話,狄雲辰偏偏說的順其自然。
或許想起了那一天讓狄雲辰白白看了大腿,婉兒終於把心神轉移到狄雲辰身上“據說中原劍修都是名門正派,品行端莊之輩,你師傅沒叫你什麼叫人品麼?”婉兒不卑不亢的反擊道。
狄雲辰笑了“抱歉,這還是真是我師娘教的。”狄雲辰說的很認真說完還很認真的把手伸向了婉兒的皮裙……,
“住手。”迪勒終於出聲。
“原來你不是啞巴?”狄雲辰說話間,只見一個碗口大小通體渾圓雪白亮晶的東西向著自己飛來,立馬身手接住,下意識的向著還在剖屍的黃坤問道:“什麼?、“神獸元晶。”黃坤把白岐蛟的膽囊收入懷中,心疼的**著臉頰說道:“看在你歸還神劍天罡的份上。”“別把我想的那麼偉大,我是看在,你雖然嘴巴不饒人,卻始終相信我的份上。”狄雲辰向著黃坤手中縷血不沾的神劍天罡撇了撇嘴“我說,以後有機會再借我用用。
“想都別想。”黃坤一劍斬下白岐蛟最後一個腦袋,抱緊天罡嚎叫道,他終於明白了,什麼叫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了。
很好,兩個人在迪勒開丑後,徹底無視他了。
“那麼,把白岐蛟的皮給我點兒”狄雲辰見黃坤開始收攏剖下的白岐蛟皮了,只好退而求其次“如果你不想我惦記天罡的話,最好給我白岐蛟腹部的軟皮。”
“你大爺的個強盜。”黃坤咒罵一聲,拎起一捆剛剖的皮,就要丟向狄雲辰。但是狄雲辰卻搖了搖手指“沒看我還要談判,如何把我們一不小心落入敵手的熏兒大小姐救回來麼?勞駕,你幫我順便帶回去,免得我沾一身血。”
黃坤看了看一身血跡的自己,又看了看依然全身片縷不沾的狄雲辰公“那麼”終於在言語上戰勝了黃坤的狄雲辰,攜著余威看向了迪勒熏兒“如果我說用這個一身本事都在騎烏龜上的婉兒跟你換熏兒,你一定不會答應吧?”
狄雲辰一句話戳到了迪勒的心尖上,這是最顯而易見的事情,不管迪勒願不願意面對。
婉兒熏兒同時看向了迪勒,不同的是婉兒滿眼祈求,而熏兒則帶著一絲莫名的期望……六迪勒即沒有看婉兒也沒有看熏兒,左手從腰間須彌袋中掏出一把匕首抵在熏兒的咽喉處,右手上的月夢丟在腳邊“神劍月夢,換婉兒。”
婉兒滿眼淒傷的閉上了眼睛,劍巫間流傳的那些難聽的傳聞讓她她一直想要求證,所以大戰一起時,她就直接的賴上了迪勒,現在求證的事實就在眼前,卻讓她痛徹心扉。
“如果你加上她手里的那把,我興許會考慮。”狄雲辰向著依然拿在熏兒手中的焰鳳指了指,他難道忘了雲靜一直哭著喊著要月夢麼?
“不可能。”當熏兒丟下焰鳳時,迪勒卻用腳把焰鳳挑了起來,拿在手中說道。
“你看,你在他的眼里,也就值一把劍,但是在我的眼里,卻值兩把劍,所以,不要哭了。”狄雲辰煽風點火道。
於是婉兒不哭了,卻滿眼憤恨的盯著熏兒。
“說實話,我很想用婉兒跟你換月夢,不說你也知道,我們家那位事精攆著你的月夢幾個月了,但是,很抱歉,這筆生意今天做不成。
狄雲辰說著看向了熏兒“有這樣一個男人,與你挾持的女子竹馬青梅,十八歲時為搏紅顏一笑,仗劍下菏澤奸殺八百里,惹劍巫陽葵待之,後沉睡五年,夜夜夢一女子扶床哭泣,從十六初開懷,到二十頭上huā,不變的,只是那一雙永遠紅腫的眼睛……
熏兒聽的全身一顫眼角浸淚連連搖頭,無聲的哀求雲辰不要說了。
“他出生高貴,但是歲月無情,五年的時光足以讓一個人變廢,所以他在我面前卑躬屈膝,只是哀求我,行動時代為照顧一下你手中這個他心中可以為之放棄一切的女人,我答應了,不是因為可憐,而是為他的真情感動。所以,我們只能用人換人,我不會附加任何條件。”
狄雲辰說著拿開了橫在婉兒脖子上的劍器。
“迪勒哥哥”婉兒哀求的聲音,顯得如此有毛無力。
迪勒痛苦的**著臉頰,把臉調舟一旁,硬聲道:“月夢換。”
“你看到了,我已經盡力了。”狄雲辰攤開手無奈道,這話,不只是對熏兒說的,也是對婉兒說的。然後,他看向了黃坤,狄雲辰沒指望黃坤突然暴起救人,就他那速度,比他當年沒有學會飄渺無痕之前就快那麼一點兒,想救人都不行。
“我說,用這個俘虜跟你換三只白岐蛟的腦袋。”狄雲辰見黃坤收拾的差不多了,拿起一根繩子把三個腦袋竄在了一起,就要往背上背。
“滾一邊做夢去。”黃坤毫不猶豫的拒接道。
“你看,你現在在他心目中都不如敵營中的一個女子”狄雲辰指著迪勒說完又指向了黃坤“你在他心中,都不如毫無用處的三只白岐蛟的腦袋,所以,我會把劍拿開,你要乖乖的聽話,你要清楚,以你的實力,被我們一劍射殺是容易的,當然,如果你非要試試你那兩條小
蛇的毒性,我也很樂意扒下你的褲子。”
婉兒最後看了迪勒一眼,點了點頭。
“那麼,你打算救她麼?”狄雲辰最後向著鼻坤問道。
沁甘情願往敵人劍下送的女人,死了活該。”黃坤說完馱著相當於自身五倍重量的物品,向著東方飛縱而去,他當時雖然只是回頭匆匆撇了一眼,並不代表他沒有看清楚熏兒跟迪勒之間玩的貓膩,開什麼玩笑,迪勒手中的月夢是真材實料,婉兒手中的焰鳳也不是紙糊的,在被俘的刹那,只要熏兒有一點兒抵抗的舉動,狄雲辰跟他有絕對的把握讓熏兒完好無損的獲救,前提是,迪勒絕對會被狄雲辰轟的屍骨無存,這一點,熏兒顯然也知道,但是她有足夠的實力和時間在那刹那間來抵抗,但是她沒有,所以黃坤很生氣。
“不要說的那麼難聽,馬兒也有偶爾失前蹄的時候,那麼,我只有把婉兒帶回去交給宋梟了,看起來她好像更白嫩一些。”狄雲辰說完饒有深意的看了熏兒一眼,伸手拎起婉兒皮褲上的腰帶,落後黃坤百米飛縱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