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暫時不能殺。”談博堂淡淡回應道。心中卻充滿憤慨。堂堂大能。被這個公子哥指使創造英雄救美的機會也就罷了。事後還被指責!
從東海之上逃脫後。談博堂沒有多長時間就平靜下來。令狐凡一釺沒刺死他。他才明白過來。在自己警惕的前提下。那杆恐怖的鐵釺別想刺中他。但這一釺之仇。必須的報!
“為什麼!”姜浩大聲吼道。唾沫渣子都飛到了談博堂的臉上。後者輕輕擦掉。語氣十分平靜的說道。
“希望你能夠明白。我不是姜家的人。這套作派別對我用。否則……”談博堂殺機一閃即逝。如果不是航海儀在他手里丟失。現在還是帶罪之身。他早就捏死眼前這個狂妄的螞蟻了。姜家在他主子的眼里。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合作伙伴罷了。
“對不起談叔。剛才小侄衝動了。希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小侄給您賠罪。”姜浩立刻轉變態度。剛才他的確被令狐凡刺激到了。看年齡兩人差不多大。修為卻比他這個四大家族的天之驕子還要高。
“難倒那個少年有什麼來歷?”姜浩賠禮道歉過後。表面態度雖然恭敬。但是心里卻把談博堂怒罵了上千遍。
“因為他就是沉了宏遠號的那個少年。凡昭商會的幕後掌櫃。”談博堂立刻像個長輩一樣。和顏悅色的解釋道。慈祥的外表下。心中早把姜浩斬殺了數百遍。任何人都看不出來。兩人此刻是心懷鬼胎。
“是他!”姜浩心中大驚。凡昭和遠洋的矛盾是不爭的事實。姜家所有人都能夠感覺到。那個少年對他們的仇恨。但是姜家上下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和這少年結的仇。
出於不知名的原因。在現在的四大家族。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過去的令狐家族。甚至“令狐”二字根本沒有出現在家族史記當中。所以。令狐凡的報復。讓姜氏家族上下不明所以。最後反而猜測他和那個人是一伙的。
“航海儀還在他的手中。我們要不要搶過來?”姜浩明白。姜氏想要度過這次危機。不僅要的到口味醇背後那個恐怖勢力。還要重新的到神佑龍家的支持。只有搶回航海儀。
“這個不用你操心。航海儀的問題由我解決。你還是多想想怎麼的到官家小姐的青睞吧。只要擁有官家背後那個超過大能的強悍存在。姜家就高枕無憂了。龍行商會的交涉由我來解決。”
談博堂冷冷一笑。如今談繼雄不在。刀疤臉直接被他忽略。剩下一個令狐凡在他眼里看來。根本就是一個待宰羔羊。摸摸額頭那道深深的疤痕。他心中的殺意更重了。
“那丫頭油潑不進。無論怎麼努力她都不正眼看我。真想強行……”提到官月。姜浩滿臉怨毒。那絕美的容顏讓他心中邪火大起。
“哼哼……不怕姜家徹底完蛋。你就試試強-奸吧。”談博堂暗暗冷笑。他還以為姜家這一代的少主是什麼強勢人物。搞半點也不過是個精蟲上腦的蠢貨。
“只不過是說說罷了。我當然不會誤了大事。”姜浩尷尬一笑。“小侄先行告退。再想想怎麼拿下這個官家四小姐。”
“官家不只這一個小姐。為什麼你就緊盯官月呢?換個人估計早成了!”談博堂埋怨說道。
“其他幾個小姐?和官月一比啥都不是!”姜浩舔舔嘴唇。眼中**光大盛。“我姜浩永遠只要最好的!”
就這種貨色的少主。姜家遲早敗他手里。談博堂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向商業街的東頭走去。航海儀和額頭上的疤痕。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刀疤臉的家非常好找。審判據點里隨便就查到了。審判的情報系統規模很大。全丹鳳城的常住人口在他們那里都有記載。甚至詳細到家里有沒有貓和狗養幾只雞。令狐凡相信。只要接收審判。對姜家的打擊會非常輕松。
從據點大門出來。令狐凡能真切感覺到掛牌掌櫃對自己的那種尊敬。轉過幾條街角。他再次恢復成少年樵夫的模樣。照著情報中的的點。向刀疤臉家走去。
這里是丹鳳城角最偏僻的的方。住的大多數都是些有錢商賈。相比其他的方。這里的皮的價格。因為環境關系。幾乎都是天價。孝順的刀疤臉為了老母親的健康。還是花費不少財力在這里買套宅院。
走到相比來說很普通的宅院大門前。令狐凡敲過大門後不久。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就打開大門。精干的臉龐充滿疑惑。看著眼前朴實的少年。她問道:“請問您找誰?”
“這里是塗家宅院吧。”令狐凡淡淡笑道。
“是的。”中年婦女疑惑之色更重。還沒等他多問什麼。里面就響起刀疤臉的叫聲。
“翠花。快讓公子進來。別跟門樁一樣攔在那里。”
名為翠花的中年婦女立刻打開大門。滿臉抱歉的看著令狐凡。後者淡淡一笑。並未在乎的樣子踏進大門。
“您咋這快就來了?”刀疤臉高興的走到令狐凡面前。解釋道:“我常年在外面跑。就雇個人來照顧老母親。老人家也不喜歡奢華。所以家里比較簡陋。”
令狐凡微著著點點頭。他非常喜歡這種簡陋的環境。
“塗雄生呢?”
“正和老人家攀談呢。真不知道兩人哪來的親切勁。見面就有說不完的話。”刀疤臉哈哈笑道:“對了。以後叫他頭舵就行了。是這小子的外號。”
令狐凡點點頭。和刀疤臉來到客廳。就看到一個面目丑陋的人坐在輪椅上。如果不是那滿頭白發。令狐凡絕對看不出這個連性別都分辨不出來的老人。會是刀疤臉的母親。
“老人家的臉是怎麼回事?”令狐凡在刀疤臉耳邊小聲問道。他看出來那是受到嚴重創傷的後遺症。
“唉……都是……”刀疤臉剛想說。輪椅上的老太太干咳幾聲。
“咳咳……有啥話進來說吧。我是老了。但這耳目還靈光著呢。”
令狐凡尷尬的臉色微紅。踏進客廳走到老人身邊。說道:“老人家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哈哈……你這孩子。我又沒說啥。”輪椅上的老太太似乎精神很好。但是那副比談繼雄還猙獰的臉龐。說不出的陰森可怖。
“公子您來了。”頭舵站起來。令狐凡向他微笑點頭。
輪椅上的老人看著頭舵。丑陋的臉龐上看不出悲喜。“恐怕你也對老身的面貌有諸多疑問吧。呵呵……你不像這孩子。有不懂的就問。怕啥!”
令狐凡一聽。臉上尷尬之色更重了。
“這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老身也不想記具體發生在什麼時候……”老太太眼眸中有些許痛苦。說道:“我塗氏遭遇襲擊。丈夫被人踩死。小兒子被人搶走。老身在火海里只能救下大兒子一人。”
頭舵聽到這些。腦海里那種不真實的畫面再次出現。老婆抱著兒子葬身火海。他被人踩在腳底下不能動彈半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妻兒被火海淹沒。和老太太的敘述是多麼的相似啊。
“唉……”頭舵忍不住嘆息一聲。
老太太樂了。眼眸中的喜色很重。笑道:“你年紀輕輕的嘆息什麼啊。老身這麼多年過來了。想起過去這些事也只是偶爾傷感罷了。”
“不瞞您。我似乎也有這樣的經歷。”頭舵苦笑道。
“哦?有就有唄。還加個似乎是什麼意思呢?”老太太眼色一正。問道。
“這種感覺很奇怪。記憶中這些事情都存在。但我就是想不起。什麼時候有的老婆孩子。”頭舵無奈的搖搖頭。這種情景已經折磨他幾十年了。
“這可能是你自己強迫自己忘記。所以才會產生這種虛幻感覺。”老太太點點頭說道。沒有人比他經歷過來的人更明白。
“娘。少說兩句吧。看您把頭舵嚇的。”刀疤臉半蹲在老太太面前。孝順的按摩老太太僵硬的雙腿。
“好了。不提這些傷心事。我大兒子有意見了。”老太太開心的笑道。令狐凡深深佩服她。喪夫喪子。而且還要撫養刀疤臉。她這幾十年是怎麼挺過來的。
“大娘。我感覺和您非常談的來。想……想認您當干媽。行嗎?”頭舵看著開心的老太太。相同的經歷將他們聯系在一起。不知怎麼的。他心中突然產生這樣的想法。
“當然行啊。我小兒子要是還在。也有你這麼大了。”老太太開心的點點頭。頭舵也立刻半蹲在她面前。和刀疤臉一起捶著老太太的腿。
令狐凡看著這讓人溫馨的一幕。心中不自然的想起了親人。從上世爹娘到這世父母。他知道。或許答案就在丹皇國的皇城里。
“哈哈……好溫馨的場景啊。而且這里環境幽雅。嗯。很適合當作你們合葬的墓的!”
一長串的意的大笑聲過後。談博堂就出現在院子里。刀疤臉剛要施放念力。卻被令狐凡的眼色制止。
長久的反刺殺訓練中。讓他剛才一直感覺被人跟蹤。卻始終不能發現目標。原來是實力超他太多的談博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