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雲戰的確生來就有作敵指揮方面的天才,雲和也早知道了,這一條已經不足以解釋。
舍此之外,話自己年紀太輕資格不夠,也還是不足以解釋清楚。
試想,雲和不也是年紀輕輕嗎?他連皇帝都當上了,對於比他還稍稍年長的雲戰出任大元帥一職反年紀太輕,顯然也是沒有任何服力的。
這一來雲戰倒犯了大難。
唐門中人也全都提心吊膽,所有目光全部集中在他一個人身上。
風雪已經急得大聲叫喊起來,“大哥,你就答應啊!”
冷不防雲和冷笑道,“他不答應,便是唐門歷來有反朝之心,難道你們唐門也想學薛天河嗎?”
雲戰大驚一跳,如果這事不扯上唐門他還不怕;聽雲和這樣一,猛然想到唐門眾人如今全在朝拜大殿之內,皇上既已心懷疑慮,事先必有安排,萬一震怒後果不堪設想,慌忙平定平定心氣,大聲回道,“皇上明察,雲戰並沒有反朝之心!”
雲和就著這個話題道,態度便又隨和了許多,口氣異常堅定地道,“既然如此,大元帥你做定了,本皇年紀輕輕能夠當皇,你與本皇相仿佛,如何就做不得大元帥了?若果你看不起大元帥之位,本皇只好將皇位一並讓與你了!”
雲戰臉色頓變,知道雲和這話之時已經暗中動了殺機,連忙拱手稟道,“皇上息怒,雲戰一時未察,請皇上恕罪!”
雲和道,“既如此,你受帥印不?”
雲戰只得答道,“受。”
雲和乃親取元帥大印端下殿來。
別的印章——包括國相使用的相印,充其量只有火柴盒大小,大元帥帥印和皇帝的玉璽卻遠非前者所能比擬,兩者比大,足有方圓六七寸,金綢包扎,金盒包藏,華美絕代,與眾不同。
雲戰情知推辭不掉,心罷了罷了,如今我是被逼為帥的,但等打退旗國,他日反天朝之前先將帥印退了,另舉新兵與天朝對抗,也算是回報了皇上知遇之恩了。想著朝皇一揖,謝過皇上,將帥印接了下來。
雲和衝他一笑,復坐龍椅去了。
唐門眾人稍稍放下心來。
風語為他捏住一把汗,手都**了。
之後宣旨官接著宣讀聖旨:
加封原禁衛軍統領李紅霸為李國公、副統領李紅現為皇姑,官屬一等,許以自由出入皇宮之特權,禁衛軍正副統唯遵皇令,不得皇上信印,元帥沒有調派權力。
加封國師天衣道人“千古大國師”,賜號國手,意即劍國大手筆是也;
加封天兵神將莫問天、丁影笑為護衛軍正副統領,官屬二等,十大天兵神將統稱護衛軍,其他神將乃正副統下分枝,不得皇上信印,元帥沒有調派權力;
加封明日**花、北斗為親衛軍正副統,官屬二等,並正式將采氣宮納入親衛軍中,其責任是保護皇宮及皇上本人安全;
加封風語為小天女,許以自由出入皇城特權,因與原來的小天女風雪著妝一紅一白,賜連號盛霞蓮雲,意即盛世彩霞如蓮雲朵也;
加封風星風劍為親衛軍帶刀親衛,許以自由出入皇城特權;
加封李紅霸之子李青、李應為天朝城守將及行官,替代已經隨薛天河背叛天朝的原守將行官;
加封李紅現之女李姍姍為信池小天女,並賜以東宮信池。皇城東宮有信池、蓮池、戲水三池,獨信池之內建有屋落小院,精美無間,是專供皇上休息之用的,雲和將信池相賜,很明顯已經表明將來會立李姍姍為後;此時雲戰才算是第一次見到李姍姍真容,但見這個李姍姍跟風語一樣不假修飾,卻渾然有一種驚世駭俗的自然清純之美。發如飄飄的雨絲,眉如秀美的雲腳,面如淡淡的桃花,笑如輕輕的春風,微露一雙淺淺梨渦,青絲半掩,眼眸澄澈,加上淡綠的一身衣裙,幽幽暗香,點掩小花,好像將一幅鋪青疊翠的山水圖畫穿在了身上。
風語的聲音溫馨婉約,悅耳動聽,她的聲音則是柔中帶嬌,嬌中帶醉,滑出落花流水一樣細微的聲調,好比一陣一陣毛毛細雨漫天飄落,細膩地滋潤著聲音所及范圍之內的萬般事物,即便你的心如何急促**,也不由得不漸漸地平靜下來。
雲戰暗思世間之美女,先有風語,後有百藥,又遇風雪,再見長大之後的風鈴,直到眼下出現李姍姍這樣一個我見猶憐的天生尤物,端的令人感嘆人世造化,女**竟是如此的(電 腦閱 讀 .1 6 . m)至美至幻。
幸好雲戰並非好色之徒,雖然感嘆,內心迷愛的始終是風語一人,因此所有心思全部系在風語身上,不求來生來世,但求今生今世能與她比翼**已是最大最大的幸福了。
加封過這些人之後,雲和又欲加封唐天穹唐天時為正副參政史,但被他們兩人同時以修真者不宜為官同時委婉拒絕。雲和也不免強,破格從下五等官吏當中提拔數四十余人到上五等官吏隊伍當中。此前,因為雲和意欲將暗中勾結天河山莊的薛天河門徒門生盡,設計密下聖旨,但凡每個與天河山莊有染的官員均被告知昨天傍晚前到正三宮中**,並事先於天河山莊及正三宮秘密下符,殺入城中之後又將天河山莊及正三宮先後以英雄令震塌,企圖將天河山莊所有叛逆者埋於地下,哪知薛天河棋高一著,搶先將正三宮的所有人救出,致使計劃失敗。
事實上雲和以為,雖薛天河的同黨們在收到他的密旨之後有可能秘密通知薛天河,但是薛天河還不會這麼快就反叛,他沒有那麼大的膽量,就算他要將計就計,薛天河最多也只是通過地道將正三宮的人全部轉移至天河山莊而已。這些雲和早就想好了,並且想到了薛天河定會將計就計,為了配合薛天河將整個過程做得天衣無縫,雲和甚至還密令當時負責護守皇城的禁衛軍統領李紅霸之子李青李應,故意在那一天將護衛正三宮的高手們調到別處,造成正三宮人手空缺的假象,讓薛天河自以為得計而上當受騙。退一步講,如果薛天河擔心中計,必然暗中授意同黨們別進正三宮,為了安全起見,唯一的辦法當然是讓他的同黨全部躲進天河山莊,以防萬一事發可以憑著天河山莊那幫高手衝出城外去。當時唯獨天河山莊高手如雲,留守京城的禁衛軍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而且雲和還料定,在他沒有回天朝之前,薛天河未必那麼快就采取行動。只要他還沒有逃出天朝城,這兩條路不論薛天河走哪一條,最終都必會導致莊毀人亡的結果。
可惜的是,雲和晚了一步,薛天河事先發現不妙,不僅將人救走,而且整個天河山莊都搶先撤出了天朝城。加上旗國大軍來得太快,兩下匯合,徹底將雲和的計劃瓦解。
今日來參加朝拜的五等及五等以上大員,與天河山莊素來有染的,唯參天史令狐逢及副參檢史羅從而已。加封近尾聲之際,宣旨官已經奉了第三卷聖旨在靜候皇上佳音。
雲和清清嗓子,溫中有嚴的傳喚道,“令狐逢羅從出列。”
兩人感到大難將至,硬著頭皮從隊伍中站出來,“皇上聖安。”
雲和冷笑道,“五等之上的朝庭要員,原來百余,今日早朝卻不見半數,你們可知道那些人都去哪里了?”
令狐逢忍住內心的恐慌,躬身答道,“回皇上,臣下不知。”
雲和聲音更冷,“那麼你可曾收到過我本皇密函?”
令狐逢道,“回皇上,臣下收到過的。”
雲和道,“密函上面怎麼寫的,你可知曉?”
令狐逢道,“臣下知道,密函即通行證,皇上令臣下昨晚天黑時分持密函入正三宮,密函還天黑之後皇上必然回城,有十萬火急之事相商。”
雲和聲音驟冷,“那你為什麼又沒有進正三宮?”
令狐逢冷汗頓冒,“這個……不敢隱瞞皇上,臣下是中午收到皇上密旨的,但在收到皇上密旨稍後,又收到了天河山莊密令,薛天河密令臣下立刻去天河山莊**,並皇上懷疑天河山莊謀反,但凡與天河山莊有關連之人,皇上回城之後勢必誅盡,著臣下立刻趕到天河山莊集聚。”
雲和驚疑道,“那你為什麼沒有去?”
令狐逢擦了把汗,鼓起勇氣道,“臣下雖是天河山莊門生,但也素知天河山莊早與皇上面和心不和,臣下若遵皇旨則背師生之道,若遵師旨又背君臣之德,猶豫再三,最後決定哪也不去,就待在家中。臣下以為,臣之生死已不能自決,索**懸於皇上與國相之間,當死則死,當存則存。”
雲和長長地哦了一聲,臉上怒氣稍減,又轉問羅從,“羅從,想必你也收到過本皇密旨,又是什麼原因沒進正三宮?”
羅從恭敬道,“回皇上,當時臣下正與令狐逢在一起下棋,亦收到過皇上密旨及國相密令,同樣因無所適從,便與令狐天史同持一策,一道呆於自家以待皇上或國相決斷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