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陛下的黃金權杖“當啷”一聲的掉到了地上。旁邊作為擴音器的魔法師非常識趣的退開了幾步——不該聽到的聽不到,這可是伴隨君王身邊要保命的首要訣竅。
“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吧?”國王陛下瞪著一雙牛眼看著杜拉斯老頭,“遇到了什麼危險?不可能啊,我記得我剛十歲的時候就進去逛了一圈,那時候我的能力還不如一個初級劍士,對付里面那些幻影都手到擒來。你想告訴我他在里面出了什麼事嗎?”
“那可說不定,你十歲的時候我幫你治療,是進去過一次,可我最近覺得這個空間越來越不穩定。”杜拉斯依然笑眯眯的撫摸著自己光芒四射的權杖。“我送你進去的時候,你攜帶了武器嗎?他可是攜帶著武器進去的。況且,那空間是他自己強行給破開的,也許會遭受到強烈的反擊也說不定。這種事情在愷撒陛下的時候就曾經發生過一次。”
“你這麼危險的事情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國王陛下驚的說話都哆嗦了,“他怎麼強行破開空間的?難道這不是由你引導著他進去的嗎?”
“我是想引導他來著,可是這位領主大人太過倔強,腦袋里面只想著誰會害了他。”杜拉斯無奈的聳了聳肩,“我的引導他不聽,最後我嘗試著讓他自己破開空間進去,這才安全的把他送了進去。”
“那你的意思是,他或者就出不來了俊卑投-貢菹驢醋哦爬-掛徽判-嗆塹睦狹場——廖摶晌剩-綣-飧鍪焙蛩嫡夥-暗牟皇嵌爬-梗-簧弦桓鍪勘-蛘咂淥-氖裁炊-鰨-投-貢菹驢隙ɑ崽-先ザ宰潘-牧騁徽竺妥帷!澳鬩——潰-夤叵檔嚼-毖諾男腋#∧憧純湊廡┕笞澹-心母鍪嗆枚-鰨棵懇恢С魷叩畝游槔錈娑加脅簧俚墓陀侗——鋈松星也懷鮮擔-魑-桓齬笞寤褂惺裁辭巴荊俊?br/>
“這也不是我的意思。”杜拉斯無奈的聳了聳肩,“也許他能出來,也許出不來。您別忘了,這是您懇求我將他放進去,我是看在這個年輕人沒有那貴族的惡習,才勉強答應了這個事情——事實上,這個空間已經使用了幾千年,你明白嗎?”
國王陛下的重重的衝著椅子上一拍,只聽的“喀”一聲輕響,堅固無比的紅木座椅竟然被硬生生的拍掉了一個角——皇後的一只手臂正支撐著身體的重量傾向國王陛下的身邊,忽然這個椅子斷裂,她發出一聲驚呼,直楞楞的就衝著地面摔了下去。
後面的魔法師雖然站的遠,裝做自己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聽不到,可是皇後摔到了卻不能不管,作為一個高級魔法師,釋放漂浮術這種小魔法那是手到擒來的——他根本不用吟唱,一個小型的漂浮術已經加持在了皇後的身上。
在離地面不一寸的距離的時候,皇後硬生生的被漂浮術拉住了身體,然後又被托回了紅木大椅上——這下皇後再也不傾斜身體了,她看的出來國王陛下正在震怒之中,現在靠過去完全就是自己把臉湊過去找抽。坐在御座後方的妃子們更是知趣,不著痕跡的將椅子朝後挪了一段距離。
皇後向來受到國王陛下的寵愛,連她都不湊過去了,妃子們自然非常聰明的朝後靠了。
杜拉斯的意思說得在明白不過去——這個寶貝是他在年輕的時候偶然在一次冒險中撿回來的,在某一天里,他忽然發現了這個寶貝有一個神氣的空間,凡是進去的人都能夠得到這個空間的祝福,無論是喪失的體力還是活力,都能夠得到大幅度的恢復甚至是提升。
在擁有這個寶貝之前,杜拉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牧師,不過當擁有了這個寶貝之後,杜拉斯的能力奇跡一般的大幅度提升。為了搞清楚這個奇怪的空間的作用,他曾經親自進到里面去看過。里面的情況是讓他吃驚的,他發現自己不僅僅是每一次進去力量都能夠瞬間補滿,而且自身的實力也得到了他幅度的提升,最奇妙的是,這個小玩意似乎是能延長壽命——到了這個時候這個老貨還活著,多半是托了這個寶貝的福。
而一次又一次的使用中,他也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個空間似乎每一次使用之後都會變得更加不穩定一些,似乎這個小玩意是由一種力量在支撐著一般,沒使用一次這種力量就會被消耗一些——並且這種奇怪的力量還是不可回復的。
杜拉斯在憑借著這個小玩意一次又一次的提升里之後,終於成為了聖者。在獲得這個頭銜之後,他對這個小玩意更加的感興趣。得到了聖者的頭銜就意味著已經在魔力上更大魔導師達到了持平的地步,也就是說,魔力永遠不會枯竭。在以前的日子里杜拉斯也曾經嘗試過朝這個小玩意里面灌注力量,既然它是由某種神秘力量維持運轉,那麼肯定會有一種里匹配。雖然聖者所擁有的毀滅性力量不及大魔導師的百分之一,不過在魔力的運用方面,已經達到了可以隨心所欲的地步。
四的屬性的元素力量、無屬性的魔力、偏門的屬性力量,杜拉斯都曾經一次次的試過。在他的病人中,有不少都是身懷強大力量的武者,在杜拉斯的請求下,他們也曾經衝這個小東西里面灌注過各種各樣的斗氣。不過無論朝這個小東西里灌注什麼樣的力量,得來的好像都只有一個結果——無論是什麼屬性的力量,只要一接觸到這個小東西,立刻就會被吞噬的一干二淨。
在一百多年前——也就是巴爾斯陛下的爺爺那一代,最後一個接受這個空間治療的就是巴爾斯陛下。從那以後這個空間已經變的極為不穩定,維持它的力量變得異常的虛弱。而非常不巧的是,巴爾斯的爺爺那時候得了一種非常奇怪的怪病,召集了全國的牧師和治療師來治療了一年也不見起色。而正好這個時候,杜拉斯帶著尚且年幼的巴爾斯陛下回來了。
看到了杜拉斯,巴爾斯陛下的爺爺好像抓到了而已根救命稻草一般——這個傳奇的英雄正是一個牧師。看到了杜拉斯,巴爾斯陛下的爺爺好像看到了希望,當他向杜拉斯求助的時候,杜拉斯卻拒絕了他。
原因無它,正是那個時候,杜拉斯的治療空間病的異常的混亂,並且已經進入了崩潰狀態,再也無法正常的使用。杜拉斯本著安全第一的想法,勸說國王陛下使用另外的治療方式。可是已經病入膏肓的帝王哪里聽的進去,非逼著杜拉斯給他治療不可。
如果采取其他的治療方法,這位皇帝或許還能留下一條命,如果用這個極為不穩定的治療空間,那麼肯定是不會有命在了。杜拉斯無奈之下只有用非常強硬的態度拒絕了國王陛下的請求。國王陛下以為這個老頭是想見死不救,眼睜睜的看著他歸西。
很自然,杜拉斯的傳言就是這個時候放出來的。知道這個真相的只有巴爾斯陛下——他曾經勸說過自己的爺爺,可是那沒有用。
經過一百年的養精蓄銳,最近這個治療空間似乎又變得穩定了許多。而就在這個時候,眼看著逼婚的貴族們要來來,看著凌雲這里斷只手那里傷只腳,還失去了作為男人的能力,國王陛下為了給自己的女兒爭取到幸福,無奈之下一咬牙,將凌雲送到了這個空間里。
“可是你當初說應該沒有問題。”巴爾斯陛下看著星翰那邊的看台,一干美女好像不知道情形一樣,還在津津有味的看著競技場里的比賽,看台中央那一張最華麗的椅子上,依然沒有領主的大人的身影。“如果他在比賽的時候還沒有辦法回來的話,我們怎麼辦?眼看著利薇雅嫁給這些貴族老爺們嗎?”
國王陛下在低聲發怒,杜拉斯老頭則閉上了眼睛,嘴里念念有詞。國王陛下曾經親身經歷過這個治療空間,他知道這是杜拉斯老頭在探查里面的情況了,當下閉上的嘴。
上面吵得歡,下面鬧得也熱——後進生黃征和小矮人霍恩斯從監獄門口趕來的時候,第一長比賽已經結束了。倆人被星翰癟三一陣起哄,全部誣蔑他們這幾天晚上是去逛了窯子。這兩個流氓當然不會承認,當場就跟第一個起哄的人對揪了起來。
這種單挑運動在瑟雷恩是一向的傳統娛樂節目,甚至是最後把一方打得鼻青臉腫,兩個人第二天依然會好得跟穿一條褲子一樣。因為語言挑逗而惱羞成怒的原因在單挑運動中占了一大部分。
第一個起哄的,是狂戰士首領艾蒙得。當黃征和霍恩斯跑到了競技場的時候,艾蒙得正躺在擂台上面剔牙——瑟雷恩的廚子們想的很周到,在比賽之後立刻給這些人加了餐,現在艾蒙得已經吃完了一個烤馬腿,愜意的躺在擂台上面曬太陽。
他看到黃征的第一句話就是“昨天晚上是不是閃了腰?”。
黃征以前是一個三好學生,品血兼優,自打在瑟雷恩混了半年多,這些優良品質統統扔到了九霄雲外,取而代之的一身猶如流氓一般的惡習。艾蒙得的話他當然聽的出來。
眼看著擂台打完了,好不容易趕過來沒得打了還沒調戲了一頓,黃征立刻奮起反抗,跳上了擂台跟艾蒙得打成了一團。這兩人打起來之後,太森立刻過來開了外圍賭注,一群流氓立刻活躍了起來。
千不該萬不該,這時候一個半獸人湊了過來,買了十個金幣的黃征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