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島,放逐之地。
迦梨陀娑的誘敵戰術很成功,她先誘來兩條紅巨龍。
龍族四階的巨龍對於普通人類來說很強大,但對於突破天道領悟神念的趙雷來說,已經是小菜一碟。
這些還沒有能夠幻化成*人的巨龍,在趙雷的龍牙骨槍之下,根本無法擁有任何抵御力。
當趙雷於暗處偷襲,一擊即殺。
處理完龍屍,迦梨陀娑又去誘來三條狂龍。
第五階的狂龍還遠遠及不上第六階的龍領主,趙雷估計每一個的實力,比起當年殺死的毒龍領主法貝西還要稍弱一些,三者合起來,也不如赤龍王薩德曼。
三條等同六翼能天使的狂龍很囂張,它們肆意地噴火攻擊著迦梨陀娑,將她當成一個小小的玩具,發泄平日的閒悶。
咆哮如雷的狂龍沒有幻化成*人,而是保持巨龍狀態,龍息噴得山壁碎石激飛,長長的火焰燙到處焦黑一片。
趙雷於後發起襲擊。
當迦梨陀娑逃過,三條狂龍爭先恐後地追擊,交叉噴吐,形成火網,意圖將她擊落。
龍牙骨槍幻化成一條尾隨吞噬的銀龍,在趙雷的手中疾刺而出。
於那種如意又自然的一刺,趙雷達到了趙雲屠殺巨龍的效果。
盡管兩條巨龍的能力並不相同,但槍法達到的效果一模一樣,一槍貫體,由首到尾。
對於這一槍,趙雷心中也特別感到欣慰。
他能屠殺巨龍。
也能格殺天使,但像這樣得心應手隨意而發的一槍。
像這樣完全無視任何敵人一槍刺殺的感覺,趙雷還從來沒有試過。
在這一刹那,他感到自己手中地槍,才是真正的強大,才是真正地無敵。
無論是什麼強大的生命,只要一槍刺出,那麼即倒斃於槍下。
想起趙雲於眾神的包圍之中,無論那位神明攻來,都是一槍殺之。
原來,叔叔真正無敵於天下的槍法。
自己還從來沒有真正領悟,從來沒有真正使用過。
本來趙雷以為自己已經接近叔叔的境界,在突破天道和領悟神念之後,他覺得自己已經變得很強大了,已經開始接近叔叔。
但趙雷忽然發現。
事實上。
他離叔叔還相距遙遠。
忽然能夠使出這種結合神念自然而發的一槍。
趙雷心中激蕩,歡喜無限。
仿佛。
又有一扇窗戶。
不經意地為他打開。
於槍道的探索之中,他領悟到自己以前錯誤地認為學會了的東西。
無敵的槍法。
僅僅是一個開始,但趙雷卻感到無比的興奮。
如果說以前還在模糊中追趕著叔叔,那麼現在,他知道,自己已經步上一級全新地台階,於在那頂點,可以看見叔叔那英武的身影。
“再來!”趙雷大喝一聲,銀龍再現。
這一槍同樣貫穿了狂龍的身體,但並不自然,也不完美。
趙雷的力量貫注,足可以將狂龍刺個對穿,但那不是無敵的槍法,僅僅是強大。
趙雷極力想把握住那種玄妙地感覺,但它總是調皮地在他地手指疑縫隙中溜走。
一連刺出百槍,將最後一條狂龍刺得遍體窟窿,但那種自然完美地一槍,卻沒有再現。
迦梨陀娑有些驚訝於趙雷的毀屍行為,等他靜下來,飛近,帶點怯意地問道:“你認識這條紅狂龍嗎?你恨它?”“不,沒有。”
趙雷搖搖頭,為自己地執著和急進失笑,擺手道:“我不認識它。
剛才我領悟了一招槍法,但後來無論如何,也再也使不出來了。
我也許太急於求成了,看來要靜下來好好想想,領悟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看我第一槍與第二槍有什麼不同?”“這,我說不上來,好像刺殺得很完美,有一種說不出地感覺,這條狂龍死在很自然,保持著生前的一切動作和外形。
也許它弄不明白是怎麼死地,就已經失去了生命……啊不對,它的靈魂,也讓你刺得灰飛煙滅了。”
迦梨陀娑越看越心驚,越看越興奮,心中矛盾非常,激動不已。
能夠看見這種恐怖威能的槍法,實使她心中震動。
她敢說,如果論實力強大,趙雷還不如自己那個身為五大聖尊之一的先祖。
但如果要先祖如此完美地殺死一個對手,恐怕他也力有不逮。
這種屠殺,簡直可以用‘藝術’兩字來形容。
無聲無息間,對手在死前一刹那仍然不知道死亡的降臨,它仍然在狂囂地張著巨口,准備向對手噴吐。
一槍之後,它的靈魂,也同時伴隨著生命消逝,不知不覺……第二槍殺死的狂龍,充滿了痛苦。
它的軀體之中,也殘著靈魂,在龍晶中深深貯藏,並沒有消逝。
如果達到某種條件,它的靈魂還能通過龍晶而復活。
但第一槍殺死的狂龍,它真正地死亡了。
它的靈魂消逝,龍晶僅剩下能量,再沒有靈魂印記,這一槍真正的殺死了它,永遠永遠,它也無法復活。
“我能夠用隨手一槍,就將對手的靈魂毀滅嗎?”趙雷陷入了沉思。
如果用真龍三式,那麼後面的‘神龍再現鬼神滅’和‘神龍降世減穹蒼’兩式都可以毀滅靈魂,但那種招式必須是集結全身所有的力量和真氣才能達到毀滅效果。
在施為真龍三式之後,趙雷自己也會透支,疲憊不堪,戰力大減。
但就在剛才,趙雷隨手一槍,就將狂龍刺殺,連同靈魂和生命,一槍而滅。
假如每一槍都擁有這種威力,那麼世間什麼樣的強者還能抵御自己的槍法?如果自己也擁有叔叔的無敵槍法,又何懼眾神?“怎麼啦?”趙雷呆呆地站立原地不知多久,他陷於無盡的深思之中。
領域空間的眾女感到他有些異常,特別是與他心靈相連娜娜,感到不適。
於是帕拉絲讓明霜公主出來看看。
明霜公主先是與一邊的迦梨陀娑說幾句,又關切地問道:“是不是又遇到什麼難關了?”“啊……”對於明霜公主地探問。
趙雷如夢初醒,道:“我在想槍法的事,為什麼叔叔和我都同樣地使一式槍招,而威力有那麼大地差別呢?”“也許,這就是絕對的神念。”
明霜公主點點頭道:“真龍之神擁有足夠的自信,一槍刺出,必殺。
就像我的父皇,他和我向同樣的敵人出手,就算使用同樣的威力和速度,那麼效果也是完全不同的。
他們擁有比我們更加自信的神念。
相信自己,相信手中的武器,相信攻擊,相信達到一種只要他想。
發出意願。
就達成目標的神念以。
他們能夠隨手一擊,就將敵人必殺。”
“那麼他們在出手之前。
是怎麼想地呢?他們到底在想什麼呢?”趙雷又疑惑地問。
“也許什麼都不想。
只是隨手一擊。”
明霜公主當然不知道趙雲和路西法那個級別的強者出手前會想什麼,她做了一個猜測。
在那種速度之下的戰斗。
那種超越速度地攻擊中,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思想。
明霜公主覺得趙雲和路西法那個級別的強者都是本能。
沒有什麼思前想後。
“我明白了……”趙雷讓她一說。
靈光忽閃,有一種醍醐灌頂地感覺。
刹那大悟。
“有人在。
快放開我!”明霜公主讓高興得趙雷抱著在半空中亂轉,大羞。
她很願意與趙雷親昵。
但必須得在無人處。
如果說還有容許有人在側地話,那個人肯定是帕拉絲了。
她地面嫩,不願表露自己的感情,只是一直默默地與趙雷一起戰斗,少有與他很親熱地時候。
“讓我親一口,我太高興了!”趙雷卻高興得忘乎一切,脫去她地魔盔,歡喜地親吻著明霜公主的櫻唇。
“我走了,你太無禮了……”明霜公主其實很喜歡趙雷地主動,但因為不遠處還有個迦梨陀娑看著,她的小臉太嫩,無法抗御心中地害羞,推開趙雷就想離開。
“你等等,看我嘗試一下新領悟地槍法。”
趙雷卻想她在這里看看自己地領悟成果,拉住她。
*****心中完全沒有雜念,信手而發,天道自然地刺出一槍,表面想是容易,做起來卻是極難。
趙雷雖然領悟了這個方法,但實施起來卻不容易。
他連刺出百槍,但真正具有那種視敵人如無物的天道無念之槍卻僅有三四槍。
如果在激烈地酣戰之中,可能會更困難。
但無論如何,他已經領悟,只要他地心境不斷穩定和保持,只要他的神念不斷加強和堅固,那麼這種近乎無敵地槍法,會越來越是完美。
一槍刺出,威力看似不大,卻連空間、靈魂、生命等統統刺碎。
明霜公主嘗試將最堅硬的龍晶拋出,在趙雷成功的一槍中,龍牙骨槍刺穿龍晶而過,但等他收回,龍晶卻沒有絲毫損壞,只是里面的龍魂印記,讓他一槍刺滅。
看著手中任何東西都消失無痕,僅剩下純純能量的龍晶,明霜公主也禁不住拍手贊嘆。
“我再去誘敵!”迦梨陀娑當然也為趙雷感到高興,但她看見明霜公主一句話就讓趙雷頓悟,心中有些微微的酸意,又有些黯然,自己怎麼不知道這麼勸他?看見趙雷高興的神情,迦梨陀娑不由有些焦急,覺得自己也應該做些東西,讓他因為自己而露出笑顏。
“明天再去吧!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而且誘敵過急,容易引起對方的懷疑。”
趙雷馬上勸道。
“我走了,你們好好商量誘敵之事。”
明霜公主看了看迦梨陀娑,緩緩戴著魔盔,騎著夢魘獸返回領域空間去了。
如果不是生怕逃走的龍族會將趙雷出現的消息通報龍谷,那麼明霜公主和諸女早就齊出,大軍出動,捕殺那五十條巨龍了。
誘敵之策上佳,但明霜公主知道,一旦用上這條策略,估計趙雷的身邊。
又會多一對姐妹花龍騎士護衛。
明霜公主不知道趙雷的未來命運是什麼。
也不知道他戰勝眾神時。
需要什麼樣的人協助。
不論如何,在沒有擊敗強敵光明天使和最強的光明神之前。
她和領域空間地眾女,都會寬容地接受任何人成為戰斗伙伴,無論男女。
就像她們相互接受相互扶持一樣,如果不是靠著大家地團結,那麼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既然自己已經成為他生命中最重要最不可分離地女子,那麼接納別人成為護衛也無有不可。
愛,人人都有權利。
不管是否接受,但是人人都有發出愛慕這種權利。
明霜公主極少表達內心。
但她同樣擁有一顆聰慧的心,很能理解別人地感受。
曾幾何時,她也是躲在魔鎧之中默默地看著他。
甚至不敢讓他知道自己是個女孩子。
她能明白,也能理解。
對於明霜公主。
迦梨陀娑有些羞怯又有些自責。
她想解釋一下。
但又覺得解釋有點畫蛇添足。
再偷偷探問自己的內心,似乎在守護妹妹之余。
也有些……也許。
這只是對優秀的一種欣賞,對完美的一種贊嘆。
並不是愛,這只是一種錯覺……迦梨陀娑在心中極力讓自己變得理性一些。
讓自己拋開雜念。
回復以前。
但出奇的是。
她很難做到,或者說。
她的內心。
似乎不願意那樣做……“你要吃點東西嗎?”趙雷把龍屍收起,把德芙給自己做的愛心巧克力拿出來。
向呆呆的迦梨陀娑遞過去。
一杯又甜又苦的酒,滑下喉嚨,化成那澀澀的相思之淚。
只有母親,才會明白這其中滋味。
女將軍拿出寶貝兒子小時候的照片,看著他的笑顏,仿佛就在昨天。
她拿出幼時穿過的衣服,自己親手所織的小毛衣,似乎,還能感到他的體溫。
他剛剛離開,就在昨天,可是一轉眼,自己的心肝寶貝,已經長大成*人,已經變成了一個高大英武的男子。
但他,還像小時候一樣,張開雙臂,向自己要抱抱……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心肝寶貝的音容笑貌,猶在眼前,昔日種種,仿如昨日。
女將軍看著手中的舊照片,看著手中的小毛衣,那眼淚一滴一滴,斷线珍珠般落了下來……“寶寶,媽媽對不起你!”“媽媽連給你一個抱抱都做不到,對不起……那麼多年來丟下你一個人在異世界,明明有媽媽,卻像個小孤兒那樣沒有疼…媽媽對不起你!寶寶!你才五歲,媽媽就把你丟了……准備好的生日禮物,媽媽都沒有來得及送給你,答應給你的蛋糕,也還沒有買……可是你很乖,知道回來找媽媽…你想媽媽了,媽媽也想你……”“媽媽想你,寶寶。
媽媽不是好媽媽,但是媽媽也愛你,也想你……媽媽可想你了!做夢都想……”“寶寶,什麼時候還回來?再叫我一聲媽媽……”“好想你……”門外的幾位老人隱隱約約聽見了女將軍的嗚咽抽泣聲,個個老淚縱橫。
如果不是一直給重任壓住她,那麼她,怎麼會失去自己的兒子?她怎麼會不是一個好媽媽?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肝腸寸斷的喚兒聲?鐵漢的眼淚,奔流不止。
那鐵打的身軀,任憑炮轟槍殺,刀劈斧伐,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握住滾燙槍杆的手,不會有一絲抖動。
但此時那挺直如槍的腰杆,卻彎曲如弓;此時那握住酒杯的老手,顫栗難制;那流血不流淚的眼眸,一滴一滴軍人之淚落滿杯中……誰知道軍人之淚?誰明白軍人之痛?只有流盡鮮血又流盡熱淚的他們,為了肩上重任曾經拋棄家庭,拋棄兒女的他們,才會知道,那嗚咽,那錐心的痛,一直,在心底里鑽出來。
於人前,他們是國家的脊梁,要堅強如鋼,挺直如槍,屹立如山。
於人後,他們才是為人父母……能夠在無人的地方,躲起來偷偷哭一場,流出幾滴在生死戰場中也不曾落下的濁淚,這已經是軍人一種最大的慰藉。
老將軍們各自偷偷擦拭去眼淚,齊齊舉起杯,顫抖的手,將裝著自己眼淚的酒一飲而盡,讓那酸澀苦楚一口吞進自己肚子里……***向各位書友道一聲歉!本來這兩天身體就不太好,又遇著屋漏偏逢連夜雨,慘到極限。
斷電,斷網,幾天來,霞飛覺得自己快倒退回到原始社會生活了……沒電碼字,來電了,沒網上傳,霞飛真是不知如何是好……真沒有想到,深這種地方還有這種事情發生。
現在終於來電了,但網线不知怎麼回事,一直沒能上網。
也許有許多書友要罵了,但沒有辦法,霞飛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是神仙,不會發電,也不會無網上傳。
但願能夠一直有電……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