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媧皇圖中修乾坤
第三百六十八章 媧皇圖中修乾坤[1/1頁]當年他曾在女媧廟與女媧娘娘爭執,還以人皇之身立下賭約,最後在女媧廟的牆壁上留下“千磨萬擊還堅勁,任他東西南北風”的詩句。
結果女媧娘娘盛怒之下,以招妖幡召集軒轅墳三妖,命其迷惑於他,一來順應周興商滅的“天數”,二來也出一口氣。
張紫星一早便洞悉此事,先是施借刀殺人之計,引姜子牙消滅玉石琵琶精,又借雲中子之手以巨闕劍克制妲己,引起女媧娘娘對闡教的不滿;隨後九頭雉雞精因孔宣之事自行封閉元靈;剩下的妲己則被成為了他迷惑女媧與天下諸侯的幌子,實際在暗中謀劃一切。
可以說,女媧娘娘的三妖禍國之策徹底失敗了。
如今要去媧皇宮見女媧娘娘,雖說有三皇在,而且女媧也是伏羲的妹妹,但難保不會出點別的什麼事。
張紫星下意識地摸了摸臉上逍遙子的面孔,心中一陣忐忑。
這五色面具當年被那神秘的青年所改造,就連准提道人、老子這樣的聖人一時都無法窺得真切。
當時他曾懷疑過那位神秘青年是通天教主或是老子等六聖之一,但後來六聖皆已和他朝過面,當非其中任何一人。
以神秘青年既能遮蔽聖人之目的法力,很有可能就是那一位……不過,通天教主卻是個例外,他在第一次與三霄通上碧游宮時,是以天子的真實身份去見通天的,被通天算出是命外之人。
而後在東海以字天書忽悠准提道人時,是以逍遙子的身份,但因命格與天子一般無二,加上聖人的超強感覺,所以被暗中觀察的通天教主識破,才有後來相助孔宣離開之事。
老子識得他的身份是因為他主動暴,而這位女媧娘娘是最早見過他天子真身的聖人。
如今他以逍遙子的面貌前去媧皇宮,會不會也被識破呢?張紫星正躊躇間,就聽伏羲開口道:“到了!”只見河圖載著四人在一顆小星球前停了下來。
從外觀看。
那小星球呈現出美麗地藍色,與地球有幾分相似。
伏羲一指河圖,河圖上的圖紋排列成一個奇異的形狀,虛空中頓時出現一道門來,河圖飛入門中。
張紫星只覺一陣神搖意動,已身在星球之上。
這星球上地景色怡人,氣候舒適。
山上多有宮闕閣樓,與之八景宮的所在相比,少了幾分古朴自然,而多了幾分靈秀俊美,正前方的雲霧中有一座泛著淡淡光芒的宮殿,正是女媧娘娘所在的媧皇宮。
這時一道金光飛來。
不久已至三皇身前。
原來是一位美麗地少女。
那少女對三皇行禮道:“伏羲大老爺。
娘娘已知三位聖皇駕臨。
特命小婢金鳳來迎伏羲點點頭。
方才他自如施展河圖進入媧皇宮。
正是妹妹女媧特許地一種通行力量。
若是普通仙人。
絕對無法進入。
須得事先通稟等候。
得到允許後方才待見。
當日在八景宮地星辰外。
張紫星與羽翼仙也是如此。
金鳳仙子好奇地看了張紫星一眼。
不敢多問。
領著四人朝宮殿飛去。
張紫星看著沿途地美景。
心中忽然那有些羨慕:將來若是能開辟一處這樣地星球。
修建愛巢。
拋下一切束縛煩惱。
與一眾妻子們逍遙自在。
閒則四處游玩或去人界游歷。
倦則返回休憩。
豈不美哉?這才是真正地“逍遙子”。
可惜是地。
目前這還只是一種理想甚至是奢望。
將來會是什麼樣子。
誰都不知道。
唯一能做到地。
就是現在盡力而為。
思量間。
媧皇宮已在眼前。
經過一段長長地玉階後。
就見宮門大開。
張紫星來這個世界上所見到地第一位聖人女媧娘娘正率眾親自在門口相迎。
張紫星是第二次見到女媧娘娘。
對那高貴聖潔地美麗面容依然記憶猶新。
此刻他唯恐被看出身份。
心中不安。
將目光偏向一旁。
不敢直視。
這一偏頭。
卻在女媧地門人中見到了一個熟面孔。
當即吃了一驚。
那熟人也認出了張紫星。
不由出驚喜地神色。
女媧娘娘一見伏羲,面喜色,行禮道:“兄長安好?”伏羲微微一笑,說道:“賢妹,休要多禮了。
今日我與三友前來媧皇宮,正是有事要勞煩於你。”
身後神農與黃帝不敢對女媧怠慢,行禮道:“娘娘有禮。”
女媧對同為三皇的神農與黃帝也頗為重視,還了一禮,目光落在張紫星身上。
張紫星暗忖丑媳婦終是要見公婆,暗暗咬牙,深施一禮,說道:“下界俗人,見過媧皇宮聖人娘娘,願娘娘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他所用的自稱模棱兩可,就是怕被女媧識破,連被說**份後地應對之語也早在心中想好了。
女媧聽得這位與兄長同來的金仙居然如此奇特稱呼,不由一怔,聽他最後的祝詞也有些新鮮,當下微笑頷首,哪里知道這是另一個空間里某部武俠巨著中神龍教的“切口”。
伏羲自是明白張紫星的擔憂,笑道:“妹子,此乃我三人結識的一位小友,喚作逍遙子,智勇無雙,乃當世奇才。
那等俗人稱,當是過謙之語。”
張紫星聽得伏羲有意幫他掩飾身份,而女媧娘娘也似乎沒有看穿他地真面目,心中頓時安定了下來,說道:“貧道久聞娘娘聖名,今日相見,甚是惶恐,失禮之處,還望娘娘恕罪。”
女媧娘娘沒能看破他天子身份,讓張紫星不免有些費解,那些准備好的應對甚至是爭執之語都白費了。
但不管怎樣,終究是僥幸過關,如今已可用逍遙子之身自如應對了。
女媧知道伏羲的智慧與能力,聽得兄長居然夸贊著逍遙子“當世奇才”,知道此人必有過人之處,點頭道:“能得我兄長如此稱譽之人,必乃非凡之輩,道友不必太過拘泥。
諸位請入宮小坐。
再做談論。”
眾人進入媧皇宮的大殿中落座,女媧對伏羲開口道:“不知兄長有何要事?”伏羲說道:“賢妹可還記得我從你此處討去的一物?”女媧點點頭,伏羲又道:“前日我以此物與西方教接引、准提二聖賭斗。
將西方教的那一件賺了過來。”
女媧似乎並沒有太大的意外,贊道:“兄長深謀遠慮,智慧無雙,就算是聖人,在你面前,也不免失算。
只不過……那件事相關重大,兄長還請三思而行。”
伏羲並沒有對最後一句表態。
而是搖頭嘆道:“賢妹此言差矣,此次失算的卻是我!若非是逍遙道友施展大神通吞吃掉接引道人地六品蓮台,成功脫出十二品蓮華陣,只怕我早已一敗塗地。”
女媧聞言不免失色:吞吃先天靈寶十二品蓮台!這是一個什麼概念?這逍遙子不過是金仙上階而已,怎麼可能……這樣說來,西方教地鎮教靈寶十二品蓮台豈非只剩下六品了?伏羲將整個經過簡要地說了一遍,並說出張紫星受蓮台之力所傷,在途中爆體,卻又奇跡般復活之事,女媧聽聞這一系列匪夷所思之事。
不由大為驚詫。
神農說道:“只因逍遙道友修為不足,強自以特異能通吞噬蓮台,眼下那六品蓮台之力經爆體散落在他全身各處。
凝而不散。
若不及時施救,當不定期發作,久而久之,仙力元神都為之大耗,只怕一身修為當會不保。
此症縱是我也無能為力,只好來請求娘娘相助。”
女媧娥眉微皺。
說道:“十二品蓮台乃先天靈寶,甚是了得,逍遙道友竟能施術吞食半數,可謂神通廣大。
只不過這蓮台之力甚是難纏,如今已散落全身,勢必突破障礙再次自行聚合,如此一來,道友地仙力當會不斷折損,最終若任那蓮台之力完全聚合。
當會再次爆體。
道友神通非常。
先前居然能爆體重聚,不知屆時可否免除此厄?”張紫星苦笑道:“先前爆體並非是什麼神通。
而是我身上有一件先天傀儡木所制地寶物,可替身免災,如今那寶物已毀,若是再次發作,我當無法幸免。”
以女媧地見識,自然知道先天傀儡木的奇效,出恍然之色,說道:“原來道友身上竟有那等寶物,怪不得!”伏羲見女媧顧左右而言他,似有些遲疑,說道:“逍遙道友與我三人素來投機,此次又為我與西方教之賭而受此厄難,請賢妹務必相救,為兄感激不盡。”
女媧聽得兄長如此語氣,猶豫良久,終於嘆道:“並非我不願救他,而且心中卻有為難。
若是相救,不僅須耗費一件罕有的寶物,還會與西方二聖結下因果……只不過,既是兄長開口相請,我做妹子的也不能拒絕。”
女媧說著,拿出一塊石頭來,那石頭比手掌還小,隱隱散發出晶瑩的光芒,顏色會自動變幻,共是五種顏色。
伏羲一見這石頭,不由出驚容,終於明白那件“罕有的寶物”是什麼了,也理解為何妹妹這麼為難了。
這塊晶瑩地石頭正是女媧當年補天成道所用奇寶五色精石。
妖魔大戰後,魔族又開始內訌,不周山被失敗的共工一頭撞倒,結果引起了空間塌陷紊亂的大禍,女媧為救蒼生,曾以五色石補天,最終領悟混元大道,這五色石之精可謂功不可沒。
五色精石乃靈石五色石之精華所凝,為天地間罕有的靈物,身具特異靈力,有平衡與協調一切力量的神效,並能與接收靈力的對象完美融合,繼而提高與提純接受者的力量。
正因為這個特性,五色精石才能在修補空間塌陷時發揮奇效。
當年的補天幾乎用盡了所有的五色精石,最後至完成之時,女媧手中也僅余這一塊而已。
且不論這五色精石的靈效,單是它對女媧地意義,就絕非普通法寶所能衡量。
五色精石使用過後,會耗盡力量,化為烏有,故而女媧才如此躊躇。
若是換了一個人前來相求。
哪怕是聖人,女媧只怕也不會答應。
但伏羲乃女媧的兄長,不能不賣這個面子。
思量許久,終於答允了下來。
如果她知道張紫星就是那位膽大妄為的天子……那五色精石從女媧手掌中緩緩飛起,坐在了張紫星地身前,張紫星已由一旁地黃帝在仙識中說明此物的來歷,知道承了個大人情,想到當日與這位聖人娘娘的爭執恩怨,不由感慨萬千。
趕緊稱謝。
“也罷,既已相贈此物,索性一並成全逍遙道友吧!”女媧娘娘看了看一旁地伏羲,領著眾人來到大殿外的空地上,玉手一指空中,一張似是畫卷般地半透明圖紋展開來,頓時彩光萌萌,煙霞繚繞。
伏羲笑道:“我正有此意,還未待開口,賢妹已出手為之。
倒真是巧合。
有道是,一事不煩二主。
多謝賢妹了。”
神農對張紫星說道:“道友,此乃媧皇宮的至寶山河社稷圖。
已得娘娘混沌之力施為。
你可進入此圖之中,借山河社稷圖內的力量吸納五色精石之功。
約莫三百年左右,必可將那六品蓮台之力完全煉化,不僅危機可解,功行還當大有精進。”
“三百年之內!”張紫星嚇了一跳,在擁有無盡壽命仙人的看來。
千百年並不算什麼,尤其是那些高階的仙人,有時一閉關,就是幾千年甚至更久。
要是自己進山河社稷圖百年,天下豈不亂套?那些實先好不容易布置地暗著也盡數落空,搞不好,連妻子、兄弟都遭了殺劫,上榜封神,那這樣苟延殘喘還有什麼意義。
倒不如與兄弟、妻子們一道應劫。
也算不枉穿越這一回。
黃帝點頭道:“六品蓮台蘊先天靈寶的巨大力量,道友切記勿要急躁。
當靜下心來,循序漸進,方能將那力量完全化為己用。”
張紫星大為郁悶:還說什麼靜下心來?循序漸進?這不是要命嗎?三百年過後,黃花菜都涼了……伏羲看出張紫星的心事,笑道:“道友無須擔憂,我知你有要緊之事,須得盡快去辦。
此山河社稷圖另有奇能,道友大可放心修煉。”
原來,山河社稷圖與太極圖、河圖、洛書一般,都是攻防一體的先天之物。
但它有一項特別地能力,或者應稱為“法則”,那就是掌控時間。
圖中地千百年歲月,在現實中可能不過是幾個月甚至是更短的時日,這種法則地掌握權,即圖中時間與現實時間的兌換比例,完全在女媧娘娘手中,但須得以混沌之力操控。
依照如今女媧娘娘的施法,張紫星進入山河社稷圖地三百年參悟時間,兌換成現實的時間也不過是三天而已。
而有得女媧娘娘加持力量的五色精石在,張紫星可自如出入山河社稷圖,直至修煉完全結束,不受這三天時間地嚴格限定。
這山河社稷圖對於修煉者來說,確實是一件好東西,但也不是對任何人都適合。
山河社稷圖內的時間與真實的沒有什麼區別,若是修為太低的進去,恐怕還沒等修煉完,就已壽命終結,衰老死去;而真正是遇到修為瓶頸的強者,要想突破,並非是枯坐修煉,靠耗費時間就能解決的。
若是以時間長短來論修為高低,那麼這世上早就是“聖人遍地走、玄仙不如狗”地情景了。
不過,這件法寶對張紫星來,可謂量身定做。
他不是沒有資質,也不是修為不夠,而是缺少時間。
如今在山河社稷圖內,既能節約寶貴的時間,又能提高實力,自是再好不過。
張紫星明白此節後,心中大喜,謝過女媧娘娘與三皇,徑直進入那空中的山河社稷圖中。
山河社稷圖中是一派青山秀水,風景如畫,張紫星並沒有欣賞的心情,徑直選了一處地方,盤坐下來,依照女媧所說的方法,雙掌平交於丹田之前,掌心相對,將五色精石置於當中,勉強運出仙力。
五色精石受那仙力的作用,開始發出淡淡的毫光。
張紫星只覺那光芒發出一種奇異的力量,將散落全身的六品蓮台之力迅速凝固了起來,並漸漸融入體內。
那些原本是妨礙地六品蓮台之力等若被五色精石慢慢轉化,同時變成了他體內仙力地一部分。
打個比方,五色精石相當於一口鍋,將六品蓮台這只“凶猛”地野獸一片片宰割,變成一塊塊食物,張紫星能做地就是一邊等待食物的生成,一邊將它吃下去。
但吃下去後。
還須逐步消化,變為自己地能量。
這個過程是循環反復的,所耗費的時間也相當長。
若是急於吞吃,必會消化不良,再也無法接著吃下去。
所以神農事先有“循序漸進”的囑咐。
張紫星安下心來,在五色精石的幫助下,一心一意地開始煉化起體內的蓮台之力來。
三百年,張紫星還是第一次修煉這麼長的時間。
以他地修煉速度,雖大多是機緣所致,但論速度。
在修煉者中也算是絕無僅有了,十數年間,便已至金仙上階。
讓許多數千年一直徘徊在真仙境界仙人們大跌眼鏡。
但由於每次進境都過於迅速,他在境界的鞏固方面還有很大的不足之處。
如今他體內的力量雖然強大,但過於斑駁,有時會出現相互制約的情況,所能發揮出的威力還不到十之**。
目前正好借這個寶貴的機會,在一絲絲煉化蓮台之力的同時。
將各種力量精煉提純,並加強境界修為,最終將精神力量與仙力力量完美地整合為一體,實力必有不小的精進。
時間過得很快,三天很快就過去了,但張紫星卻沒有依然沒有出來。
在大殿內的三皇不由一陣擔憂,雖有山河社稷圖與五色精石,可保那天子無虞,但最後地結果還是要看他自身的情況而定。
女媧與伏羲乃兄妹。
自是看得出兄長似乎對逍遙子極其重視。
要不然今天她也不會舍得五色精石了,對那逍遙子的來歷也有幾分好奇。
當下施出法術,看到張紫星正閉目在原地盤坐,身周隱隱泛出晶瑩之光,正是那五色精石之力所結成地透明晶繭,顯然已到了最後的關頭,只要破繭而出的話,便可大功告成。
就在這個時候,媧皇宮忽然來了一位令人意外的不速之客,竟是天界之後瑤池金母!女媧娘娘對瑤池金母的到來倒不意外,說起來,這位天後算是媧皇宮的常客了,不時會串串門,與女媧談論聊天,或是奉上一些新奇地小禮品。
當然,若是女媧不是六聖之一,瑤池金母可沒有這麼多閒暇來“串門”,這無非是一種刻意結好的交際手腕而已。
女媧娘娘是六聖中的唯一女性,與瑤池金母也有一些共同的閒話議題。
而瑤池金母手握天界至高權勢,又有位階之力,女媧雖明知她有一定的目的,卻也沒有拒人於千里之外,雙方保持了一定程度上的良好關系。
至於這種關系的良好程度是否經得住考驗,目前還能難說。
瑤池金母本人自然是有進一步向媧皇宮靠攏、繼而將女媧娘娘拉上自家戰車的打算。
這個自家,指地是她瑤池金母,但不包括昊天上帝在內。
如果可以地話,瑤池金母希望在封神大勢過後,能逐步控制整個天界的權勢,而那個掛著同樣擁有天位之力地男人,最終作為一個有名無實的空殼就行了。
瑤池金母經通傳接見,被金鳳仙子引至媧皇宮。
當見到同在宮中的火雲洞三皇時,瑤池金母心中不由暗暗詫異。
方才在外面時,金母還曾看到空中的山河社稷圖,由於此地乃聖人女媧的居所,自有玄機隱秘,不便探聽,所以也沒有詢問。
卻不曾想,那山河社稷圖內正有一個她最痛恨的人在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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